轩辕潇既认了表妹,又有了可以赚钱的门道,脸上的笑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轩辕灏望着一脸傻笑的轩辕潇,心中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让他跟着自己来青州。
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一下子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轩辕灏看着一个个洋溢着笑容的脸,再看看虽然笑容比较含蓄,但眼中涌满幸福的李雪儿,想再次与她住的近一点的渴望越来越甚,虽然没有想好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可是既然是表妹,那么在没有下定决心之前,他完全可以与她如兄妹般相处,在青州的这些日子里可以天天看着她。
“雪儿,既然李大人是你父亲,你是不是该请你父亲住到你府上来?”
李雪儿望向就在自己身边的李云峰,笑着问道:“阿爸,你可愿意住到这里?”
“阿爸求之不得。”管他什么青州调查之事,现在的他只想与自己的女儿待在一起,听她给他讲讲她这十几年的经历。
“那我也要住到这里,我可是你二哥。”
云睿扬心里可想好了,住到这里,可以和雪儿切磋一下画工,既然轩辕潇让他画出来的画,她能雕刻到马车壁上,那么她的画工定然不俗。
李雪儿转身望了望云睿扬,没敢点头,然后又望向杨皓晟,府里的房子也就那么多,若是云睿扬住进来,想必云睿哲和云睿锋也要住进来,如此一来,便不好安置了。
杨皓晟明白李雪儿望着他的意思,虽然也觉得为难,但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李雪儿朝云睿扬点了点头,然后笑望着云睿哲和云睿锋,“二哥住进来,想必大哥和三哥也想住进来了。”
云睿哲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早在轩辕灏说出那番话时,云睿哲便明白了他的意图,“雪儿,既然姑父,我、你二哥、三哥都住了进来,那么你那两个表哥怎么办?”
李雪儿嫌弃地看了看轩辕潇,“都住进来也可以,但是可能得两人一间房了。”
听到云睿哲说的话,轩辕潇正高兴时,却读懂了李雪儿眼中的意思,“雪儿,你放心,我饭量不大,并且也不挑房,你安排我与谁同一个房子都行,只要让我住进来。”那个驿站里冷冷清清,哪有这里好。
轩辕灏默不作声,雪儿的话定是故意说给五弟听的,虽然李府不是很大,但是他知道以前制作家具的西跨院现在是空着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在待客厅久等他们不出去的杨大叔,早在感觉大家要在这里用晚饭时,便吩咐吴管家准备了晚饭。
眼看天色不早,杨皓晟只得提醒大家,该是用晚饭的时间了,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走出了偏厅。
杨大叔和王文煜看到终于走出来的大家,看着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各自心中的疑惑更甚。
大家坐定后,李云峰向杨大叔和王文煜开口解释道:“二位定在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李某先向二位宣布一个喜讯,二位便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峰语气顿了一下,宠溺地望了望李雪儿,“李某今日有幸与我失散多年的女儿相认,她就是雪儿。”
王文煜虽惊讶,但京城里那些大户人家后院里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所以并没有过多纠结,不过在他心中也有个疑问,一般来说越是显贵人家那种事越多,可是据他所知,李大人原来只是个六品编撰,这次来青州才升为三品,他家后院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或许他也应该对这位李大人调查一番。
杨大叔的惊讶却远远大于王文煜,他虽不认识云清婉,却从杨皓晟的母亲那里听说过,未成想李雪儿竟然是云清婉与李云峰的女儿,这其中不知又有多少隐情,否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离京城二十多天路程的刘家村去。
杨大叔和王文煜惊讶归惊讶,但面上都未表现出来,都向李云峰道了贺。
吴管家来禀告,晚饭已经准备妥当,杨大叔便引着大家来到了正院二进的餐厅。
李云峰最开始心中升起的疑惑又冒了出来,刚才只顾着为认了女儿开心,却忘了问这杨先生和杨皓晟是谁了,为何与她一同住在李府,他也并未听云睿锋解释过,难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订了亲?
李云峰心中如此想,在吃饭时不由将杨皓晟多打量了几眼,他的眉眼看上去似乎很是熟悉,那个人似乎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这十三年来,他为了不成为林右相的助力,虽一次次推掉了皇上给他升官的机会,可是皇上却极其信任他,时不时会传他进宫与他议事,所以尽管早朝时他甚少发言,但是他在朝堂上时,会细致入微地观察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有着这样两条眉毛的人应该是出现在朝堂上的次数不多的人,除了各州知府,京中的官员中似乎都没有。
不对,他似乎漏了两个人,平南侯和平北侯,平南侯上官华没有这样的眉毛,那就只剩下平北侯欧阳靖东了。
李云峰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位身量高大、肩阔体宽、一脸英气的身影,他说话从不绕弯,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北关。
可是平北候只有一个女儿,似乎还有个义子,他的女儿欧阳静芸嫁给了平南侯之子上官恒,他曾听婉儿说过,欧阳静芸生有一子。
想到这里,李云峰将杨大叔和杨皓晟两人重新审视了一番,尤其是杨皓晟的长相,虽然杨皓晟的体型不似平北候,但脸部轮廓却有七八分相似,而那两条眉毛与平北候几乎一摸一样,这样看来,那位杨大叔便应是平北候的义子欧阳乾了。
李云峰暗暗为自己的发现心惊,雪儿怎么会和他们走到一起,看来等住进来之后,他要好好和雪儿聊一聊。
九年前的冬天,北关战事正紧时,皇上却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关的举报信,举报平北候私通外敌,致使战事拖延持久。
皇上与他商议过此事,以他对平北候的了解,此事定有蹊跷,皇上对此事也持怀疑态度,所以将此事搁置下来,不过令他们没想到是,过了年关,却传来平北候战死北关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