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水苦着一张娃娃脸,“好吧,既然师傅这样吩咐,那我便留下来。”
做通了刘金水的工作,李雪儿便对其他人交代起来。
“你们回去后,给家里人交代好,我们这次出去,不知道会在青州呆多久,说不定一个多月后便可以回来,也有可能到过年时我们也无法回来。”
说到这里,李雪儿面向刘国成,“国成,你回去后和阿婆好好说说,若是收庄稼时需要帮忙就找村长叔和金胜叔。”
“雪儿,你放心,我已经和阿婆说过了,阿婆让我放心跟着你去青州城。”刘国成嘴上虽这样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透着对他阿婆的担心。
李雪儿拿出准备好的银钱,按照最近一段时间做工的天数,给每个人发了工钱,“这是这段时间你们的工钱,虽不多,但也是你们辛苦所得。”
大家都接了过去,刘金锁和刘金豆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刘金水已经拿回去两回工钱。
刘金笑和刘国成两个人高兴地接过工钱,激动不已,想一想这段时间,他们只不过是跟着海子、刘金林、刘国兵学习木工的基本功,并没有做出多少成品来,竟然真如刚开始说好的,给每人发了工钱。
李雪儿又拿出二十两银子,给刘金笑和刘国成一人递过去十两,“这是十两银子,你们拿回去后交给家人,算是我提前给你们俩预支的工钱,以后从你们的工钱里扣。”
刘金笑和刘国成听了李雪儿的话,将银钱接了过去,有了这些钱,他们去了青州城,就不用担心家里的情况了。
刘金豆虽奇怪雪儿为什么只给金笑和国成预支工钱,但看了看自家淡定的二哥、三哥,便也保持了淡定。
刘金锁淡定是因为他和大哥可是都看到了刘金水上次拿回去的奖金,怕金豆太小说漏嘴,没敢告诉他。
李雪儿又交代了几人应该带的东西,除了刘金水,便让其他人都各自回了家。
等大家走了之后,李雪儿拿出提前画好的图纸交给刘金水,然后给他详细讲解了一下需要提醒金胜叔和村长叔注意的地方之后,才让他回了家。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李雪儿便与杨皓晟、海子来到了正屋。
需要与金海叔商议的事情是关于家具铺的,杨皓晟便承担接了过去。
两人坐在一边小声地商量好明天一早,金海叔与他们一起去镇上,将家具铺接手过来。
李雪儿先向金胜叔和村长叔交代了她家房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以及每件事情应该进行的时间。
“两位阿叔,需要做的后续事情我已经交代完了,您们看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
金胜叔和村长叔对望一眼,都摇了摇头,表示都听明白了。
李雪儿先面向村长叔,“阿叔,等我家的房子盖好之后,您就按照你记录下来的人名和他们做工的天数给他们核发工钱。”
说完这句话,李雪儿又面向金胜叔,“阿叔,我把工钱放到您这里,等完工后,你和村长叔一起给大家发工钱,你可别忘了给盖房团的人发工钱。”
金胜叔点了点头,“嗯,你放心,我不会忘的,不过工钱的多少还得麻烦你村长叔帮我算算。”
村长笑了笑,“雪儿,你放心,我和金胜哥一起会处理好这些事情。”
“那就劳烦两位阿叔了。”有了村长叔帮忙,金胜叔定会轻松不少。
“阿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下午强子渴望的眼神一直在李雪儿眼前晃悠,还有涛子、明子以及刘国兵的弟弟刘国才学认字时的认真劲和学会了之后的兴奋劲都让她放不下,她思来想去,便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村长叔愿意不愿意?
村长看着等待他回答的李雪儿,不由地一愣,“雪儿,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看来村长叔误会了,“不是,阿叔,是这么回事,前一阵子我一直给涛子、明子、国才教识字,他们学的非常认真,我这么一走,他们几个有没有人教了,觉得怪可惜的。”
听了半天,村长还是没有明白李雪儿的意思,似乎这件事他也没办法解决吧!
“阿叔,您看,您能不能教教他们?”看着依然没有明白过来的村长叔,李雪儿只好说了出来。
“我?”村长叔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之后,连连摇头,“雪儿,我那会教他们,要是能教,我家军子就不用去镇上的私塾了。”
“阿叔,其实教他们并不难,你只要教会怎么念和写书上的字,然后将字的意思解释给他们就可以了。”
村长叔想了想,他看见过雪儿教那几个小家伙,似乎就是这么教的,那几个小家伙还学的有模有样的。
“雪儿,你觉得我能行吗?”虽然念了几十年的书,可从来没有教过别人,难道只要是学过就可以教吗,不是应该考上了秀才才能教别人?
“阿叔,你想想,我的字还是我阿妈给我教的呢,我阿妈能教,我能教,你比我们学的都多,怎么就不能教呢?”
雪儿说的似乎很有道理,雪儿可是一天私塾或学堂都没进过,不是照样教涛子几人,“好,雪儿你说行,那我就试试。”
李雪儿看着跃跃欲试的村长叔,笑着继续道:“阿叔,一个是教,十个也是教,不如您干脆办个简单的私塾,您就当启蒙教学的先生,给村里的孩子们启一下蒙,若是家里有条件的,学上一两年之后便可以去镇上的私塾上学,没条件的,认识些字也比不认识的强。”
村长叔又愣住了,“可是,雪儿,你也知道笔墨纸和书的价钱都很贵,即使我不收束脩,也不见得有人来学?”
“阿叔,只要你愿意教,这些事您就不用操心了。”说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向村长叔,“阿叔,这二十两银子您先拿着,您给村里人说一声,以后谁家的孩子想识字,就到您那里去学习,笔墨纸和书的钱我来出,另外我再每年一人给您一两银子的束脩,您看行不行?”
“雪儿,这可千万使不得,你出笔墨纸和书的钱已经不少了,怎么还能给我束脩呢?”念了几十年的书,虽然最后一无所成,可该学的道理他都学到了,雪儿这是在为村里的孩子们着想,他怎么能拿雪儿的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