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拿着钥匙下了楼,得意洋洋地在米苏面前晃了好几下,嘲讽地笑了起来,“看,只要我出马,奕沉就没有不同意的,钥匙我拿来了。”
“不过是串钥匙罢了,随你怎么说了,谁知道真假。”米苏眼眸微微闪烁,佯装不相信她。
黎月眼眸一沉,经不得激,冷笑一声,“我这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也好让你死心。”
当然,她自己也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过去那个米苏究竟住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什么资格当上楼夫人,那栋别墅内有些什么东西。
于是,火红色的跑车犹如一道火光在大街上急速飞驰,很快到达米苏昔日住的别墅当中。
站在别墅门口,米苏淡漠的眸子看着依旧盛开着向阳花的院墙,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时隔多日她又回到了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
这栋别墅,她曾被楼奕沉“金屋藏娇”三年,各种凌辱和殴打,她从最开始的天真无邪到最后的绝望挣扎,这栋别墅给了她太多伤痛的回忆。
黎月开了门,带着米苏进入别墅内,客厅内没有多少灰尘,显然是被打扫过的。
她的面色微微一变,莫非这里面还有其他人住着?
气急败坏地冲向二楼,米苏紧跟其后上了二楼,知道楼奕沉并未辞退这栋别墅内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保姆。
黎月一间间房间看去,根本顾不上身后的米苏,米苏趁机来到自己昔日住的房间外,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她轻轻摇晃了两下门,微微蹙起秀眉,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冽,看来必须想办法打开这道门。
“这莫非是楼总先夫人的房间?竟然锁着的,不知道里面有藏着什么秘密啊?”米苏看到黎月走来,双手环胸,佯装打量着这间屋子的门口。
黎月急忙走了过来,推了推门,果真如米苏所言,这道门是锁上的。
她气得瞪着眼,自己说什么也要拿到这道门的钥匙,否则还不让米苏看扁了?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一个略显紧张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米苏浑身一怔,这个声音正是楼奕沉雇的保姆。
说是保姆,实则是被楼奕沉派来监视她的人,一直对她非常不好,各种冷嘲热讽。尤其是每次楼奕沉离开之后,她都用各种难听的话侮辱她,所以米苏对她十分厌恶。
“你又是谁?”黎月猛然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地冷笑,“看来你是这里的保姆啊,我是楼奕沉的未婚妻,黎氏集团大小姐,快把这道门打开。”
“那是先夫人的房间,楼总交代了不能随便打开。”保姆的脸色有些慌乱,声音有些紧张和恐惧。
黎月蹙着眉,面色阴沉下来,冲过去就给了她一耳光,冷笑着道:“我可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打开?”
“可……可是……”保姆害怕地捂着脸反驳。
米苏静静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哪儿是楼奕沉交代的,分明是她自己不想打开。这个人的手脚一直不干净,只怕房间内不少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吧。
这么想着,米苏的脸色有些难看,那条项链不会被她偷走了吧?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若是你不开门,我就让奕沉开了你。”黎月鄙夷地看着保姆,冷冷地威胁道。
保姆浑身一怔,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慌忙掏出钥匙,战战兢兢地开了房门。
见到两人进了房间,保姆害怕地向后退,紧张地站在门口,随时准备逃跑。
黎月踩着恨天高走进房间,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里面的衣帽间,竟是根本没太注意着外面的布局,冲了进去。
米苏见没人盯着,冲向梳妆台一阵翻找,一些名贵一些的东西都不在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被随意扔在里面。
她的面色变了又变,莫非真的被那个保姆拿走了?
米苏紧紧蹙起眉头,又不死心地到处翻了翻,又到了床头到处翻了翻,依旧什么都没有。
“啊……米苏,米苏……”衣帽间内传来一阵尖锐又愤怒的声音,吓得米苏连忙站直身子,不敢随便乱看。
“可恶!”黎月在衣帽间内一阵翻箱倒柜,将那些精致奢华的绝版衣服鞋子等通通往地上砸去,“贱人,死了都不让人好过。”
同样是富豪子女,米苏享受的一切都是她黎月向往却不一定能够拥有的。
黎月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昔日楼奕沉为了讨好米苏送给她的,但是后来米苏很少穿着这些出席到公共场合。
米苏站在衣帽间门口,这些衣服鞋子她看都不愿意看到,所以才挂在这里面封存起来,保姆不敢动这些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些是楼奕沉送的,害怕楼奕沉发现吧。
但她实在是不想听到黎月这么难听的辱骂声,尤其是被骂的那个人还是她的时候。
米苏的眼眸透过冷冽的凉薄,轻轻笑了起来:“黎小姐,看来你终究抵不过一个……死人啊。”
“滚,滚出去。”黎月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凶狠地瞪着她,眼神仿佛阴毒的蛇一般。
米苏佯装害怕地退后一步,转身朝外走去,见到门口的保姆还紧张兮兮地站在那里,冷冽一笑,“你似乎拿了房间内不少好东西啊。”
保姆震惊地瞠大眼眸,惶恐不安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我”字,竟然说了实话,“只不过是一些不太值钱的,太好的东西也不敢拿,我这种身份拿出去卖会被人怀疑。”
米苏清冽的眼眸犀利如刀刃,紧紧凝视着保姆的神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却发现这个保姆并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敢拿那些贵重的东西。
那那条项链莫非被楼奕沉收走了?
米苏的面色有些苍白,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被打消,这种绝望的心情令她格外沮丧。
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便项链被楼奕沉拿走,他也并不清楚那条项链内藏着什么,最多以为那是条珍贵的项链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