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乐张着大大的眼睛,接收到魏花的暗示,立刻给权墨和米苏各倒了一杯酒,“表姐,表姐夫,你们喝酒。”
“是啊,我们都喝酒,不要客气。”苏秉义已经喝得有些多了,也不管这面前的两个人是谁,一副动作豪迈的样子。
米苏微微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两杯酒,唇角缓缓扬起有趣的笑意,伸手拿了一杯酒起来,看着酒杯内透明的液体,轻笑着说,“舅舅,那这杯酒就算是我敬你的吧,感谢你将我从孤儿院带出来,也感谢你将我带到十八岁。”
苏秉义打了个酒嗝,拉着米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自己的苦,说起自己的痛,希望米苏能够理解他,能够原谅他,以后她就还是他的外甥女。
米苏静静地听着苏秉义的话,心里却忽然涌出一抹感动,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绝不是她的感情,而是来自于原主的感情。
而一旁的魏花和苏乐乐抓着这个机会,不断地给权墨夹菜倒酒。
“权首长,呵呵,我们乐乐可是一个特别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别看她打扮成这个样子,那也是被生活所迫啊。而且,我们乐乐也是一个特别能干的孩子,这家务活那都是一把好手,炒菜……炒菜更是好吃得不得了。”魏花笑得灿烂如花,那热情的模样就连苏乐乐都不曾见过。
苏乐乐此刻被魏花这么夸着,也不管真假,羞涩地低下头,随后抬眼偷偷瞧着权墨。
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心里很清楚这两母女的行为及其恶劣,但权墨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曾发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众人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正好相反,无论是谁都能够感觉到权墨强大的气场,那种寒气逼人的感觉让母女两人说完话以后也觉得不对,竟是接着说不下去了。
权墨微微垂下眼眸,澹漠而疏离地坐在原处,轻轻抬眸看向米苏,却见苏秉义一直拉着米苏哭着闹着,米苏一直小声地宽慰着苏秉义。
权墨眸色一沉,目光凌厉地盯着苏秉义抓着米苏的手上,一手扯开苏秉义的手,将米苏的手拉了回来。
几人被他这番举动惊了一跳,米苏更是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看向他,却见他一手轻轻捂着自己被苏秉义握着的地方,那里已经有着一圈淤青,她不由轻轻咬了咬下唇,抬起眸子看向权墨,“阿墨,我没事。”
权墨不言,黑眸却带着浓烈的不悦,俨然对苏秉义的动作非常不耐烦。
米苏有些哭笑不得,知道权墨生气了,只好凑近他小声地说道,“这里毕竟是舅舅家里,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么?”
权墨抬眸,眸色静默地盯着她许久,实在是有些弄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明明苏秉义一家没有带给她好的记忆,为什么还要这么委曲求全?
是的,在权墨眼中,米苏这番举动就是委曲求全。
何况,难道她看不到魏花在他面前推销苏乐乐么?一个将自己打扮得跟酒吧女人一般的低俗女人,又怎么可能引起权墨一星半点的感觉?
米苏清澈的眸子倒映着权墨略微不悦的神情,她不由伸手静静握住他的手,继续安抚他的情绪,“阿墨,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么?”
“哎呀,都是我不对,喝了点酒才把米苏的手捏成这样,实在不应该。”苏秉义连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一脸难堪地看向权墨,“权首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啊。”
“就是啊,表姐的手也只是看着难看,肯定很快就消了的。”苏乐乐见到权墨这般在意米苏,心里一阵酸涩,为什么不是对她呢?
权墨森冷的眸子犹如刀刃一般狠狠扫向苏乐乐,吓得苏乐乐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她感觉在这一瞬间自己的心跳都挺直了跳动。
“权首长,就算你是首长,也不该吓我女儿吧。”魏花见状连忙将苏乐乐抱在怀中,一面哄着苏乐乐,一面愤怒地瞪着权墨。
魏花当然也怕啊,然而她就是一个无知妇人,哪怕心里知道权墨是一个高官,但是见到他的几次也都没看出她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
故而,魏花才敢这么大胆地训斥权墨。
“舅母,阿墨也不是故意要吓乐乐的,今天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先走了。”米苏拧着眉头,不悦地看向魏花一眼,心里越发对这一家人越来越厌烦,索性拉着权墨就要离开。
“米苏啊,你表妹还是个小孩子,首长气场强,所以有些吓到了,你……你们不要生气。”苏秉义见到两人走到门口,慌忙追了上来,干巴巴的解释。
直到两人离开,魏花才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米苏实在是可恶,还有你。”
她转过头指着苏乐乐,“让你将权墨抢过来,你竟然吓成那样,他有那么可怕么?”
“是啊,妈,他真的好可怕啊,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真的好吓人,我能不能不勾引他啊?”苏乐乐嚎啕大哭。
今晚,苏家人的计划本来是将两人灌醉,然后将苏乐乐和权墨送作堆,到时候哪怕米苏再怎么闹也没办法,哪知道这苏秉义已经托住了米苏,权墨却还是清醒地关注着米苏。
魏花愤怒地等着苏乐乐,回头又看了一眼懦弱的苏秉义,冷哼一声,“那随便你们,要么就永远窝在这个小套房里住着,别想豪华别墅了。”
苏乐乐咬着下唇,气恼地瞪着魏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扑在床上大哭不止。
而米苏却拉着权墨一路迅速下了楼,抬头看了权墨一眼,见他一脸无奈地低头盯着自己,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家人的手段真是拙劣,分明是想灌醉我们,然后把你和苏乐乐送作堆啊。”
权墨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这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惩罚似的狠狠吻住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