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位柜上的蜡烛跳跃着火焰,房间里的光线极其的昏暗,木槿昨晚照顾安峥嵘没有睡好,今晚又闹腾一个晚上,这会儿非常的疲倦――
可她,却睡不着!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知道他在洗澡,而今晚,她将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们要――
同床共枕!
想到同床共枕,她不由得侧转身,哦,买糕的,这张床上还真是只有一个枕头,只不过,这个枕头比平时的单人枕要长一些。
她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晚上她去挑选的床上用品,当时说买来结婚用的,那售卖员就给她推荐了这套,好像叫什么‘爱之心语’,她当时只顾得看面料,没有注意枕头是什么的。
好吧,只有一个枕头,看来这不共枕都不可能了。
石岩洗澡的速度远比她想象的要快,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尽快睡着。
然而事实上却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睡着,石岩就已经来到床上了。
“没睡着?”石岩在她身边躺下来,伸出一条手臂,稍微用力,直接把她身子扳过去拉进他的怀里:“是不是在等我?老婆?”
木槿的脸一红,“谁在等你?”
“别乱动,”他把手臂放在她的脖颈间放好:“老婆,从今以后,你要习惯把我的臂弯当枕头。”
“可我觉得你的臂弯哽住我的脖子不舒服,”木槿如实的说,身子不由得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那谁的臂弯让你的脖子舒服?”石岩的声音当即就冷了下来。
真是的,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呢,她居然嫌弃他的臂弯,有没有天理?
就算是二婚的女人了,也不能拿自己现在的丈夫和以前的丈夫去做比较的吧?
“我怎么知道谁的臂弯舒服?”木槿只觉得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她又没有睡过别人的臂弯。
石岩一愣,木槿这话什么意思?她是故意不说出她前夫的名字么?
这样想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一下子就从身体里窜了出来,既然她觉得他的臂弯不舒服,那么,他倒要看看,她会不会觉得他在那方面让她更舒服些。
木槿见他冰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于是本能的用手推着他:“那个,我们各睡各的好不,这样子睡都睡不……”
木槿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岩的嘴就因为生气的缘故迅速的落下了,薄唇快速的堵住她那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
而他的左手继续搂紧着她不放,而右手迅速伸过去扣住她的后脑,薄唇把她粉嫩的唇瓣压得死死的,轻轻的含着,柔软而又绵长的吮着。
长长的法式深吻,石岩因为生气的缘故用尽了力道,而他的肺活量很好,木槿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在几秒钟后就透不过气来了。
于是,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口嘴,其实是想要呼吸,可是没有经验的女人殊不知,这个时候的张嘴,无疑是给对手最佳的入侵机会。
“啊木,可以么?”石岩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却又近乎是致命般的诱惑:“阿木,可以么,嗯?”
“这……”木槿犹豫着,她虽然从未经历过那种事情,可她此时也知道他问的可以么代表着什么,毕竟,她并不是懵懂的少女。
虽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依然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了句:“可以什么?”
“就是……我们共结连理,”石岩的嘴一直都没有放开她圆润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而他说完这句后,手也没有再闲着,而是趁木槿犹豫的瞬间,已经迅速的钻进她的衣服里。
她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就红透了,好似夕阳西下似天边的那片火烧云一般。
那是一个她听说过在狗血的网络小言里见过却从来都未曾经历过的世界,虽然她结过一次婚,甚至还和方逸尘做了三年的夫妻。
可是,那方面的事情她依然陌生,虽然和石岩结婚了,前天晚上他甚至兽性大发,可他最终也还是嘎然而止了,最终放过了她。
其实她也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在他带她去买床上用品时她就知道和他的婚姻肯定是跟方逸尘的婚姻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也期待着不一样的婚姻到来。
只是,期待是一码事,现在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码事,虽然也知道夫妻早晚都要煮成熟饭的,那一关,早晚也是要到来的。
可是,只是,她依然无比的矛盾,毕竟,石岩她是不了解的,她有些担心,有些害怕,有些诚惶诚恐……
不知道,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了他,以后,会不会真的就能和他一直携手走到白头;不知道,以后长长久久的岁月里,她和他,是否真的就能像自己的父母那样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啊木,不可以是吗?”
石岩见木槿一直沉默,身体也僵硬着,忍不住用略微有些受伤的声音打扰着她的恍惚:“那个……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他的身体此刻正叫嚣着的生疼着,可他咬牙忍耐着,只是用专注而又执着的目光凝视着身下的女子。
他想要她,这无容置疑,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他都想要和她合为一体!
可想要是一回事,必须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予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想让他们的新婚之夜留下任何的阴影。
如果真的想要强要,他前天晚上就可以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了,根本不用等到今晚。
木槿的脸滚烫着,那片红晕从脸到脖子根,甚至到蝴蝶谷下的前胸,都是红粉的一片,她害羞得不敢抬眸看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好久好久,直到感觉到身上男人的耐心在逐渐的消失,甚至感觉到他手臂的力度在逐渐的减轻,她才终于抬眸起来,睁开眼睛,和他深邃的黑眸对视。
当在他黑眸里发现自己的影子时,她的心恍惚在瞬间闯入一只小兔一般砰砰的乱跳着。
“嗯……”她终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而整个人却又在瞬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他索要丈夫的权利,那么,作为妻子的她,理所当然的要尽那份责任和义务。
毕竟,他们是合法的夫妻!
虽然,她不知道和他的婚姻能不能像预期的那样长长久久,虽然,她对和他以后的生活依然迷茫。
可,到底,她这是第二次婚姻了,已经嫁第二个男人了。
结婚两次,如果还是个处的话,那么,说出去,恐怕丢脸那个是自己吧?
好吧,即使为了以后离婚时不被人嘲笑,她也愿意和他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哪怕,他们的婚姻中存在太多不能预期的东西。
石岩随着木槿这声细如蚊子的‘嗯’,他心里原本逐渐冷却的情欲又一下子沸腾起来,体内原本就燃烧着的火苗像是瞬间被人浇灌上一桶油,一下子熊熊的燃烧着,不停的朝着他紧绷着的小腹上窜。
再也按耐不住,头一下子俯下去,薄唇迅速的覆盖上她粉嫩的唇瓣,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
上下不一样的感受,让木槿的身体里迅速的升腾起一股异样的,陌生的燥热,她心里多少有些明白,这或许就是狗血小言里所描写的反应。
她的身体居然有反应,她不由得努力的想要去想自己曾经看过的狗血小言和影视剧,每当这个时候,女主应该怎么做?
她大脑一片混沌,这个时候居然什么都想不起,倒是想到橙子曾经让她看过的一部R国的片子,好像女人应该抚摸男人的背还是什么的。
这样想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落在石岩的背上,然后慢慢的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抚摸着,感受到手下肌肉结实的同时又感觉到他背上隐隐约约有汗珠溢出。
汗,怪不得她也觉得热呢,原来是他太热了,在6°的房间,他居然如此的热?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木槿正在疑惑要不要提醒一下石岩,而身上的男人却在她这个小小的抚摸动作下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
“啊木……”他忍不住柔声的喊着身边的女人,用手轻轻的理着她额头前因为她刚刚扭动散乱开来的头发,薄唇重重的落下,在她额头上烙上一个满心欢喜的吻。
他虽然听说三年前木槿和方逸尘结婚那天方逸尘的母亲死了,而按照南粤的规矩,要守孝三年。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去做任何的奢望,毕竟年轻的夫妻,天天住在一栋楼里,干柴烈火,又有几个是守得住的?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结婚三年女子,居然……
木槿的眼泪再也无法在眼帘里打转,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他俯下头去,薄唇覆盖上她的眼眸,小心翼翼的吮着那些晶莹剔透如钻石般闪亮的泪珠……
“啊木……”他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呢喃的声音在深夜烛光摇曳着的房间响起:“谢谢你……啊木……谢谢你……”
房间里烛火带着笑意的跳跃着,映衬着红色床上那起伏着的白浪,窗外的的圆月悄悄的来了,又害羞的飘走……
而房间里的人儿,初经人事的新娘和万分惊喜的新郎却一次又一次的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木槿很累,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她活了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累得直接睡了过去,甚至是再也醒不过来。
该死的橙子,她就只跟她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会痛得背过气去,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也会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甚至会直接昏睡了过去。
的确是一丝力气都没有,浑身跟散架了似的的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还在诅咒着,该死的石头,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懂得温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