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莹余樱,该不会是俩姐妹吧?
她运气这么衰?五年前跟余樱共享一个男人,五年后,还要跟余樱的姐姐共享一个男人?
呸呸呸,谁要跟她共享?她跟刘士奇,只不过是假结婚而已!
抬眸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里的怒火又水涨船高:“刘士奇,你个王八蛋,你既然带我出来吃饭就不应该通知你前妻?你是不是故意拿我来气她?”
“靠,老娘不干了,我告诉你,刘士奇,我如果毁容了……”
“你要真毁容了你就赚到了,”刘士奇迅速的切断她的话,“那我就真娶你了,对你负责一辈子,这行了吧?免了你嫁不出去的后顾之忧。”
“靠……谁……啊”橙子因为发怒拉扯着脸上的烫伤,痛的又喊了起来。
“受伤了还那么多废话干吗?”刘士奇瞪了她一眼,把她放副驾驶座位上:“坐好,附近有医院,十分钟就能到,先忍一下。”
橙子想,这不忍也得忍不是吗?有什么办法,汤已经泼到脸上来了。
橙子是在痛得呻吟时被送进急诊室的,那碗汤是从她正面泼过来的,几乎整个脸都波及到了。
刘士奇在急诊室外边着急的来回踱步,他没想到余莹会跟踪他,更没想到她居然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他知道余莹这次回来是冲着他来的,想要跟他重归于好,可他对她已经彻底的死心了,所以绝对不会再要她的,为了不跟她费不必要的口舌,他找了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找柳橙橙结婚,彻底的断绝了余莹对他的幻想。
他正无比头疼时,始作俑者余莹也跟着来到了医院,估计还是害怕自己被追究法律责任。
此刻的余莹神情十分沮丧,披肩的长发因为低头的缘故垂下来,遮住半边脸,看上去楚楚可怜,任谁见了都会我见犹怜。
只可惜此时的刘士奇非常的生气,所以对她就生不出半点怜爱,直接拿出手机就要给自己的律师顾问打电话。
余莹一下子扑上来按住他拿着手机的手,声音颤抖着的喊:“士奇,我错了,今天不该这样对待她,可是,士奇,我是真的还爱着你,真的想要跟你在一起,士奇,我们说好要相亲相爱一辈子的啊,士奇!”
刘士奇用手推开扑上来的女人,后退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冰冷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余莹没,我们之间在五年前就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余莹听了他的话如遭电击一般,当即楞站在那里,半响才又哭着摇头:“不要,士奇,我不要跟你结束,我也不要嫁人,你也不能跟别的女人结婚,士奇,我要跟你重新开始,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我还要跟你生孩子……”
刘士奇看着那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看着哭得心碎欲裂的女子,却一点都不曾动容。
他知道她这是在努力的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心,只可惜他已经心冷麻木,尤其是对她,所以她就算再上演怎样伤心柔情的戏码,也都不会让他再次心动――
甚至,都不会心痛了。
“余小姐,你赶紧走吧,这里是医院,你在这又哭又喊的,恐怕影响不好。”刘士奇的声音冷漠而又疏离,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士奇……”余莹再次扑上去,从后面环抱住刘士奇的腰,整个脸贴在他的背上,声音颤抖着的喊:“士奇,你不能……不能抛下我……”
“余小姐,请你自重,”刘士奇迅速的掰开余莹扣在腰上的手,“我妻子还在急诊室里呢,我不想给她造成什么误会。”
“刘士奇,你还真把女人当妻子了,”余莹气呼呼的喊着:“刘士奇,你年纪越大,眼光却是越来越差了,那样一个女人你也看得上眼。”
“那样一个女人是哪样一个女人?”刘士奇冰冷的目光打在余莹的脸上:“我觉得橙橙很好,我喜欢她,余小姐难道没有听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吗?在我的眼里,橙橙她就是西施。”
“你――”余莹愤愤的瞪着刘士奇:“你有病!”
“我看你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刘士奇耸耸肩膀,朝着急诊室门口走去,不再理会那发神经的女人。
橙子虽然脸被烫伤了,不过意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护士用消毒水给她处理脸上的烫伤时,更是痛得她直冒冷汗。
刘士奇走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在帮柳橙橙处理那些烫伤,柳橙橙听说麻药恢复得慢,便坚决不用麻药,说自己咬牙能挺住。
刘士奇站在一边,柳橙橙伸手就把他的手抓过来,处理伤口时她痛得呲牙咧嘴,于是便用指甲死死的掐住刘士奇的手。
脸上是大面积的烫伤,好在烫伤的程度不是特别的严重,医生说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不过估计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完全长好,毕竟烫伤的皮肤要全部脱落,等长新皮。
“啊……”橙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吓得惊叫出声,整个脸上了药,花花绿绿的,跟刚出土的木乃伊差不多。
她这――怎么出去找工作?
刘士奇甩了甩自己的手,看着那被指甲掐出的血印说:“你是属猫的啊?爪子那么利?”
“我是属猫的你就是属狗的,狼心狗肺,”橙子没好气的开口,却因为这一下嘴张得有些大拉扯着脸上的伤口,又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刘士奇,我要真破相了,这辈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橙子放下镜子时还狠狠的诅咒着。
刘士奇侧脸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开口:“上帝知道,我也祈求你不要破相,如果你真破相了,这辈子倒霉的那个人估计是我。”
橙子气得口不择言的吼:“我们俩究竟谁更倒霉?”
“都倒霉都倒霉,”刘士奇赶紧哄她:“你要不要住院的啊?”
“不用,脸上的伤住什么院啊?”橙子一口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一声,我这不用住院吧?也不用挂点滴,每天来医院换药就可以了是不是?”
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点头:“嗯,医院床位紧张,也没有病床给到你,回去自己注意点,每天准时来换药就成了。”
“谢谢,”橙子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历,跟刘士奇一起走出急诊室。
“我这……怎么见人啊?”橙子用手指指自己的脸,花花绿绿的呢。
刘士奇赶紧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罩在她头上,一只手搂紧她的腰,这样才把她给护送到自己的车上。
橙子真后悔跟刘士奇出去吃这个午饭,这西餐没吃好,却吃出一个很有可能被毁容的危险来。
回到家里,她带刘士奇上楼,好在昨晚就把东西收拾好了,所以她跟刘士奇上楼也就只是把东西提下来而已。
“你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拿来做什么?”刘士奇看见一大筐的烂玩具,直接用脚踢了一下:“扔掉,省得浪费我的力气。”
“扔掉我儿子玩什么?”橙子气死了,他凭什么把浩浩的东西扔掉啊?
“我给他买新的,”刘士奇迅速的在橙子的行李袋里翻捡着。
“这个也不用拿过去,还有这个,这个,统统扔掉……”
橙子瞪大眼睛看着被刘士奇扔出来的东西,好家伙,她收拾整整一个晚上,把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捡上,却被他几下就全都扔出来了。
“就带这么多就可以了,”刘士奇提着两个行李袋对橙子说:“你和浩浩的衣服,当然都是比较新的,旧的就不用带了,到时不够穿我再帮你们买成了吧?”
刘士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貌似她再说什么就有些不知趣了,看着被刘士奇扔出来的那些东西,最终弯腰下去,捡起一个小小的拨浪鼓放进包里。
“那个玩意值几个钱?”刘士奇看了橙子一眼:“那些扔掉的玩具里,随便一样也比你捡的那个拨浪鼓值钱吧?”
“可这是我给浩浩买的第一件礼物,”橙子瞪了刘士奇一眼:“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刘士奇没有再啃声了,跟着她一起朝门外走去,第一件礼物貌似都显得比较珍贵,跟女人的第一次一样。
“喂,你家不是在碧湖中心么?”橙子见刘士奇把车朝市区开,忍不住喊了一声。
“碧湖中心是周六和周日才住的,”刘士奇淡淡的给她解释着:“我平时住公司附近的云天公寓,那里距离公司近,上班也方便。”
“哦,”橙子应了一声,猛的想起:“那离浩浩的幼儿园岂不是远了?”
“我正要跟你商量,浩浩在那家幼儿园把这个月读完就不要再读了,我帮他转一家幼儿园,这样方便你接送孩子。”
“方便是方便,可市区里的幼儿园好贵,”橙子摇摇头:“我没那么多钱,付不起昂贵的幼教费,还是让他在郊外的幼儿园读吧。”
刘士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把协议修改一下,我们拼房又拼床,那浩浩的幼教费我来帮他给吧。”
橙子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做梦啊!”
因为愤怒说话用力过大,拉扯着脸上的伤口,痛得她又‘啊’了一声。
“活该,”刘士奇白了她一眼:“谁让你没事凶人的?”
“我要真毁容了,这辈子就赖着你,”橙子痛得呲牙咧嘴了还不忘记损刘士奇:“到时你就有个丑老婆在你跟前晃,让你一辈子不舒坦。”
刘士奇的嘴角就朝两边微微上扬,拉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心情不知不觉间好起来。
刘士奇的公寓不小,一百平米左右,却只做了两室两厅,以至于厅和房间都很大。
橙子脸痛,走进去就直接推开门进房间找了张床躺下休息了,她的行李什么的都是刘士奇在帮她搬进来拿出来。
或许是因为脸痛,或许是因为昨晚收拾东西太久没有睡好,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房间里已经是漆黑的一片,外边显然已经黑了,她这一觉还睡得真够久的,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她居然没择床就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