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拗不过石岩的挽留,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留下来,但是坚持自己要住客房,理由是主卧是主人住的,而她不是这里的主人。
石岩听了这句话差点把鼻子都给气歪了,忍不住就说:“这房子你四年前就是女主人了,而这四年来,这里没有住过别的女人,你怎么就不是女主人了?”
木槿听了这话当即反驳回去:“我怎么知道你这里没有住过别的女人呢?今天晚上还有女人来过这里不是吗?”
石岩气得吹胡子瞪眼,即刻就咬文嚼字的跟她纠正着:“我只说这里没有住过别的女人,并没有说这里没有别的女人来过,”
石岩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着木槿望着他的眼,轻叹一声道:“这里如果有别的女人住进来,你以前的那些个衣服什么的还会在这里吗?”
木槿听了这话当即不言语了,石岩这话貌似的确有几分道理,如果林晨曾经住进来过的话,那么她的衣服肯定早就被扔出去了,林晨是绝对不可能还把她的东西保留在这个房间里的。
最终她去主卧的衣帽间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非常自觉的走向客房,石岩也不勉强她去住主卧,只是在她进了客房之后,却盯着客房门和主卧门目测起距离来。
她离他已经越来越近了,她刚从英国回来见到他时说要和他做陌生人,后来逐渐的和他有了来往,然后慢慢的有了交集,甚至还一起去了一趟汶川,到如今,她和他之间已经同在一片屋檐下了,而且只间隔了客房和主卧的距离。
客房和主卧的距离有多远呢?就他这个房间的直线距离,其实也就是五米半而已!
他的嘴角不由得涌上一丝得意的笑容,她回国也才三个多月而已,在他的努力下,她都已经走到他的家里来了。
当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知道剩下的五米半距离还有些难度,这就好像是爬山一样,越是要到山顶了,就越要努力和坚持,否则,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的。
木槿在客房洗了澡,只觉得头发湿漉漉的,于是穿了睡衣出来到客厅的电视柜下面找吹风,她记得以前就放这里的。
可拉开电视柜没有找到,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敲主卧的门找石岩要,没想到石岩却在这时拉开门出来了。
他身上也穿着睡衣,显然也刚刚洗了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不过他的手上却拿着吹风在。
“坐这儿,我帮你把头发吹干,”他用手指了一下沙发,示意她赶紧过去坐好。
木槿摇头拒绝,从他手上抓过吹风转身就朝客房走,她才不要他吹呢。
石岩这家伙最不老实了,等下没准吹着吹着,他的嘴就又吹到她的嘴上来了。
石岩见她那仓惶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好笑起来。
木槿这人平时木木的,可关键时刻警惕性倒是蛮高的,看来他还真的不能表现得太过着急了,否则没准就把她给吓跑了。
虽然,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虽然他也很想在这样的夜晚和她相拥入眠!
可他知道,她骨子里非常的传统,那种事情必须建立在婚姻制度之下,所以,他绝不但能冒犯她,因为那将会是对她的不尊重。
看来,他的确得抓紧时间和她结婚了,这事儿还真不能再拖了!
再说了,日常事多,夜长梦多,就怕时间给拖长了,万一又拖出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就麻烦了。
时隔三年多之久,木槿再次住进群星广场十九楼的房间,虽然只是客房,可她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肯定是疯了,在客房的床上睡下时她忍不住这样想着,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不久还在想着和他做陌生人,为何这还没多久,她居然都睡到他房间里来了?
她只觉得万般的头疼,国庆假期前还在想着要结束,为何只是一个国庆的假期,她和他不但没有结束,反倒是谈婚论嫁起来了呢?
古话说婚姻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的你抢不来,该是你的也逃不掉?
难不成,她和石岩就是命中注定的?
她注定要结婚三次,其中两次都是嫁给石岩?
而石岩却是注定要结婚两次,而两次都是要娶她?
木槿就在这样东想西想胡思乱想中睡着的,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睡着的时候是几点钟。
因为要上班,所以临睡前她还特地挑了闹钟,又因为邵敏之在住院,她怕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所以晚上也没有关机。
其实睡得并不是很安稳,一直都在做梦,也许是心里缘故,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梦到了四年前,她和石岩才结婚没多久的日子。
那一次她好像也是和他生气了,生气的原因好像是他在凌晨三点多接了一个电话,而接了那个电话之后,他在阳台上抽烟了很久。
那一次她纯粹是好奇,忍不住问他是谁打的电话给他,他说是打错了,她不相信,便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了句:“那能不能让我打过去看看,究竟谁那么不长眼?深更半夜打电话居然还要拨错号码,这不是成心打扰到人家的睡眠吗?”
石岩当然没有给手机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只是从阳台进来,迅速的把她打横抱起,然后飞奔进卧室,再把她压在床上,用另外一翻热情和温柔把她制服得彻彻底底……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来,换衣服时发现他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只是好奇的拿起,想要看看凌晨那个号码,却意外的发现,早已经被他删除了。
IfIsamthelongestriverjusttocallyourname
IfIsaidtheayIfeelforyououldneverchange
Wouldyoueverfoolaround?
WellI‘msorryifitsoundskindofsadit‘sjustsad
WorryI‘msoorrythatyou‘llletmedon
BecauseIloveyouloveyouIloveyou……loveyou……loveyou
……
ShakinSteves的声音在深夜里响起的确有几分吓人,木槿几乎是直接被她从梦里给拉醒转来的。
她本能的睁开眼睛,懵懵懂懂中起初还以为是闹铃,可镇定下来后才分辨出这根本就不是闹铃,因为她的手机闹钟铃声不是这样的。
电话?现在是什么时候?
凌晨三点的电话?这也太恐怖了吧?
她刚刚做梦还梦回到四年前凌晨三点的那个电话呢,没想到今儿个凌晨三点,居然真的有电话打进来了。
只不过电话是打给她的,而不是打给石岩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朝床边靠了靠,探身过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手机从里面抓出来,拿过来一看,不是邵敏之的电话,也不是骨科医院的座机,而是一组陌生的号码。
她对这组号码没有任何的印象,于是犹豫着要不要接听,可对方完全是一副你不接听就誓不罢休的架势,一直不停的打过来。
她猛然间想到自己没有母亲的看护李阿姨的手机号码,万一这是李阿姨打来的呢?
这样想着,她即刻就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果然传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只是因为那声音好像是感冒沙哑了似的,根本听不出是不是李阿姨的,何况她对李阿姨的声音也不熟。
“安小姐,你母亲从床上下来时摔倒了,赶紧过来一趟,”中年妇女的声音听上去又慌乱又着急,好似非常紧张的样子。
“啊,摔倒了?”木槿一听这话即刻慌了起来,于是赶紧追问着:“怎么摔倒的?严重吗?有叫医生吗?”
“有叫医生,医生已经来了,”对方说这句话是,手机里同时传来了推开门的声音,然后的医生和护士慌乱的声音,再然后手机就被挂断了。
木槿即刻就着急起来,看样子李阿姨肯定是吓坏了,而自己的母亲居然从床上下来摔倒了,估计是那李阿姨睡着了,她不想麻烦李阿姨自己强撑着要下床,然后……
她已经顾不得去多想,即刻从床上跳下床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因为着急的缘故,就连把外套穿反了都没有注意到。
她拉开们手忙脚乱的走了出去,恰好主卧的门也拉开了,石岩穿着睡衣走了出来,看见她穿戴整齐的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问她:“啊木,这凌晨三点呢,你要去哪里啊?”
“我妈摔倒了,”木槿语无伦次的开口,望着石岩着急的道:“刚刚李阿姨来电话,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陪你过去,你等我两三分钟,”石岩说完这话即刻转身跑回房间,手忙脚乱的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出来穿上。
石岩的动作的确的很快,说两三分钟果真也就三分钟不到就出来了,而木槿则在等他的时候连鞋子都已经换好了。
好在是凌晨,电梯空置待客,所以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十分钟后,俩人已经到了停车场楼下了。
“我来开车,”石岩从她手里把车钥匙抓过来,按开车锁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又笑了起来,轻声的道:“你赶紧上车把衣服给换一下吧,你外套里面的打底衣好像穿反了。”
木槿这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脸不由得一,看来忙中出错的确是有的事情,她这打底衫还真是穿反了,胸前的那一大片碎花不见了,居然全都是线头。
于是她赶紧拉开后车门坐上去,石岩在前面开车,好在车里没有开灯,她估摸着他也看不见,于是只能就那样把外套和打底衫脱下来,又摸索着把衣服翻过来重新穿上。
石岩知道她躲在他的座位后面换衣服,一边开车一边还提醒着她:“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最里面的小衣服是不是也穿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