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越战越猛,木床吱嘎的摇晃声很是巨烈,让颜暖不由得为他们捏上一把冷汗。
这么激烈,可别把床弄塌了。
"暖暖,什么是少儿不宜?"
"就是说你不能看。"
"可是暖暖你也看了。"
"我可以看。"
"为什么你能看,人家不能看?"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
"哪那么多可是。"颜暖将龙卓越的脑袋扳回来,轻斥道,白皙的脸颊因为里面的激情染上了霞色,说不出的绝美动人,双唇红润诱泽,仿佛熟透的樱桃,等人采撷。
看着颜暖瞪眼的模样,龙卓越敢怒不敢言,很憋屈,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眼角的余光又不自由主的向里瞟去,俨然一个好学的好孩子。
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捏?
只是还没等龙卓越找出答案来,屋里倏地传来一道喝斥:"谁在外面。"
那是一道浑厚而有力的男声,带着一丝情欲的低迷沙压,更弥漫着被人窥见的紧张,但依然减不去霸气的威严。
颜暖心中猛的一惊,拉起龙卓越就跑。
糟糕,被发现了。
果然,偷窥这事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尤其身边还跟着个龙卓越,干起这事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来。
"暖暖,你走慢一点啦,啊,人家的手绢掉了啦。"龙卓越一边跟着颜暖跑,一边嚷道,才踏入冷宫的大门,他袖子里的丝绢突然掉了出来。
颜暖倏然止步,才准备去替龙卓越捡手绢,便地听到冷宫里殿门开启的声音,心中猝然一惊,哪顾得上手绢,重新拉着龙卓越转头就跑。
保命要紧。
是要这个时候被抓住,他们就会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一名男子衣衫不整的冲到了门口,四下望了望,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正要回去时,却突然发现了掉在地上的丝绢。
上好罗云锦上,绣着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男子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掐灭。
柳平易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恐,将捡到丝绢拽在手中,匆匆走回冷宫。
有人闯入,太后也没了纵情的兴致,在柳平易出去后便穿戴起来,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肃穆,但是还有激情未退的红潮。
一见柳平易紧绷着脸回来,太后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穿衣服的手一顿,她问:"是不是有人闯了进来?"
"恩。"
"是谁?"
放眼整个皇宫,最让人忌讳不想踏入的地方,便是这冷宫。
该死的,她以为冷宫是最安全的地方,而长久以来也并未有任何人踏入,却不料今天竟有人闯了进来。
太后的周身,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阴寒之气,恨不得将那偷闯进来的人给挫骨扬灰。
柳平易将手中的手帕往太后面前递了递:"不知是不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宫女闯了进来,我追出去的时候早已看不到了,光凭这一条帕子,要在皇宫里找到人不是件易事。"
太后望着柳平易手中的帕子,细长的柳眉深深拧着,半晌,她的眼中突的迸出一道精锐的光芒,猛的将手帕夺了过来,反复观察。
"怎么,你认得这帕子是谁的?"柳平易见太后如此神情,问道。
太后红润的嘴角蓦地上扬,勾勒出残忍的弧度:"不是只有宫女才会用手绢。"
龙卓越!
竟然是你!
如果只凭普通的手帕,她自然找不到人,只是龙卓越的刺绣实在太过出神入化,让人只见一眼便忘不了,这条丝绢,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她每次见龙卓越的时候都看到他随身携带着,所以,她认得。
可是以龙卓越的能耐,不可能会突然跑得找不着人,肯定还有人。
寒意料峭的凤眸中,道道冷光似利箭般射出,颜暖的名字徒然浮上她的脑海。
那个她只见过一面,虽然聪颖,却胆小怕事,在她看来成不了大事的颜家大小姐。
除了颜暖,太后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跟龙卓越闯进来的人。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太后对柳平易说道。
微微眯起的凤眸之中,杀机尽现,全来不见先前欢爱的魅惑风情。
柳平易国字脸上一片肃然之情,他看了一眼太后,点了点头。
入夜,残月悬挂夜空,稀稀朗朗的星辰分布在四周,形成众星拱月的美丽画面。夜风摇晃,夹杂着花的香,与初春的微凉。
颜暖睁着眼睛默默的盯着屋顶看,床上传来龙卓越浅浅的鼾声,稍稍侧目,借着窗外的月光,她依稀能看到他风华绝代的倾国之颜,安静的宛如月下之神,清美,高贵,让人不忍亵渎。
"唉!"
颜暖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而龙卓越却像头猪似的睡得香极了,明明是他闯的祸,偏偏只有她一个人心惊胆颤。
太后如此精明的人,颜暖毫不怀疑她认得龙卓越不小心贵留的手绢,而一旦被太后知道了谁撞见了她的奸情,定会死无全尸。
天黑风高夜,往往是下手的好时机。
在王府中,她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是天冥了,可最怕太后那个老妖婆派来的杀手让天冥都招架不住。
若是今夜风平浪静,那就注定颜暖往后要很长一段时间睡不着了。
意外的,她竟有些期待杀手的到来。
早来,她才能早些想到应对之策,否则每日都要心惊颤战,那日子可怎么过。
正想着,突然看到窗户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颜暖猝然一惊,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身子紧绷,摸着放在身旁的木棍,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门口。
屋外响起刀剑的碰撞声,白色的战气如道耀眼的白光射进屋里,刺的颜暖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心中惊讶渐浓。
颜绫跟颜巧所催动的战气跟眼前的光芒一比较,连可比性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