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陆品川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种牵扯到她勾~引计划的事,纪品柔自然不可能傻傻地问,冲着陆品川干干地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怀着不安的心思躺下,异常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态度,很明显不想谈及身世,陆品川不是追根问底的人,不会揪着别人不想说的事问个不停,简单地收拾了下,在床畔坐下了。
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整个世界静谧得好像时间被停滞了一样,听不到半点声音。
纪品柔躺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着她极差的睡容,陆品川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倾身,替她把被子掖好,然后闭上眼假寐。
……
纪品柔是被尿憋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走廊隐隐约约传来喧哗,有医生的声音、有护士的声音、也有病人和家属的……
抱着被子坐起来,纪品柔下意识抚了下额头,感觉好多了,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一动就撕裂地疼,长长地松了口气。
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手间,却看到了坐在床畔椅子上的男人。
是陆品川。
他已经睡着了,双臂交叠环着自己,哪怕是睡着了,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如果不是因为呼吸平稳,而且也没发现她的动静,纪品柔差点以为,陆品川只是闭着眼假寐。
第一次见陆品川睡着的模样,纪品柔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捉弄人的心思,无声地扯了下唇,身体微微靠近,纤细雪白的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脸颊。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累了,一向警惕的陆品川竟然对此没有反应,依然沉沉地睡着。
纪品柔在他脸上和身上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是无聊,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喜欢搞恶作剧。
就算陆品川娶了墨璟衣,成为了她新的仇人,昨天晚上好歹也救了她,恩将仇报实在不是她纪品柔的作风。
正了正脸色,纪品柔收回手,到外头找护士要了床薄毯,替陆品川盖上,然后才无声无息地去了洗手间。
陆品川安排她住的是单独的病房,带洗手间的那种。
“啊——”当纪品柔看到镜中那个蓬头垢面的自己,忍不住尖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狼狈,额头肿得跟馒头一样高,把眼睛都压小了,头发因为干涸的血迹结成了一缕一缕,再配上身上争巴巴的病号服,她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就像在街头流浪了好几天一样!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推开,陆品川一脸睡意的冲进来,“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他会突然冲进来,纪品柔短暂地滞了两秒,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捂着脸迅速地转身,“你你你……先出去……”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陆品川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她的形象会全毁的!
形象毁了,到时候拿什么勾~引陆品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