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咬唇迟疑了下,“霍非仪……不会有事吧?我不想欠他人情。”
怕上官御误会她担心霍非仪,她又补了一句。
上官御抬眸,看了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眼,才缓缓地开口,“具体是什么情况,要等知行回来才知道。”
方楚楚一想也是,上官御和自己一样,一直都呆在病房里没有离开过,又怎么会知道霍非仪的情况?
可就是因为不知道情况,她的心情才会如此地忐忑不安……
上官御怎么会不知道方楚楚心里在想什么,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明天一早再问知行具体的情况。”
“嗯。”方楚楚点头,也的确是有些累了,闭上了双眼。
本以为心里藏着事会睡不着,谁知闭上眼后,终究还是扛不住身体的疲倦,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御什么话也没说,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安抚地轻拍,直到方楚楚呼吸平稳,陷入熟睡后,才轻悄地起身,离开病房来到走廊。
上官知行和上官彻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扶住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没事吧?”
上官御回头望了一眼,确定方楚楚没有醒来,反手把门关上,“一点小伤,死不了——咳!”
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伤口被上官彻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传来一阵剧痛。
上官御抬头,朝上官彻看去,额际渗着薄薄的汗水,薄唇却扬着淡淡的微笑,“怎么?想谋~杀我?”
“半夜三更让我们夫妻俩跑来跑去地奔波,这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不是看在方楚楚的面子,信不信老子一脚踹你伤口上去?”上官彻冷着脸道。
这么多年的兄弟,上官御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独特的关心方式,扯了下薄唇,“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陆建国会找过来,还以为他会去找易雅娴。”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上官彻哼了哼,脸色更冷,动作非常粗鲁地把上官御扔到椅子上,“霍非仪的命是保住了,双腿废了,墨宝玥那女人刚在手术室门口闹了一场,叫嚣绝对不会放过伤害霍非仪的人,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伤害非仪的人是陆建国,她要报仇,应该去地狱找陆建国。”上官御冷哼。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不但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同样适合用在女人身上,墨宝玥能在后位那么多年,靠的可不是泼辣。现在跟个疯子一样,无非是被霍非仪的情况刺激到了,等冷静下来,谁知道会使出什么招数来……你最好先做准备,那女人可比陆建国之流难对付多了。”上官彻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纪深云的事,你应该不陌生吧?”
上官御点头,他听方楚楚提过一些,虽然不是很详细,但那些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证明墨宝玥那个女人有心有多狠——
对一个单身的女人和几岁的孩子下诛~杀令,甚至要求越惨越好,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墨宝玥那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