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波仔扭动了一下手臂反抗着,挣扎着被两人架了出来。
“喂,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波子不安地叫嚣着。下一刻,他后腿被人重重一击,:“啊!”他痛呼一声,扑通一声在跟前那辆黑色奔驰车前跪了下来。
四周顿时静了下来,两人双双跪在地上,天气虽热,两人却感到背梁一阵发寒,不知来者何人,两人更是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间,停在前方不远处的那辆奔驰车打开了车头灯,两道雪亮的灯光射了过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波仔不由得别开了脸。
从奔驰车内走出来一个男人,在看清那个在灯光之下男人的脸庞之时,俩人不由得一惊。怎么可能是他?
心中闪过一种可能,波仔与蛋明两人的脸色顿时一阵发白,又一阵发青。
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两人跟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开口道:“知道我是谁吧?”他望着波仔。
逼于男人的气势,波仔点了点头。
但见男人手扬了扬,身后两人松开了那钳制住他双臂的手。
波仔的心却轻松不起来,身子反而微微发抖着,男人蹲下了身子,与他平视着,缓缓开口道:“波仔,你要将货带到哪里去?”
闻言,波仔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动了一下。
他佯装一脸糊涂地问道:“货?什么货?孟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这话刚一出,后方就被人重重一击,他闷哼一声,下一刻一股热流从头顶流了下来,带着一股腥腻的气味。
热流一直流着,流进了他的嘴角,让他尝到了自己的血的臭腥味道,波仔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怖,他不敢伸手去擦,甚至连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身后的桑塔纳车上传来一阵声音,他的心吊得老高的,想要回头看个究竟,却不敢,只是如此怦住呼吸。
“大哥,东西找到了!”
听到这句话,波仔只觉得自己顿时从灼热的火山掉进千年冰窖内,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不由得扭头与跪在一旁的蛋明对视了一眼。
一个人走了上来,将手上一袋递了过去,孟军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塑料袋,手伸了进去从里头拿出一些晶莹剔透的纯白结晶体,嘴角一扯:“不错嘛,是上乘货。”说罢,他用手拈了了拈分量:“这里至少有1000克。”
说罢,他拿着袋子在波仔跟前扬了扬,开口道:“波仔,可以告诉我这些冰是从哪里得来的吗,你们。又打算运往哪里?”他说这话的口吻轻描淡写,而且用语彬彬有礼,仿佛在问他厕所该往哪边走一般。
面对他的问题,波仔死咬住牙根,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
孟军也不勉强,他将东西转移到蛋明跟前:“你呢,你能告诉我吗?”
蛋明双眸闪过一丝狠劲,他一咬牙,发了狠一般往他脸上吐出一口唾沫,孟军反应迅速地别过脸躲了过来,可蛋明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身后一名打手迅速上前,扬起手上那支粗大的钢管就往他身上招呼下去。
孟军站在一旁淡淡看着,也不吱声,直到蛋明被打晕过去,脑袋已经被打得开了花,血水混着烂肉的模样异样的恐怖,却不知是死是活。
好一招杀鸡儆猴。
波仔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屁滚尿流,斗大的汗水滚滚流下来。
见孟军扭头望过来,他迅速垂下眼帘,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下一刻,孟军跟变戏法一般,不知打哪变出一把匕首来,悄无声息地抵住他的脖子:“告诉我,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
这个男人表面虽温文有礼、可却是一个狠角色,对于孟军的心狠心辣他也早已有所耳闻,波仔混身上下直哆嗦着,他一脸惊恐地开口:“孟总,求求你,放过我。”
“嗯?”孟军一挑眉。
波仔身子一软:“我说,我说,这些**全是从东南亚的金三角贩运回来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石大哥,我也只是为了活命,你可别怪我。
桌上的咖啡机不停地转动着,一股浓郁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之中,让人心旷神怡。香雅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望着咖啡机内深黑色的液体,她不由得荡开了笑容。
“行了!”一个转身,她拉开身后那高大的玻璃柜门,玻璃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杯子,玻璃的、水晶的、陶瓷的、陶土的、紫砂的,古式、今式、西式、中式,就像博物馆的阵列品一般,好看之极。
她看中了一只极好看的水晶杯,伸手就要拿。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咳:“错了。”
是淑姨的声音,香雅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淑姨走上前,伸手指了指一只乳白色的杯子,说道:“装咖啡一般用这种骨瓷杯,骨瓷的白能衬托咖啡的浓郁,以后记住了。”
香雅不敢有异议,只能点头应是。她就不明白,为什么淑姨就非要如此执着于这些形式,杯子只要好看就行了,不是吗?
淑姨似乎看出她心中的不满,又说道:“我们这里是李家,不是普通人家,所有东西都是有规矩的,主人不哼声,不代表我们就能够做得随随便便。”
“是!我明白!”
见她是真心受教,淑姨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咖啡好了,赶紧趁热给先生送上去吧。”
“是!”
香雅端着托盘走出李家大厅,就见这个李家的男人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晨报,他刚刚从健身房出来,身上套着一件洁白的浴袍,只是随意地在腰间打了一个结,他一手支着下巴动作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男人结实的古胴色胸膛若隐若现,那沐浴过后的柔顺黑发还在滴着水。
一面墙都是玻璃的,竹帘被拉得高高的,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野性而性感。
香雅毕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了眼前这一幕,脸不由得也是一阵燥红,她红着脸怯怯地将咖啡端了上去:
“先生,你要的咖啡!”那声音跟从牙缝里给挤出来似的,声如蚊蝇,小得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香雅小心翼翼地将那盛着咖啡的骨瓷杯放在他的跟前,冲着他欠了欠身,正欲退下去。
身后传来一把高扬声音:“好香的咖啡,给我也来一杯吧。”
香雅扭过头,见是李娉心,她身穿一套性感比尼基,腰间系着一条丝质的长裙,香艳的身段表露无遗,惊艳过后,知道这样盯着大小姐看极不礼貌,香雅赶紧垂下了眼脸,对着她应道:“是!”并冲着李娉心欠了欠身,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文瀚,你怎么呆在这看报纸,不去游泳?”李娉心在李文瀚身旁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俯身端起他跟前的那杯咖啡,深吸一口,一股香醇的味道醉人。
李文瀚只是淡淡抬眸扫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哎、哎、别这样嘛,我这么酷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我偷偷告诉你,曼儿她现在在游泳,她的游泳技术可真不错,再加上身上那套火红的比基尼,下水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
她在这边说得起劲,坐在身旁的男人却始终面无表情,半晌,又翻了一页报纸。
“喂,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李娉心伸手打了他一下。
男人抬眸望着她,眼底是一阵的茫然。
他竟然真的没有在听,亏得自己费了那么多口舌。望着跟前这个有些欠教训的弟弟,她心中生起一条妙计,不由得将脸凑了上去,一手将他手上的报纸压住:“喂,文瀚,曼儿今日想要去看画展,我腰酸背痛的,没法陪她,要不你替我去吧,人家是客,咱们怎么也得陪一陪人家不是吗?”
又想故伎重演,李文瀚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他嘴角一勾,狭长的双眸飘了过来,望着她开口道:“姐,以后这些无聊的事就别再做了,我已经结婚了!”
说罢,他用两指将她压在报纸上的手拈起来,移了开去,微微合上报纸,就起身上了楼,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李娉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喃喃自语道:“结婚?什么嘛,这家伙为了推托,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傍晚时分,李家大宅来了几名特别的客人,也可以这么说,有一位客人是被五花大绑着抬进来的,李家的佣人显然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照旧做着自己的工作。
不过问不好奇是他们能在李家生存的法则,特别是对主家的事情。
白玉般的瓷砖上雕着蓝色的花谱图案,瓷砖都被擦得光可鉴人,每一块瓷砖之间的接缝细小得让人几乎看不见。
CD机转动着,空气流敞着一连串音律,随着几声脚步声,瓷砖上映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倒影,倒影冲着前方欠了欠身,用那极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声:“瀚少。”
正在欣赏着音乐的男人拿着摇控器一按,空气中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男人转动着椅子,面对着他,手肘压在书桌上,十指交叉一脸随意地望着他,淡淡吐出两字:“说吧。”
“石斌国的行动很大胆,他一直都与国内几个黑帮有地下毒品交易,甚至魔掌已经伸向了香港,我手下的人在暗中监视了他许久,可是他行事极为小心,每次交易都由几名心腹清场,我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更别说抓到他的把柄。不过。”
说到这,孟军嘴角一扬,这才继续说道:“我倒想出了一个方法,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组织,让他向石斌国透露需要大量***,只要有货的话这个组织就会大批量购进,石斌国手头上根本没有这么多货,他想做这笔大生意的话,也只能冒险从东南亚入货了。”
李文瀚嘴角一扬:“好一招引蛇出洞,人给抓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