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两个钟头我们便有些腻味了,我们各自都有回家休息的打算,小雪却依然显得精力旺盛,不满地嚷嚷着,“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就这么打发我了去啊?”扬起手腕,把手表在我们面前晃晃,“瞧瞧,瞧瞧,现在才十点多,这个时候应该是我们夜生活的开始,你们既然说要去睡觉?那可是老头老太都鄙视的行径……”
“成成成……”罗柯少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耶!那我们去泡吧!”小雪领头而去。
“泡吧?”我疑惑,“什么是泡吧?”
小雪翻个白眼,“你还是现代化女青年吗?稍微时髦点的老奶奶都知道什么是泡吧,就是泡酒吧笨蛋!”边说着边伸手招了一辆的士。
若是以往,我绝不会去什么酒吧,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心情很是烦躁,也许来两杯会心情好些,也就没有拒绝得跟着小雪上了车。
“师傅,去这里最有名的酒吧!”一上车小雪便对司机说,司机应了声,熟门熟路地开到一个地方停下来。
硕大的牌子,恢弘的门面——魅之夜。
我们走进去便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面人头熙攘,各色人群都有,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递上酒水单,小雪一口气念出一连串的鸡尾酒,有几个品种还是这边没有的,她显得对鸡尾酒颇有研究,跟我们讲得头头是道,什么酒做基酒好喝,怎么调才更地道,罗柯少边听边摇头叹息,“可见在学校的这两年你有多么不务正业了……”我被他逗笑了。
很快鸡尾酒和点心送了上来。
小雪尝了一口便深蹙起了眉头,说了声,“好难喝。”又唤来服务员,拿来一打啤酒,嚷嚷着说不醉不归。
我刚好也有一醉解千愁的冲动,便配合着叫一声,“好!不醉不归!”
罗柯少瞪我一眼,有些不认同地说,“这个丫头一向疯疯癫癫,你也跟着疯呢……”
也许是音乐声太过high,我既然有些兴奋起来,“有何不可?偶尔疯下也好,要不然人会憋坏的!”
虽说那鸡尾酒难喝得厉害,我们还是坚持喝完了,美其曰:不浪费钱。
渐渐地,三人喝得有点高了,小雪拉着我和罗柯少的手挤进了舞池,此刻放的是激情的DJ音乐,所有人都仿佛如触电般颠得乱七八糟,闪烁的霓虹灯刺得我睁不开,刚才还拉着小雪摇头晃脑,一转眼她人便不见了,我来回张望了好几圈也不见人,便又晕头转向地跳开了,不知什么时候,一具火热地身体慢慢贴到我的背上,硬硬的东西若即若离地顶着我的臀部,我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有些紧张,我躲开,往前走了几步,谁知那个身体也跟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得转身离开了舞池,没想到那个人既然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直到我在沙发上坐下,他很直接地坐在我身边,一个中年矮胖的男人,色迷迷地打量着我,“小姐一个人吗?”边说着边将肥嘟嘟地嘴凑过来。
我忙躲到一边,心中暗自慌张,眼光匆匆找寻着小雪他们的身影,胖子却厚着脸皮纠缠过来,肥大的手抓住我单薄的肩膀,另一只手捧起桌上的酒杯凑近我唇边,“来,陪哥哥喝一杯……”
我慌张地摇头躲闪。
胖子眉头皱起来,“这么不给面子?”声音陡然拔高。
我却猛地挣开他,撞翻他手中的杯子,飞奔出去,却猛地撞上一堵人墙,跌坐了下面,对面是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还带着黑墨镜,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冷声道,“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猛地一用力,便将我重重摔向胖子,胖子立马将我抱了个满怀,趁着我跌倒的空隙已经占了一把便宜,脸上的横肉连连打颤,“不错嘛,有料!”说罢,便猛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就欲用强。
被常峻强过一次,被凌灏风强过一次,如果再被这个死胖子强,我不如去死!
胖子扑过来,我迅速朝一旁滚开去,抓起桌上一个啤酒瓶毫不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朝着胖子的脑袋狠狠砸上去——
“哐——”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那个黑衣男扑上来抢救时已来不及,鲜血顺着胖子脑门上流下来,他好似被打懵了一般,眼神笔直而凶狠得瞪着我,似乎欲将我生吞活剥了般!
我被他看得有些胆寒,紧抓着瓶子的手微微颤抖着,黑衣男立马冲过来抓住我,胖子上前就是一记狠辣的耳光,咒骂道,“臭女人!你他妈的活腻了!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要你生不如死!”被掴的那边耳朵有短暂失聪的感觉,口中涌出温热而腥甜的味道,我却反而冷静下来,平静地看着他,胖子猛地抓住我的头发往沙发丢去,庞大的身体压上来,肥手粗暴地撕碎我的衣服,他额头的血流下来步在横肉纵横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而恶心!
我奋力挣扎,撕咬,呐喊,每挣扎一下便要挨一记耳光,打得我头晕目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眼见他就快要得逞,我却无能为力,心中的绝望复加,就在此刻,我突然听到一声熟悉而震怒的声音,“住手!”紧随着这一声,压在身上的重量立马消失,接着我听到打架和哀嚎之声,浑身瘫软,我倒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少顷,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盖住我几近半裸的身体,又过了好一会儿我的视线才重新清晰起来,眼前的人越聚越多,厮打的场面越来越混乱,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朝我走过来,是一脸冷肃的常峻,他眼中燃烧着炙烈的火花,看着狼狈不堪的我,表情既痛恨又怜惜,他劈头冲我怒吼,“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