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封刚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咳咳,姐,你说什么?”
司小沫幽幽的看着司小封:“她是这家院长的女儿。”
司小封呆呆的看着小护士离开的方向,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哪,哪有,这么笨的,哈哈哈,这么笨的护士,这闺女要是遗传她爸爸的智商,这医院也快完蛋了……”
司小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司小封,自从妈妈走后,司小封住在医院里,司小沫就没见过司小封这样笑得司小封,青春阳光,积极向上,显出了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纯真与朝气蓬勃。
司小封笑得直捂肚子,司小沫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他,不去理他,慢慢的司小封就平静了下来。只是闪着泪花的眼睛,还有一抽一抽的肩膀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司小沫说:“不要和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多么亲近。”
司小封一愣彻底收敛了笑意:“那你呢?你不还是和狄寒君在一起?”
司小沫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司小封会这样对她说话。
司小封摸摸额头:“姐,你懂我的意思。”
这是司小封一直想提醒司小沫的,司小沫也一直知道却回避的问题,这个问题在这儿几天被不停的翻出来。
司小沫是狄寒君买来的情fu。
司小沫是狄寒君三个月的玩物。
司小封认真和司小沫说:“姐,等我出院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来养你,让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但是司小沫却是一言不发,脑子里都是和狄寒君在一起的画面从初识,到对峙,到和好,到幸福,这一切的一切,一切的幸福难道都只是个泡影吗?
司小封并不知道他姐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只是依旧说着:“狄寒君这个人,不简单,每一次他靠近我,我都会有一种压迫感,我肯定,狄寒君手上是见过血的。”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司小沫他们的父亲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血腥气。
司小沫和司小封原来也都是幸福家庭的孩子,父亲是军队里的首长,地位崇高,母亲是大学教师,知书达理,家里又有司小沫和司小封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这一家的是幸福的。
但是一切的幸福都截至在,司父死讯传来的时候。当时是金三角大毒枭进入中国境内,暗中贩卖毒品,但是缉毒警察却对他无可奈何。所以军区的总司令下达命令,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司小沫的父亲司均霖。
这是司均霖第一次完成任务却没有平安回来。谁都没有想到一次秘密计划,本该是万无一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这次面对的是大毒枭,半点都不能马虎。
最后司均霖是完成了任务。
与对方殊死搏斗,但是因为已经陷入被动局面,整个战况很不稳定,司均霖看看整片战场,沉思一会儿,果断作出撤退的命令。但是却一个人深入敌营,因为司均霖知道,擒贼先擒王,所以司均霖悄悄的潜伏在了,毒枭王保斯住所的附近。
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带到了王保斯的住所。
司均霖再傻也知道这里面有奸细,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奸细,就是在他身边跟了多年的亲卫兵。
这回司均霖是真的傻眼了,他想过无数的人,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他。
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出卖了自己,曾经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在一起洗澡撒尿的兄弟背判了自己。
他还能记得当时钱伟说出的话:“他们给我荣华富贵,让我能和我的家人一直衣食无忧的生活,这些是军队里给不了的,每次只有艰苦的训练,冷冰冰的床铺,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司均霖默默地没有作声,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或者说都是有自私的一面,只是这个自私的程度,有大有小。
这是他的选择,现在司均霖不会去劝住什么,他知道这个兄弟性格坚韧,要是对方没有给出非常诱惑的条件,它也是不会答应的。
司均霖慢慢的一步步走向他们,正好。这里汇聚了,组织大大小小的头脑。司均霖慢慢走近王保斯,王保斯却一个劲地后退,被司均霖的气势所震慑。
“你怕我?”司均霖对这王保斯说出这种嘲讽的话。王保斯立即停止了后退,脸色沉了下来。自己怎么会害怕他?一个瓮中之鳖而已,应经被放在了毡板上任自己宰割。
司均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王保斯其实是想招降司均霖的,但是这点小心思,司均霖这种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司均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枪,但是钱伟看到了,在司均霖对准王保斯开枪之前,党在了王保斯面前。
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傻了当场所有人,钱伟倒在血波里。这个变故司均霖都措手不及,钱伟艰难的爬向司均霖。
所有的枪口都对这这两个人,但是钱伟一直不停的爬啊爬,就是一定要在自己死之前爬到司均霖面前。
再冷酷的军人,也会有恻隐之心,更何况是司均霖看到的是曾和他一起的好兄弟。司均霖慢慢的走到钱伟面前,钱伟已经力竭,但还是竭力的伸出手。司均霖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钱伟就笑了,有了这一握,钱伟就算是死也无憾了:“我,我的兄弟,还没抛弃我。”
钱伟一说话就不住地往外吐血泡,司均霖也不忍心去看。钱伟用力握紧司均霖的手说:“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他是我弟弟从小就被我弄丢的弟弟,我只能帮他,这是我对他的补偿。”
司均霖原先闭上的双眼,现在也惊讶的睁开,钱伟很早之前就跟自己说过,他又一个弟弟,但是在来寻亲的路上被他弄丢了,当时他口中的悔恨,司均霖还历历在目。
他说过:如果弟弟还能活着,他一定让他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好好补偿他。
钱伟临死前说:“不是我没有军人的铁性,不是我没有军人的意志,但是他是我想了整整十八年,愧疚的弟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