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
宫莫不吃不喝,寸步不离地陪在宫凝身边,什么必须要出席的重要会议,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他始终想象不出来,她当时替他挡下那一刀,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试着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还是无法想明白。
宫凝高烧不退。
嘴里一直呢喃着什么,宫莫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听了许久,才勉强听出来她在念着一个名字。
“宫莫……”
想起上次她出车祸之后,也是这般念着他的名字,宫莫心头渐渐浮上一抹疑云。
她……
*
自从翟墨远给方北凝验明正身,她在药厂做起事来便方便了许多。
李主任在药厂仗着自己的身份,时常欺压调戏女员工,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因为方北凝的原因,厂里少了这么个祸害,大家对她的感激之情那叫一个溢于言表。
就差拿她当大佛供着了。
那个对炼药十分痴迷的人叫欧阳顷,方北凝刚得知他名字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他身上满满的都是欧阳迈痴迷医术的疯狂气质,方北凝本就觉得他可能与欧阳迈同出一家。
方北凝直接将做实验的事交给了他,要求他务必炼出药效比一般常用药好一些,但不要那么变态的药来。
欧阳顷自是求之不得。
周一上课,宫凝没来,方北凝只是奇怪了一下,没当回事。
周二周三都没来,那就不寻常了。
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她问翟墨远,“最近宫凝都没去上课,你知道她出什么事了吗?”
翟墨远闻言一愣,“你不知道?”
方北凝一懵,“我应该知道什么?”
“哦,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翟墨远说了这么些话,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真真是气死个人。
眼见她急眼了,翟墨远才严肃道:“她受伤了,替宫莫挡了一刀受伤的。”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方北凝一听她受伤了,急急问道。
“好像不太乐观。”翟墨远道:“本来医生说二十四小时之内脱离危险了,便能醒来,可如今人已经昏睡了三天,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却迟迟不醒。”
“怎么会这样?她在哪个医院?”
“天蓝医院。”
“在天蓝医院?那欧阳医生怎么不来找我?”以往有什么棘手的病人,他总会来找她帮忙,怎么这次,这么久还不打电话找她?
真是奇了。
“或许欧阳医生也有自己的顾虑,你要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半,方北凝没了吃饭的心思,直接丢了筷子,换了鞋出门。
一想到上次宫凝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她,她心里便总是被触动。
红色小车刚从车库里驶出来,翟墨远拦下车,坐了上去,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天蓝医院,翟墨远已经询问到宫凝所在的病房,两人直接过去。
病房里只有宫莫陪着。
方北凝敲了敲门,待宫莫说了声:“请进。”她推门而进。
她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一边同宫凝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执起宫凝的手,将元素之力输送进宫凝的体内。
结果让她微微讶异。
宫凝身体的伤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顶多还会有些疼痛,但不至于醒不来。
方北凝用元素之力将她身体的伤治好,又将她里里外外全都检查一番,确定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但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方北凝眉头拧得紧紧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宫凝?”她试着喊宫凝的名字,宫凝如同制作精良的蜡像一般,动也不动,若不是生命检测仪各项数据指标正常,方北凝都要怀疑宫凝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
回家的路上,方北凝思索一路。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想,睡觉也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别想了,睡觉吧,说不定她明天一早就醒了,我已经与宫莫说过了,等她一醒,便给我打电话。”
方北凝稍稍回神,附和着道:“那宫莫也有够辛苦的,时时刻刻陪着,我看他眼圈儿又青又黑,看来这几日是没睡好了。”
“宫凝为他挡了一刀,至今昏迷不醒,他要是能睡着,那他也就不是宫莫了。”翟墨远表情语气都很淡。
“也是,要是我,我也是要睡不着,然后日夜守着的……”方北凝一怔,旋即急切地看着翟墨远的眼睛,“等等,我们刚刚说了什么?”
翟墨远懵了一懵,“什么?”
“我知道了!”方北凝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欢喜地道:“我知道她为什么至今昏迷不醒了。”
翟墨远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哦?你知道了?是因为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肯定,等我明天去医院确认一下的,不过,**也不离十了。”方北凝眼中一片清明睿智。
翟墨远笑了笑,倒也没有再问,只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