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朗的话像有千金重,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砸进郁非乐的心里,可她还是不明白,她还是好害怕。郁非乐哽咽着问他,“可是,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理由,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们不过是……”
不过是,一场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交易。
郁非乐的声音消失在季颜朗火热的深吻里。季颜朗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低头欺上郁非乐清甜柔软的唇瓣,双手将她紧紧环在自己的怀抱里。
郁非乐的眼睛错愕的大睁着,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错落成的水珠,眼底黝黑的眸子像是被雨水惊起涟漪的湖面,迷雾朦胧美得惊心动魄。
季颜朗的眼睛也大睁着,他贪恋的就是这样的美丽,幽暗眸子紧盯着郁非乐,将她此时的样子全数细细的刻画进自己的眼神里。
季颜朗此刻,眼里心里,都是这个带着泪珠的女人。
季颜朗的吻渐渐加深,手上的力度也控制不住的加大,他抱的太紧,好像要把郁非乐揉进身体里似的。灵活的唇舌长驱直入,像一阵激烈又热情的狂风,毫不留情的窥探和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郁非乐在季颜朗这样的疯狂里渐渐迷失,缓缓闭上了那双让季颜朗迷恋不已的眼睛。眼角残留的泪珠滚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入两人相接处缠绵的嘴角。微微的咸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散开,激起季颜朗更加深入和粗暴的回应。
良久,季颜朗松开已然喘不过气来的郁非乐,将她的头紧紧靠在自己的怀中。
郁非乐大口的呼吸着带着季颜朗身体气息的空气,脸颊发烧似的靠在季颜朗的胸前,听见他心口处心脏有力的跳动。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郁非乐埋在季颜朗的胸前,喘息的声音在季颜朗的怀里变得有些沉闷的传出来。
季颜朗并不答话,只是低低的笑了,引起胸膛处一阵轻微的颤动。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原因。”郁非乐从迷蒙中缓过神来,声音酥软细腻却硬是想要追根究底。
这个人真是奸诈,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就对她动手动脚,想这样蒙混过关,没门!
季颜朗的双手从郁非乐的腰间松开,再次捧起她细腻柔软的面庞,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与郁非乐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季颜朗看着郁非乐的眼神纠结又复杂,眼底闪烁的神色竟然像是……哀求?
郁非乐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她还是太天真。郁非乐默默的注视了片刻季颜朗的模样,抬起手将自己和他隔开,缓缓转身。
季颜朗欲言又止,手指僵在半空,最后默默放下。“你不愿意等我吗,非乐。”
郁非乐沙哑着声音,刚止住眼泪的眼眶又开始发红,她努力的摇了摇头,“不是,我可以等。”
季颜朗闻言心里涌现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和暖意。却听见郁非乐继续说道,“那你要保证,不再干涉我的生活和自由。”
“什么?”季颜朗仿佛没听明白,又重复一句,“你说什么?”
郁非乐转过身正视着季颜朗,“我说,要你保证从此不干涉我的生活和自由。你答应吗?”
“如果我答应你,你……要去哪里?”难道她想离开这里吗?离开他的家,然后去哪里?那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远,如果是这样……季颜朗咬牙,那不可能!
“我想自己住,自己工作,你不可以干涉我,季颜朗你可以答应吗?”郁非乐清静的回答季颜朗,其实她的心里并没有底气。
季颜朗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这样说,这是在跟我谈交易么?”
“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郁非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像是被谁紧紧攥着一样,闷闷的难受。没错,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连开始都不算。
“好,我答应你。”
季颜朗清冷磁性的声音响起,听到他这么干脆的回答,郁非乐竟然隐隐有一阵地失落。到底那是有多重要的原因,值得他这样来与自己“交易”呢?连一句喜欢都不能说得干脆。
下午,季颜朗又出门了,他最近好像总是很忙。
郁非乐一个人在房间整理情绪,自己终于可以稍微离季颜朗远一点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失落的惆怅。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郁非乐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姜艺。立刻按下接听,郁非乐还没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姜艺杀猪一般的怒吼声,“郁非乐!老娘都到了大门口了你还不快点出来迎接我!”
姜艺本来嗓音开阔,这样一吼之下简直就像晴天霹雳,郁非乐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听她抱怨完,飞快地放下电话“噔噔噔”下了楼。
果然,姜艺正被保镖挡在季宅别墅的院门口,一脸不爽的样子对着院门内张望,看到郁非乐匆匆跑来的身影,赶紧跳起来对她招了招手。“非乐!”
保镖恭敬地对郁非乐点了点头然后给她开门,郁非乐走过来拉住姜艺的手问道,“你站在这里干嘛,来了也不进去?”
姜艺翻个白眼,一脸没好气的说道,“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呀,季大总裁的家太庄严高贵,我等小平民真是进不起。”
一旁的保镖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郁非乐见状忍不住笑出来,“这又不是他们的错,职责所在嘛。”说着转身跟保镖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过来看我,少爷回来了我会自己和他说的。”
保镖恭敬地点点头,“是。”
郁非乐拉起姜艺的手臂牵着她进了院子,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姜艺还在不停的发牢骚。
郁非乐故作不耐烦的瞪她一眼,“大小姐,你可说够了吧,我耳朵都被你唠叨聋了!”
姜艺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躺到郁非乐的床上,“暂时说够了。”然后翻个身,拉了拉郁非乐的衣角,“可是说真的非乐,你到底怎么了啊,最近老是在生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