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素来守备甚严的皇宫,也可以让人自由的出入了。
是夜,皇后娘娘的寝宫突然传来一阵响声,然后在皇后娘娘大声地吼叫声下,众人不解的退下。当事人手持一封书信,信件之上放置着一块玉佩,让她不由得颤抖起来。
信件的内容很短,写着如下几个字:
你还记得雨昔吗?
这一夜,被惊动的人并不只有皇后,就连皇帝的寝宫也发生了如出一辙的情况,上了年纪的帝王坐在龙椅上面,拿着信的手显得有些不稳,看到里面那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就无法平静了。
时隔二十多年,就连赫连泽烨都已经被他找回来了,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冷静的面对这种诡异的状况。宫中开始流传一个传言,说是已经逝去的先皇后魂魄显灵,说她死的太冤屈,于是回来索命了!
对于这件事最关注的人莫过于太子殿下了,而这件事最后可能做了手脚的人也是他,可是身为当事的人的赫连泽烨却觉得这件事有些离奇,到底是谁可以再一次上演这种戏码,似乎跟劫走颜清婉的那帮人是一路人马。
先是在公主府不动声色的劫走身怀皇太子的颜清婉,然后在皇后的宫殿里出入自由留下信件,现在还在皇帝面前出现,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太让人费解了,不管往哪方面想象,都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对方的眼线早就遍布整个京师了。
这样的认知让整个京师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风声,说颜清婉被神秘人劫走的消息。
朝堂之上,也开始议论这件事。
“相爷,令千金真的被人劫持了吗?”跟颜慕枫素来政见不合的一个大臣趁机询问道。
颜相爷依旧无比的淡定,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淡漠的说道:“陛下,看来对方这是在使用战术,想要让我们自乱阵脚。然后企图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赫连泽烨也点头附和,他也有这种想法,那个人应该是冲着他们来的。现在利用民众的力量,想要在民间引起混乱,然后趁机作乱。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墨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众人都沉默了。
墨玉卿一直都没有前来上朝,也被准许了他在外面继续加快进度,现在被这么一问,倒是让众人明白这件事确实非同寻常,让他们这些国家栋梁都无比的头疼。
“父皇,儿臣想要亲自负责皇宫的安全!”赫连泽烨主动请缨,两次信件突然出现,神秘人来去无踪的消息,众人都是知晓的,可是这个时候太子这样要求,总让人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离奇。
墨玉卿和赫连辰轩都在负责颜清婉的事情,现在能够委以重任的也只有昔日的战神沈侯爷了,虽然身份变了,但是他的才干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的,最后帝王准许了他的要求。
可是,坐在高位上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这个决策竟会让他悔恨终生。
“太子殿下,您要开始展开计划了吗?”颜相爷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早在沈泽烨迎娶颜清婉的时候,沈侯爷便和这位权倾朝野的相爷达成了协议。
“相爷,清婉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计划早就开始了,只是似乎受到了不知名的阻力,看来比起辰王,这股神秘势力更加的难对付!”赫连泽烨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计划,毕竟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并不是能够靠自己一己之力就能达成的。
这时候,志同道合的盟友就显得尤为重要,既然话都放在明面上说了,对方也不是愚钝之人,自然心领神会。
“微臣明白了,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太子殿下便手持皇室暗卫的兵符开始整顿人马了,不管日后要怎么调动这些士兵,但是此刻却不得不面对那股神秘势力,哪怕真的是那个人,他也要正面出击。
颜清婉十分的无聊,这种被软禁的日子过得实在无趣,男人再次出现的时候,给她看了一张皇榜,看着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赫连泽烨被册封为太子,她竟然觉得无比的惆怅起来,这便是他的目的吗?
想不明白其中的奥秘,她也不再为难自己,无比惬意的吃着美味的点心。
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显得有些无趣,“颜清婉,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他吗?我可是听说你为了他付出了很多呢!身怀六甲不远千里寻夫,可是感动了无数人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了奇女子的称号,让他对她很好奇。
等到他真正的见到她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至少赫连泽烨一点都不在乎这位发妻,而颜清婉对于他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哪里有那么多的传奇故事,对于美好的憧憬突然就幻灭,这种情况让他这位看戏的公子哥感到十分的无奈。
“我在乎的那个人叫做沈泽烨,他已经在战场上牺牲了,为国捐躯的好男儿不复存在了。”颜清婉竟然一番昔日的沉默,破天荒的给他作了解释。
这让李琛觉得更加的抓狂了,不管是沈泽烨也好,赫连泽烨也罢,不都是同一个男人吗?
“颜清婉,你骗谁呢?赫连泽烨他还活的好好的!”
听到对方的话,颜清婉就知道他还没有弄懂她话中的含义,不过这日子过的实在是无趣,倒不如陪他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便继续说道:“李琛,我真怀疑你的智商。沈泽烨是我的夫君,是宠爱颜清婉的男人,是一位很合格的丈夫。但是,赫连泽烨是一个皇子,他的妃子叫做郭柔,跟我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眼见颜清婉用一种看到弱智的神色注视着自己,李琛觉得他被一个小妞给打击了,心中无比的愤怒,可是又不能直接给出回击,因为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全是对的。这个认知,让他无比的鄙视自己,竟然会觉得她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