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萧莫方非常难以置信的看着千叶陌莲,这世上竟然还有医尊都治不好的病吗?这怎么可能?他完全不敢相信。
"花柳这病,的确不好治。诶,萧大人,看你的样子也不过四十开外,怎么不再生个儿子?"萧伊然假意疑惑的问道。
因为萧莫方的小儿子几乎不出门,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小儿子,这里萧伊然若是说了出来,岂不是惹人怀疑。
"这...因为在下也无法再生育。"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虽然很难以启齿,可是不说出来,难道让医尊觉得自己求医还故意隐瞒内情吗?
萧伊然挑了挑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当然,那小眼神里肯定少不了鄙夷呢。
看到萧伊然一副'你也得了花柳病';的样子,他就深深的觉得,今天来这里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是不来这里又能怎么办?难道让他们萧家绝后?他宁愿老脸丢光,也不愿萧家绝后啊。
看着他那尴尬的样子,心中冷笑不已,活该你萧家绝后。
萧莫方本想解释,可是转念一想,告诉他们自己力不从心,似乎比告诉他们自己得了花柳还要丢脸。也懒得去解释了,任由萧伊然乱加猜测,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说了,自己为何不育,那她肯定会更加鄙视他。
"医尊,要不你帮他看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伊然就开心到不行,眼底含着戏谑的笑芒,说道。
千叶陌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闲尹,准备线。"萧伊然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他不想让这么一个人渣脏了自己的金丝。
萧莫方听到她的话,不由的开心了一下,可是听到千叶陌莲的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一张老脸再次尴尬得变化无穷。世人都知道,千叶陌莲有两样宝,一是金针,二是金丝。他给人看病,都是用自己的金丝,从来不会用其他丝线。然而今日他却让别人准备丝线,这不是变相说,他不配用金丝给他把脉吗?
不过换个角度想,医尊一般不出手,能让他把一次脉,实属不易,既然如此,又何必去纠结他是不是用的金丝呢?想到此,萧莫方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闲尹将红线系好递给千叶陌莲,把了把脉,眉心轻轻蹙起,余光轻轻扫过萧伊然,像是不经意的一瞥,根本不是故意的一样。
"怎么了?"但是萧伊然却很好的捕捉到了这抹异样的目光,心中一惊,他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难道他的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了解千叶陌莲,若不是萧莫方的病同她有关系,他也不会这么为难的目光看着她。
"想知道?"感受到了她的带着疑惑的目光,千叶陌莲侧头挑眉看向她,语气还带了几分无奈。
萧伊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当然想知道。
千叶陌莲叹口气,慢慢开口说道:"天生的不育之症,治不好。"天生的不育之症,就算他出手,也不一定会治好,只不过治愈的几率比其他大夫好大得多。
只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第三条腿早已坏死,现在就算他出手也救不了了,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当然,他会好意的说出来,完全是因为萧伊然,不然他才不会跟他们多废话一句。
此言一出,震惊的不止是萧莫方,还有萧伊然,天生的不育之症,那岂不是说,他们都不是萧莫方的儿女?这让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她和萧洛璃果真不是这个人渣的儿女,难过却是自己的母亲竟然真的红杏出墙。
而萧莫方震惊之后,便是不信,立刻冲了大厅,一边跑一边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真的吗?"萧伊然看着他,非常艰难的开口。
"你不相信我吗?"千叶陌莲勾起唇角,有些苦涩。
萧伊然踮起脚,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笑着说道:"好苦。"她怎么会怀疑他呢?他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只是她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你呀。"千叶陌莲捏了捏她的鼻子,因为她的吻,所有的失落都化为一空。
萧莫方离去之后,萧伊然便去了隔壁找萧洛璃。
"然儿,怎么了?"平时她也经常到这边来,只是从来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样子,看着萧洛璃心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连带着脸色也变得严肃。
"哥,我们的父亲是谁?"萧伊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萧洛璃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然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较好。"她既然这么明朗的问出来,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若这个时候在跟她装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我有权利知道真相。"萧伊然非常坚持的摇摇头,她想知道一切。
"然儿,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是萧伊然,又何必再去追寻那些所谓的真相?"不是萧洛璃不愿意告诉她一切,而是因为告诉了她,就代表着她的责任,既然在八年前就决定了埋藏一切,今日也不会再提起。
萧伊然一愣,是啊,她现在是圣红莲,不再是萧伊然,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寻找属于萧伊然的真相。摇了摇头,纵使如此,她还是不想被蒙在鼓里,她对她的母亲没有任何印象,但听他们说过,她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哥,不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只是萧伊然,也只会是萧伊然。哥哥,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一切?我的母亲是萧家主母,父亲却不是萧莫方,难道你是要我认为母亲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萧伊然大声反驳着,心里却是那么的忧伤,她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却听他们说,她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温柔,大方,美丽。萧洛璃还跟她说,她的母亲很爱她,爱她胜过爱自己。然而,现在却告诉她,她的母亲或许就不是这样一个人,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