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凰莫邪抱着萧伊然几个起落到了一处院子。
萧伊然一直窝在他的怀里,安然自在的休息,直到感觉到萧洛璃的气息,才睁开了眼睛。
他们此时站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囚室,萧洛璃三人受了很重的酷刑,随意丢弃在囚室的一角。
萧洛璃三人不仅身体受了重伤,连灵魂也受了重伤。
凰莫邪将萧伊然放下,走到三人面前,拿出金针开始施针。
萧伊然抿了抿唇,想要上去帮忙,可一想到腹中孩子,也只得作罢。就算她不顾及腹中孩子,要上前帮忙,他也不会允许。
孩子不能出事,萧伊然更加不能出事,他失去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失去萧伊然。
三人伤的实在太重,若不是还有一丝神智存在,早已魂飞魄散。所以,凰莫邪救治他们的时间,也用的比较长。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萧伊然的目光落在囚室的大门上,若是感应没错,门外应该来了三男一女。
女子的修为应该在破灭中期,三个男子两个破灭后期,一个羽化初期。
门,被打开,三男一女看到萧伊然,明显僵住了身体。
这里是他们囚禁犯人的囚室,外面有专人把守,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而且他们到门口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气息,这个女子该是怎样的强大?
目光触及到萧伊然的肚子,再次惊讶,竟然还是一个孕妇。
这几日萧伊然的肚子长得特别快,只有两月身孕,本是不会显露出来,可如今却像是三四个月的样子。
为首的男子收起了心中震惊,冷冷的看着萧伊然,神情和语气都有些自大,"你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是哪里?"
这名女子固然强大,可终是一个人,况且她还有了身孕,为了孩子,她肯定不会对他们出手。
如此,那个男子才会这般自大的质问她。
他是猜的不错,萧伊然不会出手,可并不代表凰莫邪不会出手。
萧伊然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以至于没有看到囚室那一角的凰莫邪。
萧伊然目光冷冽,淡淡的语气中饱含了无尽的杀意,"他们的伤,你们弄的?"
这个女子果然是和他们一起的。有了这个认知,四人才将目光落在了萧洛璃他们的身上。
而这时,他们也发现了凰莫邪的存在,心里再次震惊。
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进来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感觉到萧伊然寒冷的杀意,四人均打了个寒颤,也知道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可此时此地在来后悔已经没用,这几人早已受了重伤,能不能撑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四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意思。
那个男人在给他们治疗,不能打扰,这个女人有了身孕,只要把这个女人拿下威胁那些人,他们就赢了。
他们的心思,萧伊然如何不懂?在他们偷袭的瞬间,她就把小凤放了出来。
"小凤,交给你了,我要活的。"
胆敢伤害她的亲人朋友,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小凤化为人形,手持金鞭,将他们逼退,一个闪身靠近他们。
萧伊然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忆起几年前,她也是这般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只不过那时的她,满心苦涩,笑容也是极为无奈和痛心。
她真的很感谢上天,把凰莫邪送到她的身边,让她不再孤单。也很感谢上天,让她拥有了与他的孩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萧伊然温柔的目光,凰莫邪回头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过去继续手中的工作。
她从他宠溺的眼神中看到,此生有你足矣。
想偷袭萧伊然,不好意思,她在。
想要逃跑,去找救兵?不好意思,她也在。
想要全力以赴,与她拼命?那就更不好意思了,处于巅峰时期的金翅鸾凤,又岂是这四人能够匹敌的?
没到半个时辰,四人就被小凤的金鞭困在了一起,丢到一边。
小凤笑着走到萧伊然身边,"公主,小凤已经封了他们的气海。"
萧伊然满意的点点头,意念一动,便把小凤收回到了空间戒指里。
他们四个被封了气海,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他们不停的在心里猜测,这个女子会如何折磨他们,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萧伊然有动作。
她就那么悠闲的靠在一边,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丈夫。
难道她不折磨他们?不,这不可能,这个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善良之人。
或者,她是想等着那个男子救完人在折磨他们?她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见到血光?
好吧,他再一次猜中了萧伊然的想法,她的确是不想自己的孩子见到那么残忍的一幕。
无论是她还是凰莫邪,都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轻松的死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凰莫邪站了起来。
萧伊然拿出手帕,走近,替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凰莫邪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皇甫非和璃很快就能醒来,至于冷奕殇。"
萧伊然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问道:"他怎么了?"
"灵魂破损极大,我无能为力。"
他纵使拥有绝顶的医术,毁天灭地的能力,也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人类有三魂七魄,冷奕殇的魂魄破损严重,只剩下了半魂半魄,他没有办法修复冷奕殇的灵魂。
萧伊然点点头,一挥手,将萧洛璃三人收进了空间后,对凰莫邪眨了眨眼睛,"阿邪,我去外面等你。"
凰莫邪自然懂她的意思,低下头,在她眉心那红莲印记印下一吻,邪笑道:"放心吧,娘子,为夫一定会遵从你的意愿,好好'照顾';他们一番。"
萧伊然嘴角勾起一抹同样的邪笑,捏了捏他那如玉一般的脸颊,"真乖。"
她刚刚走出去不久,囚室里就传出了阵阵惨叫,他们此时想死死不了,这种滋味真的太让人难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