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的萧伊然浑身上下都是温柔的气息,眼底浓浓的爱念,但温柔中又多了纠结和那种想爱不敢爱的情感。只是,这种情感并不是针对他的,她其实有想做戏,让齐跃误以为她爱上了他,但演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了凰莫邪。想起了自己之前,爱上了他,却因为受过伤害,害怕会再次受到伤害,拒绝了他,那样的情感,不是想爱不敢爱又是什么?而且真情流露的她,比演戏更加情真意切,更加让人信服,毕竟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额…眼睛不会说谎,只针对某些心思单纯的人哈,像萧伊然和凰莫邪这种人,说不定一句谎话也可以说的理所当然,让人不能不信。当然,齐跃并不知道萧伊然如此会演,更不知道她的眼睛看着他的时侯,从未流露过真实的情绪。
齐跃看着她的苦笑,心都揪紧了,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他能说,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吗?想要伸手抚摸她,安慰她,却又无法抬手。虽然知道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面对他们都是男人的事实,他退缩了,他不想为世人所不齿。
看着她那宛若天人般的容颜,还有那温柔到可以融化冰川的气息,更有那让他揪心的苦笑,又想到之前林公公说的话,齐跃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洛,如果你愿意,我不会在意。"如果他真的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么他也不会介意他人的看法。不得不说,下这个决定,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这个想法太过疯狂,也很刺激。
只可惜,此时的萧伊然什么也听不进去,一想到如今和凰莫邪如此甜蜜,她就无比开心。这种开心落在齐跃眼里,以为是她愿意的表现,心里也激动不已。
在齐跃未开口说话之前,萧伊然便先开口了,"皇上,取血必须取活人的血,而且被取血的人越健康,效果越好,若是不健康,体质不好,臣也不敢保证能顺利制出药。"萧伊然字字情真意切,透露着对齐跃的关心。
齐跃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认为她是关心自己才会说出这番话,心里一阵感动,道:"我知道了。"
看着齐跃如同看爱人一般宠溺的看着自己,萧伊然只觉得滲得慌,他是发烧还是发烧了?还是发烧了?竟然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她,要不是她定力好,真的会掉下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亲爱的萧萧,齐跃的确是发烧了,还很严重,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不造吗?
"林德全,让衫儿过来。"齐跃忽然看向林公公,道。
林公公恭敬的低下头,"是,皇上。"说完,便走了出去,其实,他也不想在这里碍他们的事啊,还是风影懂,在萧伊然来之前,就离开了。
林公公离开后,乾清宫便剩下了萧伊然和齐跃两人,她静静的站着,如同黑夜的曼陀罗,美丽而致命,即使知道她危险,可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其中。
"洛。"齐跃轻声呼唤,竟是那般柔和与怜爱。
这一次,萧伊然实在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强忍着离去的冲动,笑了笑,应道:"皇上,臣在。"
"过来,坐我身边。"齐跃笑着说道,眼底流露着浓浓的满足。
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在她面前自称为'朕';,那份连萧雪柔都没能享受的殊荣,让这一世的她,再次受到。前世的她,的确有为他这个行为感动,不过今生,却只能让她恶寒。凰莫邪就算没爱上她之前,都从来没以身份压她,更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本尊';。这就是绝世好男人和绝世渣男的区别啊。
萧伊然明显一愣,随即又露出非常为难的神色,"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愿,大家心里都有数,不是?一个敢女扮男装混入敌国,一个敢把皇帝大臣当棋子的她,会真的是不敢吗?
只是,齐跃不知道这些,他只以为她是介意他们的身份,又怕他们的事被外人知道,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过了,不要把我当皇帝看待,还有,你也无需害怕紧张,周围都是我的人。"
你真的想多了...萧伊然在心里补了一句,不过嘴上还是应道:"臣遵旨。"
齐跃摇摇头,有些不高兴了,"在我面前,不需要如此恭维我,做你自己就好。"其实,他还有些想念那个不卑不亢的她。他也知道,官场如战场,入朝为官之后,会变也是正常之事,所以也没有怀疑过她的性格变化。
其实,萧伊然每天如此恭维,也累了,见好就收,"那,臣谢过皇上了。"不用这么多礼数,还不用那么辛苦,何乐而不为?
见萧伊然不再似之前那样敬畏他,齐跃才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快过来。"语气看似有责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的溺爱。
萧伊然看着他那如此宠爱的眼神,突然对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已,真是不该使用美人计啊,被齐跃爱上,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脑子快速旋转着应对方法,她可不想离他太近,一是怕恶心自己,二是怕他要是做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赏他一根毒针。她可不想齐跃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这就么死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死去的孩子和受了三年折磨的齐澈了吗?她已经想好了,齐跃交给齐澈处理。
忽然,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继而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不过还没走两步,一个是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救冲到了她的前面,一脸关忧的看着着齐跃,"皇兄,衫儿听林公公说,皇兄你生病了,到底是怎么了?严不严重?哎呀,都这么烫了。"说着,便伸出手摸着他的肌肤,却被热的快速的收回了手。
如此真切的眼神,没有半点作假,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怎么会不担忧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