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妊盯了盯蚩尤，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问道：“蚩尤，你喜欢当女人吗？”

“怎么可能？！”蚩尤挥了挥手，说道：“这得多别扭，实际上，变成个人类已经够难受的了，还是以前的图腾模样雄伟……”提及当年，蚩尤眼睛便泛起光彩，准备细说当年老子如何如何……

“那可就别想吃鹄了。”瑶妊挥了挥手，她可没心情听蚩尤说当年英勇，说道：“鹄之肉，辅以九叶灵芝，忘忧草，食之。雄可化雌。”

听到最后一句话，蚩尤和李游，同时打了一个寒颤。最初听到瑶妊说鹄可以进阶力量，李游也不是没想过吃一点补补。如果瑶妊没说这话，他肯定会烤一头试试。然而此时听说这玩意竟然能够转变人的性别，哪能不吓一跳。

李游还好，蚩尤却是手里捂着鹄，他都想把鹄给扔了，不知抓在手里久了，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地方着实不错。”瑶妊再次感慨了一声。鹄如何服食，是有讲究的，眼下出道夬符世界，瑶妊也不急着处理。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摸索清楚这个世界，甚至是通过这个交映的世界，找到原本与兑符交映的乾符。这才是众人真正的目的。

周围是茫茫林莽。瑶妊的感知能力是众人之中最强，她的感知不断往外扩散着，但直到感知到了极限，也没离开森林的范围。

“这地方真大……”瑶妊也忍不住惊叹着。

“找到饕餮和圣族的踪迹了吗。”

“这边。”瑶妊的手往左边一指，说道：“找到了饕餮的气息。它有落地，但落地之后，它的气息消失很快。圣族可能一直都在空中，地上没有留下他们的气息。”

李游点了点头。当一名圣族想掩饰自己的气息，也难以找到。在一个全新的陌生世界里，圣族一样小心谨慎。

“这世界有鹄……”寻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众人停下歇息。瑶妊则是翻开了河图，在上面比划着什么。李游盯着瑶妊的指尖，看到她所绘出来的，都是一个个带有规则之力的金符。

但这些金符在玉页上却化成了周围所见到的花草树木，甚至连地上的沙石形状，都有浮现。但很快，又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符文。

“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游问道。他对瑶妊这一手很有兴趣。

“推算这个世界土著的战斗力极限在到哪里。”瑶妊说道：“可惜了，圣典的推演能力也有上限，我们所知道的信息不多，无法进行过于繁杂的计算。”

“加上这个呢？”玲珑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了洛书。

“咦！我怎么没想到。”瑶妊眼睛一亮。

河图和洛书，同是无名符的一部分。这意味着，它应该也具有与河图相类似的功能。河图无法推演的东西，加上了洛书之后，推演能力应该会增强许多。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是无名符的三分之二！

李游和玲珑实际上对洛书的使用都还没没摸索到窍门。但瑶妊自出生开始，就有河图在身边，经过漫长岁月的摸索，早已经对河图熟悉无比。而洛书与河图同是无名符的一部分，对瑶妊来说，想摸索出洛书的使用方法，那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从玲珑手中接过洛书，瑶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众人也看到，洛书在瑶妊手里的时候，竟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芒。

光芒仿若有情绪般，围着瑶妊绕了一圈，随即收敛。但几乎同时，瑶妊眼中却浮现了洛书闪耀的光芒，不多时，瑶妊幽幽一叹：“原来是这样的啊……”

说着，瑶妊又翻开了河图，把洛书放在其上。

“轰隆……”

众人心底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声音。然而瞬间之后，众人眼前一黑，仿佛身处一处绝对黑暗的区域，哪怕是李游，也看不到周围任何的东西，感知也无法散发出去。

但这样的情景却只是暂时的，不到几秒，众人便看到了黑暗深处，仿佛有一个亮点从远而近。那光芒过于耀眼，以至于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闭上眼睛的瞬间，众人便从这场景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洛书静静悬浮在河图之上。但偌大一块洛书，却仿佛变成了玉屑，纷纷剥落，　每剥落一丝，河图上的光芒便多一分。李游凝望着剥落的洛书，发现这并非实质，而是一个个符文。

“这是……”李游惊异问道。

“融合。”瑶妊说道：“河图洛书，原本就是一体的，此事它们只是重新化为一体而已。”

李游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只是他不知道，融合一起之后，新的河图洛书，会变成什么样子而已。

“刚才那景象……”

“那是时间之初。”瑶妊想了想说道：“河图记物，洛书承史。那便是在世界诞生的瞬间的场景。”

李游心中骇然。仔细地回想着方才脑海里出现的绝对黑暗和虚无，他背后冷汗淋漓。

“宇宙大爆炸之初？”

他的感知反复在意识中记忆下来的图像中感知，试图寻找那最初的质点。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瑶妊却摇了摇头。她可不懂科学。同样的，她所精通的东西，科学也无法解释。或者还没达到可以解释的层次。

洛书渐渐变小，而河图却变得更加厚实。李游心中也是不胜欣喜，这样一来，或许新生的圣典之上，便可以查找到许多之前无法给出答案的内容。

又过了一阵，洛书渐渐消失，最后化成了一缕金光。落在正缓缓合闭的玉页封面上，在上面《山海经》三字中的“海”字镀上了一层光华。

“哗啦啦……”瑶妊意念一动，圣典再次翻动，只是这一次速度很快，等同是在做快速浏览。过了不久，瑶妊便说道：“增加了不少内容。但一时半会，圣典还在融合，尚未稳定，想知道到底增加了什么，还得仔细琢磨。”

李游点了点头。反正河图洛书已经融合，想知道点什么，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