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兵看着他要转身回去大院,并没有要带着他进去的意思,便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说的没错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妻子,我相信你们这样的上等人是绝对不会拖欠我们这几个钱的是不是?”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他就不信了,白芳兰敢把实话说出来!这样的事情,一旦被婆家知道了,她还有个好?所以袁兵觉得她一定会隐瞒下来,和自己商量给钱的事情。
他也没想着让这女人一次给了,哪怕给个三千两千的也已经够自己挥霍一段时间了。
王虎听到了她的话,也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步伐,大步的走进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会欠钱,而且这个袁兵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可是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流氓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好人。
不能不让人怀疑妻子和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事情,妻子瞒着自己吗?
正好看到自己的母亲拿着一碗汤下楼,见到儿子回来了,只是点点头,也不想说话,往厨房去,王虎微微蹙眉。
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很乐观的,可是伺候了白芳兰这段时间,脸上的笑容越来愈少。
整个人已经是心神疲惫,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懒得和儿子说了。
王虎把菜送到厨房,正好看到母亲把那个汤扔进了下水道里面。
王虎说;“这是鸡汤吧,熬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这样糟蹋了?”
“她不喝。”王母的语气不好。
“她不喝我喝。何必这样呢?”
“你这个妻子啊!”王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你们离婚了,我好心好意送过去给她喝点,结果她是怎么做的!一句好听的话没有,就是硬邦邦的来了一句:我不喝,你拿走!你说说像话吗?大热天的,我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这样白费了!我也是活该!我今天起就不伺候了,你的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王虎叹了口气:“她现在怀着孩子呢,你就将就一下吧,我马上找个保姆行不行?”
“上次的保姆不就被她给赶走了?现在找个好点的保姆容易吗啊?我看啊,你们就去部队宿舍住吧,现在她的肚子也早就满了三个月,胎相也稳定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我多干掉点活其实也无所谓,为了孙子嘛,可是她把我当成用人一样使唤,毫无尊重,我真的受不了!”王母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媳妇!
王虎点点头:“我明白。对不起了妈,我错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工作,也没想过别事情。这事情是我没注意,我改天和她好好谈谈。让她和你道歉。”
“不用了,我也算是看出来了,白芳兰是根本就不把我们王家当回事。觉得我们谁都对不起她,我不管怎么伺候都不会得到好的,我也就不费那个事了。我不是想要指责你,当初逼着你早点结婚的也是我们,算是我们自作自受了。只是我年纪大了,受不了。”王母叹了口气坐下来捶捶腿:“你们走了,就算是孝顺我了。”
王母想想就生气,谁家的儿媳妇在婆婆面前像是白芳兰这样没礼貌的?那是大气都不敢出,婆婆拉个脸子都要寻思半天,这女人可倒好,每天给我摔摔打打的!我也是够命苦了!
“妈,是我的错……”
“行了,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很累,想要休息去了。你和你媳妇说一声吧,尽快搬走。”她说完了就把碗扔到了水槽里面就进屋睡觉去了。
王虎安静的站了一会,然后把那个碗洗干净了,然后才去了楼上。他一直在思考着到底要和她怎么说。
白芳兰正趴在床上哭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情很差,难过悲伤,越想越觉得自己活的没意思。把婆婆气走了之后,她也后悔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能哭了。
丈夫不喜欢自己,有了喜欢的人。公婆不喜欢自己,爷爷对自己的事情现在是不管不顾,怀她了一个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孽种,怀孕糟了这么多罪,谁也不管。
她捂住脸不断的哭着,觉得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
王虎见到妻子这样,微微蹙眉,然后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芳兰,我们谈谈好不好?”
“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她推开了王虎的手腕,一脸烦躁到的看着他:“你不应该找我结婚的!我也不是你的同事,对你的工作完全一无所知,只是让你烦心,你找我做什么!如果当时没有和你结婚,我不会像是现在一样活的这么惨!”
王虎的火气瞬间就起来了,但是看着她的大肚子,还有一脸的悲痛。还是压抑了下来。
“我们是夫妻,我的战友有很多娶了没有文化的女人,但是过的也挺好,你是医学大学毕业的医生。人家都是羡慕你的,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也没有嫌弃过你不懂我的事情。”
白芳兰看了一眼王虎:“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的话,是因为你觉得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对不起我了,所以才补偿我的吗?”
“白芳兰,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总是说我不会说话,不愿意和你沟通,可是我好好和你说话了,可是你……”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白芳兰有点后悔了,坐起来说:“我就是烦,真的烦死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对不起。”
“你心情不好,可以对我说,我帮你排解,可是我母亲是你的长辈。你说话做事还是要注意点。妈给你熬鸡汤,用了一天的时间,这么热的天,几个小时在厨房是什么感觉你也知道,你一句好听的话不说,就把她的好意给推出去了,她是什么心情?”
白芳兰低着头,静静的掉眼泪,想想自己做的的确不好,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她半晌才说:“我马上去给她道歉。我只是一时烦躁,没多想。现在我也觉得我做得不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