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桐把手脚放到最轻,但一进门,就被在客厅里等得快睡着的许阿娘逮住了:“打扮成这副样子去哪里了?”
“我们公司的副总订婚,人家去参加婚礼了!”
“参加婚礼,用得着穿成这样子?”
许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许大宝穿什么都应该,自己穿件有点露肩的小晚礼服,在许阿娘眼里就象不正经一般,不过许桐又觉得这许阿娘有些洞察力,自己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就有股子轻浮,穿上这件小晚礼服果然做的都是叛经背道的事,平日多亏许阿娘盯得紧,否则还不抵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这会的许桐又困又累,肠胃也不舒服,思绪混乱,只想赶紧上床睡觉,可许阿娘不依不饶,直到小贝打着呵欠出来说:“许阿娘同志,都快三点了,有什么,也让姐睡了觉,明天再说吧!”
“哼,等明天再说,估计你老娘就得当外婆了!”
许桐没想到许阿娘还生就了一双火眼金星,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心里想:明天,明天一定得下手了,绝不能让许阿娘一语成谶!
小贝就不太爱听了:“许阿娘同志,你这大半夜讲的是什么话,就许二珍同志有你讲的那么没觉悟吗?”
“老娘看她在这天星上了班后,一天一个样,大小姐作风越发严重,娇气得都不象我许阿娘的闺女!”
“许阿娘同志,就许二珍同志现在那环境,周围都是一堆小资俗女,许二珍同志在这大染缸里跌打滚爬了三年,算不错啦,没沾多少小资情调,所以许阿娘同志你应该更相信自己的闺女才对!”
“你两个混帐东西,我辛辛苦苦就供出这么两个跟我对着干的东西!”
“许阿娘同志,这点你就放心,小贝同志从来都是一颗红心围着许阿娘转,只是小贝同志更担心许阿娘同志的身体,马上就要到四点了,不如先休息一下,有时间再来收拾这个大小姐作风严重的许二珍同志,如何?”说完小贝半推半拉把许阿娘弄进屋里,然后冲许桐得意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许桐才得以溜回了房间,想着肚里的孩子,想着刚刚和冬晨做的那事,真是一桩事没解决,似乎又添了一桩,心情实在混乱,连洗漱都省了,便蜷被窝里睡了。
许桐这一觉睡醒都快中午了,许阿娘与小贝都没在家,许桐知道许阿娘每天四五点就要起来,去水果批发市场进货,而昨天夜里还等自己到两点,许桐又内疚又惭愧,但她现在不仅帮不上许阿娘,还为肚里的东西烦心,知道这种事越拖越不好,拿出电话竟想给冬晨拨电话,不过到底觉得唐突,终气馁地给大宝拨了个电话。
大宝一接电话就有几分不耐烦地问:“你又找我干什么?”
许桐找大宝最想咨询的就是关于打胎之类的事,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说:“人家还想请你和毛毛吃烧烤感谢借衣服之情!”
“我很忙,哪有时间!”
“姐,你厂子最近来活了?怎么周日也忙?”
“反正我很忙!”
“那就晚上,无论如何也请你和毛毛!”
“怕了你了,好吧,晚上还算得空!”
“那我在老地方等你!”
约好了许大宝,许桐松了口气,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竟是冬晨,有些吃惊,就按她所想,自己不去找冬晨,冬晨应该有更多时间去做他的托,才算盈利,不知这家伙找自己所谓何事,不过眼下的许桐就算知道冬晨所做的事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竟没有恶感,许桐觉得自己真的堕落了。
打开电话,就传来冬晨的声音:“睡好了没?”
“早醒了!”
“既然醒了,我请你共进午餐!”
“你?你…请我吃午饭?”许桐有些不太相信地说,“冬晨,我可不会多付你一分银子的!”
冬晨知道许桐看不见,还是摇摇头说:“俗气!”
“那请客的钱算谁的?”
“真不是一般的俗气!”冬晨不知自己这的举动算什么,查了快两个月的事,刚有些眉目,一大早爬起来他没急着去追踪,鬼使神差地想知道这丫头昨天夜里咋样了,于是便找个请吃饭的借口,却听许桐有几分虑地问,“你没什么目的吧?我可是穷得叮当响那种主!”
冬晨被许桐噎了一下,许桐走后,自己一夜没睡着,竟后悔当初在“野蔷薇”没把许桐直接包养下来,这算不算目的?自己出道以来,但凡请哪个女人,就算是些个正经人家的女人都跟过节一样,巴心不得自己有点目的,没想到这许桐竟先怀疑他的目的来,冬晨很没面子,于是便说:“那你吃还是不吃?”
许桐犹豫一下才说:“反正我穷得一文都无,也不怕你,不吃白不吃!”
冬晨又摇摇头,这丫头似乎只有钱不能损失,似乎除了钱,就没有让她觉得还更有可贵的?
两人很快约好在离许桐家不远的街口见面,便各自放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