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每天上班就够累的了,只想回家躺着,哪还有什么精力交什么朋友?”许桐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想法,只得应付两句,听到明珏哭起来,忙去把明珏抱起来,哄着说,“珏儿最乖,不哭啊!”哄好明珏,华婶抱了过去,许桐赶紧去洗了澡,接过明珏进了屋子。
许桐好不容易哄好明珏,想着冬晨说半年能找回明瑄的事,就百感交激起来,如果是真的,那这两年受多少苦,她都当是行善了,想着冬晨说的那条重要短信,许桐赶紧打开一看是:傻丫头,就知道你对我永远狠不起心的!
许桐气得差点跳起来了,赶紧把这条短信给杀掉了,然后骂了一声:“岳冬晨,你赶紧去死吧!”
许桐正骂着,忽听到窗户有响声,吓了一大跳,把明珏小心放床上,拉开窗帘一看窗户外竟然站了个人,许桐吓得后退半步,好一会才看清身影象冬晨,不知这家伙怎么爬到窗户上来了。
许桐倒吸一口气,冬晨这人真是没有不敢干的。
许阿娘当初买楼图便宜,所以买的是个四楼,估计冬晨是从楼下爬上来了,许桐愣愣看着,冬晨赶紧示意自己抓不住要掉下去了。
许桐犹豫一下,打开窗户,冬晨立刻翻进来说:“桐桐呀,怎么这么半天才开窗,你想我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呀!”
“我…我又没让你爬窗户!”
“你家里这防护工作做得太好了吧,除了装防盗网的地方,窗户愣没一面是打开的!”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我儿子呀!”
“你当初连信都不回,你现在还来看干什么?”
“当初你来看我,我都不知道,你说你的信,我能收得到吗?”冬晨把手上的灰拍拍,又找东西擦了一下说“好久没做过这样的事,身手远不如当年了!”
“原来你当年就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小样,一股酸味!”冬晨揪了许桐的脸一下,然后赶紧伸手把明珏抱了起来,许桐气得想跳,自己还没有原谅冬晨,他已经施施然登堂入室,虽然有偷鸡窃狗之嫌,但进来的表现就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还去抱明珏,一急说:“珏儿爱哭着呢?”
“看到爸爸就不哭了,是不,珏儿?”
明珏一见落到陌生人的怀里,立刻两只小手一捏,两小腿一蹬就哭了起来,许桐赶紧要接过去,冬晨忙哄着说:“这小东西,跟他哥还真不一样,你哥一见你爸就是一泡尿,你可好,一见你爸就蹬腿哭鼻子,男子汉哭什么鼻子,不说这么不给老爸面子!”
许桐有些急赶紧要伸手来接,冬晨却抱着明珏说:“再哭,爸爸就把你带走,让你再也见不着妈妈!”
明珏不知是觉得冬晨语气不善还是别的,哭一下打打住了,冬晨立刻得意地说:“桐桐这招有效,这招有效!不过珏比瑄轻多了,是包多的缘故吗,怎么摸着没多少肉!”
“他本来就比瑄瘦!”许桐脸色又暗下来,冬晨见了便说,“把奶粉给他换了吧!”
“跟奶粉有什么关系?”许桐不乐意地背过身去,明珏打住一会,大约觉得冬晨没那么可怕,忽一蹬腿就扯着嗓子使劲哭了起来,许阿娘听到哭得厉害,拄着拐杖走到门边问:“二丫头,咋啦,哭得这么厉害?”
冬晨忙把明珏往许桐怀里一塞,就躲床底下去了,许桐气得想踢冬晨两脚,只是许阿娘已经推开门进来问:“珏儿没事吧,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没有,妈,珏儿哪天不是这个样子,没事的,你快去歇着吧!”
“虽然珏儿爱哭,但没哭这么厉害!”许阿娘伸手拍拍明珏说,“珏儿呀,咋啦,妈上班辛苦着啊,没不舒服就不哭!”
明珏气坏了,小脸憋得通红,狂乱蹬手蹬脚一阵,在许阿娘轻抚中,哭声才慢慢变成抽泣了。
许阿娘又拍了几下,明珏终于不哭了,许阿娘才说:“这小东西呀,一生下来就觉得委曲!”
许桐苦笑了一下说:“可能还是缺某种元素,有时间,我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那公司一直都忙,别累着了!”
“没事,妈,现在公司正规了!”
“对了,你姐说珏儿的户口,她们街道要出个什么证明,只是现在还没办下来,本来瑄儿是丢了,也立了案,两年没找到,生一个本是符合政策的,还要什么证明呀?”
许桐当然知道卡在哪儿,因为她已经离婚了,所以是不能生的,明珏现在连出生证明都没有,估计大宝想找她领导把出生证明弄下来,然后再去派出所想办法,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出生证明这儿就卡住了,许阿娘又继续说:“你姐的意思是,可能要花几万元钱,我听得出她是没有这么多钱,我知道我这病把你姐攒那点钱全给折腾出去了,这钱就由我出好了!”
“妈,那怎么行?你那是养老的钱,我不在挣钱吗?”
“平时吃的用的,都是你和小贝在花,我拿着钱干什么,现在花将来花不都一样!”
“妈,这事你别管了,只是奇怪,姐前次还说已经跟她那领导讲好了,通融通融,可能花个几千就办得下来,怎么一下又变了?”
“她说她们办事处换了领导!”
“换了领导,不会是祝晴晴的妈吧!”
“不是,说是姓戴!”
“姓戴,不会是祝晴晴那妈的手下吧,那个金鱼眼!”
“我问你姐,她也不说!”
“妈,你说这当官的就是倒了,也还是百足之虫啊!”许桐的气一下就窜了上来,真恨不得立刻就去兴师问罪,许阿娘叹口气说,“祝市长是个好人,他跟刘莉不一样!如果妈没病,妈非去骂那姓戴的不可,我闺女生这一个是因为前一个丢了两年,公安都立案的,他凭什么要收钱!”
许桐一下被噎住了,忙说:“妈,你去歇着吧,我和姐会去想办法的!”
“你可别急着了,要出钱,妈出就好!”
“妈,不用了,快去歇了吧,太晚了,你得休息好!”许桐知道气也没办法,只能看这姓戴会不会有些空子可钻,找找有没有比如早就不服刘莉之类的空子了。
许阿娘又拍了明珏几下说:“我现在也帮不上你太多,再熬熬吧,等冬晨回来,就有帮手了!”
许桐不知怎么回许阿娘,许阿娘又拍了一会,让许桐也早些睡,才出去了。
等许阿娘出去了,许桐抱着明珏失神地坐床上,要明珏是自己的主意,但明珏一直就没顺过,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不由得悲从中来,忽然脚被抓住了,许桐吓得心差点跳出来,才回醒过来,冬晨还藏床底下的,于是低声叫了一句:“你想吓死人呀!”
冬晨从床底下爬出来大呼一口气说:“哇,好久没睡过床板下面了!”说完往床上一躺说,“桐桐,怎么补偿我吧,刚才可把我憋坏了!”
“那是你自找的!”许桐生怕冬晨又把明珏弄哭了,赶紧抱着明珏走到窗户边。
冬晨也站起来走到窗边说:“好了,二丫头,别长叹短吁的了,我这当爸的没给珏儿做过什么,这户口的事,你就不用愁了!”
许桐看了冬晨一眼说:“你不是失足青年,还失业了,你有什么办法?”
“你不讲了吗,当官的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那些人不是还认为我有翻身机会,办个户口应该是小事情,估计给卖帐的!”冬晨说着拿出摄像机对着许桐,许桐有些吃惊地问,“你干什么?”
冬晨继续录着说:“反正你不待见我,我想你的时候,就自己拿出来自娱自乐好了!”
许桐看着自己这身睡衣睡裤,不知道冬晨怎么娱乐得起来,冬晨录完又给明珏录了几张,许桐知道冬晨是个疯子,一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更关心明珏户口的事,继续问:“会不会很麻烦?”
“我是珏儿的亲爸,就是麻烦,我也得厚着脸皮上呀!”
许桐听了脸色才稍舒缓些:“到底能不能行呀?”
“事在人为嘛!”冬晨用摄影枫继续录着打两个小哈欠的明珏,明珏又蹬了两下小腿,没一会就睡了,冬晨才收了说,“快放着吧,睡着了!”
“一放下又会醒,我多抱会,等他睡熟些再放!”
“我看你都快抱不动了!”
许桐确实早就抱不动了,明珏比带明瑄要累得多,她更知道把明珏没睡熟的时候放下,前面的辛苦全都付水东流了,只能咬着牙等明珏睡得实在点。
冬晨便扶许桐坐到床边说:“坐着总比站着舒服点吧!”
“坐着腰痛!”
“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打麻药的缘故!”
“别人也这样吗?”
“不知道!”许桐摇摇头,许桐又挺着抱了一会,明珏终于睡实在了,她才小心把明珏放下,只是一放下,腰也直不起来,冬晨见了忙伸手扶起许桐说:“怎么会这样?”
“那你还不快走!”
“你这么不舒服,我怎么放心!”说完冬晨扶许桐躺下,却听许桐淡淡地说,“有什么放心不放心,最困难的时候都过了!”
“好了,闭上眼休息吧,我来给你按摩按摩!”冬晨说着揉着许桐的腰,许桐怕痒一下就翻了过来,冷不丁与冬晨脸对脸,冬晨一伸头就吻了许桐一下说,“我知道你有一年多没男人了,可是这会不行,我只是给你按摩!”
许桐生气地打了冬晨两下,自己是一年多没男人,但自己上要顾老下要管小,哪有那些个精力,这个岳冬晨是不途遗力地占着自己的便宜,越想越气,又打了好几下。
冬晨也不避,反而又吻了许桐几下下,手就用起劲来,虽然冬晨的按摩水平很差,不过手上挺有力气的,让许桐一下从腰酸痛的注意力全转到冬晨按摩的疼上来了。
不过冬晨这么给许桐按两下,许桐疼了之后感觉还有那么两分舒服,忙了整整一天,明珏又折腾人,被冬晨几下折磨得就睡着了。
冬晨原以为许桐还会跟自己混闹一通,没想到疲倦极的许桐连这精力都没有,就睡着了,蜷在床上,生了明瑄还很圆润的小腰,现在几乎没点肉了,冬晨拿起被子给许桐盖上,把许桐的手机给关了,才脱了外套躺在许桐身边,这丫头还是喜欢用以前那牌子的沐浴露,一股自己熟悉的香气,这香气中又带着明珏的奶味,就更迷人了,只是以前爱美的许桐喜欢穿漂亮的睡裙睡觉,就算住在老区那条件,买不起丝绸的,也要穿棉布的,说不喜欢穿那种厚厚的睡衣睡裤的感觉,会失眠,现在居然穿着一套她不喜欢的睡衣睡裤,睡得挺沉!
冬晨伸手慢慢摸着许桐明显清瘦的脸,这会才觉得昆子讲的没错,这个给自己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在自己这里得到的最少。
冬晨看着许桐的小脸,“愁肠百结”了一会,才打量起房间来,不如当初两人房间的三分之一大,装修和所有的摆设也差了不知道多少,没有恒温空调,房间特别冷,冬晨越看越不舒服,自己随便打发哪个讨了自己欢心的女人也不止这些,难不成因为有了感情,所以自己想索要的更多。
许桐是被明珏的哭声闹醒的,她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机被人关了,手机上订的闹钟自然也不响,许桐赶紧爬起来,一伸手却压住一个人,许桐又差点叫了起来,不由得从那人怀里挣出来,气恼地说:“你怎么还没走?”
冬晨也爬起来说:“珏儿怎么哭了?”
“饿了!”许桐忙找奶瓶,奶瓶里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奶粉,忙兑了奶粉,就把明珏抱起来哄着说:“乖乖,别哭,别哭,妈睡过了,下次再也不睡过了,不哭了,哭狠了,肚肚又不舒服了!”
许桐哄了好半天,终于把明珏的气性消了,明珏才非常不情愿地接受奶瓶,那小嘴因为哭泣,还不停地一噘一噘的,冬晨见了拿起自己的皮夹克给许桐披上说:“你这屋里没暖气,别冻着了!”
许桐花力气哄好了明珏,再放回摇篮里,已经筋疲力尽了,没精力再搭理冬晨,冬晨伸手搂过许桐说:“把珏儿的出身证明给我!”
“没有!”
“出生日期!”
“4月8号!”
“啊,跟瑄儿一天出生!”冬晨看着许桐,忽一伸手把许桐搂到怀里说,“都说了半年给你找到瑄儿的!”
许桐却哭了起来,冬晨搂着许桐,好一会才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去坐牢了吗,有好些事就由不得我了!”
许桐软在冬晨怀里,冬晨把手伸到许桐的腹部摸了一会说:“是剖腹生的?”
许桐没有说话,冬晨干脆把许桐的裤子拉下看了一下才说:“真是剖腹,否则怎么会都是4月8号出生!”
许桐赶紧伸手把裤子扯回来,冬晨便说:“以前不是不喜欢睡衣睡裤吗,现在怎么喜欢上了?”
许桐没说话,冬晨赶紧检讨说:“知道生我气呢,要不再生一个,我来补过!”
许桐扭过头,冬晨又赶紧改正说:“好了,我说错了,我检讨,行不!”
“你还不走,天亮了,别人看见会…”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快睡吧!”
“你想赖在我家?”
“桐桐,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好不好?原因我都讲了,坐牢那时候的事由不得我说了算!而且妈不是挺盼我回家的!”
“你别再提了,我妈可再受不起这折腾了!”
“桐桐,我不折腾,你家小贝六点半起来,出去跑步,阿华是六点五十过来,我在他们之间找个时间就出去了!”
“啊!”
“啊什么啊,都一失足又失业的男人,你不能总折腾他爬窗户吧,快睡,你这么夜里哪睡得好!”
“冬晨,仅此一次!”
“快过来,我给你把被窝捂得好暖和,安个带暖气的空调,能花很多钱吗?”冬晨一把把许桐抱进被窝里,许桐便不满意地说,“不仅是我妈,我也折腾不起了!”
“好了,我不会折腾你的,快睡吧!”
许桐看了冬晨好一会,冬晨搂过她又说了一句:“睡吧!”
许桐睡醒的时候,真没见冬晨在身边,才松了口气,被窝很暖和,她是个没热气的人,一般手脚睡到下半夜都是凉的,难得有这么暖和的时候,便赖在被窝里没动,直到明珏不耐烦地哼了两声,许桐才赶紧爬起来,一拍自己头,怀明珏那会,冬晨是怎么对自己,怎么他一失足一失业,讲两句好话,自己心又软了,许桐恶狠狠地发誓:岳冬晨,你再来这一套,看我怎么收拾你!
发完誓,明珏已经闹开了,许桐赶紧把明珏抱了起来。
冬晨来到这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还没走到屋子,听到消息的海叔就走了过来,刚想伸手抓冬晨,冬晨却说了一声:“把手拿开!”
“晨少,你回来很好,老首长很想念你!”
冬晨没搭理海叔,径直走了进去,海叔也忙跟着走了进去,冬晨绕过陈旧却干净的堂屋,顺着廊道继续往里走,没一会就听到一个孩子稚声稚气地叫着:“太爷爷,狗熊!狗熊!”
“好,太爷爷给瑄儿扮狗熊!扮大白狗熊!”
冬晨走过葡萄藤就看见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正披着一张白色的狗皮扮狗熊给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看,冬晨刚要迈步上去,海叔一把抓住冬晨说:“老首长说了会还回去的,会的!”
冬晨把海叔的手拿开说:“你们这算什么行为,绑架、偷窃还是诱拐?”
“晨少,瑄儿是你的儿子,但也是老首长的曾孙,老首长想见见他,也是人之常情吧!”
冬晨看了海叔一眼,海叔赶紧软了下来说:“第一次,你跟祝友明的时候,老首长的心脏病就气得发作了,刚动完手术恢复期还没过,晨少,你又弄个认罪伏法,老首长差点…差点就,如果不是小玫把瑄儿抱回来,也许你就真的…”
冬晨听了停住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海叔把冬晨拉到一边,在老人和小孩子看不到的地方寻了个台阶坐下来,海叔递只烟给冬晨才说:“心脏不好,动了两次手术,装了起博器!”
冬晨接过烟点上才说:“好象他心脏一直不好吧!”
“医院下了病危,才出此下策!晨少,所有这一切都是海叔一手安排的,跟老首长没有关系!”
冬晨非常佩服老头子的本事,昆子有海叔一半的忠诚,他就阿弥陀佛,于是看了海叔一眼才说:“那我在监狱里,一个人也见不着,又是谁安排的呢?第一次,我能见着人,那是他在抢救,病危中吧,抢救过来,我就一个人都见不着了,对不对?”
海叔没有说话,冬晨便说:“海叔你怎么不回话呀,只能见着安悦月,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海叔刚要说,就听到那边传来声音:“小海,让那小子过来!”
海叔便冲冬晨摆摆手说:“气不得呀,千万气不得,而且你可谨记,也不能讲太多话,刚才跟瑄儿玩这一阵,应该休息的!”
冬晨站起来大步走了过去,玫姐急急走出来抱起明瑄冲冬晨歉意地点点头,冬晨用眼神示意玫姐说:待会再找你算帐!
累了的老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冬晨便走过去说:“海叔说你身体不好,我不能气你!”
老人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汗说:“你要气就气吧,我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了!”
冬晨便坐了下来说:“你什么时候把瑄儿还回去?”
“你说个时间吧!”老人继续擦着汗,冬晨看了老人一眼才说:“半年!”
“好,半年!”老人放下帕子又说,“但是这半年,你不许对瑄儿动半点心思,不许跟大院以外的人出去!”
冬晨看了老人一眼,想说“自私”,想着海叔讲的“不能气”,又把话咽了回去,好一会才说:“行吧!”
“还有两件事,你选一件答应我就成!”
“现在民主了,居然还可以选的,你讲吧!”
“我们宇家没有人了,第一件,你跟安悦月在这半年内结婚!”
“这一件通不过,我对安悦月没感觉!”
“第二件,再做五年官!”
冬晨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帮宇家培养一个人!”
“谁?”冬晨说完忽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陈风哥?”冬晨刚一说完,明瑄却举把枪跑过来指着冬晨说,“坏蛋!”
冬晨看着明瑄,一抬手给他屁股上一下说:“去玩,才一年多不见你爸,就坏蛋了!”
明瑄好奇地看着冬晨,老人却笑了,玫姐赶紧走过来抱起明瑄叫了一声:“瑄少,乖,不许打扰大有说话!”说完抱着明瑄走开。
明瑄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冬晨,老人得意地笑完,才冲明瑄装个狗熊的动,冬晨便说,“我已经被开除公职!”
“那不是问题,你申诉是无罪释放,公职恢复很容易,再说又不一定非在那里吊死!”
“我更想过眼下的日子!”
“你甘心吗?”老人费力地问
冬晨就撇了一下嘴:“你说你,你这心脏能好吗,心思这么细密,连放顾一寒进来看我这招都能想出来了,顾一寒在你眼里算什么?”
“你除了让我生气,还有个优点就是跟你讲话不累!”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
“好,今天就是这里吃晚饭!”
“你去休息一下再吃吧!”
老人便站了起来,冬晨犹豫一下,想伸手扶老人,明瑄却一下冲过来叫了一声:“太爷爷!”
老人笑着冲明瑄做个狗熊的动作,明瑄也赶紧学着做个狗熊立在老人身边,冬晨看着一老一小一动不动做狗熊,哭笑不得。
好一会,冬晨才对明瑄说:“太爷爷要休息一下!”说完收回手拎起明瑄边往外走边问,“有没有把老爸全忘了?”
“老爸?”
“这什么语气?”
“我要跟太爷爷玩大白熊!”
“太爷爷累了!”冬晨把明瑄放自己腿上坐在台阶上说,“好久没看过这院子的黄昏了!”
明瑄听不懂,小脑袋歪过来靠在冬晨身上,眼睛四处寻找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冬晨拿出摄影机对明瑄说:“瑄儿,来,说两句话,爸爸给录几个镜头!”
明瑄见了便伸手过来拿说:“玫姨也有!”
“玫姨是玫姨的,爸爸是爸爸的!”不过听到这句话,冬晨却放下摄影机揉揉明瑄的头说,“还是算了吧,现在带不回去你,你妈要看着,估计反而会疯掉!”
明瑄跟着叫了一声:“妈妈!”
“对,妈妈!”冬晨重新把明瑄抱起来说,“你不仅有太爷爷,海爷爷,还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弟弟,弟弟叫明珏,只有这么大!”冬晨一边比着一边继续说,“还有外婆、大姨、舅舅和毛毛哥,毛毛哥还记得吗?”
“毛毛哥!”
“对,毛毛哥!”
“我要妈妈!”明瑄忽然钻出一句话,冬晨伸手按了明瑄的鼻子一下,把自己给许桐和明珏的录镜头倒出来指着许桐对明瑄说,“这是妈妈!”
“妈妈!”
“这是弟弟!”
“弟弟!”
“你眼前这是爸爸!”
明瑄看着冬晨叫了一声:“爸爸!”便扑冬晨怀里,冬晨笑着摸着明瑄的头说,“你可以记不得爸了,但万万不能记不得妈妈!”
明瑄又没听明白,冬晨揉着明瑄的脑袋说:“你妈想你都快想疯了!去看饭好没,老爸下了飞机,到现在都没吃饭,肚肚饿了!”
这话明瑄听明白了,立刻叫着“玫姨,肚肚饿了”就跑掉了!
夜里要带特别磨人的明珏,早晨的许桐自然不在状态,这也是许桐跟霍夫人要求当出纳的原因之一,不管怎么样,家里有个身体需要人照料的许阿娘,又有个嗷嗷待哺的明珏,如果将来真的能找到明瑄,许桐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负担,所以从进霍氏起,她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她需要这份工作。
眨眼许桐在霍氏工作了一周,这一周,许桐发现在曲凤天面前是笑容满脸的霍夫,在霍氏公司却是相当严肃的,而且喜欢骂人,骂人特别狠毒和泼辣,所以霍氏的员工不是因为对工作绝对负责而没人闲聊和上网,而是都怕霍夫人的缘故,尤其是那个江姐,整个一个受气小媳妇,每天不被霍夫人骂一次两次,基本是不能收工的。
整个公司在许桐上班一周多而没被霍夫人骂过的人就是自己了!
本来许桐以为以岳冬晨的性子,从窗户爬了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没想到岳冬晨第二天一走,居然消失了。
许桐长这么大就爱过一个人就是岳冬晨,一颗心也全给了岳冬晨,所以岳冬晨真的放弃了,她有那么点点失望,但是在经过这一年多的折磨,和那个中年男人的谈话,许桐到底清醒许多:不管自己怎么爱冬晨,也许真的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所以许桐已经能非常迅速地适应没有冬晨的日子了,甚至觉得岳冬晨没有来骚挠,倒松口气:岳冬晨能想明白两个人是不可能是最好不过的!
霍氏的业务都是接单转单,工作量大的是业务,会计工作相对简单,许桐私下认为要这么多会计纯粹是浪费,但是霍氏是赚钱的,大约也不在乎多养两会计!
霍氏最近似乎没有接到太多工程,除了霍夫人不太高兴,其他人是一派清闲,只是怕霍夫人骂,个个都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尤其是十来个业务,非常繁忙,那电话没停过。
几个小会计除了没见过生孩子的小丁,其余几个因为年纪不大,都好相处,所以许桐一边假装忙着,一边与小会计们相处得都挺愉快。
霍氏什么都好,唯独一点点遗憾就是她的大客房是昊宇,许桐做为出纳,昊宇请款之类是必不可少的,自己是被昊宇开掉的,再去昊宇,一是怕给霍氏惹事,二是怕遭到昊宇同事的笑话。
好在霍夫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昊宇跟曲凤天耗工程,一般又带着江姐,这几天本是请款的日子,江姐跟着霍夫人去昊宇时,顺便就把支票给拿了回来。
许桐接过支票松了口气,说完谢谢,赶紧就坐下去填进帐单,忽想小冉是出纳,如果实在抹不开,自己必须去,跟她私通私通,不就解决问题了,一想到这里许桐一下就开心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许桐拿起自己填的进帐单和霍夫人要办的一事,正准备出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好想念你们,来,吃我娃儿的喜糖!”
“小丁回来了,这么快假期就到了!”
“是呀,是呀,我真不想来上班呀,霍夫人没在吧,我这么大声!”
“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随着话声,那人拎个袋子出现在许桐面前,许桐才知道大家嘴里的小丁,竟是丁琴,一时愣在那里,丁琴看到许桐也愣了,听旁边的同事忙介绍说:“丁姐,这个是新来的出纳许桐!”
丁琴才回过神讪讪一笑说:“原来是新同事呀!”
许桐一看丁琴装认不得她,也只得说:“以后还请丁小姐多多关照!”
“哪有,哪有,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来吃喜糖!”
“丁小姐生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女孩!”
“真好,女儿是妈的小棉袄!我要外出,回来再聊!”许桐觉得跟丁琴是没什么太多话可说的,只怕自己一回来,说不定她就给自己散布了什么下三烂的谣言,不过许桐从来就没把丁琴这个人的招术看在眼里,所以也只是担心一下,便准备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许桐走出霍氏,就想跟小冉通通气,商量妥当以后请款的事,刚要拨电话,小冉却拨了她的电话,许桐赶紧接了,就听小冉说:“桐桐姐,我好想你呀!”
“嗳哟,是想,一直想了半个月才想到给我打电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如实交待呀!”
“交待啥呀?”小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桐便抓住小尾巴问:“老实交待,那男人是刚认识还是早就暗渡了陈仓的?”
“桐桐姐,如果早就暗渡陈仓了,我那天约你怎么会…”
“好了,好了,看你还老实的份上,我就不审问了,到时候请我吃喜糖呀!”
“好呀!”
“嗳哟,好象还挺认可这个男人的,现在一说吃喜糖,你看你巴心不得立即就嫁的样子,你丢人呀!”
“桐桐姐,不跟你说了!”
“对了,小冉,我却有件事跟你讲!”
“你讲!”
“现在,我在霍氏做!”
“啊,你在霍氏,听说丁琴也在那家公司!”
“你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公孩子热炕头呀,咱们是小白领,是出来混的,什么样的资讯都是要掌握滴!”
“哟,哟,哟,看样子你要准备着手混成小金领了!”
“嘻嘻,小金领就不敢,混个小粉领就好了!”
“看样子眼下这个鸡翅男跟那厂长公子就是不一样呀,心情明显滴轻松愉快呀!”
“桐桐姐,你一个人在霍氏,要小心丁琴这个人!”
“那有什么办法,不过,她现在生孩子了,不知道能不能好一些,她老公到底是谁呀?”
“以前只知道跟马攸路纠缠过,后来那个马攸路不知怎么失踪了,她又缠上了亚姐的男人!”
“啊!”许桐吓了一大跳,这丁琴的感情还真是丰富多彩,就亚姐那老公,她也要缠,许桐摇了摇头,小冉接着又说,“后来跟亚姐闹得很厉害,再后来就没消息了,说是结婚了!”
“哦!”许桐松了口气说,“厉害!”
“好象嫁了个很普通的人,没想到连孩子都生了!”
“你赶紧加把劲吧,找个爱你的人,该考虑了!”
“桐桐姐说句实在话,看了你的爱情,我觉得找老公就找个实在的过日子的最实惠,虽少了那种心动的激情,可是安稳呀!”
“好了,好了,再讲下去,你得变诗人了,讲正事!讲正事!”
“你讲好了!”
“我现在不是做出纳吗?”
“明白明白,你不想出现在昊宇,没问题,霍氏的钱,我直接帮你进帐!”
“好,那就先多谢了哈,进帐前,你给我传一份复印件哈,我拿给会计做帐!”
“OK,桐桐姐一声令下,小冉赴汤蹈火也要完成!”
“乖,有时间补请你五十对香辣鸡翅!”
两人大笑着结束了电话,许桐谈妥了不用去昊宇,心情又恢复愉快,哼着小曲往银行去了。
许桐办完事回到公司,一想到丁琴在办公立刻把脚步放轻了,小心地走到门口,让她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听到听惯的丁琴张扬的声音,许桐才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赶紧装出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差点撞上丁琴,丁琴也吓了一大跳,一见是许桐松了口气说:“许桐,我有话跟你讲!”
许桐从没想到有一天丁琴会有什么话跟自己讲的时候,只得立住脚,丁琴带着许桐往洗手间方向走,许桐便也往那地方走,到了尽头丁琴才停住脚步说:“许桐,咱们俩也算老相识了!”
“是呀,真是老相识了!”
“以前在天星,我是做了些不太合常规的事,可是你也做了不少蠢事吧!”
许桐不知道爱上岳冬晨这事算不算蠢事,如果不算,她就不知道自己还做过什么蠢事了,于是看着丁琴问:“请问丁小姐找我来就是为了谈这些?”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到了新公司,我们从前的一切就是零,我们是从零开始!”
“丁小姐要从零开始,我乐意之极,丁小姐的记性总不太好,所以请丁小姐在讲完这话后,别转身就忘了!”
“你放心!”丁琴有些着急,许桐一见便说,“丁小姐,我许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的!”说完许桐转身回了办公室。
许桐从心里还是珍惜霍氏的工作,能与丁琴在表面上和解,这也是一桩利她好事。
在许桐担心丁琴的日子一下又过了几天,不过丁琴这次还真信守承诺,没有讲过自己半句不是,更没乱传自己的谣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