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租来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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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了不知多久的许桐听到这恶狠狠地声音反无异于听到天籁之音,赶紧走了出去,那人把许桐带到了一间封闭的屋子,屋子的灯光很不算明亮,甚至有些昏黄,那种气氛很象刑讯室,中间有一张椅子,椅子对面有一张长形案子,案子另一面坐着两个公安,带他出来的人把许桐往椅子上一推厉声说:“坐下!”

许桐坐了下来,好一会才把有些混乱的心收拢过来,带她出来的人在案子旁边也坐了下来,居中的一个才说:“许桐,我们请你来,是想你配合我们调岳冬晨贪污受贿的案子!”

许桐一听冬晨果然在贪污上犯了事,心里最担心的事终于成了真,一股悲凉从心里升起,当然如果换成别的事,惊慌中的许桐还没有对策,但她早料到冬晨会在贪污上犯事,小贝那本刑法书都快被她都快翻烂了,而且她还在网上查过不少贪污的案子,反而慢慢平静下来,慢慢抬起头看着三人,只是没戴眼镜,眼前这三人都看不太清楚,好一会才说:“你们无权这样对我,我不是犯人,你们没有逮捕证,你更无权羁捕、关押我!”

三人大约没想到许桐开口竟是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带许桐出来的那人一听立刻站起来威胁说:“许桐,想让你开口,我们的法子多的是,你是不是想挑战一下?”说完那人取下腰间的皮带站了起来,许桐吓大跳,但还是叫了一声,“你们是人民警察,这样做是犯法的!”

“许桐,你的嘴很硬,如果你不交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说着用皮带把案子抽打了几下,许桐又叫了起来,“我不是犯人,你们凭什么审讯我!”

站起来那人立刻就要冲上来揪许桐的头发,居中的那个人一见忙一挥手说:“住手!”

站起来那人又恶狠狠说了一句:“你找死!”说完轮着皮带就要抽,居中那人一急叫了一声:“王波!”

站起来那人才终于住嘴了坐了回去,居中那人便放缓声音说:“许桐负隅顽抗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我们没有想审讯你,现在我只问你,你要不要配合我们?”

“象你们这样的警察,我没办法配合!”

“好呀,你嘴巴硬,是不是?”那叫王波的立刻又站了起来,许桐不屑地看了王波一眼才说:“那看你们想让我配合什么?”

居中的人便说:“想让你配合我们调查岳冬晨贪污受贿一案!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待我?”

“许桐同志,此案重大,如果你再负隅顽抗,那我们只好把你交回给王队长管理!”

许桐一听便说:“你说吧!”

“我们问几个问题,你只要需要回答是或不是,答完属实,我们就可以放你了你!”

“什么问题?”许桐有些不太相信关自己这么些天就是为了问几个是或不是的问题,居中的人端起一杯水说,“许桐同志,你放心,我们人民警察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说完端杯水递给许桐说,“不用这么紧张,喝口水吧!”

长在新中国生在红旗下的许桐是一个守法的人,长这么大连偷人家针这样的坏事都没做过一件,冬晨贪污,在她眼里本应该是蛀虫、是坏人,公安调查他,自己就应该有权利义务揭发冬晨的诸多罪行,让冬晨早日伏法,只是自己对冬晨的感情让她不愿意做这么件光荣而又神圣的事,但公安在许桐心目神圣的地位还是不可代替的,配合他们调查那是完全应该的,便喝了口水,稳定了一下心神才问,“什么问题?”

“这就对了!”居中的人便拿出一张纸开始问,“你是不是叫许桐?”

“是!”

“今年是不是二十八岁?”

“是!”

“是不是家住***小区**座1901房?”

“是!”

“你的职业是会计?”

“是!”

许桐听着这些问题全都是与冬晨无关的,没有任何营养成分,跟自己简介一样的东西,心里虽然纳闷,但跟冬晨没关,她都爽快回答了,于是一路回答了十来个“是”。

最后居中的人点点头说:“许桐,你的认罪态度不错,我们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不过,你所交待的,我们会进行调查,如有不符,你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许桐没戴眼镜,在这种场合下本就有点不适,这会头还晕起来,听了居中那人的话,更糊涂,不知道自己交待了什么,而自己交待的这些跟岳冬晨有什么关系,居中的人从旁边那人手里拿起一叠东西递给许桐又说,“这些都是你自己交待的,你看属实就签个字画个押吧!”

许桐的头晕得更厉害,房间的光线又不太明亮,拿到手上习惯性想掏眼镜,没掏到,才想到包没在身上,把东西放近些看,真的都是自己回答的,才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笔在他指定的地方签了字,又按上手印!

居中的人便说:“这样就对了,再委屈你几天,我们调查属实,立刻就放你!”

那个叫王波的又把许桐带回了原来的那间房子,许桐不知道自己回答的那些有什么好调查的,自己刚才交待的不管是到银行、医院闭着眼都填得完的东西,只觉得头晕得要命,倒那张破床上就睡着了。

许桐不知道又待了多久,一天正在吃饭的时候,那叫王波的人打开门说:“许桐同志,我们调查清楚了,你没有问题,现在可以走了!”

已经生了“把牢底坐穿”伟大想法的许桐一听居然说她没事可以走了,心里更想问:岳冬晨的事调查得怎么样?

许桐迫不急待地放下手中的饭碗,只是一站起来,两眼一花就倒了下去。

许桐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黑天,自己躺在路边,是在一段比较僻静的路上,许桐忙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地摸包,没摸到,在地上略坐了一会,才清醒过来,被公安从家门口带走的种种记忆慢慢回到脑里。

许桐甩甩头从地上爬起来,仔细一看这一段路离自己的家很近。

许桐不明白公安怎么把自己放在这地方,不过以她从电影、电视中了解到的见识,人家公安放人压根没有送你回家的习惯,把自己送到家门口,那弄不好还因为是冤假错案的一种补偿,不过总算是出来了,许桐赶紧往家里走去,因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头发衣服都脏脏的,要不是那保安记性好,差点不放许桐进小区。

此时的许桐脑袋乱乱的,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回家把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让冬晨替自己去讨回公道,甚至生怕自己这副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样子被周围的邻居看了去。

迫不急待地来到家门口,许桐却看见自己家门上贴着封条,她一惊,赶紧凑上去一看,是检查院封的,上面盖了章很清楚地属了是市一级检查院,显然是合法的封条。

许桐愣在那里,想起那天自己被带走的情形,这么一看,冬晨有可能还没回来,有可能是出了事,许桐的脑子一下炸开了,然后就乱哄哄的,家门被封,又没有手机,她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桐进不去家门,只得出了小区,找到一个士多店的电话,给大宝拨了个电话,电话一通许桐听到大宝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姐!”

“二珍,是你吗,怎么是你?”

“姐,我是二珍,你在哪儿?姐,我们见面再说,我现在在家小区正大门旁边的那个便利店给你打电话,我没钱又没有手机,你来接我!”

“你等着,别离开那电话!”大宝说完赶紧放下电话,许桐才松了口气,然后坐在便利店门前等大宝。

大约半个钟,大宝终于从一辆的士上走了下来,许桐一看到了大宝,那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大宝看见许桐赶紧走了过来问:“二珍,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冬晨出国去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冬晨呢?”

“妈呢,她没跟你讲?”

“妈…妈她现在不能讲话了,二珍,你和冬晨到底做了什么?”

许桐愣了一下问:“我们对妈做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对妈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呀?妈到底怎么了?”

“那你和冬晨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了!”

“那上车再说!”

许桐便跟大宝上了出租车,大宝报了个地方,才问:“老二,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个多月,你和冬晨到底去哪儿了?”

许桐才知道自己被公安关了一个多月,忙摇了摇头哭了起来说:“姐,我也不知道!冬晨被他们抓了,他们抓我去调查冬晨的事!”

“冬晨被抓了?”

“妈没告诉你吗?”

大宝好一会才说:“我是接到电话回家的,家里只有毛毛!”

“家里只有毛毛是什么意思?”

“门是大开着,毛毛在屋里哭!”

“那妈和瑄儿呢?”许桐一下急了。

“我们只知道你和冬晨带着小蛋蛋出国玩去了吗?”

“你没看见妈和瑄儿?”许桐抓住大宝的手就哭了起来,

大宝摇摇头说:“我回到家的时候,只有毛毛在哭!”

被关了一个多月担惊受怕的许桐听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大宝吓得连忙叫了好几声:“老二,老二,你别吓我,别吓我!”

好一会许桐才醒过来问:“他们去哪儿了?”

“问毛毛,毛毛说他在睡觉,睡醒后看见门开着,外婆、玫姨都没在,就吓得哭起来了,好在毛毛知道我的电话,就拨了我的电话?”

许桐知道那高档的住宅是独门独户的,连个邻居都没有,听大宝讲完又要晕了,大宝又说:“我刚把毛毛安定下来,正想问保安,家里电话就响了,我接过来一听是医院打来的,说妈病危在医院,家人必须立即到医院去缴费、签字!我一听就吓得魂都飞了,赶紧带着毛毛就去了医院,到医院才知道妈中风了,有人打了10急救电话,救护车把妈接到医院进行救治,因为没有家属,便查了10的电话记录,又打回来找病人家属,正好我接到毛毛的电话回了家,!”

“那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许桐一听许阿娘在,立刻又升起了希望,忙问,大宝摇摇头说:“情况很糟蹋,到现在都还不能说话,当时特别混乱,妈在重症室里抢救,我和小贝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你们一家三口走了,家里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给你们打电话,妈一直到第十五天才脱离生命危险,我和小贝才松口气,只能说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每天都靠打各种各样的营养液活着,你知道妈为我们受了多少苦,我都想给她用最好的,可是我两年也就攒了那些点钱,几下就折腾光了,这半个月,我几次打电话叫玫姐来把毛毛接回家,都没人接电话,妈病情稳定,小贝就回家拿钱,顺便找玫姐算帐,结果玫姐不知去了哪里!”

“小贝没找着玫姐,把冬晨留给妈的那五万元拿到医院,我们又继续守着妈,妈慢慢好转一些过来,那五万元也用得差不多了,小贝再回家,家就被封了,才知道出了大事,但是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手里没钱,不敢再继续住下去,小贝也不能去打听家里出了什么,赶紧在附近找了房子,这两天刚把妈从医院接出来,安置好!”

许桐一听许阿娘是有着落了,可是岳冬晨和明瑄都没下落,岳冬晨好歹是自己见着被公安机关带走的,那明瑄呢,明瑄一个一岁的小孩子去了哪里,难不成许阿娘见自己被公安机关抓走了,一急就中风,一岁多的小明瑄没人管,就离开了房间,玫姐见小孩子丢了,怕承担责任,就跑了…;还是玫姐把明瑄带走了?那玫姐一个保姆带走明瑄目的又是什么,是卖掉,还是…,许桐越想越怕,一下又晕了过去。

大宝急得使劲拍了许桐的脸好几下,又掐住许桐的仁中,好一会才把许桐弄醒带着哭音地说:“二珍呀,眼下你可要坚强些,家里都乱成一团了,你见着妈可千万别再给她添堵,我真怕这么一来,妈她老人家就…,二珍呀!”

许桐好半天才哭出了声说:“我要找瑄儿,我要去找瑄儿!”

“二珍,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话!”

许桐才又哭倒在大宝怀里说:“姐,你放心,放心,我只是伤心,冬晨下落不明,明瑄又不见了,我可怎么活呀?”

大宝一听也哭了说:“二珍,我知道,你的心情我都明白,当初跟权勇离婚的时候,只说是把毛毛判给他,我都快急疯了,何况现在是找不着明瑄呢,只是现在哭没有用,我们把妈的病情稳定下来,立刻就去找,只是你别让妈知道了,千万别让妈知道了,那可是妈的心头肉呀!”

“妈每天都看不着他,能不知道吗?”

两人哭哭啼啼说着才发现车停着,大宝愣了一下问:“师傅…”

“都到了好一会了,见你们两一直都哭,没叫你们!”

大宝赶紧付了车钱,把许桐扶了下车说:“老二,我们先回家吧!”

许桐悲痛欲绝,浑身跟散了架一般,她想忍住眼泪,可是就是忍不住,她想站起来,可是一离开大宝,就往地上倒。

大宝只得给小贝打个电话,没一会小贝就赶来了,一见许桐的样子吃了一惊,大宝便说:“毛毛一个人在家,妈又离不得人,赶紧回去!”

小贝忙把许桐背着走了,大宝租的是一套民房,不大,两房一厅,只有简单的家具。

毛毛听到开门声,立刻就跑到门边,一见到许桐哭着就要叫,大宝忙做了个嘘的动作,毛毛才压抑住哭声,大宝又问:“毛毛,外婆怎么样?”

“外婆刚刚睡着了!”

大宝松了口气,小贝把许桐背到大宝的房间放在床上才问:“大姐怎么回事?”

大宝简单地把事情经过交待了一下,小贝一听岳冬晨被抓已经吸了口凉气,然后急问:“那他们没出国,瑄儿呢?瑄儿去哪儿了?”

大宝摇摇头,用嘴往许桐那里驽驽说:“这命都没了半条,不就是因为瑄儿吗?”

小贝一下坐地上骂了一句:“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小贝你小声点,今天晚上,还是你照顾妈,我来照顾老二!”

小贝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说:“大姐,明天一早,你去上班,家里的事,我来管!”

“小贝,过两天你得回北京了,老二这样,怎么办呀?”

“还回什么北京,明天我就去法院申请把学业推迟!”

“小贝,这机会你来之不易,不准!”

“就这么决定了!”

许桐却一下坐起来说:“小贝,你回北京去,我和大姐撑得下来!”

小贝一下搂过许桐说:“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要回法院,我要去找瑄儿和二姐夫?”

“你才在法院待多久,哪有那个能力?”

“没有,我就去大街上发寻人启事,也要找到瑄儿!”

许桐一听又哭了说:“姐不许你这样,不许!”

大宝便说:“小贝回北京还有两天,老二先收拾一下,今天休息,好多事得从长计议,明天我们得好生合计一下!”

“大姐说得对,那大家就快点休息!”小贝看着已经要虚脱的许桐说,然后起身回到许阿娘房间,毛毛才抱住许桐哭了起来,“姨,我要瑄儿,要瑄儿!”

许桐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大宝忙把毛毛拉下来说:“毛毛乖,睡觉去!”然后拿了套换洗衣服把许桐推进洗手间,“快去洗个澡,把这一身换了!”

许桐拿着大宝递给她的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打开沐浴,许桐的眼泪冲开了闸门,放肆地流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桐才平静下来,换干净的衣服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一个劲地安慰自己:许桐坚强些,坚强些,你眼下不是孤单的,有妈、有姐姐,还有小贝和毛毛!

许桐怎么安慰自己,眼泪还是不停地流,听到大宝在外面担心地叫了一声:“二珍!”

许桐才赶紧擦干净了眼泪,走出了洗澡间,大宝忙问:“二珍,没事吧?”

“我没事,我想看看妈!”

“你小心一点,别弄醒了她,现在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明天让我先跟她提前打个招呼,你再跟妈见面!”

许桐点点头,小心地走进许阿娘的房间,屋里还有盏床头灯亮着,不大的房间摆着两张床,一张铺着厚褥子的床躺着许阿娘,那张脸明显消瘦干枯了,另一张简易拼凑的床上,躺着小贝,小贝听到声音赶紧坐了起来冲两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走出来说:“妈刚才醒了一会,我就跟妈提了个醒说:打听到二姐的下落,正在托人找!让她心里有数,免得突然见着姐太激动,明天再跟妈提前预支一些消息,二姐不能跟妈太突然地见面,否则我怕妈受不了!”

许桐点点头说:“小贝,我明白,我只想看一眼妈,你快去休息吧!”

小贝才点点头,许桐等小贝进了房间才把头靠进大宝怀里无声地又掉起泪来,大宝赶紧把许桐拉进自己那间房才小声劝慰说:“二珍,别哭了,别哭了!”

“姐,妈的病不去医院行吗?”

“已经过了急性期,一是钱用得差不多了,二是妈不肯住,情绪特别不稳定,允文怕这样,反不利于治疗,让妈出了院,他天天来家给妈看病,药也是他从医院带回来,别说一回来,妈的情绪反而好了!”

许桐一听郭允文在给许阿娘看病才松了口气说:“那是妈怕花钱,她这个人节省一辈子,最舍得多花一分在她自己身上!”许桐说着又哭了起来,大宝忙说:“老二,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

许桐擦了擦眼睛说:“姐,我们一家人都是坚强的人!”

“你说得对,我们曾经比这还糟糕的时候都过去了,所以只有我们三姐弟团结在一起,这个难送一样还是能渡过去的!”

许桐点点头,大宝便说:“你的脸色非常不好,好好歇一晚吧,答应姐什么也别想!”

许桐点点头说:“姐和小贝也瘦了好多!”

大宝拍拍许桐说:“还好啦,你知道我一直在减肥,现在可算是减了下来,你也别去想小蛋蛋了,快睡吧!”

大宝怕许桐跟自己一张床睡不着,南方的城市热,她就在地方打了个地铺,刚要躺上去,许桐却抢先一下躺了上面说:“多谢大姐帮我打地铺!”

“你睡床!”

“你知道我这人坏毛病多,床上有个毛毛,我哪睡得着!”

“呵,你坏毛病还真多,怎么你跟冬晨睡一张床上,你就睡得着!”

许桐愣了一下,大宝这一不经意,让她才想到自己跟冬晨居然在一张床上滚了两年,自己从没有失过眠,这会还特别怀念冬晨晚上搂着她讲俏皮话的日子,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大宝一看许桐的神情,知道又说漏了嘴,忙说:“快睡吧,快睡吧,不早了!”

许桐在地上想着明瑄和冬晨,哪里睡得着,在被窝里偷偷流了一夜的泪。

早上大宝轻轻一动,许桐立刻跟着坐了起来,大宝一见便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睡不着!”

“再睡会,我去做饭!”

“姐,我去,你收拾吧,一会还要去上班!”许桐的声音有些嘶哑,大宝见了便说,“好吧,那我去侍候妈,小贝毕竟是男孩子,不方便!”

“嗯!”

“妈刚有一些吞咽能力,只能吃流质食物,越烂越好,早上的可以清淡一点,中午和晚上,你记得把肉或鱼之类炖烂点!毛毛今天开始上学了,早晚得去接送他!”

“妈,你放心,我做的菜虽然不好吃,但是我最善长把东西炖成肉糊!”

“那倒是,打小你在锅里煮上东西,就不管了,不是炖烂了,就是炖糊了!”

许桐有点惭愧,自己为这事让许阿娘伤透了脑筋,最最担心是怕她长大以后这么个糊涂状况,哪个男人肯娶她。

许桐从大宝嫁人后,许阿娘又要忙摊子上的事,她做过不少饭菜,她没哪顿用过心,所以她做的每顿饭,大家都以嚼得动、吞得下、吃得饱为考核指标,这顿饭是许桐长这么大来做得最认真的一次,她把粥煮得烂烂的,还加了点枸杞、红枣一起熬。

大宝侍候完许阿娘,许桐的粥已经做好了,她怕热,许阿娘吃不下,就用风扇吹着。

大宝把毛毛打点完,许桐的粥已经不烫手了,大宝便说:“拿来吧,我去喂妈!”

“小贝呢?”

“买早餐去了!”大宝正说着,小贝开门进来了,大宝端着碗进许阿娘屋去了,许桐忙小声招呼:“毛毛,快来吃早餐,今天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说完给毛毛、大宝、小贝盛了粥,又拿盘子把小贝买的早餐装出来。

毛毛便说:“我要吃肉包子!”

许桐夹了个肉包子放毛毛面前的小盘子里,就听到许阿娘屋里传来“咣当”一声,然后听到许阿娘含混叫了一声:“二…”

大宝便走到门口说:“妈一偿就知道是老二做的,一直都不能讲话,居然…!”大宝眼就红了。

许桐忙走进去叫了一声:“妈!”却见许阿娘的脸色青紫。

“二…”

“妈,我是二珍,我没事,我挺好!”许桐抓住许阿娘有些干枯的手说,“妈要讲什么,我都明白,我会把冬晨和瑄儿都找回来的!”

许阿娘的脸色才由刚才的青紫回转来,许桐忙说:“妈,你放心地休养,你的老二别的本事没有,找自己儿子的本事,一定有的!”

许阿娘的脸色更好,许桐又说:“妈,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人家那么用心做,你一偿还是知道是我做的!”

大宝摇摇头说:“妈身体没好呢,不过我得告诉允文,我妈居然出声了!”说完就给郭允文打了个电话,关了电话才说,“允文说出声也正常,恢复期是1-个月,妈是治疗及时,一个多月的治疗有视觉,有比较弱的吞咽能力,现在又发出声音,很好!老二,你就多陪陪妈吧,我得带毛毛上学去了!”

“姐,快去吧!”许桐端着碗继续要喂许阿娘,大宝伸手碰碰许桐,许桐才跟着走出来,大宝拉许桐到阳台上小声说,“允文还说,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妈现在不能说话,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心里是非常着急的!”

“姐,我连这都不知道吗?”

“那行,你知道就行,这有五百元,你先拿着!”

“我不要!”

“那你不会让我去买菜吧!”

许桐才想到自己现在是身无分文了,便收下说:“好,我去买!”

“那鱼呀,买新鲜点的,别是人家不要的,你反而买回来了…”

小贝听了便说:“大姐,你再不出门,毛毛上学可真就迟到了!”

“那是!对了,中午,我和毛毛都不回家吃饭!别做我们的!”大宝一听赶紧拎起包,拉过毛毛就说,“给外婆道别,我们!”

等大宝走了,小贝才说:“姐,你把出事那天的事理理,我觉得不对劲!”

许桐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小贝便说:“你照顾妈,我先去公安,以前办案认识过两个兄弟,明瑄失踪,得先去报个案,然后看能不能问到抓你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再去法院,问问姐夫的事,中午我在法院对付,你管妈就行了!”

许桐看着小贝井井有条地安排着,才觉得自己在这一会已经有点象个无头苍蝇了,小贝几句话就把事情给理出来,她也跟着有些头绪,越想那天的事越觉得不对劲。

小贝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工资卡说:“我在北京读书,妈就把工资卡给我了,每月扣完房贷也没几个钱了,好象里面也就只有不到一万,现在家里这状况,都是大姐在负担,怕她也很紧张了,你看着用吧!”

“好的,对了,小贝,你搬家的时候,本来我和妈也是打算搬的,所以我把妈的一些东西先搬了过去,我记得妈给我的袋子里有两本存折,还有我有一张存单,在首饰盒里,现在是非常时期,你顺便取回来先应个急!”

小贝有点诧异,许桐现在一想,当时与许阿娘这么做,是不是因为都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两人不经意地就做了相同的事。

小贝点点头又告诉许桐应该注意许阿娘哪些状况,怎么应该这些状况,然后才走了。

许桐看客厅有台不大的电视,不是用机顶盒的数字电视,是老式闭路,试了一下能用,见天线够长,便搬到许阿娘房间,许阿娘没什么特别爱好,就喜欢看个肥皂剧,但许桐怕肥皂剧万一出现让人情绪波动比较大的剧情,对许阿娘不利,就调个许阿娘平素喜欢看的养生之类的节目。

看许阿娘安安静静躺着,大多时候在听电视,但许桐能感觉得到许阿娘愿意听,她便放心地去收拾碗筷,不大的厨房有一个不大的冰箱,许桐打开冰箱,看里面的菜,大宝都买好了,想着中午做些什么菜,便把要解冻的肉拿出来,进屋看看许阿娘有没有什么需要照顾的,才一边掐菜一边想冬晨、明瑄,偷偷落泪。

中午许桐给许阿娘做了饭,喂完,见许阿娘睁着眼,许桐便走过去握着许阿娘的手说:“妈,别担心,大姐在上班,小贝也在上班,我们不会回到以前!”

许桐说完见许阿娘还眼着睁,便说:“妈,如果眨眼睛不累,我说话,你赞同的,就眨一下眼,不赞同,就眨两下眼,好不好?”

许阿娘看着许桐,许桐又说:“妈,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桐陪许阿娘说了好一会子说,许阿娘才睡了,她也觉得困乏无力,便躺在小贝那张床上,只是想到冬晨与明瑄,她怎么也睡不着。

晚上,大宝和毛毛先回来,毛毛便爬许阿娘床边跟她讲学校里的事,大宝立刻就在厨房里忙开了,许桐焦急地从阳台往外看了好一会都没看到小贝,大宝就说:“老二,厨房里的事,不用你忙活了,你去给我教毛毛!”

“毛毛才开学,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你姐我就吃亏在书念得少上,我绝对不能再让毛毛输在起跑线上了,才开学,课本都发了,你就给他预习!”

许桐知道大宝这个人看重的东西比一般人都放不下,这一点她与大宝很有相似之处,便赶紧把毛毛叫来预习功课。

小贝一直到大宝的饭菜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回来了,许桐见小贝的脸色有点不好,忙把小贝拉到小阳台上问:“小贝如何?”

“我给瑄儿报了案,托朋友打听,公安没有叫王波这么个人呀,我本来想把你的事也报案的,但还是想打听清楚一点再报,免得到时候有不必要的冲突,不过真是奇怪了,不是市公安,难道是区公安的人,这真是奇怪了?”

“那…那你有打听到冬晨的消息吗?”许桐到底已经回家,对自己已经发生的事就没那么迫切,更着急的是冬晨,有点紧张地追问,小贝咬着嘴唇点点头说,“打听到了!”

“如何!”许桐的头又有些晕,小贝忙扶住许桐,许桐好不容易才站稳说:“小贝,你快讲吧,我不怕!”

“法院查到有两百万来历不明的赃款,姐夫已经全都认罪了,现在判了七年!”

许桐一听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许桐睁开眼就看到小贝和大宝焦急的面孔,两人一见到许桐醒了,都一齐松了口气,许桐撑起身来说:“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我…”

小贝忙说:“姐,别说了,你的心情,我和大姐都能理解!”

许桐摇摇头说:“我没事,我是高兴得晕的!”

小贝与大宝一听都诧异地叫了一声:“你高兴?”

“是呀,冬晨…,他就是不肯听我的,我劝过他不止一次了,现在好了,知道他只被判了七年,我反而放心了!”

大宝一撇嘴说了一声:“你个口是心非的东西!”

小贝却说:“大姐,二姐说得对,好在姐夫是现在出事了,如果等十年二十年后出事,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大宝叹口气说:“傻妹子,你现在赶紧做个打算吧,七年,七年可不是个短暂的时间呀!”

小贝一听瞪了大宝一眼说:“大姐,你啥意思,你让二姐做什么打算,在这个时候不管姐夫吗?”

大宝不满地一噘嘴负气地说:“他不是在外面还有个女人吗,把他让给那女人呀,看那女人管不管他!”

小贝便说:“这个时候不是使气的时候,你们女人…”

“小贝!”大宝与许桐异口同声叫了一声,小贝赶紧摆手说,“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绝对没有!”

大宝便说:“小贝,我怕二珍太难受,开开玩笑而已,对了,为什么祝友明五百万是无期,冬晨两百万是七年,出入怎么这么大?”

小贝便说:“祝友明贪污五百万,最后一直有一百万的赃款下落不明,姐夫的赃款说是还清的,我想可能就是那套房子的市面价值早就不止两百万了,完全可以抵赃款了,再加上认罪态度好,所以轻判!”

“这里的玄机,我就不明白了,不过轻判总比重判好!否则有的人怕真是活不出来了!”大宝摇摇头看着脸色一直苍白的许桐,其实就是小贝也没用完全弄清里面的玄机,大宝又说,“小贝忙了一天,饿了吧,准备开饭,二珍回来了,我们慢慢想办法,好多事都急不得!”

小贝便说:“大姐这话讲得有道理!还有,我已经跟法院申请推迟学业,法院都批准了!”小贝话声一落,就听大宝许桐一起“啊”了一声,然后两双拳头落在他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骂,“小贝,你找打!”

“不行,现在我哪放得下你们,我没法安心去读书,反正已经成定局的事了!”

许桐与大宝一齐叹了口气,大宝便说:“吃饭!”说完就端着许阿娘的营养继续进屋去了,许桐又生气地拍了小贝好几下,“小贝,你真不听话!”

“姐,这个时候,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学习!”

许桐一听也是是个理,便没再责怪,小贝从口袋拿出许桐的存折和许阿娘的两本存折递给许桐说,“这是你让我拿的东西!”

许桐打开许阿娘的存折一看,一本是定期,一本是活期,定期有十几万,活期有两万,便说:“哟,没想到妈付了房子的首期,还攒了这些钱!”

“是呀,妈节 约了一辈子!”

许桐忙把大宝叫来说:“姐,你看这是妈的存折,这是我的,你最会安排日子了,都交给你了!”说完许桐把存折都放在大宝手里。

大宝打开存折一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哇,真看不出来,妈还深藏不露,竟攒了这些钱!”

许桐与小贝听了都愣愣地看着大宝,大宝拿出许桐的存折说:“你的,自己收好,你跟冬晨死呀活的,不抵要花多少钱,妈妈的,我给她收好,可跟你们讲清楚,妈这钱,谁也不准动,我要全部用在给妈治病上!”

许桐与小贝都看着大宝,大宝便不满地问:“你两有意见?”

两人才回过神,小贝便说:“如果有意见,交给你干嘛?好象躺着的只是你妈,不是我们的妈一样!”

“就是!”许桐立刻声摇小贝,大宝忙说,“快吃饭,快吃饭!”

小贝看着转过身的大宝对许桐说:“你看她一看到钱,就充满了活力!”

“是哦,声音都大了不知道多少!”

吃完饭,许桐便说:“晚上让我想来侍候妈!”

大宝一边收碗筷一边说:“就你,老二,你还真不是吃那苦的人,妈出事以来,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哪儿都好,一直是小贝在侍候妈,我都只能当个跑腿打杂的,你放心好了,别看小贝是个男孩子,妈还真没白疼他!”

“可是小贝明天要上班,我怕他太累了!”

大宝便把碗筷一放说:“我说许老二,你给我听着,现在家里出了事,是,我知道冬晨出了事,明瑄不见了,你很痛苦,可你别想借口妈身体不好就把家当成避风港了,门都没有,你读了那些年的书,我们家不想你当什么保姆,所以我已经去找了保姆!”

小贝便叫了一声:“大姐,至于吗,二姐她…”

“没事,你二姐我最了解,没事做,整天胡思乱想,她能疯掉,有事做,她就疯不了了,而且妈供她读了那些年的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应该是家里的另一根柱子!”

许桐一听就生气地站了起来:“姐,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放心好了,别以为我看到妈有几个存款,就会赖在家里白吃白喝!”

“你们两这是干什么呢,是不是稍缓和点,你们就又开始了!”小贝无助地看着已经吵起来的大宝与许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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