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上折腾一会,许桐就放在以前,力气也远不如冬晨,这会急切得只会伸手使劲拍打冬晨,冬晨就笑了起来说,“小样,我以为长进了,还是这么两招,放心吧,你小产才半个月,没过恢复期,我就算是土匪恶霸,也不会做这种伤桐桐身体的事!”
许桐听了才略松口气,只听冬晨又问:“来吧,告诉我是不是听陈风哥那小混子讲了什么,难不成他昨天也去机场了?”
许桐嘴一撇眼一红说:“你要没做亏心事,怕人家去什么机场!”
“陈风哥不就看到祝晴晴跟我一起上飞机了吗?”
许桐的头一下扭到一边,懒得跟这样的恶霸土匪辩论,冬晨笑着把许桐的头扭过来说,“祝晴晴的事,我也向你老实招认了,这次本来我是要从香港飞日内瓦的,那样不用转机,后来生了变故!”
“生了什么变故?”
“祝晴晴突然去北京公派学习,她那个专横的老爸就硬让我改签机票,和他女儿结个伴先飞北京,然后再从北京飞日内瓦,整整多折腾我四五个小时!”冬晨摇摇头说,“这些事,我之所以不跟你讲,就怕你不高兴!”
“我现在更不高兴!”
“你不高兴,我去揍陈风哥那小子一顿!”
“明明是你自己的事,你凭什么要去揍陈风哥,你还讲不讲理?”
“你见过讲理的土匪恶霸了吗?”冬晨说着在许桐身边倒下来说,“坐了快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有多辛苦,你知道吗,得补偿一下,陪我睡会!”
“你,你难道以为就没事了?”
冬晨伸手把许桐搂到怀里闭上眼睛说:“桐桐,人家好困,一天一夜没睡觉,在飞机上还在想,我家桐桐这个上帝又怎么了,怎么连电话都不肯接,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就心疼心疼你老公,挣点养家糊口的银子不容易呀!”
许桐听了直觉得一阵恶寒,还想说什么,冬晨搂着她竟真的就睡着了,许桐气恼地噘着嘴看着冬晨,夜里为冬晨与祝晴晴一起上飞机,以为两人是一起出去玩,冬晨用出国考察也蒙骗自己,那要多气有多气,也是一夜没睡好,看了一会躺在自己身边的冬晨,竟没那么烦躁了,又想着冬晨与祝晴晴吃饭那地方,知道冬晨的花招最多,去那种地方吃饭,弄不好就是故意的,心里还有气,但又没舍得再把睡着的冬晨叫醒,生气地拍了冬晨两下,就爬冬晨身上补起觉来。
冬晨偷偷睁眼见许桐真睡着,才伸手搂住许桐,放心地睡了。
许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发生了这样的事,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冬晨睡在一起,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她睁眼一看冬晨已经醒了,刚要说话,冬晨就掏出电话说:“昆子,来接我去机场!”
等冬晨一挂电话,许桐便叫了一声:“岳冬晨,我还没原谅你!”
冬晨把电话放口袋里说:“我知道!”
“你听没听明白,我还没原谅你!”
“听明白了,对了,我在北京转机的时候,觉得这款手机不错,给你买了一款!”冬晨忽想起什么,转身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许桐,“你的手机旧了又过时了,我早想给你买一款,只是款款都不中我的意,这款,你看看,一定喜欢!”
许桐一看是自己早就梦想的一个牌子,红色的,超薄,功能强大,冬晨又说:“想看我的时候,随时就可以看了!”
“我干嘛想看你!”
“好,好,你不想看我,是我想看你和明瑄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看了,这总行了吧!”冬晨刚一说完,电话就响了,他掏出来应了一声,“行,在老地方等着我!”说完又对许桐说,“我们走吧!”
许桐正看着冬晨送她的礼物,听了这句话一下回醒过来,自己好在没当官,如果当了,肯定属于那种随时落水的类型,冬晨一款新型手机,就让自己把本质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于是把那手机一放说:“我还没原谅你呢?”
冬晨伸手把手机放进许桐的包里说:“知道,所以跟我决定改正错误!”
“你要怎么改正?”许桐有几分不解地看着冬晨,冬晨继续说:“昨天没让你去机场送行,那不是错了嘛,今天让你一起去机场,补送行,总可以了吧!”
许桐一听用手打了冬晨一下说:“你就耍赖!”
“怎么耍赖了,你不就是觉得祝晴晴送了我,你没送着,心里不舒服吗,现在给你补起来还不行吧?快走吧,一会误机了,我这瑞士干脆也就不用去了,光改签机票和坐飞机玩了!”
本来一肚子气的许桐听了前面的,气得直跺脚,听到后面的,气性倒去了七八。
冬晨走进洗手间洗了个澡,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穿上,许桐愣愣地看着,这套房里放着冬晨的衣物,显然不是早上才开的房间,于是便问:“你经常住这里!”
冬晨摇摇头说:“偶尔来住住!”
“那你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走吧!”冬晨一伸手拉着许桐出了房间,许桐还是有些不敢想象象这样一套房常年包着,得花多少钱,冬晨的工资卡在自己手里,他哪来的钱包这样的房子,一想着许桐就头皮发麻。
到了机场,冬晨没着急去坐飞机,而是带许桐进了餐厅,许桐便问:“你不是要来不及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不会没吃的吧!”
“飞机上的东西难吃,再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冬晨一说,许桐才觉得自己又渴又饿,便嘟囔一句:“到这地方来吃,多贵呀!”
“贵不到哪去,这家西餐厅的味道还可以,公务餐也就将就吃了!”说完冬晨点了一个法式牛扒饭,一份意大利奶油浓汤,然后说,“你喜欢吃泰式炒饭,配一杯橙汁,怎么样?”
“我好饿,我要两分泰式炒饭!”
冬晨不由得笑了:“就算饿了也用不着光吃炒饭吧!”说完又点了几样中式小菜和小点心,许桐便说,“这明明是家西餐厅,还有中式菜!”
“小猪呀,做生意,自然巴心不得把所有的客人都招揽来,不过这家中式西式的东西都挺地道,据说都是正经的名厨!”
许桐到底饿了,饭一送上来也不顾不得听冬晨讲解,赶紧吃起饭来,吃饱喝足后许桐的脑子才又清醒过来,见冬晨也吃完了便问:“冬晨,我觉得自己好象一直都不了解你!你好象很神秘!”
冬晨放下刀叉说:“不了解我?那你想了解些什么?”
“你的职业、家庭,反正好多好多,我甚至连你的年龄都不知道!”
冬晨才笑了起来说:“我的职业在市委任副秘书长,父母双亡,由爷爷养大,年龄三十七,大你十一岁,生日是农历11月日!”
“11月?”
“对,我是冬至这天的早晨出生的,所以我妈给我取了个冬晨的名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爷爷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爷爷不喜欢,是不是又给你起了别的名字?”
冬晨看了许桐一眼才说:“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许桐喝着橙汁好奇地问:“还有呢?”
冬晨接着说,“我在二十二岁以前不太喜欢读书,当然不爱读书跟我爷爷有点关系,勉强在国外一家还算知名的大学拿到了学位,我爷爷就责令我回国,想让我从政,我当然不能听他的,正好有个省的海关招缉私警,我就混进去了,把我爷爷气得双脚跳了三年,干了三个年海警,我也小有成就,我爷爷终于不跳了,满意了,让我顺着这条道好好发展,但我不能让他满意呀,于是又不做海警了,然后又去国外混,反正我爷爷不喜欢什么,我就先择做什么,他也终于跳不动了,大病了一场,真正开始想念书的时候应该是二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才发现跟我爷爷做对的结果,让我错过了大好的学习机会!”
许桐惊讶地睁大眼,冬晨又说:“所以呢,以后你得多帮助我这个不太爱学习又不求上进的学生!”
“帮助你什么?”
“帮助我求上进呀,以便我好匹配上你这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冬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爷爷呢?”
“因为…”冬晨顿了一下说,“因为什么,暂时就不告诉你了!”说完冬晨看了看时间说,“桐桐,快九点半了,我十点的飞机!”说完拿出电话给昆子拨了过去说,“过来送桐桐回家!”
昆子应了,冬晨又顺便吩咐了一句:“找马攸路的事,你给我抓紧了!”
昆子又应了,许桐就好奇了问:“冬晨,你怎么想找马攸路?”
“老同学嘛,好久没见过了,想约出来吃个饭,叙叙旧!”冬晨发现自己不由得在许桐面前说漏了嘴,赶紧找个话搪塞了一下,许桐忙说,“冬晨,你这老同学好象有点不太地道!”
冬晨收了电话正在等昆子的车,听了有些奇怪,本来在“野蔷薇”马攸路与许桐应该进一间屋,为什么他们会进一间屋,这对他来讲就是个迷,难不成自己在哪分析错了,许桐是认识马攸路的?便问:“此话怎讲?”
许桐咳了一声才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讲你的老同学,讲了,你会不会生气?”
冬晨挑了一下眉示意继续,许桐又说:“他好象有点…有点不务正业!”
“你早就认识他了?”
许桐喝着澄汁摇摇头说:“是跟你吃饭的时候才认识他的!”
冬晨一听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许桐真是不认识马攸路,便问:“哦,原来以前不认识!”
“那当然,如果不是你,我知道他是哪棵葱!”
“那你说他不地道,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婚托,真正的,骗了我们公司那个叫的丁琴好多钱,这样的老同学,你还是少交往比较好!”
冬晨知道许桐真不认识马攸路松了口气,伸手说:“放心吧,你老公又不是傻瓜,走吧,昆子应该到门口了!”
“我还忘给妈打电话了!”许桐才想到自己都忘了给许阿娘打电话,忙打了个电话给许阿娘才站了起来,又不放心地说,“冬晨,丁琴可精的人了,还是让马攸路骗得够呛,你…”
冬晨伸手搂过许桐吻了吻才说:“放心吧,乖乖地回去,明天一早我给你打电话!”
许桐才从马攸路的事转回过来,自己都没有原谅冬晨,居然跟他一起睡觉、一起吃饭,还到机场为他送行,刚想说话,吻完她的冬晨就说:“昆子的车到了!”说完牵着许桐走到门口。
昆子的车果然开过来了,冬晨便把许桐塞进车里,许桐还想说什么,冬晨便说,“登机时间要过了,我得走了!”说完一挥手,昆子开着车就走了,晨也转身走进机场。
许桐认为自己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虽不是什么潮女,但思想也不保守,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岳冬晨,于是很不甘地瞪着越来越远的冬晨的背影。
许桐很快从曲凤天手里把所讲的东西都接了过来。
花了些时间,许桐现金、银行的帐都对上了,发现昊宇投资公司往来金额最大的有三家,两家两家国外的投资公司,一家是美国昊宇,一家是瑞士昊宇,主要是负责投钱进来来;一家就是国内的昊宇工程,主要是负责花钱,大约建房修地都由这家昊宇工程在经手,看这结汇进来的钱,昊宇果然非常有实力。
把昊宇公司出纳要做的事都熟悉,才松了口气,然后就专心地看薪资档。
许桐这样一忙就是三五天,本不难的工作,一下就上了轨道,出纳室有个特别好的地方就是一躲进去,就是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忙完日常工作,许桐从包里摸出小镜子照了一下,她的电话就响了,许桐知道这个时候多是冬晨打来,反正不管她舒不舒服,冬晨的温情电话天天来,把她那点难受又消磨殆尽了。
和冬晨卿卿我我之后,许桐拿出下午零星支付的现金表,看了一眼金额,便去银行取了现金,现在有专车,随叫随用,非常方便,所以很快,这一点让性子比较急的她很满意,还有两家供应商自己入错了帐,要重新来出票的,许桐赶紧补了出票,反正所有的章都在她手里,开完票,直接盖章就好,这连象曲凤天这样的领导也不用请示,许桐感觉有点…有点不习惯。
吃完午饭,前台的文员就通知她有人来请款了,许桐忙拿出表和现金就直奔前台去了,找了一间小会议室,许桐把来结钱的人一一打发走,仅剩一家出错支票的供应商还没来,许桐倒了一杯水刚喝,听到有人带点讨好的语气问:“小姐,我十五号来拿货款,那支票出错了,是通知我今天来拿吧!”
许桐愣了一下,这声音很熟,前台的文员立刻问:“请问你是哪家供应商!”
“驭风!”
“右手边第5会议室!”
“谢谢!”
许桐放下杯,就见权勇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往里一探头,权勇愣了一下,许桐走上前问:“姐夫,是你?”
“二珍,是你呀!”刚才还有点缩头缩脑、畏手畏脚的权勇,腰杆一下挺直了,“二珍,你怎么在这家公司做,你不做会计的,怎么…”
“姐夫,天星倒了,我另找了工作,就在这家,这家暂时没有出纳,我就暂代一下!”
“那感情好呀,二珍,以前那出纳凶得要命,每次来拿钱,就象拿她的钱一样!”
许桐笑了一下说:“姐夫,有这么严重吗?”
“可不是,上次就进帐进错了,她就硬把我的货款拖了十几天!”
“为什么会进错帐?”
“我一不小心就把抬头写错了!”权勇有点不好意思,许桐便笑了,权勇又说,“这昊宇挺大气,就是这付款呀,不肯付我现金,每次麻烦得要命!”
许桐拿起支票看了一眼,有三万多元,便说:“姐夫,这样吧,你把公司的抬头给我,明天我给你转帐上去!”
“二珍,那可就多谢你了!”
“姐夫,你什么时候做起生意来了?”
“有一阵子了!”
许桐看着支票上写的是“维修费”又问:“姐夫,你都给昊宇维修什么?”
“你们公司的几台车全在我那里维修,还兼做保养!”
“哦,姐夫,真没想到你竟做这一行,那生意还好吧!”
“刚开始很清淡,还有些亏本,自从接了昊宇这家公司后,基本可以持平了,现在昊宇接了大工程,前天昊宇工程想把工地上用的挖土机、装载机、铲土车、吊车、起重车转到我的店铺维修!”
“那不是好事!”
“是呀,都接下来,肯定是大赚,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我一没这样多的人手,二没这样的技术能力,我…”
“姐夫,这个是好机会,你不应该放弃!”
“我难道不想,可你知道昊宇工程有多大实力吗,光挖土机就有上千台,我还听说昊宇投资还接了一桩更大的生意,一条高速公路呀,我想都不敢想!”
“这么大的工程,估计象昊宇这些老大的头脑,有很大一部会转包出去,只留赚钱又好做的给昊宇工程做,姐夫,这可是个机会,不过我估计昊宇工程不会全转给你,昊宇工程自己维修肯定占主要部分!”
“转一部分也够我受的了,光备材料的钱,我就拿不出来!”
“姐夫,如果能接下来,你还是应该接下来,钱的事,可以找家里人想办法!”
“找家里人想办法,你家我家,那不都是知根知底的!”
“奇怪了,姐夫,既然你的店铺没这样的实力,怎么会被昊宇工程挑中,昊宇工程挑中的供应商都要经过层层对比、筛选,没有实力,连对比、筛选的资格都没有!”
“说来也运气,那次昊宇公司的车坏了,正好坏在我铺面附近,偏那就是总务的车,我就跟那人聊了两句,没想到跟他说公司刚开,正想找家维修车辆的店铺,和我聊得来,就把这活交给我了,当时昊宇公司没几辆车,谁知道人家居然是这么大实力的公司,下面的昊宇工程技术有限公司现在在本市没有人不知道了!”
“按理昊宇工程与昊宇投资虽是一个老板,却是完全独立的两家公司,你说的挖土机、载重机之类的都是昊宇工程的,真没想到也会找到你!”
“我哪懂这些,不过以后到昊宇来结货款,可就省了我不少事了!”权勇高兴地说,许桐便说,“姐夫,你真是的,昊宇投资才有几个维修款,你的目光应该放长远点,昊宇工程的维修款才能筑成你的事业!”
“什么事业?我想都没想过!”权勇不好意思地说,“只是厂子发不出工资,我找个糊口的事情做做罢了!”
“对了,姐夫,那姐知道这事吗?”
“这不才起步,我连本钱都还没挣回来,哪敢告诉你姐呀!”
“你把昊宇工程的接了下来,估计就不知道是多大的一个大老板了,姐夫真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我哪有这本…,都是…”权勇想到冬晨叮嘱,终是把后面的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许桐不知权勇这么掩掩遮遮是什么意,于是又问:“姐夫,你好久没去我家了,你不想毛毛吗?”
“我能不想吗?只是你姐她…”
“我姐怎么了,再怎么你也是孩子的爸呀!”
“是,是,是孩子的爸,你姐她…”
“我姐到底怎么了?”
“你姐,唉,到时候再说吧!二珍,谢谢你帮我呀,我店铺上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好,姐夫,你慢走!”
权勇走后,许桐很高兴,她没想到这么巧,权勇居然是昊宇的供应商,就权勇的能力,能被昊宇相中,真不知道权勇算不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过权勇真能抓住机会发展起来,也许他与大宝岌岌可威的婚姻还能有些希望,想到这里,许桐叹了口气,大宝现在变得神出鬼没,大家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桐发现财务现在的状况是,帐务有人管,预算有人管,但是财务部没人管,似乎都由曲凤天在指挥,而曲凤天又经常不在这里,她就成了两不管,没人管她,再自由不过了,许桐瞅没人管她,很不自觉地偷偷上了会网,又偷偷聊了会QQ,就到下班的时间,她自从上班以来,从没这么轻松过,一见下班时间到了,就赶紧收拾东西,正好小冉不用加班,两人便一起走出了昊宇。
两人来到公车站台,现在许桐与小冉回家是同一个方向,见公车还没来,许桐便把手机拿出来,两人一边玩一边等车。
小冉突然用手碰碰许桐说:“桐桐姐,你看那不是丁琴!”
许桐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丁琴,不知是不是也在附近上班,竟然也是往她们所站的站台走来。
小冉又说:“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什么不知道的,跟她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正说着,那丁琴也看到了两人“嗨”了一声说,“真巧,在这儿遇上你们了!”
“就是,真巧!”
“你们这是逛街还是…”
“我们刚下班,等公车!”
“我也是,我现在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大公司做,你们呢?”
丁琴依旧不改以前占上风的性子,那语气中好象是你们也能上班?许桐和小冉以前就不喜欢丁琴的语气,没想到她被马攸路骗了过后,语气还是如此,没吸取一点教训,于是挤了个笑说:“你真厉害呀,又做大公司!”
“是呀,就我的能力,天星那些不懂财务的人排挤我,是驴子是马,天星是说了不算的,得出来遛遛才知道哈!”
许桐一笑说:“是呀,是呀,这一遛就知道你丁琴果然不是驴!”
小冉忍住笑,丁琴听出许桐在骂她,脸一拉说:“怎么,你不服气吗?那说说看,你们现在在什么样的公司混呀,一个月多少薪水呀?”
“我们混的公司没啥名气,小冉,叫什么来着?”
“桐桐姐,我们现在的公司叫昊宇!”
“对,对,你看没名气,我一下都记不下来!”
丁琴一听,有些不相信地问:“你们在昊宇?是不是真的?”
“又不是什么好公司,我们骗你干嘛?”
“昊宇的工资高吗?”丁琴刚才还倨傲的神情一下就变了,有些小打探地问,小冉用手托着腮说,“也就还那样吧,比我在天星的工资高那么一两千块,也不多啦!”
“高一两千还不多呀!”
“那是呀,肯定比不过丁琴姐呀!”
“别提了,对了,咱们不是同事一场,昊宇还要不要人,小冉,你帮我也介绍介绍呗!”
小冉没想到丁琴这人还真立刻就把拉下脸来,刚才的高高在上好象就从没有过一般,一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有几分气质又漂亮时髦的女人拎着个塑料袋朝站台走来,塑料袋里的东西用报纸包着,所以也没人看出得她拎的是什么东西。
许桐只觉得那女人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愣神间,那女人突然站在三人面前问:“请问你就是丁琴小姐吧?”
正央求小冉的丁琴听有人问她,立刻看着那女子问:“什么事,你找我有事?”
那女人打量了丁琴几眼,忽不屑地说:“就这么个货色?”
丁琴一听来那女人的语气不善,也不友好地问:“这位女士,我好象不认识你耶!”
那女人哼了一声说:“那从现在起,你就会认识我了!”说完又往前一步,一挥手,手上那塑料袋便飞向丁琴,许桐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专门练过,总之那塑料袋非常准确地落到了丁琴的头上,一下散开了,一股恶臭四散开来,许桐与小冉捂着嘴赶紧往旁边一跳,丁琴哇哇地惊叫起来,“你是什么人?”
那漂亮的女人扔出东西才发气地说:“姓丁的,你给本小姐听清楚,你再敢缠着本小姐的男人,小心下次是用刀,毁的是你这张脸!”那女人说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丁琴哪肯罢休,立刻追了上去叫,“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你别再缠着攸路了,再让我看见你来纠缠他,下次没这么便宜你!”说完那女人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扔下丁琴扬长而去。
许桐才想起来这个有点气质又漂亮女人,拿脏物砸丁琴的人正是当初与大宝在一起的女人—海妹,想着她与丁琴的对话,脑里灵光一闪,但还没闪出来,就听小冉小声说:“桐桐姐,好臭!”
许桐才回过神来,只听那丁琴在马路边“不得好死”叫着,忙伸手拨打了个报警电话,然后和小冉赶紧上了过来的公车。
在公车上,小冉有几分不解地问:“桐桐姐,这丁琴和那女人好象在争那个叫马攸路的!”
许桐一愣,小冉又摇摇头说:“丁琴不会吧,这马攸路明明骗了她那么多钱,她还执迷不悟!”
许桐一个激灵,听小冉又说:“桐桐姐,你说呢?”
许桐摇摇头说:“缘份这种事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但…这叫哪门子缘份呀?”
“小冉,常言说得好,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或许马攸路这双鞋就合了丁琴的脚!”
小冉捂着嘴就笑了起来,许桐比小冉近,先下的车,回到家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想着小冉的话,躲进屋里,赶紧拿起电话给大宝打了个电话,好一会大宝才接了电话,许桐便问:“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加班?”
“姐,你真加班呀?”
“加班还能有假?”
“姐,我咋说你呢,你这样,妈会很担心的!”
“我加班,妈为什么要担心,你以前不天天加班!”
许桐叹了口气又问:“姐,你还记得那个海妹吗?”
“怎么会记不得,我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
“对了,当时她说什么公司之类的,公司就只有她一个人?”
“还有个老总,姓马,其余的业务员大多是女人,那些我就记不太清楚了!”
许桐一下有些明白了,忙说:“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今天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怪怪的!”
“没事了,姐,你忙完了,早点回来!”说完许桐便挂了电话,便忙心急地给冬晨拨了电话,过了一会冬晨才接了电话,许桐忙问:“你干什么呢,这会才接电话!”
“有什么事吧,丫头,不会一大早就想我了?”
“我这里都晚上了!”
冬晨就笑了说:“一大早想我,让我有点不理解,晚上想我,我就能理解了!”
“冬晨,你少贫!”
“怎么啦,”
“你到底在干什么?”
“倒时差,刚起来!”
“怎么你出国考察,天天都在倒时差?”
“怎么不可以吗?”
“我刚才看到海妹了?”
“海妹?什么海妹?”冬晨懒懒地问,“除了桐桐,我对别的女人都不特别感兴趣!”
“海妹就是骗我姐钱的那个!”
“哦,想替大宝报仇,讨要回那两万元?”冬晨便笑了,“好,本来以为两万元钱又不是什么大数目,既然桐桐还为这事纠着心,那我就替桐桐把这两万元讨要回来!”
“那当然,海妹骗的是我姐的钱,那点钱,我姐攒了多久呀!”
“没良心的东西,我岳冬晨命苦,待会立即让人去找这个什么海妹!”
“找到了,让她把钱吐出来,虽然你替我姐垫了钱,那你的钱也得让她吐出来!”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觉得她还有钱可吐吗?”
“那不是便宜死她了,让她坐牢,告她诈骗!”许桐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看到的事都告诉冬晨,冬晨却呵呵笑了起来,许桐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您的余额已不足”忙说:“我话费不多了,我得挂了!”说完便忙挂了电话,挂了电话,许桐又觉得没有把自己看到的事全部告诉冬晨,是不是不应该,还没想清楚,电话又响了,许桐拿手里一看是冬晨打回来的,忙打开问,“你干嘛又打回来?”
“哟,我哪天不给你早请示晚汇报一通,打开屏幕,我想看你!”
“冬晨…”许桐一边嘟囔一句,一边打开屏幕,看冬晨刚刚沐浴出来,浴巾还披在身上,怪说不得刚才接自己的电话慢了,冬晨凑到屏幕看到许桐便问,“这是什么语气,想我了?”
“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做了什么错事了,讲来听听,看我要不要好好罚你!”
“人家讲的是正经的!”
“那就讲吧,你老公的承受力,你还信不过?”
“就是那个海妹还和丁琴吵架,泼了丁琴一身粪便!”
“这又如何?”冬晨没太明白许桐讲的话,许桐又说,“她们两争吵似乎为了马攸路,就你那同学!”
“马攸路!”冬晨一下从挑逗许桐的情yu中清醒了过来,“她们都讲了什么?”
许桐便把自己在公车站台那里听到的重复一遍给冬晨听,冬晨听了便说:“照这两女人的话来听,马攸路并没有离开,你在哪里遇着她们的!”
许桐又把地名报了,冬晨便说:“好了,我知道了!”
许桐有些不安地问:“冬晨,你找马攸路到底有什么事,你看他都和些不正经的人在一起!”
冬晨冲许桐吻了一下说:“丫头,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你替我担心,去吧,歇着去吧!”冬晨说着就把电话挂了,许桐眼前的屏幕一黑,就有点后悔把这桩事告诉了冬晨,万一冬晨被他这不怎么样的同学骗了怎么办?
不过许桐都已经说了,再后悔也没有用,只得把电话放了,听到许阿娘又在外面叫:“二珍呀,怎么一回家就躲屋里去了,瑄瑄都不抱抱了,不依呢!”
许桐忙走出屋,接过瑄瑄,现在家里多了个玫姐,许桐倒真没多少事,回家也就抱抱明瑄,公司的事也轻松,最主要除了轻松,似乎所有的人都有巴结她的举动,这种打工真的有点轻松愉快。
许桐想想自己当初的梦想,嫁个能请保姆的老公,虽然现在名义上是没有老公,但却过上了没有老公的少奶奶生活,许桐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玫姐收拾了屋子,明瑄就已经蹬着腿打起了呵欠,许桐刚要和玫姐给明瑄洗澡,许阿娘立刻说:“这些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和小玫就行了,你快去歇着吧,来,外婆的瑄瑄宝贝,你妈那个毛手毛脚的人,怎么侍候得好宝贝!”
许桐无可奈何地翻翻眼睛,见没自己的事,回到房间也洗了澡,头发还没弄干,冬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许桐忙接了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
“你这丫头,这么心急,哪有这么快!”
“哦!”许桐知道不可能有这么快,但是真是亲耳听到冬晨讲出来又有些失望,冬晨便说,“桐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大宝又没损失什么,你也别告诉大宝了,那两万元钱肯定是追不回来的,我帮大宝出了!”
“我姐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好了!”
“你那同学怎么跟她在一起,对了,你那同学还骗了丁琴不少钱,你那同学到底是做什么的?”
冬晨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哟,当初对我挺有洞察力的,现在反而迷糊起来了!”
“难不成你那同学真是做婚托的?”
“桐桐,这会在干嘛?”冬晨避而未答,许桐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刚洗了澡,在弄头发!”
“肯定好香,好诱人,视频一个给我看看!”
“我才不给你看!”
“看看嘛,我们干脆来个视频做爱!”
“岳冬晨你找死!”
冬晨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许桐气得噘着嘴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
“怎么会?我好不容易才远离了你这个醋坛子,现在左拥右抱,开心得不得了!”
“那我就不耽误你左拥右抱了!”
“小气样,人家正在准备去吃午餐了,法式大餐,蜗牛、鹅肝、鱼子酱,配路易十六时代的葡萄酒一杯,有没有流口水?”
“听着都恶心,你怎么才起床就要吃午餐了?”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冬晨,国际长途很贵,我们用QQ吧,对,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QQ号!”
冬晨又 笑了起来说:“桐桐你不是为难我吗,我又不会写汉字!”
“对哦!”许桐想起冬晨讲过他不会写汉字的事,便说,“你认得汉字,可以用拼音呀,用英语呀!”
“用英语倒是可以!”
“那就用英语聊,我的英文丢了几年,眼下只会写几张英文的汇款单,不过简单的对话,我想问题不大!”
“好了,你不用帮我节约钱,对了,你身体好些,就去考个驾照吧,每天上下班挤公车太辛苦了!”
“我才不考,考完了,我也没钱买车!”
“这丫头,我又没让你自己买!”
“岳冬晨,你的工资每个月按揭完也剩不下多少了,能不能买车,我还不清楚!”
“哦,我倒忘了我的工资卡在你手上的!”
“那是!”许桐得意地说,“你的统统的都是我的!”
“要不要我现在从电话里爬过去,把我给你!”
“你想演男人版贞子呀!”
“快打开屏幕让我看看!”
“我不!”
“听话,让我看看!”
“你真不把电话费当钱呀,对了,明天你晚点给我打电话,明天是报销日,一大早就要忙!”许桐一边开屏幕一边不满地说,两人又卿卿我我地闲扯了一通,冬晨才把电话挂了。
冬晨刚一挂电话,昆子就打过电话来:“老大,你那老同学找着了!”
“行,你把他看好了!”
“老大,现在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还是…?”
“给我好好吓唬吓唬他,两天只给一顿饭,我回来再说!”冬晨吩咐完才把电话挂了。
“是,老大!”昆子终于扬眉吐气一番,最近冬晨吩咐的事都莫名其妙,自己终于做了一桩让冬晨满意的事,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然后又说,“老大,找到霍九天家的几个街坊,其中一个认识霍九天的母亲,说霍九天的老婆后来生了个女儿!”
“哦!”冬晨一听就来了兴趣,“怎样?”
“因为霍九天的老婆不是他们一地的人,是跟霍九天来镇上的,连酒都没请,在他们那镇没摆酒,街坊们是都不承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