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皙啊,你和洛宸怎么了,他昨天来看我的时候好像特别伤心?”
白语堂端倪着女儿的神色,有些诧异怎么才短短数日她对洛宸的态度就跟以前不一样?
白绿皙抬起头,笑得很灿烂:“爸,这是我和洛宸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您就好好在医院养病吧。”
既然洛宸能来看白语堂,那就说明他自己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来那天房茜的话确实是夸大其词。如此,她便放心。
白语堂听到女儿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是希望自己临终前能亲眼见到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这样他也好安心。
“白小姐,真的是你?”
白绿皙闻声寻人,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向她走来,她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席琏。
“白小姐,你怎么在医院?”席琏冲他温柔地笑笑。
白绿皙看着身边的父亲,简单解释道:“我爸身体不好需要长期住院,我今天刚好不用上班就过来看看。”
说完,她朝他递了个眼色,希望席琏不要点穿她的话。
席琏会意:“伯父什么病?”
“我爸心脏不太好。”白绿皙言简意赅道出白语堂的身体状况。
“伯父,回头我给您做个详细的检查。”席琏建议道,“对了,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叫席琏,您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席琏不仅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还是院长的儿子,他除了在医院上班之外自己还有一间工作室。
白语堂朝他道谢:“谢谢席医生。”
接着白绿皙说了声:“谢谢你。”
席琏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头我再来看您。”
席琏还没走多远,白绿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跟过去:“席医生…”
席琏回头:“还有事吗?白小姐。”
“我…”白绿皙神态显得有些忸怩,“我希望我和云少的关系,不要被我爸爸知道。”
席琏思虑片刻,才说:“我明白。”
“多谢。”白绿皙冲他感激地笑笑。
白绿皙用卡里的钱一下子交完一年的住院费才离开医院,这笔钱就是之前她陪酒得到的提成,说到底还是云楚一给的。
她仰天无奈地笑了笑,想到上次在医院门口碰到云楚一的时候,他那会说的话如今都已经一一兑现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她无力理会,随遇而安吧。
白绿皙想到颐港湾的佣人都被云楚一遣走,她琢磨着着要去超市买点食材。
她一走进大卖场里面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连过道都很拥挤。白绿皙推着车,穿梭在人群里,没多久便拿了不少东西。
“伯母,您看那是不是白绿皙?”房茜拉了拉武秀英的衣袖,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人。
武秀英细细端详着前面在冷冻柜徘徊的女人:“可不是,就是那丫头。”
“伯母,咱们过去。”房茜提议道。
她一直苦于找不到白绿皙的人,现在遇到她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
“白绿皙!”房茜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入白绿皙的耳朵里。
白绿皙回过头,她先是神色一僵继而挤出个笑容来:“伯母,茜茜。”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们和你不熟。”房茜双手环抱着胸,气势傲慢。
白绿皙闻言嘴角略微牵了牵,作势要走却被武秀英拦住:“白小姐,麻烦你和你的家人以后都别再找上我们家宸宸,我们洛家这座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可不是嘛,白小姐如今都是云少身边的‘红人’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房茜言谈间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房茜,你别乱说,我和云少没什么。”白绿皙试图为自己辩白。
房茜冷哼一声:“没什么,你和云少若真是没什么他能动用关系把我爸的职位给撤了?白绿皙,你竟然这样睁眼说瞎话到如此地步。”
闻言,白绿皙陡然一惊:“什么,什么撤职?”
“你还真是会装蒜,那天我不就是打你两下你至于要云少对我们家下这样的手吗?”房茜的言语里还是充满憎恨。
要不是她洛宸怎么会对她疏远,若不是她房玄年怎么会提早退休,虽然家境还算得上优渥,可没有这官衔谁还会来巴结她。
“我不知道这件事,真的。”白绿皙脸上愕然的神色不像假的,可看在房茜眼里就成了矫揉造作的假惺惺。
武秀英也垮着一张脸看着白绿皙,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再装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人看着觉得恶心。”房茜愤愤然迸出一句话,就挽着武秀英的手臂离开。
白绿皙还愣在原地想着刚才房茜说的话,她只知道当时洛家的公司将面临被云氏收购,并不知道房家也出了事,这件事一定是云楚一做的,她得回去问个明白。
白绿皙匆匆结完帐直接回颐港湾。
白绿皙把刚才在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后即刻上楼。这两天是周末,云楚一不用去公司,即便是有事情也都在家处理。
她走到书房门口,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云楚一!”
男人的手还搁在键盘上,闻声略微动了动眼皮子:“以后进书房记得敲门。”
白绿皙大步流星走到她身前:“云楚一,房茜的爸爸为什么会被撤职?”
云楚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望着她:“房玄年那个老家伙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被撤了也好。”
“这么说真是你做的?”白绿皙本来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见他没有否认那仅存的希望也顿时消散殆尽。
“你就为了这事跑过来兴师问罪,值得吗?别忘了那女人可打过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云楚一收回手臂环抱在胸前,两条长腿交叠起来,睨向她的视线里颇有几分警告的味道。
没想到他这么做居然是因为房茜打了自己,白绿皙深感诧异。她佯装镇定:“就算我被人打那也是我的事,烦请云少不要插手我的事。”
闻言,男人轻笑,那笑容仿若带着点嘲笑的意味。云楚一抬高下颚,视线死死攫住她清丽的双眸,沉沉说了句:“真是愚不可及。”
即便是她的同情心泛滥,也没必要对自己下过手的敌人心慈手软,她白绿皙是脑子犯晕还是怎样,居然为了那个房茜来质问他,要知道这样的话还没有人敢对他说过。
“是,我是愚蠢,那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白绿皙说完扭头就走,离开书房时还重重甩上门。
云楚一追出去,拽住她的手臂:“白绿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居然敢对他发火,只有他对别人发火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这样一个女人对自己发脾气!而他居然会给她冲他发脾气的机会。
白绿皙想也未多想就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丢下三个字,白绿皙径自下楼。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生气,房茜的爸爸有没有被罢职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的态度,让她觉得当初的事情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既然云楚一答应她会放过洛家,可对于房家也是一样的道理,白绿皙为此和洛宸分手,他就不该再去为难那两家人。
这一晚,她睡在一楼的客房没有去主卧,而云楚一却并未表示不妥。
整整两天两人都没再说话,而这幢房子里佣人在这两天里都没出现过,直到周一沈嫂回来,云楚一去上班的时候两人才算正式打了个照面。
男人冷着一张脸从她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白绿皙觉得无所谓就随他去。
白绿皙走到餐厅去吃早餐,才想起来从前天晚上开始他都没吃过东西,她饿了会自己弄东西吃却没有准备他的那份。
沈嫂见状觉得很困惑:“怎么了白小姐,为什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和胃口?”
白绿皙摇摇头,朝她略微笑笑:“不是,沈嫂做的东西口味很好。”
云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秦雨站在宽大的办公台前垂着头,云楚一把一份文件朝桌上重重一扔,那份文案就直直地落到地上。
秦雨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来,握在手里:“云少,对不起。”
“他居然想多要五个点的份额,也不怕吃多了撑死。”男人沉沉说了句,起身走向落地窗。
秦雨握着文案的手指死死攥紧,略带歉意道:“是我没办好事,您罚我吧。”
萧子铭这个死色鬼都已经睡了她,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想多要几个百分点,真是异想天开。要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如王者般的男人,她何苦委屈自己。
男人立在窗前俯瞰整个宣州市的景色,那锐利的眸光中逐渐染上一层狠戾的色彩:“去跟他说他要是不想合作也可以,那五个百分点休想!”
合作讲究的是双赢,如果云氏集团占去的净利润比预期的要少,反而让萧子铭的飞虹占去了大头,那这样的买卖谁愿意做?
秦雨抬起头刚好看到男人的侧脸,夕阳的余晖染上他的半边脸颊,那迷人的轮廓在光晕里沉沦,让她有过短暂的恍神。
“还杵在那做什么?”云楚一愠怒的话音又再次响起,这才让秦雨回过神来。
她理了理不宁的心绪,一本正经说道:“是,云少。”
秦雨走后云楚一还是伫立在原地,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
已经整整三天,他没有回颐港湾都睡在公司,不知道家里那个小女人想明白了没有?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的气愤或者说是怪她过分善良,那么他给她时间好好想想清楚这件事,希望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这整整三天,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来,他给她的手机里有他的工作号码,她不会不知道。
桌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他的沉思,云楚一走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喂,什么事?”
“来我这一趟,有事。”
“好。”
两人的对话很简单,云楚一敛起适才略显烦躁的心情,拿过衣架上的外套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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