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未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大床旁边的落地窗撒了进来,柔和的光晕温和的铺撒在大床上。
醒了以后,时天并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安静的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连续半个小时也未有任何动作,面部跟瘫痪了一样。
昨夜羞耻的疯狂,在每分每秒中刺激着时天的神经,跟个妓.女一样被暴徒强*,在挣扎反抗中被那双坚硬的拳头打的遍体鳞伤。
抵御外界的骄傲鳞片被那个男人一片一片的剥离,鲜血淋漓后的心脏被狠狠踩践,最后像个坏掉的玩具,躺在这张还充满淫靡气息的床上,等死一样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四年,遇到任何困境,时天都会用一种迂回的思维方式坚韧的撇掉脑子里各种绝望感,无论生活有多难熬,都能在自我安慰与鼓励下一点点的克服下去。
但此刻,时天发现自己的思维空茫一片,什么,都想不了!
本想哭两声,结果半天了,时天只觉得眼睛干涩,一点流泪的冲动都没有,连悲绝欲死的表情都不知怎么摆出。
也许过去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也许更久,时天缓缓挪动身体,随后被石滚碾压一般的疼痛袭遍全身,时天倒吸一口凉气,再次躺着不动。。
时天记的昨晚,在自己昏过去之前,古辰焕是如何粗暴蛮横的折腾着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时天真以为自己活不了了,随着古辰焕的剧烈的动作,身体痛苦的沉沉浮浮,时天感觉自己一夜就是在生死边缘来来回回。
不知又过了多久,时天终于从床上吃力坐起,然后缓缓转动身体坐在床边,脚刚落地准备站起,虚软的身体差点儿倒在地上。
时天扶着墙,两腿跟没了知觉一样无法向前,缓和了几分钟,时天几乎是以挪的方式向前走动。
那种感觉,就如在工地上连续扛二十四小时的沙包一样,全身皮肤都酸痛不已。
来到浴室,时天扶着墙站在花洒下面冲洗,站着不动,任由温热的水从头发流至脚尖。
如果不是定力足够好,时天觉得自己大概会被自己此刻的鬼样儿吓一跳吧。
一只眼睛几乎成了熊猫眼,额角青紫,被打的那侧脸有些难看的青肿着,两颊因为昨晚古辰焕手指的大力捏压还有些瘀青,嘴角也破了,而嘴唇,也红的有些不正常。
在看看全身,瘀痕青紫一块连着一块,捏痕,牙齿的咬痕,还有大力吮吸后的紫色,就连大腿根部,也看不见什么还完好的皮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天凄然的苦笑一声,这哪像是做完爱,分明是刚被人群殴过或是S.M过。
如果说自己是和堂本川过了一夜,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时天无法想象,古辰焕的性行为居然会那么粗暴,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啃碎了咽进肚子里的激烈行为,甚至让人误觉得他古辰焕这些年一直在禁欲中憋着,所以逮着了自己,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做死过去!
平日里的古辰焕,西装革履,阴沉稳重,给人的感觉像个不温不火的阴谋家,理性精睿,低调漠然,可昨晚脱了衣服的他,就如只疯狂的野兽,所有白日里的形象在瞬间颠覆!
洗完澡,时天穿着浴袍又开始扶着墙往回一步步的挪,途经客厅,时天下意识的望了眼沙发前的那张桌子,可惜,什么都没有,那箱堂本川给自己的现钞,还有那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都被人拿走了。
而这个人,就只有古辰焕。
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又被他逼入了死角。
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古辰焕就不会放过自己。
什么两清!什么靠人不如靠己!只要有古辰焕在,自己就是他傀儡线下一只木偶,只要逆了他的意愿,他就加点手劲儿,让自己饱尝身体到灵魂被拉扯的四分五裂的痛苦。
时天回到床边坐下,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望着地毯,许久又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闭上眼睛。
有人说过,如果你有寻死的冲动,那还不如在死前不把自己当人的再活一次!
也许,就活出另一番精彩了。
找死的人,是活着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时天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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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门被打开,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床边。
当猜到进来的人是古辰焕时,时天不由自主的心颤了一下,也许是经历了昨夜的疯狂,现在有关古辰焕的一切,都让时天感到本能性的惶恐。
“把脸转过来,我们谈一谈。”身后传来古辰焕低沉平稳的声音,那是他在暗黑世界里一向使用的说一不二的口气,“从这一秒开始,如果你违抗我的任何一句话,我不介意使用暴力让你老实。现在,第一个命令,坐起身,望着我”
时天没有多少犹豫,他半睁着眼帘,吃力的从床上坐起,然后虚弱的倚在床头,目光淡淡的望着古辰焕。
那是种很淡很轻的眼神,却是最凉最冷的视线。也正是这样漠然的视线,像把刀片刮在古辰焕的心口,留下一道血淋淋的血口。
知道会是这样的反应,身侧的拳头却还是不可控制的握紧,很想再次扑向床上这个男人,将他最后一层清冷的盾牌撕碎!
可也知道,太激烈的话,这个男人会被自己逼的崩溃!
“想谈什么?”时天开口,毫无温度的轻声,“谈一谈被一个下人强.暴是什么感觉?”
如同猛力的一拳咚的一声砸在心口,古辰焕脸色骤变,却又在瞬间恢复阴冷,“有什么不满意吗?还是我跟堂本川比起来,你更喜欢被堂本川用工具*?”
“是。”时天轻轻一笑,实话实说,“至少*完了,我有钱拿。”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很不合气氛的一句话,就这么沉重的出口了,“即便你有多么缺钱,你都不应该选择去做MB。”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时天为古辰焕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感到可笑,很无所谓的微微挑眉,“现在,谁给我钱,我就愿意对谁张开腿。”
“你在试图惹怒我吗?”眉宇间怒火蓄积。
“惹怒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地方让古老板不高兴了?我只是单纯的赚钱而已,有什么地方碍着古老板了吗?话说天底下MB这么多,古老板怎么就不放过我一个。”
古辰焕望着时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压抑着怒火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该如何对付时天此刻无畏无惧的傲然。
抓蛇抓七寸,对人,同样如此,
古辰焕侧身坐在床边,阴笑着望着时天,缓缓开口,“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时越南今早,被医院赶出来。”
在时天脸色顿时的惶慌中,古辰焕又继续开口,声音带着阴险的笑意,“你放心,我派人把他安排到了K市最好的医院,并用针对他病情的药物为他续着命,现在,他可过的比你好。”
(下一章,原二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