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正要回答,天空忽然变得黑暗起来,一时间风起云涌,狂风横扫。
“什么情况?”白星跳起来说道。
白夜快速地挡在上邪面前,为她阻挡所有狂风。
“是不是楚清朗出事了?”上邪即刻想到了楚清朗,因为现在天地间都是以楚清朗的七魂六魄支撑起来的。
白星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事情,但是对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听上邪这么说,他顿时也警惕起来,看这个样子,的确是楚清朗的灵魂遭到袭击的样子,但是他只是看着风起云涌的天空,不说话。
“哪个方位上的他的灵魂出了问题?”上邪奔到白星的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
“我……我……”白星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再等一会儿看看!”语尽,他看向上邪道:“就算你现在知道他在哪个方位出了问题,也是无济于事的。这样的难题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
上邪抿了抿唇,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修长的十指紧紧地抓住白星,就好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夜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微凉。
好在没一会儿,狂风便停止大作,刚刚才聚拢的灰暗云层也逐渐散开。但是上邪还是紧紧地抓住白星的胳膊。
“这样的情况时常有发生,对不对?”她急切地问道。
白星艰难地点头,“直到人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样的情况才不会发生。”
“也就是说,楚清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魂飞魄散?”上邪蹙眉问道。人死了,不要紧。她还可以把他的魂魄聚集起来,但是现在楚清朗却是将魂魄散开了。若是魂魄不在了,这个世间永永远远都不会再有楚清朗!
上邪不待白星回答,又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楚清朗离开!”
白星想了一下,“除了守护她,别无他法!”
“怎么守护?”
“点燃一个生命法阵,在里面点上十三盏长冥灯,每一盏灯代表他的一个魂、魄,只要世间恢复如初之时,这十三盏灯没有熄灭,他便能活在回来。”白星道:“但是这个风险很大,若是你没有守护好,某一盏灯灭了,再回来的楚清朗便不是你以前认识的完好无缺的楚清朗了。”
“怎么说?”
“看他丢的是什么魂魄,或许会是傻子,或许不会说话,或许天生残疾……”
“那如果不点燃生命法阵呢?”上邪又问道。
“他一个人奋斗,如果他运气够好,意志够坚定,也许能够回来,否则……灰飞烟灭。”白星叹了口气,“你的法力不过是保护他的魂魄不被伤害而已,如果遇到强大的妖魔鬼怪,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为什么点长冥灯的风险很大?难道那十三盏灯很难守护吗?”
“对,十二个时辰都不能离开。况且十三盏的数量很大,一个小孩子过来都有可能将你的长冥灯熄灭掉。更别提说不会吹风了。这灯是与他的魂魄联系在一起的,灯灭,魂魄便散了。”
上邪想了一下,道:“我不愿让他一个人奋斗。”愿不愿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害怕楚清朗遇到强劲的对手。
“你的意思是点长冥灯?”白星补充道:“守护长冥灯的人,生命会被耗尽的,你的生命便是灯油。”微顿,续道:“不过你有无期的寿命,只要不出意外,你都不会死去,这倒不是问题了。”
“这么说我在守护长冥灯的时候,半步都不能离开,对吗?”
白星点点头,“对。”
最终,上邪还是选择了点燃长冥灯。不过她选择了一间地下室,如此这般,才不会有人突然闯入,也才能够保护楚清朗的魂魄不受伤害。
三日后。
安静的地下室内,上邪一袭白衣,席坐在十三灯中间,闭目养神。十三灯微微跳跃着烛光,映衬着她苍白的脸,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处投下斑驳的光影。
从现在开始,她就在这里守护楚清朗,直到楚清朗安然归来。
站在地下室的楼梯转角处,白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被白星扯了出去。
“我早就跟你说过,南宫上邪和你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很久以前你愣是不相信我!”刚到达外面,见着久违的阳光,白星便迫不及待地说出来。
白夜是他的弟弟,虽然两人年岁隔了上千岁,但他还是很疼他的!
“为什么很久以前你就说我和南宫上邪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白夜不服气地道:“她第一次遇见妖怪的时候,是我救的她,她从斩妖台上跳下来的时候还是我救的她,还有许多次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都是我以性命救了她。”
白星嗤了一声,“那又怎样?”
“为什么她不喜欢我?”白夜道:“楚清朗做的都没有我做的多,这不公平!”
“傻小子!”白星嘴角抽了抽,用手捋了一把白夜的脑袋,“什么是公平?这个世间有公平吗?净浊天生带有魔性,上邪自出生便是魔界之后!什么叫公平?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白星又开始喋喋不休,“所以,快点彻底放下南宫上邪吧!她都不喜欢楚靖轩了,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
白夜倔强地道:“她可以喜欢曾经不喜欢的楚清朗,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她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这段时间我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等以后我经常陪在她的身边了,她就会喜欢我了!”
白星又捋了一把白夜的脑袋,像对待小孩子似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南宫上邪在一起呢?她之所以不喜欢楚靖轩了,是因为曾经楚靖轩不喜欢她。现在楚清朗和上邪相互喜欢,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你懂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只知道她是第一个摸我的女人,是想和她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虽然懂得的多了,却并不完全开窍。他还是活在自己的固执里,那个第一次抱起自己抚摸自己的女子,是他此生追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