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锦不敢相信，试探性的捏了一把北慕寒的脸，果然是真的。

北慕寒不悦的皱眉，这个女人不是身体虚弱么？为什么捏他的时候，感觉那么有力呢？

“我是真的北慕寒，你还不相信么？”

“我不知道。”木文锦的脑袋已经呆住了，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思考眼前这一幕，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眼前的这个人都是她深爱的北慕寒。

木文锦双眼一闭，干脆装死了，反正只有装死的时候才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北慕寒无可奈何，他的女人他要宠着。

整件事情夜清歌都处于劣势，即便是北慕释想要为夜清歌开脱，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更何况还有一点，夜清歌毁了的是丫头的脸，怎么说都不可原谅。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已经没有人可以在掌控了。

北慕释整整一夜未睡，天还没有亮，就收到消息，凤九歌前来算账，这是要把他逼上绝路，他一定要给凤家一个交代的。

天还没有亮，凤九歌就来到了七王府，虽然他知道北慕释做事情向来都是自作主张，是不可能因为他就会对夜清歌下手的，但是他的身份最起码可以给北慕释一下压力，他能够帮助夜清歌的只有这么多了。

凤琉璃一听说是凤九歌前来声讨夜清歌，为了她做主，赶紧来到了大厅之中，有了凤九歌的帮忙，凤琉璃就不相信，北慕释会公然偏袒夜清歌。

凤琉璃提着裙摆走进大厅，她的脸被遮了一层面纱，虽然不知道夜清歌用了什么东西让自己的脸毁容了，可是并没有彻底的摧毁彼岸花，所以这张脸还有用。

凤九歌看到凤琉璃，没有心思去看面纱之下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北慕释给夜清歌治罪。

“你怎么刚回府就被别人欺负可？我凤九歌的妹妹居然还有人这么不长眼，你放心好了，哥哥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谢谢哥哥，都是夜清歌那个女人，我的容貌已经毁了。”凤琉璃说完，眼角还滑落几滴眼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不是你的当然会毁了，不然让你糟蹋了么？凤九歌心中冷笑，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作的不是一般，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之前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人认作凤琉璃，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妹妹。

凤琉璃本来还想在凤九歌的面前委屈一会儿，没想到北慕释就进来了，脸色黑沉沉的，不怒自威，让凤琉璃有些捉摸不透。

北慕释坐下来，扫了一眼凤九歌和凤琉璃，看来今天夜清歌是不可能逃得过了，这两个人分明是给他施压来的，虽然他不吃这一套，可是夜清歌毁了的是丫头的脸，丫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脸，就这样被夜清歌当众毁了，不管是处于怎么样的角度，夜清歌都不可原谅。

凤九歌能够看的出来，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的还有北慕释，青色的胡茬已经布满了下巴，看起来应该也为这件事情花了不少心思，现在就是他推波助澜的时候了。

“我自己的身份低微，不能与王爷一块说话，可是我妹妹的脸不能就这么毁了，还请王爷给我们凤府一个交代。”

“兄长放心好了，本王已经娶了琉璃，那么本王就一定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这件事情本王一定秉公处理，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北慕释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非要这么做不可，但是他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夜清歌要对凤琉璃下手？

听到北慕释这么说，凤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侥幸，这次她虽然毁了脸，但是也成功的引起了北慕释和夜清歌两个人的战争，接下来她只要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两败俱伤，而她就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来人，去把夜清歌叫过来。”既然已经决定了，北慕释就不会犹豫，这一次让夜清歌吃点苦头是对的，这样也可以让夜清歌以后的性子收一收，不再这么任性妄为，明白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清歌走进大厅，她可没有想到凤九歌也会在场，看这架势，夜清歌就明白了，凤九歌是为了这件事情推波助澜而来的，看来凤九歌已经看穿了她的计划，所以才会来帮忙。

夜清歌把目光看向北慕释，现在事情走入了死胡同，北慕释已经无路可走。夜清歌忽然觉得有些心疼，因为北慕释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应该是昨夜一夜未睡，青色的胡茬布满了整个下巴，果然这件事情真的才是让北慕释最伤脑筋的一件事。

总有一天夜清歌和凤琉璃之间，北慕释要做一个选择，现在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夜清歌再逼着北慕释提前作出选择。

凤九歌从夜清歌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看夜清歌，这个女人是他的妹妹，可是他却逼着外人对自己的妹妹出手，他怎么可能亲眼目睹这一场悲剧？

“今天是王爷的家事，我只不过是前来确认一下，今天王爷刚刚都已经说了，会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我也不便久留就先告辞了。”凤九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看到凤九歌要走，凤琉璃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等会儿那么精彩的场面，凤九歌怎么能够错过呢？

“哥哥不要走，你留在这里，不然我会怕。”

“没事，我相信王爷会保护好你的。”凤九歌扫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夜清歌，不管怎么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亲眼看着夜清歌出事，那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凌迟，也许是比凌迟更可怕的一种刑法。那样的场景太过残忍，也容易暴露自己，因为他会忍不住去保护夜清歌的。

夜清歌不回头，她能够明白凤九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凤九歌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如果让凤九歌留下来，看她的狼狈样子估计凤九歌会忍不住去帮她吧。

凤九歌已经走了，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有个了结，北慕释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艰难的选择，就是的第一次也会是他最后一次。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夜清歌毁了凤琉璃的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也是的亲眼所见。再怎么想要偏袒夜清歌，也不能伤害了凤琉璃，他已经在感情上辜负了凤琉璃，不能在让凤琉璃在其他方面受到委屈。

“夜清歌，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本王为什么这么做？”

夜清歌抬头，为什么这么做？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看到北慕释期盼的目光，夜清歌低下头去，她不能看北慕释的眼睛，不然就会万劫不复，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

凤琉璃看的出来，北慕释有意在偏袒夜清歌，不然她的脸被毁了这是所有人都亲眼见证到的事实，还需要一遍一遍的去问么？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她绝对不会放弃。

“王爷昨日之事所有人都亲眼所见，难道您还想偏袒夜清歌么？臣妾记得，当时你娶臣妾的时候说过，要护臣妾一世周全，难道您都忘了么？”

“本王说过会给王妃一个交代，本王就一定会做到，难道王妃是在质疑本王的可信度么？”

北慕释厉声质问，他现在已经很烦了，凤琉璃还拿这件事情来声讨他，让他的愧疚感越来越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他的丫头不会这么让他为难，他的女人也不会这样无理取闹，怎么一瞬间，所有的都变了。

夜清歌冷笑，这个假的凤琉璃果然是好计谋，明明知道北慕释愧疚很深，现在这样说的目的，又让愧疚增加了一分，所有的人都在逼北慕释，包括她自己。

“王爷大可不必再问，就是再问1000遍，清歌的回答依旧是这样。”

北慕释看着夜清歌，即便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夜清歌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依然我行我素。他以前很喜欢夜清歌独立特行的这一点，可是如今他真的有些看不透了。

“来人，把我的鞭子拿上来！”

“是，”

北慕释让人拿来了他一直放在家里的鞭子，这种鞭子和夜清歌在血衣卫里见过的是一模一样，鞭子的身上都有倒刺，打下去以后，那些倒刺会把皮肉钩烂，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上一次夜清歌差点因为这个鞭子半条命都搭了进去，如今又要故伎重施，夜清歌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夜清歌什么样的疼痛都经历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时空里，她好像连最基本的一点疼痛都承受不了，不过就是几鞭子的问题，上一次差一点就让她走进阎王府了，那疼痛简直难以想象。

没想到这一次又是这个鞭子，疼痛仿佛历历在目，看到这个鞭子，夜清歌就能够想到那股钻心的疼痛，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咬一咬牙，一切都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