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型储存卡,秦覃震惊地睁大双眸,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怎,怎么可能?
他明明藏的很好的储存卡,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同时,我已经调查出来,你并没有备份,所有的照片都在这张卡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言的唇角忍不住缓缓勾起,满意的看着秦覃脸上震惊的表情,冷漠的双眸中不禁浮现一丝玩味。
“看来,我猜的很对呢。”
“你从哪里弄来的!”
“弄?我需要这么卑鄙的手段吗?不过是让人去搜了你在外面的公寓而已。”
“你私闯名宅!”秦覃不由大惊,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沈言牢牢地固定住。
“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呢?不过是你失踪了,警察例行公事进行的搜查而已。”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沈言表情狠戾。
“你看,你受了那多罪,什么都没说,还不是一样被我找到?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这么强硬呢?”
沈言那唇角的弧度,在秦覃看来尤为刺眼,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
“沈言!你给我等着!”
唇角的笑容蓦然僵住,狠戾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秦覃。
“等?这句话我听了不下三遍,可你呢?好像每一次都让我很失望呢。”
根本不等秦覃回答,沈言猛然推开他。
毫无防备的他一个踉跄,双手撑地,硬生生摔在地上。
只听到卡擦一声,他的手腕处好像扭伤了,刺骨的疼痛传来,秦覃咬紧了牙,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下一刻,沈言一脚踩上他的胸膛,凶狠的表情,带着决然的杀意。
“这次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放过去,若是以后再犯,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活着,我向来说话算话!”
狠狠地踩了一脚秦覃的胸膛,沈言犹然觉的不解气。
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疼的秦覃终于忍不住轻呼出声。
随后,转身离去。
瞬间,厂房之中所有的人似乎都消失了,独留秦覃一个人卧倒在地,显的异常孤苦可怜。
劳斯莱斯车内。
冷影坐在驾驶座,而沈言则坐到了他身边。
“就这么放过他了?”
冷影冷冷地看了沈言一眼,疑惑到。
不怪他奇怪,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本来就不是沈言的风格。
落到他手里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活着出去的。
沈言的嘴角突然绽放出笑容,带着十分的残忍,薄薄的双唇轻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宋弈宁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敢对他的人做出这样的事,真以为光凭秦氏地产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能搞定吗?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妥协这两个字。
缓缓转过自己的眸子,沈言沉声道:“找几个街上的小混混,趁着今天晚上,把他的一条腿打残!我要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冷影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会去做的,你放心。”
车速并不是特别快,身边的风景不断往后倒退,车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凝重。
“你和她?”
冷影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出于好奇心。
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沈言什么时候为了一个人发火至此。
提到宋弈宁,沈言的目光越发暗沉。
撇过头,看着窗外,轻声回答道:“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那她就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只有我能欺负,别人,一个都不能动!”
这么霸道的话,却越发表明了他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寻常。
只是,此时的沈言不想承认,更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他,又怎么会喜欢上杀父仇人的女儿?
就像他对秦覃说的,所有欠他的,他都要讨回来,包括,宋青平。
自从沈父过世之后,沈言脸上的表情总是很阴郁。
冷影从小便没有父母,最能体会这样的情绪,自然什么都不说。
他知道,此时的沈言,根本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寂静的夜。
从郊外到这条荒芜人烟的小路上,秦覃走了一个白天,路上也不敢休息,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条路走的对不对。
沈言就这么把他扔在厂房里,不管不顾。
终于,在行走了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丝人烟,心里的激动溢于言表。
加快脚步,想要往村庄的方向而去。
突然,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猛然回头,黑夜之下,身后空荡荡,并没有人。
转过头,往前走了不过才几步。
又一次听到了那零碎的脚步声,秦覃心里打鼓,这大半夜的荒郊野外,难不成还能闹鬼不成?
猛然转头,身后依旧一片漆黑。
再不理会,秦覃加快了脚步,迅速往前。
但,还没有走几步,脑袋上突然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这相似的场景,猛然勾起了他心底的害怕。
如同疯子一般的挣扎!
在那废弃厂房里过的日子,他这一辈子,断然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不由大声喊道:“沈言!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会放我了吗?为什么又来这套?”
然而,这声嘶力竭的叫喊并没有人回应。
甚至,对他动手的人连动作都没有停止。
下一刻,他的后脑勺遭到了重重一击,是类似棍棒之类的东西。
脑袋袭来一阵眩晕,却被他硬生生忍住。
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跑,可对方人多势众,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突然,腿上迎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只听一声尖叫,秦覃重重摔倒在地。
刺骨的疼痛,小腿骨好似被那棍棒打断了,连着喊叫的声音都虚弱了许多。
“放了我!救命啊!救命!”
心,慌乱了。
胡乱的喊着呼救的话,却没有任何人搭理。
来人好似十分有组织和纪律,一个人捏住他头上的黑色袋子,让他看不清来人。
另外的几个人,手里按着棍棒,一个劲的往他受伤的腿骨敲去。
那般剧烈的疼痛,如同剜心一般,痛的他几乎没有挣扎的能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