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的云初没发现蓝无心冷冷清清的眸子里,染上一丝喜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只觉腰间一紧,蓝无心有力的手臂将云初的身体贴的与他自己不留缝隙。
感觉出自己的身体不再摇晃,云初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心虚的抬头,正好对上蓝无心已久清冷的面庞,心里不免有些火气,做什么看自己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没摔下去,不高兴了?”蓝无心冷冷的道。
云初怕他惊扰了下面的人,忙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快速的低头查看,好在玲珑和那个龙阳子已经走了,云初松了一口,回过头,见蓝无心眼睛盯着自己覆在他唇上的小手发愣。
云初脸上一热,忙将手拿开。
“刚刚真不应该管你,让你直接摔下去便是……”蓝无心纵深将云初带到地上,破天荒的与她开了句玩笑,虽然声音还是冷冷的。
“哪里有你这样的?你看人家龙阳子,不管玲珑怎么推都推不开,那才叫男人,你我好歹也挂着夫妻的名份,却还不如人家……”云初想说偷情,但是觉得这个词太过于玷污了玲珑,“居然想让我摔下去,亏我还得叫你一声夫君……”
蓝无心眼神一黯,毫无预兆的伸手揽过云初,便在她唇上重重的压上一吻,好久,一直到云初开始踢他,他才闪身躲开,身形快过风扫落叶,站在离云初有一丈远的地方,有些回味的摸着自己的唇。
云初本就被他气得不轻,没想到,他居然甩下一句,“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的……”
云初脸上顿时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瞪着他的眼睛似乎想把他烧出一个洞,然蓝无心转身便离开,身影还是清清冷冷。
“喂,蓝无心,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怎么搞的像是你吃了亏一样?”云初在蓝无心身后不满的大声吼道。
玲珑跑了进来,看到云初站在后院一副快要被气死的样子,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跑出来,也不多穿点……”
云初见玲珑还和白日里见的一样,温婉大方,又善解人意,对着她笑了笑,当然不能说,我来听你墙根的。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出来转转,被我那没品的夫君欺负了……”
“原来天衣妹妹已经成家了?”玲珑惊讶道,但想到和她一起进店的那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神色又是一黯,接着道:“你的夫君,可是今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
云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他也是吧,那肯定会被问,还有几个?可是刚刚欺负自己的明明是另外一个……
“夫人,你又调皮了……”紫佩阳那慵懒的声音里充满的宠溺,任谁听了也会觉得,他对妻子应该是极爱的……
玲珑看着走过来,牵起云初小手,对着她温柔的笑,却没有往自己身上看一眼的男人,心里低叹道,自己都在想什么呀?
紫佩阳的到来,让云初不用再回答玲珑的问题,让云初不禁对他有些小小的感激,抬头对他笑了笑,这一笑,让紫佩阳有些发呆,但是神情还是清醒的,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擦过云初的脸蛋,又抬高一些,拈下她发间的一片小小叶子。
那动作轻柔的像是怕惊扰了自己的爱妻,看在玲珑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心酸。
紫佩阳牵着云初的小手,对着玲珑点点头,“家妻年幼顽皮,给店主添麻烦了。”
玲珑听着那夹带着一丝妖娆的声音,感觉身体都轻了一样,他与龙阳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连忙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天衣妹妹有这样体贴的夫君,真是好福气呀。”
云初和紫佩阳辞了玲珑,回到房间,还没等紫佩阳坐稳,云初便拉着他,急急地问道:“什么是守身咒?怎么才能解?”
“你想帮圣女解守身咒?”紫佩阳皱了皱眉问道。
“你快说呀?是不是被下了守身咒的人,不能与男人……”云初话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面前的人虽然是个妖孽,但终是一个大男人,自己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也到了成婚的年龄。
“守身咒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到现在用的很少了,守身咒是血咒的一种,被下咒之人要在极度安静的状态下,所以这种咒一般对婴儿以外的人根本无法用。
这种咒之所以说是血咒,是巫术配合被下咒人至亲之血种于婴孩体内的,被下了守身咒的女婴,终身无身体的欲望,而对有守身咒的人行男女之事的男人,会被血咒反噬,精尽而亡。
这咒最早用于生下来就被家人定为送给皇帝的女子身上,到女子要嫁入皇宫时,再用当初下咒时所用人之血解去这守身咒,咒语解除,女子以后的夫妻相处无异于常人,只是常年的血咒影响,会在女子大腿内侧留下一颗血点,这血点在以前被皇室人成为圣女痣。
皇帝见自己宠幸的女子身上有圣女痣,便会对女人娘家大肆封赏,以犒赏他们的忠心。”紫佩阳在化身了解的时候,还是满正经的,说起这些认真又细致。
“这么说,守身咒有解?”云初眸子一亮,这下玲珑和龙阳子有救了,不用再被这守身咒牵绊着心里的情愫了。
“如果猜得不错,你说的守身咒应该是段玲珑身上的吧?”紫佩阳想了想问道。
“她身上的咒,无解!”紫佩阳干脆的说出的话,让云初心下一片冷,又异常好奇。
“为什么?”云初皱了小脸不甘的问道。
“这真稳镇的居民,视真稳树为神灵,她的妻子何以能被其他男子近身?所以,真稳镇的历代圣女,在被下了守身咒之后,为她下咒的血亲之人便会被光荣厚葬,以避免日后圣女会被人解了身上的咒!”紫佩阳看着云初越来越苦的小脸,心下了然,她的善良还是一成不变。
“这么没有人性的规矩是谁定的?无辜剥夺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无端的处死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云初听完后,小脸已经苍白,感觉到身上战栗,才知道,心里的恐惧,对人世间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存下的恐惧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