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云初惊呼出声,嗔怪道,“哪有你这样的娘亲?”
云静溪没有理会云初的不满,看向紫佩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我当初也这么告诉过你和今夜,现在怎么样?我说的话应验了吧?”
云初噌的一下从母亲怀里推开,十分震惊的看着母亲,又看向紫佩阳,见紫佩阳对着自己笑,并未否认母亲说的话,云初脸上顿时飘上绯红,一时囧的说不出话。
站在一旁的龙世宇小声嘟囔着:“青莲娘娘果然偏心,怎么不见这般指点过我?”
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算他声音再小也会被听到,更何况,他还没有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
“你天天出去杀妖打怪,哪里有时间听我说话?”云静溪浅笑出声,并没有因为龙世宇没时间听她说话有什么不满的。
“还不是因为每次到青域,云初都不给我好脸看,呆下去甚是无聊!”龙世宇伸手搔了搔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你只管打打杀杀,我会给你脸色看?”云初气不过的扬声道,惹得在场的人却是全笑出声。
“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事,还要别人给指点,你当真不辱云初给的“莽夫”一称呀!”得知妻儿去向的云景,此时心情大好,伸拍了龙世宇的肩膀,豪爽笑道。
“你也偏心,屁屁阳借着找你的时候去看云初,你又不是看不出,却从没见过你这么帮过我!”被大家笑得有些不自在的龙世宇,没好气的对云景道。
“哦?我知道佩阳对云初有心,自然是不会阻止,却不知道你那时也对云初有心吗?”云景做惊讶状,大声惊呼。
“你……”龙世宇被他呛得没有话说,那时,他确实不曾说过,可,自己的心,应该是很明显才对呀!
“你们闭嘴,莫儿,带我去看看涅灭!”云初看着面前两个大有一站到底架势的人,不禁感觉头疼,也对哥哥很是感激,他是知道自己一直对龙世宇耿耿于怀的事的。
“等你身体恢复些了,再去不迟!”跃莫儿忙上前,扶住强行站起了的云初,关切的劝道。
“那你跟我说实话,小七是不是在涅灭那里?”云初看着跃莫儿问道。
身边一片安静,云初心里明白,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他们在自己面前嬉笑打闹,无非是想让自己无暇去想跟涅灭有关的事情。
跃莫儿被云初漂亮的水目盯着,心里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云初见跃莫儿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更是往下沉了一节,难道他伤的很重?
“云初……”叫住云初的是紫佩阳,他踱步到云初身边,眼中妖娆已失,或许,让她知道真相并不是最坏结果。
云初看向紫佩阳,眼睛里闪着的是信任的流光,是的,她对紫佩阳一直是信任的,就算以前躲着他,可对于他说出的话,云初从不曾怀疑过。
“屁屁阳,他到底怎么了?”云初盯着紫佩阳的眼眸,等着他的回答。
“如果你肯睡一觉,等七少过来看看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我就告诉你,如何?”紫佩阳浅浅一笑,提出条件。
云初顿时撅起小嘴,一脸苦相,“我都睡了这许久,睡不着了,你带我去找小七总可以吧?”
对于涅灭的事,云静溪和闻岳轩是知道的,此时见云初这势头似乎是拦不住了一般,心中暗暗着急,闻岳轩起身,伸臂将云初揽进怀里,心疼道:“刚醒来就折腾,当真让为父不放心呀!”
“父君……”云初想不出拒绝父亲的理由,只好答应先睡一会儿,等金玄七休息够了来给她把脉。
云静溪带着几个绝色的男子退出云初休息的房间,因为云初说,她要安静的睡一觉。
鬼头如云初,怎么可能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觉呢?
见众人都出去,内力测得这房子周围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她慢慢起身。
坐起身的云初,仔细打量着自己身边的环境,这个房间,她每次醒来见到的不过是这张宽大的床,和一个每天都必须泡的温泉药池,四处搜索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需要什么?当然不是欣赏这玉龙国太子殿的装扮,而是再找除了门之外可以出去的地方!
云初身上的衣服,每天在温泉过后都会被换下,至于是谁换的,云初想,应该是当天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吧,每每想到这些,云初的脸就忍不住的发烫,自己算是被看光光了,还是那么正大光明的理由!
此时,云初身上的是一袭长裙,是她钟爱的白色,这还是昨天白无殇为她换上的,以前的几天,她总是在温泉中就会沉沉睡去,昨天清醒的时间变长了,所以,她才知道,每天为她更换衣服的,是轮班陪在她身边,自称她的夫的男人。
看着这房间里唯一的窗口,是一扇不比门小多少的大窗,云初做贼心虚的悄悄来到窗前,轻轻打开窗户向外张望。
窗外是一片草地,应该是这里的后花园之类的地方,再远些有一条人工的小河,小河边开满的各式的小花,云初觉得,这里的格局像极了云端皇宫里父亲静轩宫的小花园。
忽然想起乾坤阵对付窥天那晚,白逸华有些柔润,有些忐忑又夹杂着一丝甜蜜的问她,静溪还好吗?
难道,这玉龙国的皇帝与母亲还有什么感情上的渊源?可是当年两国交战,据说玉龙国与云端都不曾留情,最终,云端险胜,玉龙国才将三皇子白无殇送到云端做停战质子。
摇了摇自己胡思乱想的头,上一辈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云初觉得现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伸手提了白色的裙摆,脚上的速度倒是堪称敏捷,想当初在医院举办的运动会里,小纯可是女子全能冠军。
从窗户跳了下去,在草地上打了个滚,毕竟是刚刚出了化魂阵,云初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强撑起一丝力气,站起身,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左右看了看,却听到前面假山处传来一阵谈话声。
仔细听,竟然是这玉龙国的皇帝白逸华:“溪儿,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怨我?”
云初的好奇心被他成功的吊了起来,只听母亲云静溪的声音缓缓传来:“那么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溪儿……”白逸华似乎并没有因为云静溪说忘了埋怨儿高兴,声音里满是无奈和伤感。
“皇上,你该叫朕女皇!”云静溪的声音听不出起伏,却让人感觉到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