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罗兰不但没能将圣器夺回,反而让它埋葬在了费都深深的地下,永恒之柜对教廷的意义重大,哪怕只剩下半块碎片,也应该找到供奉回圣城里。
“安诺负责全部的修缮工程,只允许皇帝陛下,给予我们自由行事的权利。”他曾提议道。
“这是项大工程,近十里的道路损害,而且地下的水道已完全崩塌,光清理那些重达百万吨的石头,就得一年时间。”由坦丁而来,带着大皇帝御令的使节对他说,“陛下已经给予了安诺最崇敬的礼仪,但即便是教廷神圣的骑士团,也不能在拜伦驻扎太久。本国海湾地区的经济,主要依靠于远洋贸易,而圣武士们的存在,无疑会让东方商人们不满。”
“也就是说,大皇帝陛下对异教徒们的恩宠,远胜过与教廷之间的友谊?”
“您说得太过了,教廷应当尊重本国独立的政治。”
“安诺拥有九个骑士团,而且在大陆的教圈国中,存在着数以百万的信徒。”
“拜伦丝毫不敢质疑教会在国际政治上的影响力,但自由贸易与内政独立,早已是教圈诸国的共识,而且,拜伦同样也拥有近十万训练有素的战士与强大的海军。”
交涉到最后,他与使节间的言辞,早以抛开虚伪的面纱,赤裸裸地互相威胁。
那位约安八世,似乎铁了心,要得到圣物的残骸,自己研究出能延长寿命的方法。
在长生面前,没人不会发狂。
如果时间能回流一百年,安诺绝对不会允许这天大的冒犯,但教皇发出御令,国王们一呼百应,组建十字军讨伐敌人的时代,早已只存在于历史类的书籍之中。
“我对你很失望。大主教阁下。”回到圣城后,教皇陛下曾冷漠地对他说,“本来我以为,能亲手为一位新晋的红衣主教,披上神圣的法袍。”
“陛下,现在所有的线索,以及马蒂达团长亲眼所见,都表明读神者里奥安格特斯已葬生于费都地地底。”罗兰流着汗。想让教皇大人想起自己还是有所贡献。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把你贬职到乡下,去间小堂子度过余生的原因。”教皇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无论是渎神者,还是圣物,都算不上什么,安格特斯再狂妄,终究也敌不过教会几百年来累积的力量,而永恒之柜,也只是个荣耀的摆设,我最需要的是。使用驾御它的方式。”这位在宗教上尊贵无比的老人,用灼热的语气喊到,“那么。
光明之印,才能重现昔日地辉煌,君临于万国万城之上!”
他挥了挥手,“拜伦是教圈实力最为雄厚的国家之一,目前教会没法子和它彻底撕破脸皮,不过,也不必担心,门外汉能从圣物的残片上研究出什么,迟早,永恒之柜会回到我们的手中。”
罗兰将思绪拉回到眼前的典礼上。他再次整理好袍子上的褶皱,用手托起银色的圣盘,来侧厅来到仪式台。
他认识那个人,一个会捣鼓点什么魔药,名叫卡西莫多·伯骑士的英格玛人。
将对魔药的质疑与不屑藏在心底,他微笑地走过去。
“愿天国赐福给他的孩子。”罗兰将酒涂抹在对方地额头上。唱诗班,随即高呤起庄穆地歌调。
由中厅二楼的室内阳台上,洒落无数玫瑰花瓣。
福兰觉得头开始发晕,精神连同肉体上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
主席议长再次走过来,将一把雕刻着伯骑士家族徽章地权杖,放在福兰手中,然后高声宣布,“……故兹晓谕,以皇帝陛下之命,与安诺教廷以及在场诸位的见证下,卡西莫多·伯骑士,正式成为拜伦的行宫伯爵。”
在仪式结束后,福兰勉强与观礼的人们交谈了几句后,微皱着双眉,在这种交际的场合,做为主角的他,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离开。
但他快坚持不住了。
福兰礼貌地向一位好奇的候爵夫人告辞,快步朝威廉走去。
“恭喜你,想必成为了伯爵,对你大有帮助。”威廉做了个你知我知的表情。
“希望如此,但目前有件更为紧迫的事情。”福兰急急说。
法师也从福兰的面色上,发现了不妥之处,“怎么呢?”他小声问。
“似乎要发作了,我曾对你提起过,已经有两次,我陷入了深层次地睡眠。”福兰回答,“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症状,又要出现了。但我不想让过多的外人知道,也不能请医生。”
正说着,凯特子爵朝福兰走过来,他笑着说,“伯爵阁下,今天午后,一定要赏脸,参加我们飞马俱乐部举办的一场冠军马赛。”
“您的邀请,我本不应该拒绝,但……”福兰望了望威廉。
“我与卡西莫多,正准备探讨一件学术上的事情。”威廉对副厅长说道。
凯特子爵并不认识法师,他疑惑地问,“学术?请问阁下是……”
“这不是威廉先生吗?”这时候,安全厅的一位高级官员喊道,“您也来了。”他对子爵解释道,“这位先生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魔法大师,安全厅在不久前,就是因为他的帮助,从那个发疯地刺客脑子里,找到了幕后的指使人,也就是目前正在通缉的要犯卓尔法·隆奇。”
子爵恍然大悟,关于威廉的传闻,他也听说不少,在那桩刺客案上,就连宫廷法师伯瑞,都得谋求眼前这位大师的帮助。
他同时也记起,卡西莫多·伯骑士,不光是跑马场上的常客,也是位精通于魔药研究的人。
想必他与威廉大师,要研究什么新的实验。
“噢,能见过阁下,实在是我的荣幸。”凯特回答,然后好奇地对福兰说,“我的好伯爵,具体是什么研究?您激起我的好奇心了。”
“一种魔力振幅药,我正有个新发现,用魔药学,能让使用奥术时的魔峰,振幅一倍。假如实验能成功,会是一件大发现。”福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