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冥夜梵怔楞一下望着她脸上的笑有些心疼。他看得出来她不想提到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了?前几天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他们的关系看来并不亲密,但也不至于连提都不想提吧?
不行,他不能再让她伤心,他一定要找到大哥,把这个误会解开。
想到这里冥夜梵转身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里就掏出了手机。
真是一个傻丫头,明知道从少爷那里能够得到不多,却依然在等,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到了她的辛苦,也看到了少爷的漠不关心,可这丫头怎么就不会怪别人呢。
冥夜绝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晨了,看了看自己的所在的地方一愣,然后慢慢的想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去和一些黑帮老大们谈判,直到深夜才结束,疲惫的他,不想绕远路回家所以就回了办公室,准备醒来就直接工作。
唉!真是头疼,那些个长老级的人一听到他要把冥天盟转型,差点就都蹦了起来,各个誓死反对坚决不同意,昨天他把他们全都约了出来,说出了以后的形式以及各方面的发展,总算是把他们都说动了心,也同意了他的做法。可也让他累得半死。
"总裁您醒了。"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狐疑的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粉色连衣裙的淡雅女子站在门口,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望着他。
"你是谁?"冥夜绝一时间有些迷惑,皱起眉冷声问道。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这里又是他的私人休息室,她是怎么进来的!
"您忘了,我是秘书室的夏素雅,昨天您让我陪您一起去'皇都';酒店,也是我把你送上来的呀。"夏素雅轻轻微笑着望着他,一点也没有被他的冷漠吓到。
她在这里等了两年了,终于等到了接近的他的时机,昨天晚上她一直在他身边,一步没有离开过。
"是吗?"冥夜绝低头认真回忆昨天的事,昨天他喝了太多的酒,记不得太多的事了。不过好像确实是让一个秘书陪他到'皇都';的,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脑海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夏素雅只是淡淡微笑着望着他坚硬的脸部、微微皱起眉头,什么也没有说,独自静静的等他回忆起来。她努力保持着甜美的微笑,努力演绎着自己的优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她的心跳的有多厉害。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冥夜绝刚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办公桌上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震回了他的思绪。
没有迟疑,冥夜绝饶过站在门的夏素雅大步走向外面的空间。经过她的时候,鼻尖掠过一丝熟悉的香气,冥夜绝一愣对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多看了一眼,然后走向不停响着的电话。
在他经过的瞬间夏素雅微微低下了头,露出较好的脖颈,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这样是最美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现在的美。
可他却只是微微的一顿,就离开了她的身边,夏素雅在他离开的瞬间,弯眉一挑然后不动声色的恢复了柔柔的微笑,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人一时间的眼花缭乱而已,
"喂...什么事?"冥夜绝抚着因为宿醉而发疼的头,拿起话筒没有好气的问,这么早是谁啊?
"大哥,你到底是上哪儿了,我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打不通。你干嘛关机?"电话一接通,冥夜梵立刻噼里啪啦的问道,口气也好不到哪里。他从来不关手机的,昨天晚居然关了机,而且偏偏是在唯一要生的时候关机。
他打了绝的手机没有十几遍也有上百遍了,可是没有一次是通的,想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办公室了,所以赶紧就打电话过来。没想到他还真回了办公室。
"打不通?怎么会打不通?我一直开着机啊!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冥夜绝奇怪的问道,梵没有事可从来不会找他的,更何况是连夜找他。但他的手机也确实是从不关机的,这一切有点怪。
"你现在快来医院,别的事以后再说。"冥夜梵顾不得解释什么,连忙说道。直觉的认为他是在为自己找理由。
"到医院做什么?你出事了?"听到这里,冥夜绝的心一紧连忙问道。
"不是我,是嫂子,嫂子生了。"冥夜梵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他就不能想他一点好吗?一说医院就认为他出事了,他有那么容易出事吗?
"啊?生了?那好,我马上去。"冥夜绝挂上电话,转身走向休息室想去拿自己的车钥匙,却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夏素雅。
"回去吧,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再踏进这里一步。"冥夜绝从她身边走过,径直走进休息室,当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时,又停了下来。
"你动过我的手机吗?"冥夜绝拿起黑了屏的手机,声音变得低沉,手机关机,而他是从来不会关机的,不管喝不喝酒他从不关机。
"呃...,是您说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关了机,对不起。"夏素雅连忙低头带着点点的委屈,轻声说道,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一般。
"我允许你动我的手机了吗?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秘书居然敢这样做?谁允许你有这样的权利?"冥夜绝慢慢转回了头,一步步向她走去,怒不可遏的厉声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有人会影响到您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哪里做错了,我会改,我一定会改的,请您别生气,别把我辞掉。"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子夏素雅连连后退,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点点的委屈,却依然在道歉。
冥夜绝望着她低下的头,听着她不停道歉的话语,心猛地揪了起来,猛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夜晚,一个小女孩的祈求声"我不要走,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全都改,你别丢了我好不好?绝哥哥?"那声声的哭喊撕扯着他的心扉。
"出去,滚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冥夜绝猛的大吼道,心里突然升起的疼,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那个小笨蛋的影子就不能消失?既然不让他找到她,为什么就不从他的记忆里彻底消失?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闯进他的脑海?
"是,谢谢,谢谢您。"夏素雅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白了小脸,连忙转身逃一般的跑出了办公室。可是当她转身关上门的瞬间,脸上已经没有了惊吓、慌张,换上的是满满的得意,她算是第一个惹怒了他,还能从办公室不伤分毫离开的人吧?这样说来,她故意装出的楚楚可怜是有效的了?看来以后只要用这招就可以靠近他而不怕被他扫地出门了。
想到这里,夏素雅脸带自信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子,转身走向她呆了两年的秘书办公室。
冥夜绝闭上眼好不容易平息了心里的痛,深呼出一口气,拿起衣服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该过去了,真的该过去了,小笨蛋,就算是惩罚我,这样也该够了吧?
一直陪着他的女人生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的翻天覆地,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基本上每天到家就把所有的精力埋到工作里,直到累得不行了爬到床上就睡,有多久没有注意过她了,他自己都不记得。
想到这里,他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伸手按下电梯的按钮,一等电梯开门立刻走了进去。
她生孩子,自己却没有陪在她身边,心里终究还是有点愧疚的。
冥夜绝刚走进电梯,转角处就走出来一个人,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等了两年,她已经等了两年了,却没有一点接近的他的机会,今天的事,应该会是一个转机了吧?
冥夜绝,早晚有一天你会属于我,你会是我夏素雅的,会是我一个人的。
冥夜绝一路飞奔到医院,找到病房一把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唯一正躺在床上,一个小小的婴儿就在她的身边。而张嫂就坐在一边打着盹。
"少爷。"张嫂听到声音立刻睁眼望去,看到他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嗯,她怎么样?"冥夜绝望着床上好像累极了而睡过去的女人,小声问道。
她好像很疲累的样子,原本红润的双颊现在一片惨白,红润的双唇现在已经伤痕累累,应该是在生产过程种因为隐忍而咬伤的吧?
"少奶奶刚睡了不一会儿,一夜没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吧!"张嫂轻轻的说着,就怕会把唯一吵醒。
"少爷,你看看小小姐,长的可漂亮了。"张嫂轻轻的说着闪开自己的身子,让他过去。看着那个小东西眼里满是欣喜,
"嗯,好丑。"冥夜绝低下身望向那个正睁大眼睛,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转头望向他的婴儿皱眉说道。
看着看着,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这个小东西就是他的孩子吗?不过,她好小哦,小脸还好点儿算是白白嫩嫩,可那小手就有点难看了,皱巴巴的上面还有皮屑,真是难看。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的,过几个月就好了。"张嫂一愣,好笑的说道。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这个孩子已经算是好的了,一出生就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垢。
"哦。"冥夜绝淡淡应了一声,望着小婴儿不停转动的清澈眼睛和那小小的唇儿,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笑容。
"滴滴滴,滴滴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得小婴儿身子一颤,嘴一撇,眼一闭就准备开始酝酿眼泪。
冥夜绝拿出手机看了看号码,然后接通了手机,走到一边去讲电话,却不想这个时候被他忽略的小婴儿,立刻大哭出声,那音量就像是被人抛弃一般的委屈,不一会儿整张脸就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让冥夜绝根本就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闭嘴。"冥夜绝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心里有些烦躁,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个小东西停下来,只好大声吼道。
婴儿听到他的吼声,突地一顿,睁大眼里满是委屈,然后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哭起来,比刚才的声音更高,更惊人。
"少爷,您小声一点,小小姐是被吓到了。她还小听不懂你的话的。"张嫂连忙说道,想要过去把孩子抱起来。
冥夜一把拉住张嫂的动作,望着不听他命令径自哭个不停的婴儿,指着她小小的鼻子。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小东西。
"你...给我闭嘴。"
唯一睡意正浓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哭啼,紧接着听到一声独一无二的怒吼声,吓的立刻睁开了眼,就看到冥夜绝正指着孩子的鼻子,冷声命令她不许哭。
唯一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起来伸手抱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婴儿,就怕他一个不如意真的会揍孩子。
"宝宝乖哦,不哭,不哭哦,妈妈疼哦。"唯一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轻轻拍着柔声哄着。果然,不一会儿这小小的东西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安慰,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冥夜绝皱眉看着那个渐渐停下哭泣的婴儿,再次皱起眉,总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是故意让他难看似的。
"喂,喂?"拿在手里的手机在此传来了询问声,拉回了冥夜绝的注意力。
"请出去打电话好吗?"唯一低头望着怀里已经停下哭泣,却依然不停抽噎的宝贝,冷声说道。
"我...来看你了。"冥夜绝想要说抱歉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想要说辛苦她了,想要说很多的话,可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这么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