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绝直直的注视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好像被人窥探了他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一般,心中充满了愤怒。
"我端了碗面来,你要吃吗?"唯一尴尬的站在门口,望着躺在床上的人不敢进也不敢动,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依然熟悉,好像与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吃,出去。"冥夜绝怒吼道,就好像她是入侵的敌人一般。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我要住在哪里啊?"唯一小声的问道,看来这个房间,她是不可能住了,那她要住哪里呀?
冥夜绝看着她紧紧地皱起了眉,不耐烦的下了床,走到门口一把推开她的身子,指着相隔的房间说:"那是你的房间,"
"啊?"唯一一愣,难道说他们不住在一起吗?那算什么夫妻啊?
"怎么?有问题?"冥夜绝望着她不解的眼神,忍不住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当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耐心好像多了许多。
"不,没有问题。"
"那就回你的房间。"冥夜绝说着转身就想回自己的房间,蓦然想起一件事又转头说:"记住,这里的每个地方你都可以随便去,唯独这间房间,你不可以进来。记住了吗"
"哦,好。"唯一慢慢地低下了头,原来他还是这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啊。
"哎,等等。"唯一看着快要关上的门连忙喊道。
冥夜绝再次回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面,你还是吃一点吧,张嫂说,你的胃不好,不吃会疼的。"唯一微笑着把手里的碗一把塞到他的手里,转身推开了他刚才指的那扇门就走了进去。
冥夜绝诧异的看着手里的碗,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后的人影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看她那样子好像不是假装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口气呀。她为何还能笑得那么坦然?
唯一来到那个房间,才发现自己的行李箱竟然早已躺在地上了,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抬眼打量着房间,这真的是新房吗?为什么连一点新房的气息都没有?没有火红的大喜字,没有红红的床单,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但一切全都是干干净净的。也好,不相爱的人不住在一起也好。这里所有的布置基本上没有变,还是原来的大床,原来的床头柜,原来的窗扇。这是她十年前的卧室,虽然她没有真正在这里睡过一天,但这里的一切她还是记得的。
转身提起行李厢,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铺好被褥,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去清洗去一天的疲累。
等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疲倦的她顾不得头发没有擦干,就爬上了床,头刚沾上枕头发沉的眼皮立刻就合上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认床、认房间的小女孩了,早在当年,被救以后,她就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再依靠任何人,不再想要寻求别人保护。也许一开始会害怕,会瑟瑟发抖的想哭,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毕竟不会有人天天守着你、保护你,不是吗?人总要学会独立自主的,不是吗?
就在唯一刚刚睡去不久,门却'吧嗒';一声打开了。
冥夜绝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入睡的画面,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大大的抱枕,湿漉漉的发丝凌乱的洒在她的肩头、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的面容。半截洁白的藕臂露在薄被外,闪着柔腻的光晕。明明是一副引人遐思的画面,却奇异的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寻不到任何一丝不安分的想法。
慢慢来到床边,一瞬不瞬的望着床上睡的正香女人,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嗯。"唯一咕哝一声,头又向枕头靠了靠,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看着她的笑容,冥夜绝突然一阵恼怒,他在这里等她,她不但不醒来,居然还睡得这么安心,真是让人心里不平衡。
"喂,起来。"冥夜绝使劲推了推那个睡的正香的女人,有些嫉妒她的好眠,从十年前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好眠过,凭什么她就可以?
"嗯...不要,好烦呢。"唯一呢喃一声打掉他的伸过来的手,抱起枕头,继续睡去。依稀间还以为是在师傅家,那个老是缠着她的家伙又来纠缠她了。
"喂,你给我起来。"冥夜绝看着被她打掉的手,愤怒立刻袭上心头,爬上床用力的把她拖起来奋力的摇晃着她,这个死女人居然打掉他的手?
"喂,死庄严你不想活了。"唯一迷蒙间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奋力的一拧、再一推,冥夜绝就扑通一声跌到了地上。
"我警告你,我现在困得很,别来惹..."唯一边说边愤怒的睁开眼,当看到躺在地上的认识,吓得张大了嘴在也说不出话来。
"你会功夫?"冥夜绝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犀利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刚才她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反应。
"我...我不会啊。"唯一结结巴巴的说道,手忙脚乱的下了床,来到他身边,为他拍打着衣服。
"不会?不会能把我从床上推下来?"他危险的眯起了眼,一字一句的问。没有功夫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他滚下床?
"我...我...,我困乏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再加上我是干体力活的,可能力气大了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唯一连声道歉,不断地向他弯腰鞠躬。
"哦?"冥夜绝深深地打量着她,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真的,我哪里像是会功夫的人嘛?对不对?"唯一陪笑道。要命哦,被那臭小子训练出来的直觉反应真是要不得。
冥夜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也是以她的身形来说,确实不像是会功夫的人,她的身子太纤细了,胳膊上甚至连点肌肉都没有,她就是承认自己会功夫,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想着想着,心里的疑问也渐渐缩小。以他的身手来说,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十个八个的大男人想把他撂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太大意没有防备,再加上她的力气大点,能他从床上推下来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把这个签了。"心里的怀疑消失了,刚想回头离开,却又突然看见手里的纸张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
"啊?这是什么?"唯一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张奇怪的问。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出门,不许和别的男人来往,不许以任何理由来管我的事。七年之内如果你主动提出离婚,你将一分钱也得不到。"冥夜绝淡淡的说着上面的内容。
"什么?为什么?"唯一望着他,眼里满满都是疑问。如果签了,不就等于失去自由了吗?
"怎么?不想签?"冥夜绝冷冷的看着她,是啊,女人还不都是为了钱?没有了钱,她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她当然不想签啊。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出门我怎么去做那些事?"她本来也没有想过去接触什么男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过什么,但是,不出门,她的花圃要怎么办?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用在工作,只要你签了这份协议,我每个月会给你一份生活费用。你不用担心没有钱花。"他还以为她在为得不到钱而烦恼。
"要是我不签呢?"
"不签也可以,你父亲欠下的那笔钱就由你来还,如果你现在还上的话,我可以放你自由。"冥夜绝看着她悠哉的说。笃定了她没有钱可以还。
"好吧,我签。,不过,可不可以给我买台电脑?"唯一叹息一声问道,明明知道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还多说那些做什么?
"只要不出冥天盟,不违反协议上的内容,你所有的行动都是自由的,至于你想做什么,想买什么,我不会管,我也不想管。"
"哦,我懂了。"唯一低声说道。黯然的拿出笔在那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懂了,他想要让她失去自由,也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他始终还是无情的呀!
冥夜绝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突然一紧,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忧郁呢?对了,一定是因为知道了她得不到她一直想要的钱,所以才会这样的吧?想到这里,冥夜绝嗤笑一声,眼里充满了不屑,当看到她签上自己的名字以后,接过纸张就转身就走。
"你不在这里睡吗?"唯一看着匆匆的脚步,急忙问道。
"不,我有自己的房间。"
"那个,我们不住在一起吗?"唯一抬头望着他高墙一般的背,轻轻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冥夜绝悠然转身邪邪的看着她,女人,终于还是露出马脚了吧?
"不,不是。我只是想,夫妻不是都住在一个房间的吗?"唯一连忙摇手解释道。
"哦?你这么想与我做夫妻?"冥夜绝慢慢的走进她,一步步的靠近,一只手轻轻的挑起她光洁的下颚,脸慢慢靠近她的脸,直到再也没有一丝缝隙,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变得有些不平稳的呼吸才停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