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能怎样啊!"唯一低头轻轻的呢喃,像是充满了深深的忧伤,又像是无奈的唏嘘。郝振新看着唯一慢慢低下的头得意一笑,不屑的望着她,当年那个懦弱的女人都不能把他怎样,这个臭丫头又能对他怎么着?
唯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多了一抹凌厉,直直的盯着满脸笑意的郝振新,不动也不言语。
在唯一冷冷的注视下,郝振新脸上所有狂妄的笑都僵在了脸上,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到最后只剩下干笑甚至再也笑不出声。
直到郝振新再也笑不出来,眼睛甚至连看都不看她,唯一才慢慢转身,望着一直捧着婚纱站在客厅里看着这一幕的冥夜梵轻轻的说:"你回去吧,去告诉新郎,就说郝振新反悔了,婚礼取消。"
冥夜梵捧着婚纱的身子一顿,惊讶的望着面前一脸坚定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婚礼取消?她想放新郎的鸽子?放暗夜撒旦的鸽子?不得不说,她的胆子还真大。
这悦耳的声音听在郝振新的耳朵里却像炸弹一般,炸晕了他所有的思绪,呆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到唯一面前抬手就朝她的脸上挥去,却不想他挥出的手在半路被唯一轻巧的截住,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你什么意思?现在才反悔,你现在马上去结婚。"郝振新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怒吼着。
"错,是你反悔,不是我反悔。责任在你,不在我。"唯一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
"你...,你到底要怎样?"
"你们签字,婚礼继续,你们不签,婚礼取消,就这样。或者你想让她代替我也可以。"唯一回身指着站在他们身后的郝媚儿说道。
"我不去,我才不要嫁给那个魔鬼。"郝媚儿恐惧的摇着头,双手紧紧的抓住张美丽。就算以前对那个恶魔的并不太害怕,现在看到满屋子的黑衣人她也快吓破胆了。
冥夜梵来来回回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而郝媚儿口中的恶魔显然就是今天的新郎官,看来绝的恶声还真是臭名昭彰呢。
"你...,"郝振新颤抖着手指着唯一,要想斥骂她却又说不出话来,千想万想他没想到唯一会来这招。
"时间不多了,您慢慢想,十点如果新郎见不到新娘的话,您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对不对?"唯一看着慌了心神的三人慢慢的说道,轻柔的话语像一把利刀凌迟着他们的心。
"你...,你无耻、你下贱、你龌龊、你..."张美丽颤着手指着唯一口不择言的骂着,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疯了一般。
"我比不上你的千万分之一,时间不多了,你要继续骂或是签字,随你。我只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如果你们还不签的话,我就走人。"唯一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不再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很快过去,唯一见他们还是站在那儿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一点要签字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向楼上走去,不一会儿就把自己那些简单的行李拿了下来,抬脚就走。
"慢着,我们签。"郝振新一见唯一真的要走,急忙拦住了她。
"好啊,请两分钟之内签好,我没有那个耐心再多等一分钟。"唯一提着自己的行李并没有放下,冷眼看着一脸痛苦的郝振新拾起地上的纸张,磨磨蹭蹭的拿出笔。
"你疯了,不能签,签了我们就什么也没有了。"张美丽一把拉住他的手,焦急的拦住了他的动作。
"不签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去坐牢?还是让媚儿嫁给那个人?"郝振新难得的吼着妻子,要不是她们母女,他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张美丽无言可对,她不想去坐牢,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恶魔,更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快签。"郝振新刷刷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把纸张递给了张美丽。
张美丽无奈的接过纸张,恨恨的看了一眼唯一,不甘的签下的自己的名字又递给了郝媚儿。
"给你。"郝媚儿签好字自己的名字,把纸张狠狠地甩到了唯一的身上。
唯一接住那些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字迹,轻轻的递给了等候在一旁的钟律师。
"麻烦您了。"
"不客气。"钟律师接过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让跟在他身后的人签上名字盖上章,算就算是完成了这一切。
"房产证,花圃的地契。"等这一切办完以后,唯一再次说道。
郝振新咬牙转身回到房间找出房产证和花圃的地契,不甘愿的交给了唯一。
唯一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居然还是她妈妈的名字,可能是他们在过于自信了吧,以为蓝雪儿死了,唯一又被卖掉了,这一切自然就是他们的了,至于房产证和地契的名字是谁的,他们也就没有在意。就因为他们的大意,反而让唯一少了一道过户的工序。
"好了,搬吧!"唯一收起房产证和地契,对站在那里的三人说道。
"搬?搬什么?"张美丽没有好气的问,如果可以她现在真相冲上去把唯一的给撕烂了。
"搬你们的东西,从这里搬出去,我结婚的时候就是你们搬出去的时候,我没有说过吗?"
"你,时间快到了,你先上车,这里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搬不完,你走后我们会搬的。"郝振新说道,想等她走后,他们就不搬了,谁知道她去了以后是死是活,说不定她就死在那儿再也回不来了呢,到时候这里还不是属于他们?
"没关系,我可以等。"唯一笑道,他们不搬出去,她怎么能安心上车。
"耽误了婚礼的时间怎么办?我们已经签字了,你不能以这个当借口耽误时间。"郝振新气急败坏的说,时间延后,难保那些人不会怪罪到他身上。
"好啊。"唯一答应一声,轻轻转过头。郝振新深呼出一口气还以为唯一要走了,刚想笑却又被唯一接下来的话差点噎死。
"这位先生,不介意帮我一个小忙吧?"唯一来到冥夜梵的身边,巧笑嫣然却又眼含凌厉。
"当然不介意,请问需要我帮什么忙呢?"冥夜梵笑着说,对眼前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请您的兄弟们帮忙搬点东西,一点体力活而已。"唯一笑道,就像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一般。
"好啊,搬什么?"冥夜梵看了看瞠目结舌的郝振新三人,爽快的答应。
"这房子里东西全部搬到外面的大街上,一根头发丝也不要剩。"唯一看了看后面脸色铁青的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不能这么做,混蛋,你想把我们赶到大街上,没门,TMD,你有没有良心?居然想让我们露宿街头,天啊,你怎么不睁睁眼啊,怎么不劈死她啊..."张美丽一屁股坐到地上,泼妇骂街般的哭喊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