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绝僵着身子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她平静一点了,等她的手好像有点松动的痕迹的时候,才悄悄的向后移了移身体,想要离开她的接触。刚一动,却见她手又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衫,不肯放开,眉头也皱的更紧了。他就好像是她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小脸上的渴望是那么明显。
"妈妈,不怕哦,抱着唯一就不冷了,妈妈,乖乖哦。"细小的声音溢出她的红唇,带着让人心酸的话语。
冥夜绝怪异的看着她,是什么让她失去父母的以后,还会关心人?小孩子在一瞬间失去父母,不是应该大吵大闹、哭哭啼啼吗?就算不是那样也应该会自闭的呀。怎么不见她身上出现这些情况,她是笨的不知道哭了,还是太过聪明,把这一切都掩藏了起来?
这时候的他却忘了,是他不允许她哭的,而不是她不想哭。
手慢慢的伸向她的脸,就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却突地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后,手还是轻轻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柔嫩的肌肤软软的,轻轻的捏了捏,很有弹性,摸起来很舒服。这就是女孩子的皮肤吗?不像男人的皮肤一样,不但粗糙还带着硬度。她的脸暖暖的,温温的热度顺着手心慢慢传到他的手臂,甚至身上,直达心底。
他的身体天生低温,无论夏天还是冬天,总是冰冷一片。当摸上她的脸后,他发现常年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热度,不再是他习惯了冷冷的感觉,反而有点不适应。暖暖的温度让他舍不得松手,就像是上了瘾一样,用手巡视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感受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到最后他索性也往床上一躺,轻轻的把她娇小的身体整个圈进怀里,下颚抵着她柔顺的发丝,尽量不碰触到她额头上的伤口。嗅着她身上特殊的味道,他慢慢的有点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他的眼也闭上了,只是抱着唯一的手却再也没有松开。
调皮的阳光,偷偷的溜了进来,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一切温馨的有些不真实。
这次,他的梦里不再有寒冷,不再时时惊醒。十五年来他第一次睡得这样安心,梦里不再有背叛,不再有血光,不再有追杀,不再有惊险,有的只是安心,只是淡淡阳光,微微的温暖。第一次他睡得这么安稳,这么沉。
清晨,唯一动了动身子,感觉身上有沉重的压力,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冥夜绝看着她脸上的笑奇怪极了,她在笑什么?难道她在梦里有什么开心的事吗?难道她连做梦都是在做美梦吗?
唯一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鸟叫声,以为还在她以前的家里呢,懒懒的不想睁眼。
她家里有几颗大树,每天清晨都是鸟声把她叫醒的,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用过闹铃,因为小鸟的叫声就是她的闹铃。
听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她又往身边人的怀里钻了钻,鼻子嗅了嗅。
咦?不对,味道不对。
再闻闻,还是不对,妈妈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味道的,妈妈的身上永远都是淡淡的花香,可现在她的鼻间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花香,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人,硬硬的富有弹性却没有妈妈柔软。
咦?妈妈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狐疑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探究的眼睛,那里面的光芒就像是要刺进她的心里一样。
"大...哥哥"吃惊过后,唯一才想起妈妈已经死了,而现在她已经被卖了。
冥夜绝看着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失望与认命,心一颤有些沉闷,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醒了?"他没有深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只是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那些伤感。
"嗯。"
"起来吧,我们去吃饭。"冥夜绝抽出已经麻木的手臂起了身。
"哦,好。"唯一答应一声,也赶紧起来了。
"大哥哥,你的衣服怎么了?"起身后,唯一看着他衣服上的点点暗红色,有些奇怪。
"啊?"听了她的话,冥夜绝低头望向自己的衣服,这才看到衣上服早已干涸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暗紫色,在白色的衬衫上显得那么刺眼。这是她昨天趴在他怀里哭的时候染上的,昨天她一直抱着他不放,他也就没有换。
冥夜绝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那件已经染上她的血,她的味道的衣服,起身走到衣柜边找出了一件衣服。径自脱下身上的衣服,忘记了这间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哥哥,你背上怎么有这么长的一道疤呢?"
就在冥夜绝自顾自的换衣服的时候,一双小手已经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背,那力道就好像在抚摸一件容易破碎的珍宝一样,麻痒的感觉顺着背部遍布他的全身。
"你干什么?"冥夜绝回身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厉声喝道,女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勾人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