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咦?你怎么知道?"那人想了想,然后狐疑的说道。神经大条的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冥夜绝的脸早已漆黑一片。
"shit,"听完他的话,冥夜绝咒骂一声,心里燃起浓浓火焰,脚一抬跨步向前想要去教训那人,却在发觉手里还拥着唯一时突然停了下来。
"呃...,你干...干什么?这可是法治社会,打人是犯法的。"眼看着冥夜绝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人忍不住倒退一步,虚张声势的说道。
现在这么多人在看着,他就不信冥夜绝敢把他怎么着。
"你..."冥夜绝单手一指,利眼一瞪,吓的那个人身子不由的一阵瑟缩,但却依然假装坚强的看向他。
"冥...冥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哈。"那个局长一看到冥夜绝的样子,赶紧点头哈腰向他道歉,眼角余光狠狠的瞪向那个办事员。
要不是他,今天他也不会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当别人的孙子。
唯一偷眼看了冥夜绝一眼,立刻明白了某些事,但她却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发火,想趁他发火的时候逃开。
冥夜绝看着面前不停点头哈腰的男人,眼角余光瞥到正在蠢蠢欲动的唯一,硬是忍下心里的怒火,伸手一指那个早已离他老远的人对那个局长咬牙狠狠的说道:"让他回家吃自己,否则,你就给我回家吃自己。"
"啊?是,是,是。"那个局长听到他的话楞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称是。
他可不敢惹面前的人,要是一个不小心,他可就真的要回家吃自己了。
冥夜绝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连拖带抱的拥着唯一越过那些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走了出去。
要在平时,他一定会把那个咒他离婚的人给碎尸万段了,可今天不行,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边这个总在找机会逃跑的女人看住,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喂,慢点,你放手啊。"不能恢复自由,让唯一火大,抬脚愤恨的踢着眼前的人。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
"现在你是我老婆,跟我回家。"冥夜绝任她踢着,没有反抗,也没有生气,只是径自走着,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
不管怎样,她既然说要有理由才可以管她,现在他已经有理由了,那么她就必须要跟他回家。
"那不是我亲笔签名,不算数,我不是你老婆,放手。"唯一一边挣扎着一边怒吼,可是不管她怎么手脚并用,他就是不肯放开,到最后甚至弯身一把抱起了她向外走去。
"我说是就是,你一辈子都是我老婆,别想抵赖。"
"混蛋,"
"你要骂就骂吧,只要你高兴。"
"..."
随着两人渐渐消失的身影,咒骂声、怒吼声也渐渐消散而去,但走廊里的人,却依然张大嘴,呆愣的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
"哇!好帅哦,真浪漫,要是我老公也这样就好了,像电视上的抢婚一样哎!"女人梦幻的声音轻轻响起。
"好什么?这男人对女人那么粗鲁,简直枉为男人。真是可恶,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了。"男人的反驳声音接着响起。
两个说话的男人,对看一眼,然后各自回头,谁也不理谁。于是,原来甜蜜的继续甜蜜,原来相看两相厌的继续对骂。
"看好少奶奶,今天不许她出门一步,要是她不见了,我唯你试问。"冥夜绝拖着唯一来到他的公寓,把她按到沙发上,然后对还拿着抹布站在家具边看到唯一而呈一脸呆愣状的张嫂说完回头就走。
"喂...,冥夜绝,你给我站住。"唯一见他要走,连忙站了起来追上了他的脚步。
听到她的喊声,冥夜绝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他,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还有花店要看,柔儿放学的时间也快到了,我要去接柔儿,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儿。"唯一大步来到他面前,直视着他忿忿的说道。
在到这里的路上,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可以放了她没有八十遍也有一百遍,但他不回答就是不回答。不管她怎么吼他、骂他、他就是不说话。现在她自然也就不会再问那根本就是废话一般的问题了。
"花店,我会派人去管理,柔儿我现在就去接。还有什么问题吗?"冥夜绝神色郑重的问道。就好像她说的话有多么重要一般。
"呃..."唯一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哑口无言。
她还有什么问题?她的问题他根本就不回答,她还问个屁呀。
"要是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走了。"冥夜绝见她没有说话,于是轻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喂..."听到关门声,唯一这才回过了神,连忙追了上去,握上门把手就想开门,可那门任她怎么用力,居然连动都没有动一分。
"张嫂,钥匙呢?"费了好半天劲,那门依然没有一丝动静,唯一突然想起张嫂,于是转身问依然站在客厅之中看着她的人。
"少奶奶,没用的,这是少爷刚换的锁,没有少爷的指纹,你是出不去的。"张嫂看着她微笑着说。
"那你平时出门是怎么出去的?"唯一抬头问道,根本就不信她的话。
"呃...,少奶奶你别为难我啊!你也知道我不能违背少爷的命令啊,要是我..."张嫂为难的看着唯一,慢慢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唯一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无奈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知道张嫂不可能背叛冥夜绝,她也不可能真的为难张嫂,只是,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滋味。现在冥夜绝已经去接柔儿了,柔儿在他身边,她也不可能真的离开的。
唉...,算了吧,还是等他回来,她再认真跟他谈谈。
唯一无奈的走回沙发边,颓丧的一下子做到沙发上。
这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真的让她头大。
晚上,冥夜绝真的把柔儿接到了这里,只是不管唯一怎么问,怎么好生言语,愤怒吼叫,他就是不出声,也不肯放了她。到最后,她只能无奈的放弃和他的谈话。
"我去送她上学吧!"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唯一就对冥夜绝说,只要她能和柔儿出了门,只要有机会离开这里,她就能回到花圃找到哥哥们,她就不信离不开这里了。
"还是我去吧,你安心的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就好。"冥夜绝说牵起柔儿的手向门口走去。
"妈妈,不要担心哦,我这次绝对不会惹祸的。"柔儿看看母亲,小心翼翼的说道。
自从昨天让妈妈看到她和叔叔在一起后,妈妈就不太理她了,妈妈现在应该还是在生气的吧。
这样的妈妈,她从来没见过,现在她也不敢对妈妈说话了。
唯一惊讶的看着柔儿,不敢相信,女儿竟然会这么说,她不是很讨厌冥夜绝的吗,什么时候,她和冥夜绝这么好了。
"那我们走了。"冥夜绝看着唯一吃憋的样子,心中暗暗一笑,第一次觉的这个女儿还挺好的。
一整天都呆在这里,让唯一的心情变得非常焦躁。
不能出去,她的手机也早在昨天被冥夜绝拖到民政局的时候被他没收了,她没有办法给大哥他们打电话,本来她是想用这里的电话的,可没想到张嫂竟然说,这里的电话从昨天开始就只能给冥夜绝打了,其余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可是就算她不打电话,大哥他们现在也已经开始找她了吧?昨天她就已经和大哥说好了,要到大哥那里去的,现在她没有出现在那里,大哥也已经开始着急的找她了吧?
想到这里,唯一心里的焦躁慢慢变得平和,脸上悄悄露出一抹微笑。
傍晚。
柔儿和冥夜绝刚刚走进公寓,就看到正站在电梯前等待电梯的冥夜梵。
"叔叔,你怎么来了?"一见到冥夜梵,柔儿立刻放开冥夜绝的手,奔到了他的身边笑着问道。
"柔儿回来了呀,叔叔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啊。"冥夜梵校长伸手抱起柔儿,看了看一边面无表情的男人,笑着捏了捏柔儿的鼻子说道。
"哦"柔儿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叔叔,妈妈到现在都不太理我,要怎么办啊,妈妈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说着柔儿慢慢垂下了头,小小的脸上满是伤心。
"是吗?柔儿不伤心哦,待会儿叔叔去跟你妈妈说说,也许妈妈就会马上原谅你哦。"看着电梯已经到来,冥夜梵抱着柔儿一起走了进去。
冥夜绝看着走进去的一大一小,心中幽幽一叹,想起唯一对他的态度,心里感到一阵无力,究竟要如何,那个固执的女人才会再次真正的回到他身边啊。
"铛"的一声,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
"冥夜绝。"三人刚刚走出电梯,就听到一道如雷般的吼声,震得在场三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有四五个男人整整齐齐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舅舅..."
冥夜梵看看眼前几个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男人,刚想回头问冥夜绝这是怎么回事,他怀里的柔儿却早已叫出了声。
"舅舅?柔儿你叫他们舅舅?"冥夜梵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惊讶问道。什么时候她多了这么多舅舅了?
"是啊,刚才说话的是我大舅舅,那个最有风度的是我二舅舅,最喜欢笑的是三舅舅,酷酷的是四舅舅,那个最最最帅的是我小舅舅。"柔儿每指着一个人就说一句,那被她指着的人就或是优雅,或是微笑。或是冷淡的点点头,而冥夜梵也是每看一个人嘴角就抽搐一下。
风度?爱笑?帅?在他看来,那五个人全都一个摸样,都一样的凶神恶煞,哪一个看来也不好惹。
"柔儿乖,到舅舅这里来。"那个据柔儿说是最爱笑的男人,温柔如阳光的笑着向柔儿招招手。
"哦。"柔儿一听三舅舅的话,连忙答应一声就想要下来,却不想抱着她的胳膊却突然一缩不让她下来。
"叔叔。"柔儿疑惑的看着抱着她的冥夜梵,心里满是不解。
为什么不放她下去啊!
"呃...,柔儿啊,你看你舅舅们好像是来找我们有事啊,咱先等一会儿哈!"冥夜梵看看一脸莫名其妙的小人儿,干笑道。
这些人明显是来意不善,他可不敢把柔儿交给他们。
"柔儿,你妈妈呢?"那看似最无害,实际却是最最有害的笑面男继续诱哄着柔儿。
"在家啊!"柔儿看看从刚才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爸爸,再看看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冥夜梵,小小的心里好像也看出了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她也知道舅舅们是很疼她的,她自然也不会对舅舅说谎。
"请问各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就在那个笑面男想要继续问的时候,冥夜绝突然出声尽量礼貌的问道。
他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来着不善,他不能再让柔儿说下去了。
"哦,我们只是来找我们亲爱的妹妹'蓝唯一';而已,不知道..."
"笨,废话那么多干嘛?冥夜绝,唯一呢,你把她藏哪儿了?快点把她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冥天盟。"上官浩瞪了一眼笑面男猛地出口打断了他的话,冲冥夜绝怒吼道。
昨天,唯一突然让他派人去保护柔儿,可没想到柔儿不见了,急的他把兄弟们全都召集齐了,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消息,柔儿已经没事了。唯一带着他们的宝贝外甥女早已走了。然后,他们兄弟几个觉得反正也好久没有凑到一起了,就一起到她家聚聚。结果,他们到了她那里,唯一和柔儿却不见了。四处查了个遍,才知道,原来她们是被这个臭男人给绑来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呃...,那个各位..."
"闭嘴,没人问你。"
冥夜梵刚想说些什么,上官浩鹰眼一瞪,吼断了了他还未出口的话。冥夜梵看着眼前像头暴狮一般的男人,再看看另几个同样用犀利眼眸瞪着他的人,仿佛只要他再说话,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呃...,好,好。"冥夜梵一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向后一退,歪头看看身边的大哥,摇了摇头。
看来大哥想要夺回唯一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呢,就是眼前这群凶神恶煞也够折磨人的吧?
"唯一在哪儿,只要马上交出她,我们就不会为难你。"那个柔儿所说的最为有风度的男人,慢慢说道。
"对不起,她现在我的妻子,我没有任何理由把她交给你们。"冥夜绝沉默了良久才慢慢的说道。
"放屁,他早就和你离婚了,那还是什么夫妻?"
"我们昨天又结婚了。"
"什么?"五人齐声大吼一声,然后相互对望一眼,忽的把头全都凑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讨论起来。
"他说唯一又和他结婚了呢。"上官浩皱眉说道。
"不可能啊,丫头怎么会那么做?"老二狐疑的问着。
"丫头该不会是听了他的花言巧语,又上了他的当了吧?"老三想了一下面带微笑说道。
"笨蛋,我们的丫头有那么傻吗?他比我们都聪明的好不好?"老四一脸的冷酷,伸手朝老三的头就是一掌。
"是哦,丫头哪有那么傻,一定是这个男人见丫头不肯原谅她,想把她藏起来,才故意这么说的。"
"嗯,对,有理。"五人对看一眼,然后一起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致同意了老五说道话,
冥夜梵见他们突然把头凑到了一起,悄悄的挪动脚步走到冥夜绝身边,小声说道:"你留下来应付他们,我先把柔儿送回房!"
冥夜绝看看那五个全神贯注的商量对策的男人点点头。
他知道柔儿对于唯一来说有多么重要,这些人看来身手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旦真的动起手来,他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把柔儿留下的。
冥夜梵看看那几个还没商量完的男人,对柔儿竖起一根指头,然后'嘘';了一声,抱着柔儿悄悄的移动脚步,悄悄饶过他们几人向唯一所在的房子走去。
"叔叔,你干吗?"看着冥夜梵小心翼翼的动作,柔儿忍不住皱眉问道,她的舅舅们都是好人啊,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喂,把柔儿留下。"那五个人一听到柔儿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冥夜梵越过他们没有几步的身子,大喝一声,呼啦一声全都冲了上去。
"啊...,大哥这里交给你了。"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冥夜梵迅速迈动脚步跑了起来。
而冥夜绝一看到他们的动作,连忙闪身向前阻止他们。
冥夜梵抱着柔儿跑到门前腾出一只手迅速的放到显示器上,门'啪';的一声就打了开来。
"喂,你给我站住。"上官浩一看到他的动作,连忙闪过冥夜绝的阻拦冲向冥夜梵。
"哇..."冥夜梵一看到他的动作,惊呼一声,抱着柔儿连忙闪到门内,'哐';的一声把门又关上,而上官浩就差那么一步,被隔在了门外。
"冥夜绝,你什么是意思,劝你快点把唯一交出来。"上官浩一看门关上了,想要开门却发现这道门的锁竟然是电子锁,他根本就无法打开,怒火立刻攻上心头。
"对不起,我不能。"冥夜绝见那兄弟几人都停下了动作,也慢慢停下了动作,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几个人果然不是平常人,如果他能像平时那么反击倒也还好,就算不能把他们打到,最起码还不至于这么费力。可现在他不敢还手,他怕唯一知道他打伤了她的亲人,会更加不会原谅他。所以阻拦他们自然也就吃力了些。
"我靠,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交人了,兄弟们,上。"上官浩一声吼,那四人立刻一哄而上,围住了冥夜绝。
"呼"冥夜梵抱着柔儿深深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放下了她,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忍不住皱脸咧起了嘴,也不知道大哥能支持到几时。
"叔叔,你为什么不让舅舅门进来?"望着冥夜梵突然放松的神情,柔儿疑惑的说道。
"那个,柔儿我先问问你,你喜欢爸爸吗?"冥夜梵慢慢低下身子看着柔儿,认真的问道。
"嗯,以前的爸爸我是不喜欢的,现在的爸爸嘛...还好啦,说不上喜欢但也不是太讨厌就是了。"柔儿思索一下,小大人般的说道。
"呃..."听到柔儿的话,冥夜梵一愣,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但马上又回过了神又问:"那,你想不想让他永远做你的爸爸啊!"
"他本来就是我爸爸啊,妈妈说过,不管她和爸爸怎样,爸爸永远是我的爸爸,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
"呃...,那个,也就是说,你不反对你妈妈再做一次你*****子了?"听到柔儿的话,冥夜梵再次呆了一呆,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妈妈愿意的话,我不反对。只要妈妈愿意就好。"柔儿无所谓的说道。
"哦,那你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去劝劝你妈妈,让她不要跟你的舅舅们走,嫁给你爸爸啊!"
"不能,我才不要妈妈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听到他的话,柔儿一翻白眼说到。
"呃...,那好吧,那我去。张嫂,唯一呢?"冥夜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任命慢慢站起身,走到正在餐厅里忙碌的张嫂身边问道。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连一个孩子也说服了不了。
"哦,少奶奶在书房呢,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张嫂抬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冥夜梵狐疑的问道。
"哦,我没事,你忙。"冥夜梵说着,急匆匆的转身就向书房走去。不知道大哥还能坚持多久。
推开门,一道站在窗前身穿的淡紫色的人立刻映入他的眼帘,西下的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窗落到她略显忧郁的脸上,照出了她身上的那点点迷茫与伤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把她拥在怀中,把她脸上的忧伤全部抹掉。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绝色的美丽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梵,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唯一慢慢转过身子就见冥夜梵出现在面前,于是轻轻微笑着问道。
"唯一,你就说吧,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大哥,留在他身边?"冥夜梵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现在没有时间和她绕圈子,他知道,如果现在唯一不肯留下来留下来,大哥会宁愿死在外面也绝不会让步的。
"啊?为什么这么问?"听到他的话,唯一一愣,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皱眉问道。
"你只要说,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大哥,为什么不肯留在他身边?究竟怎样,你才肯留下来,你只要告诉我原因就好。"
"因为他不爱我,就这一个理由,我不想跟一个没有爱,也不爱我的男人过一辈子。"唯一想了半晌淡淡说道。
知道了等待的滋味,知道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滋味,让她如何还敢再这样和他继续过下去?她早已没了那样的信心了。
"他不爱你?我说唯一啊,这可能就有点误会了,你怎么会觉得他不爱你呢?这大半年来,我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爱你,而你竟然说他不爱你?"冥夜梵迟疑的问着。
"是吗?难道只是跟我身后就是爱我?难道把我禁锢在这里就是爱我吗?这爱还真特别。"唯一冷冷的说着,心里涌上一股酸******?难道这样就算是爱了吗?
"如果他不爱你,就不会为了不让你那个贪得无厌的父亲找你麻烦,背着你给他钱把她打发掉,不爱你,他就不会为了你一句不喜欢麻烦,就把冥天盟的大权让了出去,你知道他为今天付出多少代价吗?就为了不让我的父亲来找你麻烦,他就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而你竟然还说他不爱你?"
"你说什么?他给我父亲钱?你确定是'我';父亲?"唯一怀疑的问着,她早就和那一家子人没有关系了,冥夜绝又怎么可能给他们钱?
"当然,难道你不知道郝振新曾经去找过你吗?看他的样子,他们过得好像不太好,甚至是落魄,所以就想找你要钱,我大哥知道你不愿意看到他们,于是就帮你打发掉了他。而且,他还不止一次的去找过你,都是我哥在暗地里帮你打发掉的。"
"可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过。"唯一迟疑的说着,这都是真的吗?
"你跟他过了七八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个性吗?他是那种会说的人吗?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对你说过爱,但这也不是他的错,你不能怪他的。"
"为什么不能怪他?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爱我?不说我又怎会知道?只靠猜测的爱,我怎么能信?"唯一苦笑一声,她不想过那种心里没有底的日子,也不想过那种仅靠猜测来想象他是否真的爱自己的日子。那样真的很累。
"可是有时候,你的爱未必会被人珍惜啊,说出的爱被自己所爱的人踩在脚底,那才是真正的痛吧?"冥夜梵悠悠的说道见她还想说什么,于是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又说:"知道吗?在很早以前,我们的母亲就早早的死了,没有给过我们多少温暖与呵护,特别是当我父亲娶了林丽进门,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绝,不喜欢黑道的冰冷,也不喜欢没有温暖的日子,可是他却注定总是孤单的一个人。直到有一次,他在一次黑道拼杀归来的时候救了一个女孩,那是一个很爱笑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年少的他敞过开心的女孩。我哥说,那个女孩的笑,总是会让他冰冷的心,感觉到温暖,所以他喜欢上了那个能够给他温暖的女孩,为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孤儿,于是,绝,放弃了冥天盟的所有,去和她过着平凡的日子。我的祖父,为了让他回来接受冥天盟,用过不少计策,可他始终不肯回来。直到有一天,我祖父找到那个女孩让她离开绝,而那个女孩竟然向我祖父提了一个可笑的要求,那就是让我祖父给她一笔钱,然后她就会离开我哥,其实那时候,只要那个女孩坚持不离开绝的话,那她得到的会更多,可惜,那个女孩注定是目光短浅的,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后来,我哥又曾经去找过那个女孩,求她不要离开他,可女孩说,她不想过平凡的日子,也不想过苦日子,更不喜欢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那是他第一次说爱,也是唯一的一次,但是那个女孩却嘲笑着说,'爱';不值钱,所以,她不要廉价的爱,她只要钱。女孩把他的爱踩在脚底下,羞辱了他的所有的付出,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放下自尊求,可是那个女孩却依然绝情的走了,带着我祖父给她的钱。从那时候,我哥就再也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因为,'爱'太伤人。"冥夜梵悠悠说完后,直直的看向唯一,见她慢慢变得沉默,不再说话于是又说道:"别怪他,说来,他也只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他只是怕再一次的付出会得到相同的待遇,所以他一直不曾开口说过,但那并不代表,他不爱你。"
"是吗?爱我?"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唯一突然苦涩一笑,想起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心里苦胸口沉闷的相识压了一块巨石一般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爱她就是伤她的话,那么他的爱,她宁愿不要。
"他做到这种地步,如果还不叫'爱'的话,那么,你还想让他怎样?要他的命吗?是不是只有他为你死了,才叫做—爱你?"
"我..."听着冥夜梵多都穿发话语,唯一沉默了。是吗?他是真的爱她的吗?
"如果你想看到这种结果的话,那么恭喜你,他已经爱你爱到可以付出生命了,因为,为了要留住你,他现在正在和你的哥哥们拼命呢。或许只有他今天死在门外,你才会相信,他是真的爱你的吧?"
"什么?我哥哥?"唯一吃惊的抬头望向冥夜梵,只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说。
"对,应该是你哥哥吧,我听柔儿叫他们舅舅,而且是五个。"
"五个?"唯一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见冥夜梵再次重重的点点头,她的心,突然慌了,再也顾不了许多猛的越过冥夜梵向外冲去。
她是想过她的哥哥会来这里找他,但没有想到五个全都来了。有上官浩一个就够了,要是在要冷酷无情的四哥,那就麻烦了,如果再加上另外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那就更大条了。
冥夜梵看着猛然冲出去的她,嘴角一勾,也赶紧追了出来,她就知道唯一绝不会不管大哥的。刚追出来就见唯一正着急的不停扭动着门把手,摇头叹息一声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手朝电子眼上一放,门立刻就打了开来。。
"你到底开不开门。"上官浩踢着早已倒地不起的人,无力的喘息着问。
这人还真是铁骨头,明明已经被他们兄弟五人揍得奄奄一息了,却依然不肯松口开门,也不肯把唯一母女交出来,到这时候,他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了。
"大哥,别废话了,我们继续。"老四见地上的人依然不肯开口说一声放人,于是也低喘着气又走上来,准备再一次开工。
"住手。"就在他刚抬起脚,准备开踢的时候,身后的门却突然开了,紧接着就见有一个一脸慌乱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疾步跑到他们身边,一把推开了他们,当看到躺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脸肿,早已看不出原本摸样的男人时,连忙蹲下身子去,当看到他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伤寒的时候,唯一终于忍不住抬头怒喝着那几个男人。
"唯一...,不要走。"意识朦胧间,冥夜绝好像听到了唯一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猛然睁开早已肿胀不堪的双眼,一看到身边站的果然是唯一,连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下意识的依然想要抓住唯一的手。
"那个,我们只是想让放了你啊,可他就是死不放你,我也没有办法,只好用我们的方法来了,谁让..."几个男人一看到唯一铁青的脸赶紧围到她身边解释道,证明这不是他们的错。
"都给我闭嘴。"一听到此起彼伏的唧喳声音,唯一猛的大吼一声,那个几个人果然赶紧闭了嘴,再也不敢说任何话。
跟出来的冥夜梵一来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终于相信了,这世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这种说法,那五个大男人在听到唯一的喝声后,居然真的闭了嘴,而且还真的再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唯一,别走。"冥夜绝迷蒙间望着眼前的人,颤抖着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的说着,没有开口求她,但那颤抖的双手,和他眼底那一滴湿润,都说明了他现在有多么害怕她的离开。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看着他的颤抖的样子,唯一咬了咬牙,轻轻问道。既然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一直不说,难道还要她一直猜下去吗?今天如果他说了那句话,那么她会留下来的再次认真的考虑接受他的。
"我..."在听到她的话后,冥夜绝的手突然停住了,眼里紧紧的盯着她,嘴角在微微颤抖,可就是说不出那一句话。
"好,就当我没问,你好好休养一下,我今天就带着柔儿走了,以后有缘的话,我会再见的。"看了看他的样子,唯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子,好像是准备离开。
"我爱你,别走,"一听到她说要走,冥夜绝再也顾不了许多,心底的话猛地冲出喉间。
"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唯一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他真的说了?从来都不会说这句话的人,居然真的说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真的爱她了?
"我...,爱你,不要走,好...吗?"冥夜绝一边吃力的说着,一边费力的支撑起自己早已没有了力气的身子,想站起来。如果她只是要这一句话的话,那么他会说的。只要她肯留下来。
看着那个一身狼狈早已站不起身男人,却在听到她说要离开后,吃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向她走来,他眼里的那抹真诚的和害怕,她都看到了,原来,他真的是在害怕,她的离开,如果,爱她为什么不早点说?
"为什么不早说"看着他踉跄着再次扑到在地,唯一的眼角早已含了泪。心里颤抖的不成样子。
"我怕,你会离开我,我怕你知道了我爱你,会让我放手,我怕..."冥夜绝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向她走去。一直到拖着早已痛的快没有知觉了的叫走到她身边,再次伸出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爱你。别走"
"傻瓜。"望着他眼里闪出的湿润光芒,唯一的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怕说爱?如果早说了,不就可以了吗?何必非要让她猜测?
"你...别哭,如果你不喜欢我说,我不说就好了。别哭。"望着不太停向外奔流的泪水,冥夜绝一时慌乱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他怕她会离开,可也怕她流泪。她流泪,他会更痛。
"是不是我哭了,你就会让我离开了?"望着他的手忙脚乱的样子,唯一轻轻的问,心里却为他的样子而心痛着。
"我...,不,那你哭吧,我不看你泪就是了。"冥夜绝说着,慢慢地下了头,心中是一阵阵的痛,她还是要离开吗?
"傻瓜,我不走了,我陪你。直到你不要我为止。"看着他的样子,她眼角忍不住再次滚烫了起来,晶莹的泪滴汹涌而出。
"不走了?真的不走了?"听到她的话,冥夜绝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的脸,小声的再次确认道,就怕是自己听错了。
"嗯"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唯一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拥住了他快站立不稳的身子,为他支撑着身体,不让他站的太吃力。
"不走了,真的不走了。以前"冥夜绝把头深深的埋进了的她的脖子,嗅着好久都不曾闻过的熟悉气息,双手圈着她的身子,越来越紧,满脸上挂上了幸福的笑。
她没有放弃他,她没有离开他,原来他还是可以幸福的。
一个衣着鲜亮但贼头贼脑的男人来到一扇铁门前,迟疑的皱眉看了看铁门,然后猛地'啪啪';拍响了铁门。
"谁啊。"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叫你们的主人出来,就说她爸爸来找她了。"男人在说到这句话时,腰不由得挺了挺。
"你说什么?"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以后,铁门突然刷拉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一脸愤怒的中年妇女。
"我说,我是这里的主人的爸爸,我叫郝振新,你去赶紧去通报你家主人,就说她爸爸来了,让她快点出来迎接。"郝振新挺直了背腰,趾高气昂的说道,
"是吗?那你认识我吗?"中年妇女看了看郝振新一眼,双手环到胸前鄙夷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一个的佣人吗?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我警告你,快要去通报你家主人,否则,耽误了我的大事,我就让我女儿辞掉你。"郝振新 白了她一眼,高声大吼。
谁知中年妇女听到他的话,不但不去通报,反而还嗤笑一声慢慢说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而且我可不记得,自己还有你这样的不要脸的老爸,滚,要是再让我见到你一次,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什么?你是这里的主人?这怎么可能?这里原来的主人呢?"郝振新一听到这个消息,高昂的头立刻低了下来,吃惊的问着。
"原来的主人?哦...,想起来了,听说这里原来的主人的老公破产了,她也跟着倒了大霉,把这里的房子卖了还不够还她老公欠下的债呢,她正在到处找人借钱还债呢,"那个妇女瞪了一眼郝振新,然后又狐疑的问:"你不是说她是你女儿吗?她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是你女儿,我看你也穿的挺好的,一定还有几个积蓄吧?你就帮帮你女儿吧,听说,她老公太欠了好几百亿呢,。"
"不,不,你听错了,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人而已。我不是她爸爸,我不是。"郝振新一听到中年妇女的话立刻真身就走。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中年妇女看着郝振新渐渐跑远的影子,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转身走了进去,这样的男人,居然还活在这世上,老天爷简直就是瞎了眼。
郝振新跑过了一段路,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呼呼的喘着气。他前些日子到冥氏去找冥夜绝的时候,是听说那里的已经换了主人,而且原来的总裁好像还欠了好多钱,到现在依然不知所踪。
找不到冥夜绝,他的钱的也慢慢一天天的花光了,直到这两天,张美丽母女又开始吵闹,他才他突然想起,还有唯一呢。本来是想到这里来弄点钱花的,可没想,那个死丫头,竟然还欠了那么多钱。
一看到郝振新没有拿到钱回家,张美丽立刻又是一阵破口大骂,骂他没用,骂他老不死的。
没有人在供他们奢侈,他们的生活又变得越来越艰难,可是他们依然谁也不肯出去工作挣钱,只是做吃等喝,直到最后,她们的钱全都花光了,郝振新没有办法,只好开始出去找工作,可惜没有人肯用他,无论是钱多的还是钱少的,都没人肯用他,而郝媚儿没有办法,又开始钓凯子,想要嫁个有钱人,然后就不用在愁吃穿了,可惜的是没有人看上长得不怎么样,又一身臭脾气的她,甚至连打工,都没人肯用她,一次次的碰壁,她慢慢的也学会了,怎么放下身价讨好别人,后来总算是在酒吧里找了一份工作,但她又受不了给别人端茶送酒的辛苦,到最后就自己主动过上了迎来送往的日子,最起码,她可以过的轻松钱又很多。只要现在享受就好,至于以后她从来没有想过。
张美丽每天不是骂郝振新废物,就是咒骂着老天对她不长眼,居然让她嫁了这个废物老公。
一开始,郝振新还忍着,慢慢的他也忍不下去了,开始指责张美丽母女当初不该去赌,要不然现在他们还依然过着有钱人的日子,而张美丽自然是不服,慢慢的郝媚儿不再回家,总是在各色男人的家里度过夜晚。
日子一天天过去,郝媚儿不再管他们过得下去,偶尔想起来,就给他们一点钱,想不起来,好久都不会回家也给他们消息,时间长了,郝振新和张美丽也慢慢开始动手了,渐渐他们家里天天鸡飞狗跳,咒骂声与争吵声们天天不断。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郝振新那天一听到唯一欠了好多债急忙跑走后,中年妇女关上门进去,墙里面就传来了一道柔美清脆的声音。
"张嫂,刚才是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