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N城的厚苑,坐落在城西南的体育场馆附近,是一家很有特色的民国特色精菜馆。我和老公曾经去吃过几次,感觉相当的不错。
今天,我和牛天通过周亦龙,约到了宠物医院那位负责治疗和看护兵兵的女医生。特地定了一个VIP包间,请她吃饭。可惜周亦龙因在海南训犬基地上课,无法赶过来。
女医生姓曹,名岚。她准时赶到了厚苑。待她坐定后,我向她介绍了老公牛天,老公恭敬有礼地递过去一张名片。
“天静教育咨询公司董事长!不简单啊,这么年轻就是企业的老总!”她敬佩地看看牛天。牛天则向我投来得意的眼神。
我又向牛天郑重介绍了曹岚,他们礼貌地握手致意。
今天曹岚穿的很靓丽。一身宽松的羊毛套裙,外搭一件米黄色长款羊毛背心。显得修长而秀丽。
她的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是文静娴雅的气质与众不同,还是那双明亮而干净的眼睛显得超凡脱俗?是白皙的皮肤、细长的胳膊格外引人注目,还是精致的五官惹人爱怜?我思忖着,搜肠刮肚地想着合适的词汇......
服务员陆续端上一盆盆颇有特色的民国菜肴,盛菜的盘子也很精美:
“总理酿豆腐”,本來是很平凡的一道菜,做法就像客家釀豆腐,味道清爽而鮮美,有孙中山先生的清廉风范;
“少帅红烧肉”跟东坡肉制作的工序差不多,但因為有了少帅張学良和赵四小姐的逸事做调料,為這道菜添加了民國色彩,尝起來觉得味道格外不同!
“庆龄酥排骨”,做法跟上海的酸甜排骨差不多,据介紹這道菜是民国初年的名厨根据满汉全席中“炸排骨”的制作过程创制出來,很有味道!
“经国菜泡饭”,据說也是蔣家大厨爱用前一天晚饭吃剩的菜肴,加上锅巴的剩饭用來煮湯做泡飯,再加些炸花生,醬瓜和卤蛋一起食,別有一番滋味。
“腌菜闷蛋饺”,蛋饺的馅是剁碎的豬肉末,跟腌过的大青菜一起焖,酸中帶甜,鮮味醒神。
“明月炖生敲”,每人一盅,材料丰富,有野鳝片、排骨和鹌鹑蛋,炖得香浓甘美,鲜甜无比,鵪鶉蛋吸取了鱔片和排骨的精华,真是人间美味。
还有中式点心韭菜盒子、逸仙四物汤,菌香雪花牛肉粒.......
老公热情介绍着每道菜的特点,菜名的来历,以及和菜有关的民国轶事.....
我们大家开心地品尝着,评论着。
“这几道菜真不错,我在N城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吃哎。”曹岚吃到高兴时,兴奋地说。她的眼睛很亮,看上去整个人干净清爽,是个心地纯正的姑娘。
二
饭桌上,我们聊到了兵兵,聊到了医院,聊到了N城许多有趣的事情。年轻人在一起,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语言,我们谈的很投机。她则从医生的角度,告诉我如何帮助正在患忧郁症的宠物狗.......
我和老公一起以茶代酒敬她,向她表示衷心感谢。她笑笑说,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从聊天中我们知道,她是农业大学动物学专业的硕士研究生,刚走上工作岗位不到两年。她是镇江人,今年5岁了。
不知怎的,我挺喜欢这个比我小不少的年轻医生。
我问她:“曹医生,有男朋友了吗?”
她摇摇头。
“那如果有合适的,我帮你介绍好吗?”我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了周亦龙的那张平日里总是很呆板的大黑脸。
她还是摇摇头。
“为什么呢?难道你想做个单身贵族?”我问。
现代社会,人们的婚恋观发生了很大变化。尤其是高学历、有能力的年轻女性。特别是在一些大都市里,有不少女白领、老板,自视甚高,看不上一般男人,但又难以找到优秀男人,所以她们干脆不结婚,索性做个单身贵族。反正有房有车,经济独立,倒也过得挺潇洒。
当然,她们所谓的单身一族,并不是不和男ing交往。当她们有生理需要时,也会找男人,不过都只是一夜情,谁也不对谁负责。
“我曾经和父母发过誓,不找到哥哥,这辈子绝不结婚!”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坚定和承诺。
我迷茫地望向老公。
老公耐心地跟她说,“没关系,我们帮你一起找。你说说,你哥哥多大年纪,在什么地方弄丢的,叫什么名字。”
“哥哥叫曹海,今年应该4岁了。”她说。
“刚好我也4岁了,也是个孤儿。说不定我就是你哥哥呢?”老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是吗?不会那么巧吧!”她停住了正准备夹菜的筷子,认真地问道。
“我老公的确是一个孤儿。”我也笑着对她说道。
他们俩兴奋地开始比对各种信息资料:
曹海,出生于198年月;
牛天身份证显示,出身于198年8月;
曹海的出生地是镇江;
牛天的出身地是N城;
曹海是一岁时被家中保姆拐走的;
牛天出生一个月时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
信息比对差距太大,估计牛天很难成为曹岚的亲哥哥。他俩垂头丧气,沉默无语。
曹岚泄气地坐在那儿,食欲大减;
老公则被勾起了伤心的往事,心情沮丧......
天下父母只恨自己爱孩子爱不够,而他的父母在自己一个月大就扔给了孤儿院,这是一对多么狠心的父母啊!
我只好尽量用笑话和名人轶事提起他们的兴致,不断地给他们夹菜。
不管怎么说,周亦龙今天不来真是不应该,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女孩。我要给周亦龙做媒的念头,由此而固执地升起。
.......
半个月后,我们从医院接回了兵兵。
在宠物医院见到兵兵时,我们都快不认识了。才半个月,它就长胖了许多,比生病前还要胖一些,大概有七八斤重了。
不过兵兵的神情还有些木讷,反应不像以前那么敏锐了。见到我们,它显得有些陌生,不过,在眼光游移了几分钟后,它似乎想起了我,想起了它曾经热爱后来又有些痛恨的的主人.......
在医院,我们又遇到了曹岚。因为一起聊过,吃过饭,大家彼此关系亲近了许多。
曹岚告诉我们,对兵兵的治疗还比较顺利。“这半个月,第一周,主要是每天给它服用适量镇静剂,让它休息好,恢复正常的睡眠。休息好了,精神就逐渐恢复正常,能吃一些东西了。第二周,主要是由训犬师带它到病舍外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养好身体,多吃东西。”
“你们看,现在养的多壮实啊!刚来时它才三斤重,瘦骨嶙峋的,现在七斤二两重了,可能吃了。精神也好多了。”
我们赶紧向曹岚表示感谢。同时询问她回家后的注意事项。
“虽然基本恢复正常,但它的心理很脆弱,需要你们的关爱,千万不要再忽视它,冷淡它。要把它作为家庭成员一样对待!”曹岚说。
我抱起了兵兵,兵兵温顺的靠着我,眼睛望着我,有些胆怯,有些不自信。
随后,我和老公约曹岚周末一起吃饭。
“最近我回儿童福利院了一趟,顺便帮着你打听了一下镇江儿童福利院的情况。”老公说。
“是吗?太好了。那周末见!”她微笑地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