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乐然约定了时间,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挂断了电话,路眠看了看身边坐着正在擦头发的人,一笑,“怎么,看到我接你电话不自在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接就是了,还是,你不希望我接许乐然的电话?”
当然了,她比较倾向于后者,沈牧什么都没说摇摇头,“你一会儿要和乐然见面?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路眠眼睛一亮,“那可说的就多了,毕竟,你和我要对付的人是她孩子的爸爸,我怎么也要跟人家打声招招呼的,哦对了,我有没有跟你说,沈煜这次找的婚庆公司总裁我是认识的?总的来说,以前有过一段情吧,需要我跟他说一声么?”她凑在沈牧耳边轻声说着,沈牧身子一僵,表情微微呆滞,最后扭头看向了路眠。
“一段情?不止吧?”声音有了讽刺,但是路眠充作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起身穿衣服,又是红色的长裙,她简单的化了妆,打了个响指,“我去做饭,一会儿下来吃早饭啊,中午就不陪你了,随便你安排,但是晚上要空出来啊!陪我去看电影!”
“我……”沈牧深深觉得,怎么到了路眠这里,他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居然让路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自己的生活。
一同起床,一同吃早饭,她还接自己的电话。
刚才他有些不自在是因为打电话的人是许乐然,并不是反感路眠,他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这又没法问出口,于是沈牧就一直沉默着到了吃晚饭。
看着路眠跟一只花蝴蝶一样,补妆换高跟鞋,站在玄关给他一个飞吻转身就要走,沈牧说,“你就不用躲着国际刑警那帮人么?他们没跟着你到A市?”
路眠一挑眉,“就凭他们?”冷哼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外面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路眠想要不是约了许乐然,她倒是更乐意拉着沈牧出去玩,良辰好景不容浪费啊。
她早早的就到了咖啡店,本来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她知道许乐然也算是个职场精英,最近她休假,也没什么事情做,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看杂志还真是休闲。
谁能想得到,靠窗户坐着的美艳女人在一个月之前还在菲律宾进行商业探秘呢。
……
沈煜自打在香格里拉遇见了许乐然之后心情一直都不好,见到许乐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神依旧被她牵引着,一举一动都受到她的影响,她一个细微的皱眉都能让自己魂牵梦绕,沈煜一直在想,究竟这是为什么。
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沈煜按了接听,可是声音居然不是关如彤的,只是这个人更加熟悉。
“喂,中午请客,过来么?”是个男人,声音带着笑意和戏谑,沈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嗯了一声,“你都打电话过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哪里?”
“老地方,别迟到啊。”说完挂了电话。
关如彤的老公,墨怀宇。
看了一眼时间,该签字的文件都差不多了,这次要跟的工程比较大,他可能最近要去一趟美国,但是许欣蓝却说,快要订婚了,先把订婚宴搞定在出差,并且拉着许盛名来说的,沈煜不悦,但是却意外的没说什么。
出差的日子被退后了。
“国际刑警都涌到A市来做什么了?”墨怀宇点了餐之后在等沈煜,正准备让餐厅经理推荐一瓶红酒,余光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皱眉,这不是国际反恐的一位年轻督查么?墨怀宇和他打过交道,是个挺正派的人,跟墨怀宇和沈煜没什么话说。
但是沈煜一直都惦记着他这条线,准备通通关系。
墨怀宇看人一向准,总是说,这个人不好办。
他看得见,沈煜自然也是发现了,刚一进门第一眼就瞅见了这个人,也是条件反射的一皱眉,小督查也发现沈煜了,遥遥相对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沈煜颔首,朝墨怀宇走去。
“你也看见了?”墨怀宇问。
沈煜点头,“我还不瞎,最近A市有人犯事儿了?需要他来?”
作为一个黑白通吃的企业总裁,国际刑警这种高层总是认识一些人的,因为总要疏通关系,不然有很多货物不好走,海陆空不同的人管不同的地方,能力范围也不一样。
这个小督查是前年刚上任的,一上任就利落的破获了好多的案子,被誉为最年轻的督查,可以说前途无量,沈煜也是看准了这点,觉得他还有上升的可能,想要打通关系,可是墨怀宇一直都说不好办。
墨怀宇摇头,“我最近和那边没有联系,你不也是?不是定好了日子去美国么?那边的合伙人都等不及了,再者说了,你动作不快一点,你那宝贝弟弟就要动手了,又不是一两次被捷足先登了,你也真是心大,这么放任他。”一提到沈牧,墨怀宇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专门就跟沈煜过不去。
这倒不是重点,沈煜和他一直都有交易往来,所有货物都走一条线,跟沈煜过不去总是会殃及他,这叫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是受害者啊!
偏生沈煜总是拿着个弟弟没辙,沈叔叔也是纵容,一来二往的,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提起沈牧,沈煜微微抬起眼睑看了墨怀宇,:“你别动他。”
墨怀宇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能忍沈牧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他压制着,事情就大了,最后不管是什么结果,不还得是他擦屁股?
晃了晃红酒杯,墨怀宇问着红酒的香气,啧啧几声,“你就这样吧,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不是亲生的!”
“我爸就是他爸。”
“那妈呢?”
沈煜沉默,墨怀宇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能深究,现在到底是谁对谁错已经没有必要去纠缠了,但是沈牧这个人就是想不开。
墨怀宇叹了口气,“你也放宽心,我想动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到现在还没动手,是他真的挺难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