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暧昧的目光都停在了许乐然的身上，就在许乐然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身后两人高的大门骤然被推开了，许乐然正好是正对着门的，因为程奇卓坐的是这张桌子的主位，她视线良好。

推开门的人，悠闲地靠着门站在那里，一身的白色西装。许乐然多喝了点酒，眼睛迷糊，但总觉得眼熟，眯着眼看了好久，伸手指着，“沈牧？”

这一下子，八卦中心论的所有人都到齐了，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看到过站在门口的这个人来送许乐然上班的，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现在装眼瞎都来不及啊。

沈牧靠着传说中镶了金和玉的大门，笑意盈盈的看着里面的人，自然了，主要还是看许乐然的，也没有往里走，一条腿微微屈起，踹着门。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一瞬间就惊艳了众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化了妆，眼角异常妖娆，十指染了黑色，抓着一款亮银色的包包，本来她就一直站在沈牧的身后，这才走出来。

她一头纯黑色的波浪卷长发，用一朵玫瑰花挽起。

自认为见惯了美人的程氏集团公关部总监也看愣了，她的美和许乐然很不一样，许乐然浑然天成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面前这个妖娆的女人就是一种刻意的美，但依旧让人挪不开目光。

程奇卓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脖子上带着的项链。

其实当初他准备买下来送给家中长辈作为生辰礼物的，但是晚了些到场，就被别人买走了，没想到是沈牧啊。

“呦，吃着呢，我们打扰了，抱歉。”路眠轻声说着，嗓音有些慵懒，尾音微微拖着，意外的好听，像是一只猫。

她说完一手挽上了沈牧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别的地方走了。

屋子里安静了好几秒，许乐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女人看着也很眼熟啊？哦对了，又一次她拿着沈牧的电话，不小心碰到了相册里，沈牧的相册里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多半都是这个女人。

只是有哪里不一样？

“你们先吃。”说完，许乐然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就要出去，被程奇卓一把拉住了，“别人的事儿少管，吃你的饭。”

……

离开那个包厢之后，两个人又走回了一楼的大厅，本来定好了位置，谁知道路眠一定要上楼转一圈，远远地就听见里包厢里那些人的声音，路眠说许乐然在里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许乐然他们来这里吃饭？”点了餐之后，沈牧无奈却略带纵容的问路眠，这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性格究竟是谁教给她的？

路眠也没有掩饰，点点头。

“我说了，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这整个A市所有的情报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哪怕程奇卓只是在几个小时之前定了这里的包厢，她也能立刻知道，她也是故意带着沈牧去转一圈的，因为她听说了，沈牧送了许乐然一束玫瑰花，有人传言她是沈牧的女人。

“带我来做什么啊。”沈牧并不觉得这里的饭菜有什么特点，不过就是贵而已。

“我得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啊。”

路眠说的风轻云淡，沈牧眸子一眯，手中西餐的刀子瞬间对准了路眠的脸，相差不过一厘米，他只要微微用力她一准破相。

“你倒是大胆，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

声音冷酷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路眠也不怕，轻轻抬手握住了沈牧的手，“你这样拿刀不对，你只能划坏了我的脸，要不了我的命，你应该，这样。”

她纠正了沈牧的拿到的动作，却没有躲开的意思，身子微微前倾，刀尖已经触碰到了她雪白的脖颈。

“用力啊。”双眸中满是坚定，就像是已经很确定沈牧不会杀自己一样，虽然在所有认识沈牧和路眠的人记忆深处，路眠就是被沈牧制造出来的，想要她的命只是一句话，她也会自我了断。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沈牧泄气的把刀子丢到一边。

“你这性格是谁给你改造的？回去我就炒他鱿鱼。”沈牧看着窗外的夜色，嘀嘀咕咕的说。

改造，没错就是改造。

她和沈牧都把路眠的所有课程称之为改造，从内到外彻彻底底的改造。

路眠一耸肩说，“不用了，已经死了，前年，在曼哈顿。”

叉了一块沙拉，送到沈牧的嘴边，啊了一声，沈牧配合着张开嘴，听到路眠这么说到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当初听说了，所有教过路眠的人都死了，死状甚惨，除了唯一的一个女老师，那人现在年迈，已经在家养老了，好像还是路眠给她在美国买了一栋小公寓。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还真是没错。”沈牧说。

路眠晃了晃叉子说，：“不是饿死师傅，是杀死师傅。”

“这是中国的古话好不好。”

一耸肩，侧脸的发丝跟着晃，她说，“没办法，我离开中国太久了，连A市我都不熟悉了，你会带我去逛逛的吧？”她眼睛闪亮亮的盯着沈牧看。

还没等沈牧说话呢，门口进来的人让沈牧的眼睛睁大了。

从他的瞳孔倒影中，路眠看到了一个人，穿着黑色合体的西服，身边跟着一个穿洋装的女人，两个人倒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路眠对于那个男人的熟悉都是建立在照片上的，杂志报纸还有沈牧给自己的照片。

“沈煜。”

路眠轻轻张口喊出这个名字，沈牧没什么反应，他快速的低下头不希望沈煜看到自己，但是毕竟是显眼的位置，或者说，沈煜从没进门开始，就已经看见这两个人了。

他意外的是，沈牧居然会陪女人吃饭了。

每一次他找女人，都是打个电话到家里，完事儿就走，一秒钟都不会过多的停留，真的喜欢的，会过夜。

这还是第一次，陪女人吃饭吧。沈煜朝这边走过来，站在桌子边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