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白家在半山别墅区,这里是专属富人的地界。对于君祁白在这里有一栋别墅,许乐然很惊讶,她自己也是做总监的,总认为君祁白和自己挣的钱差不多。
现在看来,差太多了好吗!
看许乐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路眠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别这么较真,你跟他挣钱不是一个水平线的,他每个月固定的工资就是零头,你当真以为他指着程氏集团吃饭啊!”说完抬手一指,掏钥匙开门的人。
这是一栋很有现代风格的别墅,整体颜色就只有黑白两色,非常简约。
从外面看进去,君祁白一开门,她正面对着的就是一条人造小溪。许乐然看着都惊呆了,什么人才会在玄关放一条人造小溪啊!君祁白侧开身子让几个人进去。
“你这屋子……”许乐然支支吾吾的说。
“还真是……”
路眠啧啧两声,接着许乐然和许温然的话说:“还真是没有人情味儿。”
整栋别墅一共有三层,经过君祁白的介绍,一楼就是客厅和开放式厨房,也有一个小调酒台之类的吧台。二楼是客房和主卧,房间多的让人咂舌,看得出来,真正住人的也就主卧一间而已。三楼则是摆放了不少的健身器材。
许乐然从三楼转一圈,不经意点点头。还真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这说出去是宾馆也有人信啊!
君祁白随便几个人怎么说,斜斜靠在墙壁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一幅画的画框。
总有一种感觉,在这个房间里说话好像都会有回声一样。许乐然真是想不透,君祁白就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都不会觉得害怕嘛?几个人之中就只有路眠话多,基本上都是她在说别人在听。
许乐然捂着额头,路眠和九月这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冷死就是絮叨死。
“今天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讨论一下明天的行动,所有人的人员都已经到齐,明天晚上,市中心等着你们俩,君祁白你别跟着掺和,老实的在公司里保护我和我妈妈,根据我的资料显示,黑手党的人把沈牧查了个底掉,自然知道我妈妈跟他的关系不正常。”
五个人都坐在客厅里,茶几和沙发之间距离比较大。这是按照成人的标准摆放,许温然坐在沙发上就够不着茶几,索性直接就坐在地板上,反正也不凉。他十指在掌上电脑不停的忙活,别人看都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就更别提许乐然。
偌大的客厅里飘荡着茶的清香。路眠是在做着无聊,看君祁白的厨房里有成套的茶具还有上好的茶叶,忍不住秀两手。
她这好天分都要忘光了。
以前无聊,她学过一阵子的茶艺。这门手艺在国外不怎么盛行,学的人很少,开课的后期多了几个男人,可大多都是为了去看路眠的,极少真的学到什么。
带着彩绘的指甲在茶具之间灵活转动,不一会儿,每个人面前就放了一杯茶。
许乐然很惊讶,没想到路眠连这个都会!她还真是不学无术啊!
“没办法,感兴趣的太多。”路眠很淡定的说,还抛给许乐然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太崇拜自己。
许乐然哭笑不得。
端着茶杯,君祁白撩起眼角目光落在路眠身上,声音优雅说道。
“我不去,真的没问题?”
这还真不是君祁白不相信路眠。自路眠成名以来,就很少再接这样的任务,比较接近于大型的拯救任务。
这和在特定的地方杀一个人或者带走什么东西不一样。
端着茶壶,路眠垂眸仔细看着茶壶上的花纹,浅浅一笑,回眸。
“凭一个黑手党,总部我都敢闯。”如此猖狂,霸道的女人,许乐然顿时觉得路眠的娇弱的背影变得无以伦比。
君祁白看了路眠好久,随后缓缓一笑,抿一口茶水:“抱歉,那是我多虑了……”
难得许乐然晚上没有加班,在君祁白家里跟几个人讨论吃些什么。
这个时候许温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抬头瞅着起身往厨房走的许乐然,拿着电话悄悄的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路眠问。
路眠的声音还挺大,连即将要走到厨房的许乐然都听见,扭头看一眼。许温然已然到门口,听到路眠的声音身子一颤,随后站在原地肩膀抖动几下。很淡定的说:“出去接个电话。”
“谁的电话呀,还得出去接,是不是在幼儿园交女朋友啦!”路眠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许温然恨不得现在就让路眠去出任务,不要在这里惹事儿。
眼看许乐然就要走到许温然的身边,这个时候,一直振动的手机总算是停下来。
他长叹。
瞪了路眠一眼,跟许乐然说:“别听路眠瞎说,是总部那边的电话,你们先讨论这。我去回个电话!”说完脚底抹油直接跑出去。
许温然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没有一分钟,坐在沙发上品茶的路眠就接到短信。放下杯子看了一眼,顿时满头黑线,坐在一旁的君祁白发现路眠的脸色变化,也凑过来一看。
顿时就笑了。
短信上赫然写着,路眠你去死。
“这什么意思?”路眠不解。
九月瞥一眼,说:“刚才来电话的是沈煜。”
路眠:“……”原来是这样,她差点坏事儿啊!
身子坐正,君祁白摸摸下巴然后说:“沈牧被黑手党带走的事情沈煜应该是知道的,那天联系过我。不过沈煜和墨怀宇在中国A市的势力太过敏感,不能动手,沈牧毕竟是沈煜的弟弟,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沈牧死。”
说到这兄弟两个人,最有感触的除了许乐然以外就是路眠。她沉思片刻,手中的杯子被她握紧,随后缓缓松手,把杯子稳稳当在茶几上。垂着眸子看自己泛红的手心,随后轻叹一声,抬头打量着客厅的水晶灯,说。
“可能是我不够分量,不能让沈牧的恨意消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