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然坐在火锅店里,吃的满头大汗,她喜欢吃辣的,只是上班的时候吃辣的容易长痘,她不能吃,今天实在是脑袋疼得厉害,她必须要吃点这种刺激的东西,来刺激刺激自己的脑子。
“你说,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都认识的什么人啊!我跟你说啊!这个君祁白真的太……太怪了……”许乐然嘴里辣得要命,哆哆嗦嗦的说。
路眠咳嗽几声。
“这个……这个……这个君祁白啊,这个君祁白是我们的人。”许温然轻声说,有些尴尬。
噗——
许乐然把可乐吐了出去,对面坐着九月,她一侧头,就躲过去了,淡定的扯过纸巾来擦擦脸。
“你是说……你是说,公司那个君祁白,居然是你们的人?我的神啊,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呢?”许乐然喝可乐。
火锅店是一家二十四小时的餐厅,他们随便在这里呆多久都成,昨天许乐然就没睡着,今天却一点都不困,被公司的事情闹得精神抖擞。
路眠倒了一杯可乐,然后想想跟许温然说。
“诶对了,君祁白在A市有画展,你要不要去看看?”许温然瞥了路眠一眼,“我还没挖掘出绘画的天分,光看也没有感觉。”
君祁白的画很少有人物,基本都是风景画,没有情操的人看不出什么来,许温然年纪还太小也看不出什么。
九月说,“不是没有人物,君祁白的每一幅画里都有人物,什么人都有,只是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你们不会发现。”
“有人?君祁白的画我也是看过的,我怎么不记得有人呢?”许乐然吃饱喝足,擦擦嘴就准备动身。
桌子上一片狼藉,不少印了口红的纸巾丢在桌子上。
“去哪儿啊现在?”路眠问。
许乐然眼角撩起,风情万种的看路眠和她宝贝儿子一眼,“走,去陶冶情操去!”
画馆门口。
哪怕是夜晚,快要一点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有人,她们都觉得挺意外,许乐然在外面停车,几个人就先进去,路眠有一张君祁白染了金箔的名片,一般来说,他这个名片就是全球各地的画展通用的门卡,这里的工作人员一看见这张名片就跟看见君祁白一样。
“几位?”
“四位,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可以搞定。”
“好。”说完,工作人员就退下去。
许乐然甩着车钥匙进来,进门就看见一幅画,那是一幅主题非常昏暗的画,似乎是在一个山洞里,又好像是溶洞,顶头还滴着水,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久,也没看出来什么,冷哼一声,人怪画画也怪,往里走。
屋子里的装潢很新颖,看起来就和君祁白的办公室差不多,地面上铺着羊毛的地毯,纯白色的,意外的是,不管有多少人走过,始终非常干净,应该是天天都有人在打扫。
头顶上是水晶灯,吊着珠子,主体风格很奢华。
不管怎么说,君祁白这个人还是很注重享受的,君祁白的办公室就差放上一张大床就能躺着睡觉。
“诶,还别说,君祁白的画还不错,你看看这个。”路眠拉着许乐然的手往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摆放着一幅画,这周围很冷清,没有什么摆设,两面白墙上就只有这一幅画,许乐然仔细看了看。
居然是一副珠宝画。
一双红唇,雪白的脖颈,下面就是珠宝项链。
紫色发着光的宝石,缀着钻石,黄金的项链,很有感觉的一幅画,她看着还挺有灵感的,这块紫色的宝石跟她手里黄色的宝石差不多,样子挺好的。
“这宝石看着挺眼熟的。”九月难得的开口说句话。
许乐然点点头,她也看着眼熟,似乎是在什么杂志上看见过,她挠挠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印象,她一转头就瞅见路眠盯着那幅画在出神,很显然的,她也觉得眼熟。
“这……这不是凯里王妃带过的……那条……”路眠喃喃开口。
这条项链她以前看见过的,然后莫名其妙的失踪,说白了就是被偷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而现在居然在君祁白这幅画上看见这条项链,路眠很惊讶,她扬声叫来一个工作人员。
“您好,有什么问题么?”
“我想问问这幅画,是什么时候,是他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路眠指着画问。
工作人员想了想,“应该是五个月之前,这幅画是新画还没开始正式售卖,这个只是展览。”
五个月之前?
这么说君祁白是见过这条项链的了?或者说……这条项链就在君祁白的手上?
她看完了这幅画一下子就有灵感,拿着钥匙就往车上跑,车上随时有她的画稿和白纸,许温然在后面喊了一声妈妈,路眠和九月回头看一眼,许乐然也没听见,玩了命的就跑上车,关上门之后拿出笔和纸在那画画。
站在车外面,路眠无奈的看了一眼。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这就开始画画了?”路眠无语的指着窗户说。
许温然很淡定,按着平板上的纹路。
“别管我妈妈,咱们回画馆待一会儿,我妈妈得待会儿了……”
……
美国,芝加哥。
沈牧从酒店出来,举着手里的电话,想要打给路眠,手机却没电了,他低着头。
“主子,现在去?”
小六突然出现在沈牧的面前,穿着一身黑衣,这个小六跟他好久了,这几年一直都在沈牧身边,他看了一眼,现在是正午,约定要谈判的时间过去快一个小时。
他特意拖延时间,不用这么着急过去。
“现在过去,慢慢开车不用着急。”上了车,沈牧就闭着眼睛,准备休息,看了一整个晚上的资料,现在困得不得了。
有些疲倦。
“是。”
美国街道的人还是挺多的,沈牧却没有看美女的意思。
“小六,给我定后天最早一班的机票。”
手机中追踪器显示的位置居然不在A市,路眠这是去哪儿了?居然敢离开A市!
六子从后视镜看了沈牧一眼,不懂他这阴沉的表情是因为什么,答了一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