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容许温和地看着妻子,他知道佟未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看着丈夫的眼睛,再看他身边的人,佟未才记起来,当年自己嫁给容许远离京城,没有父母的庇护,不也过来了么?
“是啊……”她轻轻一应,转而对恒聿道,“如果找不到皇后,你就不回去了?”
“也不能白来一遭。”恒聿笑,“你们该知道的,如果让钟子骋做这件事是最好不过的,你我和叶皇后都不如他们熟悉,可皇帝是断不肯拉下这个脸的,他怎么好向钟子骋示弱?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而我在江南,也只有你们可以信任,毕竟是找皇后的事,不敢轻易惊动别人。”
“你有需要,我和相公自然鼎力相助。只是容我缓一缓,家里的事必须有个安排,不然我也定不下心思来帮你。”佟未笑道,“何况我能出什么力,顶多在你们找到皇后之后去与她相见,别的事你和相公他商议就好。”
“我的意思……”恒聿依旧微笑,“想把这件事交给孩子们。”
“孩子们?”
“凌云书院的夫子徐正庸与一位神秘夫人往来密切,我的人已经监视他许久,只是他行踪隐秘谨慎,我的人好几次都跟丢了。只知道他一直接触的是一个女子。我猜想这女子,极有可能是皇后。”
“徐正庸……”佟未念了他的名字,问容许,“这个人我好像听你提过。”
容许颔首笑道:“一个才气纵横的读书人,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佟未却道:“那他又凭什么会和叶皇后有关系?”
“凌云书院虽好,却是极传统的,他这样的倔才能留下,全因院士项开闻默许。但那个项开闻,最怕事一主儿,能如此顶住其他夫子的压力留住徐正庸,就一定有原因。”恒聿款款而谈,已然胸有成竹,“毫无疑问,一定有人对他施压,而那个人又一定和书院有渊源。自然……这都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就要看孩子们的表现了。”
佟未深知恒聿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那位神秘夫人多半就是叶乘鹤不假,忽而一个激灵想了别的事,对容许道:“不如这一次让穆穆跟翊儿、靖儿一起去金陵吧,一来不必在这里被一些闲言碎语打扰,二来她也好散散心。”
容许终于道:“叫你来,就是想跟你说借这件事,让翊儿、靖儿带着穆穆一起去。你借口告诉穆穆叶皇后与皇帝的故事,我也好把事情交代给他们。如今最容易接近徐正庸的,就是孩子们了。”
“你们绕那么大的圈子,为什么不去找子骋?再不济,雨卉也会帮你我们。”佟未苦笑着摇头,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说,“皇帝有皇帝的威严,而你们这些大老爷,也有你们的体面。”
容恒两人笑而不语,这件事,便算定下了。
这一边,容翊来到宋府,他没有如弟弟打算的那样送了东西就走,而是特特和宋涵予长谈一番,虽然心中也恼恨宋涵予的忘情负义,但事实已然如此,纵然宋涵予肯回头,姐姐也不会再接受,那又何必弄得剑拔弩张?
宋涵予本就心怀愧疚,见容翊如此态度,不免释怀许多,又果然如穆穆所料,他不断地询问穆穆好不好,而得到的答案一如穆穆嘱咐弟弟的,仅仅是一个“好”字,如是反复无果,他便不再追问。只是在送容翊出门时说了一句:“我对元元只是拿她当妹妹,不管她如何误会,如若可以,请务必告诉你姐姐,我从来没有对元元动过什么心思。便是负了你姐姐,我也不能做如此伤人的事。”
容翊淡淡一笑算作回应,心里却没有半分认同的地方,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在原谅自己的理由里列一条“我不想伤害她”,是最令人不齿的行为。
“翊哥哥。”容翊才走出宋家的大门,宋怀玉就带着通红的眼睛追了出来,“我能跟您走一趟么?”
瞧见这小丫头,容翊突然感到有些心疼。容靖那拧性子臭脾气,一定不会再待见怀玉,可她却是最最无辜的,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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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渡过这一段了,让高潮来得更猛烈吧,敬请期待后文,爱老虎油的琐琐敬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