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鸾一脸黑线的僵住手上的动作,对诗琴的那句'不用脑袋想要也知道';十分不感冒,丫的,照她说的那么简单,她多次一问,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这个王妃是不长脑袋的了?
"笨蛋!"某女心中越想越不舒服,于是乎,终于还是将心中的两个字释放了出来。
"王...王妃。"诗琴吞了吞口水,小脸皱成一团,想要跪下但是马车空间太小又跪不了,便只得局促不安的坐着。"诗琴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咳咳咳..."某女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几声,没勇气把自己心中那个'小人';搬出来让人鞭策。"你没说错,只不过...嗯,只不过...我们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呜呜呜,她怎么忘了这个丫头是王府里备受欺压的那种,而不是她们家那一个个老脸堪比铜墙铁壁怎么戳都戳不坏的丫头奴才们,看来她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言了,要不然她会被自己给噎死的...
"哦!"某丫头了然的点点头,道:"我们刚刚在说笨蛋!"
噗...某女差点喷血。
"上一句...不,咱们一开始在说什么?"
"这个..."某丫头侧着脑袋开始用力回想,突然..."啊!对了,刚刚诗琴在说皇后娘娘对王妃真好,然后王妃问诗琴是不是有..."
"停!"
凤非鸾止住某丫头的滔滔不绝,双手在胸前交叉成一个大大的'X';。
某丫头不解的看着凤非鸾的动作,然后自己也跟着在胸前划了个'X';,然后那双求知欲渴的眼睛直直盯着凤非鸾:"王妃,这个是什么意思?"
"噗!"凤非鸾无力的放下双手,在语望苍...不,应该是望马车顶,然后红唇一撅,吹起额前的几缕发丝长长的出了口气才换上自认为最为和善的笑容,亲切道:"小丫头,咱们还是继续皇后娘娘对我好不好的问题吧!"
"好啊好啊,可是王妃,这个有什么好讨论的,皇后娘娘就是对你很好啊,要不然她为什么送你镯子?"
某丫头愈发的不解了。王妃说话真是奇怪,她都要快被她给绕晕了。
凤非鸾差点没热泪盈眶的从坐垫上滑下来。这丫头也太太太...单纯了吧?
"其实啊,诗琴丫头,很多事情呢,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你都说了,皇后娘娘很少送人东西,就连之前的几位王妃都没送过,那么她为什么会突然送给本王妃呢..."
"因为皇后娘娘喜欢你!"
凤非鸾话还没说完,某个丫头就适时的帮她找到了'答案';。
深呼吸一口气,凤非鸾弹了弹诗琴的额头,皮笑肉不笑:"死丫头,你要是再敢打断本王妃的话,本王妃回去就让你吃下一碗辣椒,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某丫头闻言连忙捂住嘴巴,惊恐的望着凤非鸾,小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对嘛!这样才乖!"某女摸摸某丫头的脑袋,笑眯了眼。"小诗琴啊,其实那句话也没说错,本王妃这么讨人喜欢,皇后娘娘喜欢本王妃也是人之常情,...嗯..."
诗琴狂点头,刚刚松开的手在凤非鸾的眼刀下自动的再次充当'口罩';。
某女满意的点点头:"不过呢,小丫头你有没有想过,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本王妃却轻易得到了,那么别人是不是会不高兴?然后有的人心情不好,就会喜欢没事找事,再然后,你家王妃我是不是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听了凤非鸾的话,小丫头渐渐的开始安静了下来,眼中先是一阵茫然,然后渐渐清明。
"王妃,你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是故意的?"
凤非鸾扬扬嘴角又窝进角落,哈了口气继续擦着她的镯子。"本王妃可没这么说,没准儿是本王妃太小人了,错会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只不过呢,诗琴丫头,皇宫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不吃人就等着被人吃,你以后得多长个心眼知道不?幸好本王妃不用常常进宫,要不然铁定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哦!"诗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凤非鸾手上的动作,很是不解。"王妃,那镯子上有东西吗?"
"没有啊?"
某女继续重复着哈气和擦拭的动作。
"那你在做什么啊?"既然都没有东西为什么还要擦啊?
"这个啊!"凤非鸾动了动身子,然后掀开车帘子借着光仔细的观察着手上的镯子,半响才又坐回去。"其实也没什么,本王妃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东西值钱不。"
值钱不?
诗琴瞬间哑口无言,一滴冷汗额头直线滑落。
这可是皇后娘娘亲自送的东西,她们家王妃担心的居然是...值钱不?
夜不见月,星隐入云,苍茫大地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这样的夜最合适摸黑杀人,这样的夜最合适'君子们';入室取物,这样的夜最适合孤男寡女勾肩搭背偷偷幽会,这样的也最适合...
一道白影从急峻峰半山腰划过,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以崎岖险峻而闻名的急峻峰的峰顶出现一抹昏黄的光亮,仔细瞧来才发现那光亮竟是来至于急峻峰顶那长年经受风吹雨打却依然矗立的小茅屋旁,光亮忽明忽暗,远远望去像极了传说中的鬼火...
"吱呀——"
一道堪比魔音的声音传来,悬崖顶上的茅屋被人推开。像是发现了开门时的异样声,开门的白衣人将手上的烛台拿高,而后俊脸凑近那摇摇欲坠的木门,眉头不由的一皱,嘟囔道:"也不知道老三上哪儿找的木头,这才多久这门就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算太久,到今天为止刚好三年。"
白衣人的不算太大声的'自言自语';刚才落下,清冷的嗓音自黑暗中传出,'贴心';的为他解惑。
白衣人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睁大双眼在昏暗中寻找着,终于,在他眼里流出眼泪之前,他顺利的找到发声体:"我说三弟啊,你要不要这么省啊?这么多年了,一年四次,就从来没见你带过一次烛台,难道你们敛进天下钱庄已经穷的连一只蜡烛都买不起了?明明已经够黑了,还要穿一身黑出门,差点没吓死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