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茹泪眼朦胧,给莫晓雯擦着脸,“晓雯,都是妈妈不好,我明明陪着你的,还是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晓雯,你放心,以后,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顾芳华提了个建议,“要不,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美茹一愣,这样好吗?警察可是讲证据的,要是深一步调查,岂不是要露出破绽?莫小夏这么聪明,加上有苏逸轩的支持,不能报警!这种事只能快速解决!
还好,她还没说话,季浩然就跳了出来,“算了吧,报什么警?都已经这样了,报警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李阿姨已经受到惩罚了,算了吧。”
苏美茹哭喊道,“一条人命啊?她挨了两巴掌就解决了?季浩然,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啊!你就舍得?这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莫小夏把李美凤扶起来,“妈,别怕,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也包括二十多年前的事,放心。”
苏美茹啐了一口,“你什么意思?晓雯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为你妈说话?你们还有没点良心了?要不是季浩然劝着,我早就报警了!这么狠毒的女人,就算把她枪毙了,也不为过!”
莫凌峰还是不解气,一看到床上的莫晓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来到李美凤面前,挥起手,还想打他,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莫凌峰回过头,苏逸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他身后,一脸冷气。
莫晓雯慢慢醒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胆怯,苏美茹也愣住了,苏逸轩怎么来了?
病房中安静了下来,都在看着苏逸轩,苏美茹还想再哭喊几句,却感觉浑身无力。
莫凌峰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可以仗势欺人!我莫凌峰还没怕过谁!”
苏逸轩冷哼一声,没理他,盯着苏美茹,“戏演得不错!可以去申请个什么奖了,还有你们,配合也不错,把这出戏给演活了,”
莫晓雯母女面面相觑,难道他已经查到什么了?
季浩然忍不住骂了句,“你什么意思?苏逸轩,谁演戏了?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苏美茹又要哭了,“苏逸轩……”
“够了!”苏逸轩打断她的话,“莫晓雯她、从来就没怀过孩子!”
所有人都怔住了,病房中的氛围有些紧张,还有些尴尬。
苏美茹脸色苍白,“你什么意思?”
苏逸轩把刚刚给莫晓雯做手术的医生拉了进来,“你和他们解释下吧?”
苏美茹一怔,她来做什么?不是已经给过她钱了吗?“方、方医生?你可不能乱说啊?”
方医生战战兢兢的,“我、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苏总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做一场戏,她说,为了女儿的幸福,不得不这么做,她说,只有这样,莫晓雯才能跟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就一时糊涂,所以……其实,莫晓雯她,根本就没怀孕,都是假的。”
“你说什么?这种话也能乱说吗?”苏美茹急了,脸就像个被霜打过的茄子,黑一块紫一块,非常难看。
方医生说道,“其实,是真是假很简单,如果她真的刚做完手术,下面一定会流血,她现在,下面是干净的,没有血迹,刚刚在手术室,我们不过是走了个过场,不是做什么手术,对不起,苏总,这钱,我一会就转回给你,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谁都不想得罪。”
顾芳华冷眼看着,她早料到有什么不对,但没想到会这么荒唐,盼了这么久的孙子,原来不过是一场闹剧?
季程远一声冷哼,“这种事也能做的出来?”
季浩然送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跟莫晓雯在一起了。
莫晓雯不知所措,“不是这样的,浩然哥,不是这样的!”
季浩然根本不屑的看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说一句,离开了病房。
这一切,都被秦莫北用手机拍了下来,随即发到网页上,事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莫晓雯能请来水军,他也一样可以,很快,莫晓雯假怀孕陷害李美凤的视频在网页被疯传,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感叹一入豪门深似海,连这么荒唐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莫凌峰一脸难堪,呆站了会,转身要走,想出去抽根烟冷静下,走到门口的时候,被莫小夏给拦了下来,“刚刚我妈被你平白无故打了几巴掌,你是不是应该跟她道个歉?”
莫凌峰一愣,他从来不把莫小夏母女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去跟李美凤道歉?冷哼一声,“让开!连你也想挡我的路吗?”
莫小夏大吼一声,“快跟我妈道歉!”
“你这是在威胁我!”莫凌峰抬起手,想打她,被莫小夏给抓住了,莫小夏可是练过功夫的,对付莫凌峰还绰绰有余。
李美凤走过来,叹了口气,“算了吧,小夏,其实,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他,这两巴掌,彻底把我打醒了!”
“妈!”莫小夏心疼的看着她。
李美凤笑了笑,“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为他而活着,不管他对我如何的凌辱、欺负、打骂,我这心里都只有他,他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可是,刚刚我终于明白了,他对我来说,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美凤双颊红肿,嘴角淤青,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莫凌峰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清纯、美丽、又善良的女孩,那个心里只有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女孩。
而这二十多年,他和她,只是一片空白。
莫凌峰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忧伤和孤独感,这个死心塌地爱了他几十年的女人,突然告诉他,对她来说,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生活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有她的惦念,就算她远在天边,他也能感受到,李美凤心里有他,是爱着他的,只是,这样的爱,对他来说,太过廉价,廉价到让他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厌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