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真快啊!”
秦帝宇文韬已经有许多年不理朝政,将朝中事务都交予太子,他自己据说待在宫中不常见人,神神秘秘,不知在忙什么,也有言说秦帝是沉迷于炼蛊。
正因如此,才让宇文擎的敌人有借口攻击他。
而今西秦还有余力敢与宇文擎较劲的大概也就只有前太子宇文羲了。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凤恒和凤修的暗中运作。
凤举将一个西秦特产的鲜果抛给侍卫。
侍卫笑嘻嘻接住:“谢少主赏。”
另一名侍卫喂完马回来,问道:“少主,我们明日便启程去军营吗?”
凤举手中的果皮削到一半,突然断了。
她看了看剩下的一半果皮:“你方才说秦帝被软禁?”
“是……”
“软禁……”凤举呢喃着,反复斟酌。
宇文擎深受秦帝宠爱,秦帝还让其监国,他当然没有必要软禁秦帝,可是宇文羲就未必了。
良久,凤举放下了削了一半的鲜果。
“且再等等吧!”
两名侍卫不解,少主是来寻陛下的,眼看着人就在前方,为何还要再等?究竟在等什么?
……
秦都骊京,秦宫。
富丽堂皇的殿宇被长龙一样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此时的骊京才刚刚有了些许秋意。
凉风吹拂,檐下垂挂的风铃叮铃作响,五色的锦绣飘带随之摇曳。
一朵赤红色的花卷入风中,乍看像红梅,可只有三片花瓣,每一片都是鲜红的心形,在夜风中艳美芬芳,最终落在了丹心殿的窗边。
一只骨节分明、修长优美的手伸到窗边,拈起花轻轻放在了掌心。
身后的殿门被人推开了,声音之大,可见推门之人粗暴不恭的态度。
一个身着锦绣华服的俊美青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身后戎装禁卫将宫殿门口围得密不透风。
“深夜惊扰父皇,实属无奈,还请父皇莫要怪罪儿臣。”
“呵!”
立于窗边的人轻声笑了一下,声音清越动听,分明是男子的嗓音,可又好似含着无尽的柔情蛊惑,竟不像是个中年人。
“羲儿,你倒是比朕想的有魄力。”
秦帝转身的刹那,微风从他身后吹入,水绿色的衣摆宛如被清风吹皱的湖面,泛起涟漪重重。
他抬手拂起一侧长发,发丝流入指缝被拨开的瞬间,露出额心一朵赤色花印,形状依稀与他手中的那朵花相似。
这花印绝非是手绘而成,看上去像是从肌肤下渗透而出,与血肉浑然融合,随着眉间一颦一舒,透出一股惊心绝伦的妖艳之态。
父子四目相对,容貌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宇文羲的容貌绝对可称得上上佳,向来为人称赞,可此刻与他的父皇站在一起,竟然瞬间黯然失色。
“儿臣也不想如此,可这都是拜父皇您所赐,我是您的长子,可是您却偏爱宇文擎,还将我的储君之位都给了他。父皇,既然是您先偏心,便不能怪我对您不敬。”
“哦?你如此想要太子之位?”
秦帝的视线似有若无忧地逡巡过宇文羲的下半身,表情耐人寻味,似笑似忧,像是惋惜,又像是嘲讽,还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情绪。
“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被你弄丢了,你难道不知是为何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