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压着她一边点开她的手机,然后对她说道:“你把里面的内容给我念上一遍!”
上面正是陈年清与黎猴子的来往信息,确切的说是吴秋生与陈扯清两个互发的信息。
最长的那一段是最令吴秋生最气愤的,他要她念的就是那一段的内容。
陈扯清却一声不吭,不肯就犯。
这样的陈扯清更令吴秋生生气。
吴秋生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陈扯清说话,就连抓着手机的手指都气得发抖了,他哆嗦着嚷起来:“你跟黎猴子发信息就那么的激动,跟我却没话可说吗?你在他的的面前我看你挺能说的嘛,怎么现在就不能对我说呢?念呀,把信息给我大声的念出来,一字也不能漏!”
说到这里,吴秋生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陈扯清与黎猴子有说有笑的情形,因而自已心中更是气愤,声音更大:“给我念呀!”
陈扯清发现,吴秋生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在她的面前提到了黎猴子的名字了。前两次陈扯清仍然不太明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现在看见上面的短信,听到他说的话,陈扯清终于明白了,原来就是这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已找黎猴子帮助自已,他就生气了。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为些而生气,他不应该生气了呀!是他不让自已去打扰他的,她是听他的话的了,不去烦他,不打扰他了,可他却恰恰地为这事生气?
就在此时,吴秋生托起了陈扯清的下巴,恶狠狠地再一次要求陈扯清念短信,强迫陈扯清看手机上的信息。
“看,看呀,念呀,你没听到吗?是你聋了还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呢,或者你不想给我念呀?”吴秋生越说越气,就象一座火山一样随时要喷发,怒火不断地席卷而来,不爱控制,似是要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念。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地给我念出来,不愿意念也得给我念出来,否则我就一客气了!”
她被他掐得生疼,牙齿都在打起颤来了,几次都是想说话,就是说不出来。
“念,给我念!”吴秋生再次咆哮起来。
可是陈扯清还是不愿意听他的话,不肯念出来,他更是生气,火冒三丈,他扬起手,要把手机给摔了,一把把陈扯清摔到了沙发上。
陈扯清再也不能忍受,只好说了话:“我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明白吗?我想你应该明白的,不是你让我这样做的吗?你还有什么理由怪我?”
你让我这样做的,你不能怪我,陈扯清的话在吴秋生的心里象是一股巨浪一般的翻涌,反复的的回荡。
陈扯清没有给吴秋生继续思考的时间,她又说了一遍:“你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黎猴子帮忙而不找你,是你不要我再烦你,让我滚得远远的。”
是你让我滚得远远的,是你让我不烦你的,听到陈扯清的这番话,吴秋生的心期间耳机被针扎一样的疼,整个人顿时僵了,
对呀,她说得一点不错呀,这话是自已说的呀,是自已要她这么做的呀,她有什么错,这应该是自已错才对呀,自已有什么资格跟她生气,对她发火。她不烦自已了,自已如愿以偿了,自已应该高兴,应该满意。她远远地躲开了自已,不愿意再缠着自已,这一切都是自已让他去做,自已现在却因为这个来责怪她,这太没道理了。
自已这是怎么了?吴秋生在心里责问自已,却找不到答案。
顿了很久,吴秋生似是在想为自已找到了一点点的理由,自已只不过是想知道他们聊点什么,应该没有错吧,自已这也是关心她的,如果不关心她自已为什么要生气,如果不关心她为什么要吃醋?
吃醋?!我吴秋生会为一个女人吃醋?笑话,我吴秋生是这样的人吗?会为女人吃醋?吴秋生想到这里在内心不停地自嘲。
自已为什么会因为她找黎猴子帮忙,跟黎猴子说话而生气,而感觉心头不爽,为什么,这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吴秋生呀吴秋生,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了,真是脑抽了?吴秋生想到这里眉头一再的皱起,心一再的纠疼,这好象是一个千古之谜呀,且是难解之谜。
吴秋生一楞神,拿在手中的陈扯清的手机从指间滑落,砸中了他的脚。本来应该是很疼,可奇怪的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疼痛,他的眼睛仍然在紧盯着陈扯清的脸。
此刻陈扯清的脸上的神情却是宁静如水,没有一点点的波动,只是嘴角隐隐地浮现一丝丝笑意,却是平静地对吴秋生说道“是不是你说过的,你让我不再去找你,不要烦你,让我学乖点,离你越远越好,让我滚,可是你今天却来怪我有事不找你,吴秋生,你这是什么逻辑呀,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得平静一点呀,我求你了。”
陈扯清虽然说得很平静,很淡然,这些话却如刀如刺,深深地扎进吴秋生的胸膛,生疼生疼的。
吴秋生此时就象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有些喘不过来来了。
她那一双本来纯真的眼神,如今却如有魔力的一般,每一次的在自已眼前轻眨,都让自已的内心有着一种折磨。
在陈扯清这种本来平淡无奇的目光注视下,他的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慌乱,他有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前一次,他主动地带她参加宴会,她痛经来时,她却不肯告诉自已,那是为什么,其实他应该能想到的,是因为她不肯麻烦自已,确切地说是自已不让他麻烦自已。
她为了打破他与她之的僵局而故意地躲着自已。而后来的自已却是愿意的,有些无意地想要对她好,怕她不理自已,为什么?既然是自已不要让她打扰自已的,自已为什么会为她的一言一行着急,生气,这不就是吃醋的表现吗?可是自已却为什么不能承认呢?
他为他着迷为她痴狂,这算不算是他为她动心了?曾经的誓言,这辈子不会为女人伤心,为女人情动,不会结婚,不会谈恋爱的誓言那里去了?为什么自已所有的誓言,所有的男人的意志力都在她的面前被摧毁得粉碎,自已这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他心里的怒火还是抑制不住,冲动就象魔鬼一般凶恶地不断袭击自已。
他再次抱起了她,抛到床上,抓起她的脚跟,分开她的双腿,然后压在她的身上。
他与她身体结合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已确实无法克制,力道很大,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已跟自已在作对,还是跟她在作对?总之一切都不再由自已掌控,一切都在无形之间,身不由己之间发生。
两个人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下交融一起,无法散发的怒火,竟然在此刻奇怪般的无声无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对她的欲.念却如洪水猛澜一般凶猛而至。
怎么回事?吴秋生记得自已明明是被她责问得恼羞成怒的,是自已要为自已挽回一些面子的,可是却是压在了她的身体上;明明要对她张牙舞爪,要把她千刀万剐撕碎似的,他是来惩罚她的,可现在却是因为欲-望而淹没了自已;他原本凶猛无比,却不得不温柔无比,原来是无比的强势,现在却似丢了魂一般,彻底的沦陷在她的柔软之中,直到一切结束的。
吴秋生没法察觉到自已的变化,陈扯清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他没有象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旦结束了就会立即撤离。就象以前自已在战场上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是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上,任由自已的喘息声在她和身体上急促地一起一落,错落有致。他只觉得自已阵阵的晕眩。他从来没有过的快感与极致的感觉贯穿全身,胸中热血在自已的全身沸腾,自已的汗水与她的身上的芳香气息融为一体,无比的美妙。这种美妙无比的气息飘入他的鼻息之间,让他沉迷而无法自拨。
吴秋生抬起头,盯着陈扯清的脸,仔细地端详许久,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以一个欣赏者的目光在看她,他发现此时自已才真正的体会互了男女之间欢爱的那种美妙,才真正地看到了她的美丽和体会到她的温馨。
此时的陈扯清满脸的泪,满脸的汗,可能是刚才自已的闯入太过于猛烈,用力太大了,弄疼了她的缘故吧。她的唇间便被他咬出的印记,还渗着血丝。
吴秋生不由得皱起了眉,心中未及思考,他已经把伸向她的手轻轻地抬起。
她好象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企图,尽管此刻她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感觉,却是仍然掀起那一双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双眸,看向他。
两个人的目光立即交汇一起,激烈的碰撞,象是生起了一团炽热无比的火花。
吴秋生先是一惊,想要收回自已的本来就有些摄魂的目光,可是来不及了,他魂魄都已经被她摄去了,那还能把目光收回。
一切都是不由自主,一切都已经不由得他自已能控制的了。
猛然间顿在她的脸庞,却没有在她唇瓣间落下,两个又再一次对视在一起。
她先是动了一动她的身体,象是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她发现了自已已经被吴秋生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无论她如何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的,无法动弹的。
她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用清淡的语气对他说道:“让我去趟洗手间可以吗?”
陈扯清的话让吴秋生清醒过来了,此刻的吴秋生那俊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脸好不容易生起的柔情刹那之间消失殆尽。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将原本僵着的手从她的面颊上抬了起来,然后猛然抓住了她的下巴对她说道:“你给我听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能找我,不许找别人,特别是男人帮忙,我想你不会忘记了吧?可是你自己死皮白赖地到我们家,做了我的太太的,你如果去找别人,那就不给我面子,你就是伤我的自尊,知道吗?”
言毕,他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捡起了自已已经乱七八糟的丢在卧室里的地板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又对着还躺在床上的陈扯清说道:“你可以不顾你自已的脸面,但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就在吴秋生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陈扯清的眉心动了一下,她本以为自已已经习惯了吴秋生的冷酷无情。可是此刻当听到了吴秋生的这一番话后,还是不由得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