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生足足的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可能是睡得太久的原因吧!也可能是梦做得太久的原因,吴秋生一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很茫然的样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爷爷的喊声震得他得他耳膜快要炸裂了,他才动了一下眼珠子,声音哑哑的叫了一声爷爷,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窗外的世界漆黑一片,隐隐约约的能听一阵子车子的鸣笛声,吴秋生没有去理会爷爷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有些复杂的的问题,而只是静静的看着突然的夜色。
看了很久似是才明白过来一样,在他睡着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那些事情,真的是不梦里的事情,而只是他遗忘了很多年的往日时光。
因为往事的回归,在吴秋生脑海里清晰地浮现起了少年时的陈扯清,那时的陈扯清穿着校服,从校园走过的青涩样子;陈扯清坐在网吧里盯在电脑不顾一切放纵的笑声,陈扯清捧着课本坐在教室里在阳光明媚的课室里嚼着口香糖一副开心的模样;陈扯清在大雨的季节站在电影院门口期待的目光,哭得上气不招接下气的窘样。
原来是他与她曾有个一段如此的浪漫,原先的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却被她那勾魂的眼神迷得神魂颠倒的窘样。
原来也他曾经可以一伸手就能把她轻搂入怀,一切的一切泛过脑海的景色,多少的欢喜呀!
她哭的模样,她笑的模样,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能勾起他对她的心灵的波动。可是他不是拉她却在推开她,睡梦中那些浮现的事中,虽然疼痛,但他总把自己置身事外,当醒来时将梦里浮现的一切再一次的在大脑里滤了一遍后,才发现那道纠心的伤痕如抽筋剥皮一般的疼。
难怪自己第一眼看到小惹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的那一双眼睛有着勾魂的魄力;难怪他在险些被车撞的时候,小惹事在推开他时喊他的那一声吴秋生是那么的熟悉;难怪他在黎猴子的那一句话点醒他对小惹事感情的时候他犹豫着是否继续放弃的那一时刻,会有心里浮现出的撕心裂肺的疼。原来他不是因为陈扯清的眼睛像小惹事而是才对陈扯清有着无法克制的动心,而是因为陈扯清早就是他心爱的女人,才会对她的眼睛有如此的着迷和想象力。
那些年他是的确是想把她忘记了,可是那他在骨髓的深处就始终有她,所以他在见到小惹事的那一瞬间才会被她不断的影响着,左右着。
兜里这么长的一个圈圈,他才知道他对陈扯清的感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确就是如此。
吴秋生的双手又一次抖颤起来,因为而屏息太过于用力,他的手背上接着上的输液有着逆流而上的现象。
“秋生!秋生!”吴老爷子不断的摇晃着吴秋生的胳膊,看到输液管里回流的血越来越多,急忙的按下呼叫铃。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便急匆匆地赶来,病房里传来了一串杂乱的脚步声,惊动到了吴秋生,他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扫了一下屋里的人,可是他是什么也看不清。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飞快的拨去了手上的针头,把被子猛的一掀,跳下床,穿上了鞋子,连身上的衣服也及换过,掏出了手机,不顾爷爷的呼叫和阻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出了医院的门口,看到那里停了一辆的士,一头便钻了进去,给司机交待了一下陈扯清的地址,便催司机快点开车。
到了陈扯清的小区附近时,他让的士司机停了车,用微信红包付了车费,便跳下车到附近的一个超市买了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随便的点上,便急匆匆的往陈扯清的小区赶去。
还没有走到陈扯清的楼下,便远远的看到了她窗外上的灯光。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以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从醒来的到如今,吴秋生的内心一直是波澜壮阔,直到现在才算平静了一些,奔腾的血流也平缓了一些了。
吴秋生一面不紧不慢地吸着香烟,一边不疾不缓地迈步,直到自己站在了她的楼下时,他才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身体靠在一盏路灯下,目光紧盯着陈扯清窗口的灯火,没有立即的上楼,他想起了自己在去当兵的前一天晚上,站在她家楼下的情景,也是这样倚在了一棵树上盯着她的窗口看。
那个晚他真的很希望陈扯清能到窗前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能站在窗下,让他看上她一眼,那么他就是走了也心中无憾了。
可是那天晚上,他直直的站了一夜,不知道抽了几盒烟,盼了多久,她都没有出现在窗前,直到第二的清晨,带着已经被香烟呛疼的嗓子他乘上了超音速火车。
自从那天一别,他就是抱着永不相见的心情走的,可是到了部队后他才发现,他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陈扯清在他的内心的影响力,那又勾魂的眼睛,那一言一语动人心魄的言语,都已深入到了他的骨髓里,便他一个夜晚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是他那时除了想念,还能有什么办法?是自己舍弃了的,总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反悔而去再一次的招惹她吧!
做人不能这样的失败的,总得给自己留些脸面,若不是那一天在上网与程刚交朋友时,无意之间从程刚在接到任肙肙的电话时知道了任肙肙在跟程刚有点小小的难过时说起了小扯蛋哭得好伤心时,怕是自己再也想不到与她通信的想法。
尽管只是一封匿名的信件,但却没人能知道他在内心反复的挣扎了多少会才终于做出的决定。
信里不仅有属于她的一些东西,对于那时的他来说那些来往的信件是他与她生命的纠结。
而从那一晚开始,他才有了安稳的睡眠。那一封一封她的回信,对于他来说那些信件是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在与陈扯清的信件来往的三年后他被派去实施救援任务,那是去驻地做地震救援任务,他和他所在的部队被派去参加了救援任务。
没有人能知道,在那些救援之前的一天,他就回过一趟天都市,那是他离开天都后的日子里第一次回了天都,回天都就是因为她。
还是和程刚在通话的时候,因为吴秋生的话少,有时在通话的时候总会有断话,找不到话题的感觉,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程刚突然的问了他一句:“生哥,你还记得有一个人叫陈扯清的人吗?”
陈扯清就是他的小扯蛋,电话这一头的他,情绪开始泛滥成灾,可是那开口时的心情仍然是那样的平静。
“记得,怎么了,她怎么了?”这句话说得也很平静,平淡得让任何人都体会不出有什么情感波动在里面。
我听到肙肙说了,小扯清可是要飞黄腾达了,有点个很有钱的富二代公子哥看上他了,追她追得很火热,就送她的一台刚出的新品电脑就值近十万元。
吴秋生明白,象她这样的天都市校花的美女,有人追很正常,没人追才不正常。
此时吴秋生的心底不知道怎么的就泛起了阵阵酸涩的波澜。
一直到程刚说道:“我听肙肙说了,小扯清与他真的有戏,前天晚上还一起吃饭了。”
心脏象是被刀扎了一般的狠狠的疼,疼得他无法再去第二次的去体会当然那种感受,他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手机还是捏在自己的手中,人傻傻的站着,他不顾一切的去给领导打了报告,请了假,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天都。
他不是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被人追的可能,甚至想到了她嫁人的情形,心里也曾为这个疼得撕心裂肺。但自己还能控制自己,不至于自己也死去活来的。
但当他风尘仆仆的回到天都来到他的学校宿舍,在看到大半夜的时候一辆豪华轿车开到她的宿舍楼下把他接走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立即崩塌了。
他忍心中的剧疼乘上了当晚的超音速火车回了部队。
回到了军营里的宿舍,躲到洗手间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香烟,从那年起他下了决心,自己手起刀落心狠手辣地斩断了他与她的所有的牵连,因而所有的克制着的内心在那一刻都彻底的崩溃了,一个七尺男儿此时却象一个女人一样,在空无一个人的洗手间双手捂着脸,哭的跟一个天下第一号的大傻逼一样。
直到部队的起床号角响起,他才不得不离开洗手间,跑到操场集合,才暂且放下这一段伤痛,把心思放回到部队里。
就在那一晚,a市发生了强烈地震。第二天他便随部队开拨,赶了前线参加救援。
其实在那一次接受任务时,跟以前的任何的一次执行的任务相比风险是最小的一次,可是却是因为那一次他的心情坏到极点,精神难以集中的缘故吧,他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