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V040】大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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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间,我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漫无目的的走在胡同里,那样的孤独,那样的无助。

前方,两个小不点的孩子,正在对我微笑:“妈妈,妈妈………”

是在叫我吗?他们是我的孩子吗?我用力的睁大了眼,居然发现是两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脸,我的泪,瞬间而至,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我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他们小小的身体,那样用力的,恨不得把他们揉进我的身体。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尖刻的叫嚣声:“放开我的孩子,不许你碰她们。”

紧张的扭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与帆,一个却是温妮,她指着我怀里的孩子还在大叫着:“放开我的孩子,放开。”

我拼命的摇头:“不,她们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与帆的孩子。”

她笑了,那样残忍的笑:“是吗?你再仔细看看她们,是你和与帆的孩子,还是我和与帆的。”

我害怕了,可我仍旧忍不住看了看孩子的小脸,只不过扭头的功夫,为什么长相也变了。清瘦的小脸,算不上漂亮,竟真的是缩小版的温妮。

“不!”

我大叫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与帆不会和她在一起的,不会不会:“明明是我的孩子,刚才还是………”

“你的吗?真是好笑啊,你的孩子不是早就流掉了吗?还记得那场车祸吗?是你不小心,跑到街上的,是你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还想来抢我的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好继续残忍的说着,而我的泪已止也止不住。

仿佛那日的痛楚,全部都记了起来,那样的疼,那样的冰冷:“不,不是我,是有人故意的,有人故意撞到了我,我明明记得是绿灯的。”

“不要解释了,就是你不小心,你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乱跑?你没有资格做她们的母亲,没有……”说这话的是与帆,我看着他愤怒的脸,也觉得心慌死了,真的是我不对吗?真的是因为我不负责任所以孩子才没有了吗?

可是我也很痛苦,我也不愿意的啊,我解释着,不停的解释着,可与帆却再也不肯听,只是不停的对我摇着头,摇着头。

我痛哭不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帆离我而去,带着温妮和他们的孩子,离我而去,我大叫着与帆的名字,他终于回头了,可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满脸的鼻水,还有深陷的眼窝,重重的黑眼圈,瘦得不成形的脸几乎看不到几两肉。

我尖叫起来:“与帆,你病了吗?你病了吗?”

他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样虚弱的说:“我没病,没病………”

猛地颤抖起来,我大叫了起来:“与帆,你怎么了,她把你怎么了?与帆,与帆………”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那样撕心裂肺的叫着,眼泪已爬满了我整张脸,有谁在不停的摇晃着我,叫着我的名字。

挣扎着从恶梦中醒来,当看清是舅舅的脸时,我猛地抱紧了舅舅:“与帆生病了,舅舅,怎么办,与帆一定生病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筱冰,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自从来到这里,每天都在哭闹中醒来,不是叫着与帆的名字,就是叫着孩子,孩子,筱冰,你要让舅舅心疼死吗?”舅舅心痛的抹着眼泪,我知道自己很不该,可是,那些伤心的回忆,我真的不忍心自己揭开。

哭倒在舅舅怀里,我终于崩溃了:“舅舅,孩子没有了,与帆也没有了,我怎么办,以后可怎么办?我不敢跟你说,也不敢告诉小朗,舅舅,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到底怎么回事?筱冰,到底怎么回事?”

我抽泣着,终于对舅舅道出事实,我忍得太累了,虽然一直假装没事,可我的心好痛,孩子的离去已成为事实,可是与帆,我实在放心不下他,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却选择了那样的行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的心那样地不安?

终于,我说完了一切,舅舅再次抹着眼泪:“筱冰,我苦命的孩子,事情都发生了,就不要再想了,至于那个女人,你真的确定与帆和她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可与帆却一口咬定他们在一起了,可是舅舅,我不相信,真的,与帆的个性不是那样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是埋在我心底最大的疑问,与帆对温妮若是真的有情,我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出来,而来,速度那样的快,如果与帆要变心,之前的五年,他有更多的机会,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想不通,打死我也想不通。

舅舅想了想,犹豫着说:“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摇摇头:“我不知道,我问过他,可他就是把我推开,什么也不跟我说,舅舅,我真的好害怕,与帆会不会做傻事啊?他爸爸死后,他就一直怪怪的,就连孩子没有了,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这不像他,与帆不是那样无情的人。”

“我也觉得不像,可是,现在你担心也没有用了,你人在这里,他发生了什么事,你也鞭长莫及啊,筱冰啊,你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小朗还需要你呢。”舅舅语重心长的劝着我,可他的话,却提醒了我一个事实,是啊,我现在都不在A市,要是与帆真的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浑身就直冒冷汗,猛地跳下床,我紧紧握住舅舅的手:“舅舅,我要回去。”

舅舅担心的看着我问:“你回去有什么用啊?”

“有用没用我都要回去,我不能放与帆一个人在那里,他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舅舅,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一定要回去搞清楚他在计划着什么,舅舅,我不想再后悔一次,这一次,我要好好的抓紧自己的幸福,就算是悲剧一场,我也要亲自去验证。”想通了这一层,我的心情突然间变好了,是啊,我一直纠结的原来只是因为这一点,就算是真的会很痛苦,我也要陪在他身边。

“你决定了吗?那我和小朗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舅舅,你就呆在这里,那里肯定不安全,别让我分心,小朗就拜托你了。”虽然自己想冲动一回,可我不能让小朗陪着我冒险,在这里,至少司睿会帮着照顾他们,回去后,就算是有人想帮忙,恐怕也是自顾不瑕的。

“可是,你这样子,舅舅怎么能放心啊?”

“舅舅,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舅舅,一定要让我安心啊,小朗和您不能回去。”我那样焦急的说着,舅舅看了我好半天,才终于点了点头:“要是心里装着我这把老骨头,你就不能乱来,知道吗?”

“舅舅…”

看到舅舅这样,我感动不已,又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是啊,无论我伤成什么样,只要有舅舅的怀抱,我就知道我还有亲人在,我还有家在。

--------再嫁豪门--------

坐在阳台处,宁与帆默默的燃上那支烟,烟雾飘飘渺渺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重新的回到了他的体内,让他有一种升腾在空间的感觉。虽然觉得很舒服,可他的心里又那样的明白,果然啊,又来了,当年,他就是被这种感觉所吸引,而一步步深陷不能自拨。

默默的吸着,每一口就似乎在云端飘浮着,全身轻松,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痛苦与伤感。

温妮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走向宁与哲,原本还雀跃的心情,在看清宁与帆手里的东西,和他脸上的表情时,终于爆发了出来。狠狠的打掉他手里的东西,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宁与帆仍旧保持着那样舒服的表情,看向她时,眼神也呆愣着,似乎完全看不清一般。

“宁与帆,你醒醒,你给我醒醒。”狠狠的摇晃着他的头,希望他能清醒过来,可宁与帆的表情告诉他,她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

涨红了脸,温妮发了狠的奔回了洗手间,端来一盆水,用力的泼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大叫着:“你这个混蛋,给我醒过来。”

是的,他醒了,虽然还有些迷糊,但似乎清醒了不少,他虚弱的看着她,那样苦涩的笑着,那模样,让温妮不由自主的想落泪。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才从戒毒所里出来多久啊?又想进去吗?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有那么痛苦吗?要用这种东西来麻醉自己?”温妮哭了,那样伤心的哭着,一直以为她的眼泪最为珍贵,绝不会任何人而掉落,可这个男人,一次一次,让自己几近崩溃。

“对不起!”

他终于开口了,却是那样的一句话,温妮的眼泪越来越多,狠狠的擦掉了它们,她恶狠狠的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要让他们得到应得的惩罚。”他淡淡的开口,仍旧有些晕眩,甚至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你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根本不是在报复他们。”温妮要气疯了,大叫起来,表情狰狞。

宁与帆缓缓摇头:“是他给我的。”

仿佛听错了什么一般,温妮不敢置信的问:“你在说什么?”

“五年前,他给了我第一支,那时候,是我没有定力,怪不得别人。今天,他又第了我一支,但我现在,别无选择,懂吗温妮?”他从来不向外人说这样的事,可是今天,温妮的眼泪,让他心软了,他终于解释给了她听。只是,当温妮听到这样的解释时,人已整个呆愣在原地。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她哭着,那样伤心的抹着眼泪。

“因为,我们是合作人,因为,我相信你会帮我的是不是?”他的身体还很无力,只是,他的意识已完全清醒,虽然利用感情很可耻,但是,他现在能依靠的帮手,除了温妮没有第二人。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个,你要是再上瘾的话,可怎么办?”她一边哭,一边担心的问,宁与帆却是笑着摇头:“你以为他只给了我一支吗?”

从身后掏出个漂亮的烟盒,他笑了:“够我抽上一个月的了,我相信,抽完这些,应该离不开这东西了。”

听到这话,温妮终于还是扑了上来,抓住那烟盒就要往外扔,手才刚刚举起,宁与帆就开口了:“扔了又如何?他应该还可以弄来第二盒,而且,如此我不按他说的做,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温妮,你甘心吗?你愿意输掉这场战争吗?”

那样简单的一句话,却那样直入人心,温妮的手颤抖着,许久许久…………

可她竟然也没有勇气再扔,是啊,她输得起吗?输得起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不可能让自己输,所以,她还回了烟盒到宁与帆的手里,强自镇定的说:“好好收着,不过,答应我,不要在我眼前抽好吗?”

宁与帆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然后,微微的,微微的笑了…………

--------再嫁豪门--------

决定了回去,就再也等不了时一刻,只是,我没有想到,司睿会提出和我一起回来,其实不希望这样,虽然丁雪儿说和他不会再有可能,可是,我还是不想再让司睿对我还存有幻想。

其实,我知道这几天司睿已改变了很多,成熟了,稳重了,可是,我对与帆有责任,当年,他能那样救我于火坑,那么现在,如果他跳进火坑了,我也想把他拉上来。虽然司睿对我现在,更多的时候,是以一个朋友的心态,可是,我不知道与帆是否真的不介意,毕竟孩子没有之前,他曾提过,觉得孩子可能是司睿的。

我不知道与帆是用什么心态在说这样的话,可我总以为,如果我还和司睿在一起,就是对不起与帆。

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去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当他听完我说的,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雪儿不会回国了,在这里,她会过得更好一点,但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我妈年纪大了,公司的事情太多,她一个人就付不来。”

这个理由算不算充份,我也不想去深思,只是,看着他诚挚的眼神,我明白他是认真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公司才回去,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决定,我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是我拒绝他和我一起回去,但他还是可以选择坐后一班飞机。

想了想,我问他:“你真的想好了?”

“是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可想的,我知道你担心宁与帆会误会我和你,但是,我保证,我不会让他误会我行不行?”他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过份,其实,司睿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可是,为了让我安心,他居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就是说,在未来,他将不可能也绝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亲密的行为,也算是真正的做到了保护距离了。

没有理由再反对,要不就显得我太矫情,我笑笑的看着他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事情太多了,我理不清。”

“别解释了,我明白。”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是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是不好再说什么。许久之后,司睿说要去订机票,我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浅浅一笑,我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是不错的,只是,只是委屈他了啊。

一直到坐上飞机,我才流下眼泪,坚持没有让小朗和舅舅来送我,只是,一想到这一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的心情就无比的心酸,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呢?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呢?

司睿看我心情一直不好,于是凑了过来和我聊天:“别哭了,让人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心里难受,司睿,我回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真的太担心了。”

“我知道的,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我只怕他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他若有所指的说着,我却没能听出来他的话里有话,只点点头说:“那个温妮,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回去后,你能帮我找一处地方住吗?我不想让与帆知道我回来了。”

他挑了眉看我,似乎很不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回去不是为了呆在他身边吗?”

缓缓的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一种直觉,与帆不愿意我呆在A市,可是,我又不明白为什么,为了让他不分心,或者为了让他放心,我回去的事,打算保密,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要我帮你吗?”他淡淡的问着,似乎真的当我是好朋友一样的在关心。

“需要的时候,我会说话的,不过,我一直没搞明白与帆当初和我说的那些话的意思,当时因为太激动了,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想也就越来越觉得奇怪了。”我拧着眉头,好半天才又继续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宁浩然的死因有问题吧?”

他淡淡的笑:“是没说,不过看新闻了,听说是中毒。”

“嗯,是中毒,可最奇怪的就是这个毒中得莫名其秒,我一直以为是林必君下的,可是,与帆说病房里装了摄像头的,我给的汤,她根本没有动手脚,可是,那毒确实是汤里的,我也没有下过,那还会有谁?而且,你知道吗?我有一天看到,林必君把宁浩然的药换掉了,我一直以为那才是毒药的,可居然不是,是维生素啊。”一想到这些事,我整个头都是大的,设计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可是分析这样的事,我就真的不在行了。

司睿眯了眯眼:“维生素?会不会是她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就是说,她故意让你看到,其实就是为了让你上当。”司睿这话一出,我也吓了一大跳,可好半天我才否定道:“不可能,她再神仙,也不可能知道我那天要去看宁浩然啊。”

似乎也觉得我说的不错,他终于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做汤的时候家里还有什么人?”

“舅舅,小朗,还有,啊!那个保姆,一定是她,一定是…………”我哆嗦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她事先通知林必君的话,她就有时间准备演戏我看了,而且,那个保姆也有机会在我的汤里下毒的,天啊!”

的捂住了嘴,想到这样的可能,真是惊得心都要跳出来,司睿也让我的说法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比我先镇定下来:“你是说那个保姆是林必君的人?”

“一定是,一定是了,你知道吗?就是她告诉与帆我在汤里放了东西,与帆才怀疑我的,可我分明没有放东西在里面,她还这么冤枉我,分明是故意的。而且,而且,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那天会遇到车祸,其实是因为那个保姆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可是我一出门,就被车撞到了,你说,不是她还有谁?”

这些话,我本应该早一点告诉与帆的,可他没有给我机会。而司睿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所以一直也没说,可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闷在心里是不行的,必须找人帮我,这一件一件的事,似乎都没有任何关系,但似乎又完全联系在一起,阴谋的影子,越来越近。

司睿也冷着一张脸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我不想说,我一直以为是偶然,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司睿,怎么办?与帆一定遇到什么事了,林必君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里,我再也镇定不了,林必君能这么对我,对与帆更是不会放过了。

司睿拍了拍我的手:“筱冰,镇定点,他现在应该没事,接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给梁子交待过了,要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第一时间通知我,现在他没有来电话,就代表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吗?”

“真的没事吗?”虽然司睿的话让我安心,但我还是忍不住心慌,生怕与帆真的出事了。

“不相信我吗?”他苦笑着问我,也让我尴尬起来:“不是,我只是太害怕了,司睿,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告诉与帆,让他小心?”

司睿想了想,还是摇起了头:“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见你,还是我帮你说吧,而且,你不是说过不要让他知道你回去了的吗?”

“是啊,不能让他知道我回去了,还是你帮我说说吧,可是,那个保姆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的孩子的仇,我得自己报,我一定要查出她的底细,林必君,我一定要让她受到惩罚。”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恨一个人,当年我被司睿的父母那样逼迫,我也只是觉得委屈,可现在,我真的觉得林必君太可怕,这样的女人,如果还能让她逍遥快活,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听到我的话,司睿没有接口,只是犹豫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我见他那样,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模样太过了,像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女人一样,尴尬之余,我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过头,靠坐着,一语不发。

等飞机降落后,我就回到了A市,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忐忑着,不安着,却似乎也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司睿终于把我叫醒,我才惊觉,原来这么快就到了啊。

--------再嫁豪门--------

毒品是什么?是那一朵漂亮的花儿,还是那些让人销魂的粉?其实,在宁与帆心里,都不是,毒品,就是一种勾魂的虫,把你的魂都勾走了,让你再也做不了别的,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个东西带给自己的快感。

只是,这一次,他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心理上的排斥,身体在慢慢的适应着那东西的存在,也在接受着它重新的占有,可是心理上,他却总是想要呕吐,仿佛那样就能彻底的拒绝一般,只是,什么是毒品,到底还是那个折磨着神经的物质。

温妮看着他痛苦,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可是,她到底还是最爱自己的,所以,她心疼着,却还是没有阻止,直到,宁与哲终于来电话了,告诉她可以让宁与帆走马上任,她才终于找到宁与帆告诉他可以停止了。

可是,停得下来吗?要是别人可能还要一阵子才能上瘾,可是宁与帆的身体是刚戒毒回来的,体内本就没有彻底,现在又重新复吸,所以,比普通人更敏感,就像是那星星之火一般。

只乎只在一瞬间,就彻底的破坏了他身体的防线,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是身体已经拒绝不掉了。

温妮看着他问:“宁与帆,你还能坚持吗?”

“有什么不能坚持的?除了要吸的时候,必须吸一根,平时,你们也看不出来什么。”他苦笑着,也开始怀疑自己的代价是不是付得太惨重了,可是,一想到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决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走好未来的每一步,让那些抢夺者,付出应有的代价就行。

“人人都说豪门好,可我看着你们这一家子,真的恨透了这所谓的豪门,那些女人想嫁进豪门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会让自己孩子这么辛苦么?”说这话的时候,温妮的表情很狰狞,宁与帆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但最终只是闭了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问。

“走吧,听说今天要开个会专门介绍我的,到时候,会帮我说话吧?”他淡淡的笑着,似乎并不在意结果,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温妮,别开脸,温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用不着,我帮你说话,宁与哲是个聪明人,不会让别人反对他的决定。”

“说得也对,那,走吧。”得到这样的回复,宁与帆很满意,其实,他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想要试探,温妮对他确实不错,但还没有到那样好,这样一来,如果到了最后,必须要牺牲她的时候,自己也不必觉得愧疚了。

温妮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觉得挺难受,但那些仇恨的种子一直在心底深长着,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绝对不行。

开会的时候,宁与帆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直到有股东直接指出他的工作成绩时,他才淡笑着开口:“不就是多给一份工资吗?有必要这么排斥我吗?”

他的话一经出口,所有人都愣了,这与大家猜测的完全不一样,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宁与帆是回来争,回来抢的,但,要争要抢的话,是不是一定得要有实力做出成绩,可是,他竟然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法。

“大家不用多说,我自然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只是,在茶山已经养了我五年,再多养几年又如何?大家做事也给自己留条退路,要是我连吃饭的地方也没有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到处再惹出点什么事来,大家如果觉得那样更好,就继续反对吧。”他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愣是让所有人都抓狂了。

温妮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而与她不同的是,林必君却笑了:“不过就是一个虚职,大家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与帆也是个好孩子,虽然没有什么成绩,但会很听话。”

一语双关的说着,宁与帆不理会什么,只是笑,笑得那样的讽刺。只是,林必君的话说完,那些反对的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们也不过是怕自己的利益受损,可现在看来宁与帆的回归,也不过是来混口饭吃,不会碍着任何人的事,既然这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反正,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无名角色,得罪最高管理者。

“既然林董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定了吧。”

听到那些认让步的话语,宁与帆很放心的坐了下来,那模样,让一些本还对他寄予希望的人不约而同的摇起头来。宁与帆不以为意,只是邪邪的笑了起来,一帆痞子大少的模样。看着宁与帆的样子,宁与哲也有些相信他的本意真的只是来混日子了。

毕竟,在这样一群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的话,还能指望别人支持吗?显然是不可能事了。想到这里,他也微微的笑了,宁氏的全新时代就由他一手来打造吧。

开完会,宁与帆没有马上离开,却是拉着宁与哲说:“小哲,别急着走嘛,有事找你。”

林必君冷眼扫过宁与帆的眼:“小哲要做的事很多,你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几分钟而已,相信小哲会给我的是吗?”他不怒反笑,只是那样认真的瞅着他说,宁与哲定定的看了他几点,终于对林必君说:“妈,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出来。”

虽然不满,但林必君还是给了儿子这个面子,什么也不说就直接走了出去,等她一离开,宁与哲就甩开宁与帆的手:“有什么事,说吧?”

“烟抽完了,想找你再要几包。”他痞里痞气的说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言,宁与哲一愣:“什么?这才几天,那不得够你一个月的量吗?”

“你当我还是当年的量吗?五年多了,什么也涨了。”他无所谓的说着,却让宁与哲也不好意思起来,他想了想才说:“等两天吧,你也没早说,我现在没有。”

“最多五天的存粮,你动作快点。”似乎也没把宁与哲当一回事,他淡淡的说着,而宁与哲在听到这话时,不禁又扭头看了他一眼:“弄到了我给你。”

“嗯,那我先走了。”

该说的话说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宁与帆直接就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临走时,却不经意的看见,温妮那略带担心的眼。

宁与帆离开后,林必君就走了进来:“你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并不打算说给林必君听,宁与哲只随口道:“妈,一点小事。”

“小事?什么小事说给我听听。”事实上林必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特别是对宁与帆的事,她比任何人还要紧张。

“妈,您就不要问了。”

“如果我偏要问呢?”受不了宁与哲的态度,林必君也开始强势起来,看着母亲的表情,宁与哲知道再不说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而这时候,林必君却马上拍了他一巴掌。

“好小子,真有你的啊?一次没有整倒,这第二轮,他要还能坚持住就是铁人了,哼哼!”如果说宁与哲的坏是表里不一的话,那么林必君的坏,就是从里到外,在她的眼里,是她的东西,是她的,不是她的东西,只要她想要,也是她的,正是这种霸道的想法,所以才教出了这样的宁与哲。

宁与哲没有笑,却只是说:“妈,我做事有分寸的,您以后就不要总是不信任我的,这也问,那也逼的,给我点空间行不?我现在怎么说也是董事长了啊。”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我儿子,想我不管你吗?下辈子吧!”林必君其实也想放手让儿子去做的,只是总担心他会遇到事,所以一直盯着他做这做那,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被盯得太紧的人,也很累。

“妈,我看您还是把爸的事整理一下吧,可别在最后闹出什么岔子。”其实宁与哲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天性多疑的他,不可能相信任何人,虽然知道母亲不会害自己,但,却并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的为人。

林必君白了他一眼:“死小子,你说什么呢?你这意思是怀疑你妈我吗?我都说过了,不是我,我是把他的药换了,但是,我可真没下毒。”

“那有区别吗?”对母亲,他一直很直接,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宁浩然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对于他的死,他其实也一直耿耿于怀。

“你这是在怪我吗?你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林必君是真的生气了,正如她所说,她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却得到儿子如此的评价,她实在有些气不过。

宁与哲看着怒气冲冲的母亲,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疲惫的说:“妈,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的话,您还是考虑一下,如果爸的死真的和您没关,那么您还是小心一点,白筱冰是不可能在汤里下毒的,那个幕后黑手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随地还会有事发生的。”

听到这话,林必君怔愣了一下,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为难宁与哲,只是委屈的说:“妈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总气妈。”

“妈,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许是觉得自己真的过份了,宁与哲也回过头来安慰着林必君,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自己的母亲来说,仍旧是他最关心的人。

“你说的事,我再找人查查,你确定那白筱冰不会这么做?”其实她自己也曾这么想过,只是,实在想不到另外的可能,所以才会这么大意。

宁与哲摇了摇头:“妈,您这么精明的人,还问这么蠢的问题吗?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爸死的人就是宁与帆,白筱冰是他老婆,怎么可能害他?”

“那种女人也会有真心?”她扁着嘴说,特别不喜欢宁与帆为白筱冰说话。

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妈,她有没有真心,您应该看得出来,这时候不是有偏见的时候了。我这里事情一大堆,也没时间帮您查,反正您还是小心点,我可不希望失去了一个爸,又失去您和公司。”

其实这才是他最想说的,事实上,他会这么重视这件事,也与公司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这些事,都和宁氏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而已。

“知道了,我会好好搞清楚这件事,好了,不要在公司里聊这样的事,你还是好好的去工作吧,现在事情一大堆,你那个总经理哥哥,也是个做不了事的人。”林必君一想到让宁与帆进来做总经理,就特别不高兴,眼中钉肉中刺,不挑她就是不痛快。

“妈,这你又不懂了吧,其实宁与帆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不想让自己有能力。”说到这里,宁与哲神秘的笑了笑,双眼之中,不自觉的又射出了危险的光芒。

--------再嫁豪门-------

回A市后,我没有让司睿照顾我,毕竟他还有工作,我不想让他把我当成他的特殊,也回过原来的房子看过,发现里面似乎没有住人的痕迹,到处是灰尘。事实上我听说过宁家的财产分配问题了,与帆的房产都在外地,在A市他根本没有房子。

可他还是没有住在这里,这只能证明,他是真的不愿意呆在这间房里,一想 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无比的沉重,与帆的所作所为,一直在让我觉得困惑,他是真的烦我了吗?是真的不爱我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就滴血般的疼,只是,为什么我是不想相信呢?与帆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直坚信着。

只是,很想他,但却不敢见他,毕竟我知道他还是不愿意见我的,可是,总还是忍不住想关注他的生活,只是,当我知道他住在了温妮的家里,我的心终还是揪紧着疼,我一直不想面对他和温妮的一切,可是,每一个事实都在打击着我的存在。

他和温妮,真的有感情吗?那么我呢?又算什么?

虽然很沮丧,虽然很绝望,可是我很清楚自己回来后要做什么,温妮和与帆的事,对我来说,并不是马上得解决的,如果真的是男女关系,也许一辈子也解决不清楚。所以,我决定先找到那个害人精的保姆。

可是,她就几乎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她去公安局报案,把这个线索提供给他们,毕竟宁浩然的死,凶手还没有确定。可是,我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毕竟,我在公安局呆了三天,后来又莫名的被放了出来,现在自己再去,会是什么结果,我真的不知道。

但我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有些东西,我始终查不到,思前想后,我决定打匿名电话给警察,提供线索。很快,我的线索引起了他们的重视,警察们原本还在盯着林必君的行动,却因为我的提示,开始追查起了保姆的踪迹。

只是,一天天过去了,保姆仍旧没有找到,而宁浩然的死,似乎也渐渐的成为为了一个迷。我很想相信警察的办事能力,可是,事实上,他们的办事能力,再一次让我感觉失望。就在我决定要放弃警察那条线的时候,司睿给我送来了最新的消息,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一条线索会让我大惊失色。

“你说你找到了那个女人?快,带我去找他。”

我想不着急的,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要是还能镇定的话,我就真成了神仙了。司睿知道我的心情,所以,也很紧张的安抚着我:“别急,你还没吃饭吧,吃了再去,她也不会马上就跑掉。”

“不了,我哪里还吃得下,先去找她吧?”这样的时候,哪还有心情想吃饭这种事啊,只要能让我见到那个女人,让我一天不吃饭,我也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司睿不这么想,在他看来,没什么比我的身体更重要,所以他直接就拒绝了我的要求:“不行,你不吃我就不让你去找。”

“唉呀,我们买点汉堡什么的,带着吃行不行?我真的很急,你就不要这样玩我了。”我哀求着,希望他能体谅我的心情。司睿拗我不过,最后仍旧只得点头答应了我。

坐上车,司睿二话不说,就把汉堡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知道我要不吃他一定不会带我去我要去的地方,只得狠狠的咬了好几口,一边吃一边问:“快开车啊,快,快。”

满意的看着我咽下嘴里的食物,他这才发动了车子,慢条斯理的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呆会见了那个女人,你可得忍着点,不要再这么冲动。”

“好,都听你的,不过,你是怎么找到她的,那些警察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呢。”关于这一点,我是相当好奇,没想到司睿这么有能力。

“不是我找到的,是别人告诉我的。”

很好奇的看着他问:“谁?”

“梁子。”他笑着说出这个名字,我也吃了一惊:“他,他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是,娘娘腔不像是会关心这些事的人。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找,是那个女人刚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人生啊,有些事就是怎么说也说不准,比如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和梁子坐在同一个小区。”听到这里,我也觉得很意外,是啊,世界那么大,又这么小,该被找到的人,躲在哪里也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叹道:“天啊,还真是这么巧吗?”

“不然你以为那么容易找她吗?你知道吗?其实那个女人在你家和保姆市场上用的是假名,所以警察才找会一直不到她。”司睿的话一说完,我再次狠狠咬上了汉堡:“真是太狡猾了,这个女人一定有鬼,是不是?”

“关于这一点,应该不用怀疑了,到了再看看。”司睿也严肃的说着,只是在看到我吃完东西的表情时,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那是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区,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实在是太旧了,一年就是最少三十年以上的小区,我指了指地方问他:“你确定梁子家在这里?”

“怎么?怀疑我不认识路吗?”司睿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对我的怀疑严重的不满。

“不是,我是说,你给他的钱也不少了吧?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听到我这么问,他也犹豫了一下:“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说的地址就是这里,绝对不会错。”

“那,那个女人呢?住哪里?”我很急切的问着,司睿想了想,肯定的告诉我:“好像就在他们家不远的那栋楼,对了,好像是七栋。”

“七栋啊?那快点去吧,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有了具体的方向,我拉着司睿就往前走,直到真的来到那个我们找了半天的七栋时,才发现那栋楼,破得更厉害。

司睿告诉我,那个女人住在三楼,我们找到三楼时,我鼓起勇气,才敢敲开她家的门,可是,当门被完全打开时,我看清开门的人的脸时,我却是大吃一惊了。

“莫莫,怎么会是你?”

莫莫看着我眨了眨大眼睛:“筱冰姐,怎么是你啊?你来找我的吗?”

“不是,可你怎么在这里?”我承认我有点混乱,不是说是那个保姆吗?怎么会出来莫莫,难道莫莫和那个女人是一家人?

“我当然在这里了,我住这里呢。”一听这话,我又混乱了,住在这里,那真就是一家人了?

“可是,可是这里不应该是你住啊。”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莫莫和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事实,毕竟,这孩子在我眼中,真的很讨人喜欢。

莫莫,也被我的态度搞得很莫名其妙,抓着头发问我:“筱冰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莫莫是吧?我想问问这屋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温凤英的女人?”虽然没有听过,但司睿一说温凤英,我就猜肯定是那个保姆的真名。

“有啊,她是我房东。”莫莫老实的回答着,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来找她的房东。

司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又转头去问莫莫:“是吗?那她现在在家吗?”

“不在,她出去买菜了,呃,你们不进来吗?要一直站在这里?”莫莫,邀请我们进去,我虽然很拘束,但还是微笑着对她说:“好啊,那我们就进来等你们房东吧。”

“嗯。”

莫莫很开心的请了我们进门,我和司睿在沙发上坐好后,她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才好奇的问我们有什么事。我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决定先问问莫莫关于那个叫温凤英的女人的事情。

“莫莫,我一会和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不要告诉别人吗?”对于莫莫,我虽然很喜欢,可是,有很多事,让我不得不小心,所以,事先警告一下应该比较好。

莫莫认真的点头:“好啊,筱冰姐,我一定不告诉别人,你说吧。”

“我想问你,你这个房东,她有工作吗?”其实我并不敢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莫莫,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问一些其它的关联事物。

“工作?当然没有了,我们这里住了三个女孩子,她收房租就够生活了,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也没什么工作可以做啊。”莫莫奇怪的看着我,仿佛我问我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我想了想,其实也对,她如果真的是有心害我的话,应该不可能是真的保姆,毕竟,她用了假名啊。

“那她平时都会去哪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

听到我的问题莫莫认真的想了想:“平时我也上班,不太清楚,不过,她其实不喜欢出门的,没事就在家里呆着,很宅的一个女人。”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这里?”其实我想问的是那个幕后的人是谁,可是,又不能直接问,也只能这么含糊的说了。

莫莫摇了摇头:“没有啊,至少我在家的时候没看到,怎么了筱冰姐,你这么严肃好恐怖喔。”

“其实,其实有些麻烦事,可能和你这个房东有关,我想确定一下而已。”说到这里,我也很汗颜,像是打哑迷的一样,说也不能明说,似乎真的问不到什么。

想了想,我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司睿看了我一眼,终于替我开了口:“莫莫,我们还是等你房东回来自己问她吧,你就别忙了,一起坐会儿。”

许是看出我的心情不好,莫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过我的手,和我挤坐在一起:“筱冰姐,不要不高兴了,不如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吧。”

“是吗?公司有什么好玩的事了?”其实我真的没多大兴趣,可是,看到她那么有兴致的跟我找话聊天,我也不能太冷淡。

莫莫神秘的笑了笑:“其实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公司的温总监?”

“温妮?干嘛提到她?”对于莫莫提到温妮我真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可是,看到莫莫的表情,我也不忍心打断她。

“她叫我这个房东姑姑呢,你说吧,是不是很巧?我想说巴结她一下,所以对房东特客气,也不知道房东有没有跟她提到我。”莫莫说完,还偷笑着着捂住了嘴,而我,却被她的这句话,吓了一大跳。

“不,不是吧?这么巧?”

“就是有这么巧啊,不信你看啊,这里都还有温总监的照片呢。”莫莫说完,还生怕我不相信一样,特意拉了我去看那张温妮和温凤英的合照。看到那张照片,我整个身体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我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温这个姓氏并不多见,我怎么就没有把她们联想到一起呢?

“筱冰姐,你怎么了?不会吃惊到这样吧?”

仿佛被莫莫的话所惊醒,我紧张的拉过她的手:“莫莫,你见过温总监回来吗?”

“没有,她们好像都是趁我们上班的时候见面,不过,我倒是在我们楼下见过她一回,不过,她没有看到我,呵呵!”莫莫的话,让我瞬间紧张起来,也就是说,她们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了。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又隐藏着什么阴谋了,保姆,假名字,温妮,与帆要和我离婚,他们住到了一起,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我终于害怕了,有些紧张的拉着司睿问:“怎么办?真的会和温妮有关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一会儿见到她就能问清楚了。”司睿安慰着我们,可我却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跑向窗户处。辅一低首,果然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转着司睿的车子在转。

“司睿,是她,是她,她回来了。”

闻言,司睿也跑了过来,几乎在同时,温凤英也瞬间抬头,正对上我因紧张而慌乱的眼,只一眼,她面色立变,转身就跑。

“啊!她要逃走了,她要逃走了………”

我大着追了下楼,可是,等我到达司睿的车子所停之处,她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我懊恼的说:“都是我不小心,这一跑,我们又会找不到她了。”

司睿已追了过来,安慰我说:“没事的,我们马上报警,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找到她的,毕竟现在有了她的真名是不是?”

“可是司睿,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又会扯上温妮,不是林必君吗?还是说,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陷入了一个迷宫,自己走错了路,找错了方向?”这个猜测让我觉得害怕,特别特别的害怕,一想到要不是莫莫告诉我温妮的存在,我还在错着去寻找答案,就觉得毛骨悚然。

“干嘛要害怕?不是更应该高兴吗?你想想看,要是今天我们还在怀疑林必君的话,那岂不是越走越远,永远找不到真相了吗?”司睿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心思,只一句话,就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感激的看着他,我真心的说:“司睿,谢谢你。”

“客气什么,现在,那个女人一时半会也是不会回来的,我们还是很去报案吧,或者说,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去扫案好了。”

我摇摇头:“我还想回去找一下莫莫,有些事想拜托她。”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摇了摇头后说:“不用了,我已经帮你交待了,就是说如果那个女人回来,就马上联系我们是不是?那个莫莫说,可参选你很高兴,一定会好好的帮你盯着那个女人的行踪的,放心吧。”

“这样吗?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自己回去吧,你去报案好了,她一定还没有走远,我不想错过抓她的机会。”我是太想马上解开和与帆的误会了,以前,他和温妮只是感情问题,可现在,事情已经放大化了,我不可以再坐视不理,说不定,现在那个女人就会去找温妮告状,那么,她到底又想对与帆做什么呢?

“我不放心,那个温凤英一定会打电话给温妮的,我怕她对你不利,那个车祸的事,我可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司睿还是很紧张我的,本想说我应该没问题,可是,一看到他的表情,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的好意我还是领了吧,毕竟,现在的司睿对我那样的好,虽然不能以情回报,但至少不要让他太伤感吧。

一路无言,很多事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实在不想说话,直到我惊觉车开了太久时,才发现司睿开的方向根本不是回酒店的路:“这是要去哪儿?”

“酒店里应该也不会安全,我送你去我家的别墅,然后再帮你把行李带过来,别拒绝我,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你出事,如果你还想和宁与帆在一起,就好好保护自己吧,我相信,他如果还爱你,也会希望你好好的,不是吗?”司睿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我心底,让我深深的感动着。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这一刻,我是真的感激他的,至少,他还是注意着要和我保持距离,至少,他还会说出如果与帆还爱我的话,其实,司睿真的很好,很好,只是,我和他,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住在哪里,其实都不重要了,如果与帆真的怀疑我和他的话,那么,就算我们什么也没有,他一样会怀疑。反之,如果与帆不怀疑我和司睿,那么,就算是我们住在一起,他也不会怀疑。

是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应该知道的,只是,现在的‘迷雾’似乎越来越大,而我也似乎越来越迷惑,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雾开云收,而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希望呢?与帆,我希望你,能撑到我找出真相的那一天,与帆,加油………

--------再嫁豪门-------

来到宁与哲的办公室,宁与帆很大方的伸出手向他要东西,宁与哲很不耐烦的说:“这么快就来了?我还没有去拿呢。”

“我等了你几天了,我都没有存货了,你再不弄,我快撑不住了,你总不希望我在公司发作后,给你掉形象吧?”半威胁的话一经出品,宁与哲是真的没有脾气了。他啪的一下放下手里文件夹:“我这里工作一大堆,你让我哪里抽得出来时间去帮你弄那些东西?”

“是你让我必须靠那些东西生存的,现在,你想过河拆桥不成?”宁与帆的态度有些蛮横,似乎真的很生气,宁与哲淡淡的瞅着他,似乎在猜测他的理由。

“别这么看我,我能没有气吗?你让我抽上了,现在让我没得抽,是个人就有脾气,何况,我现在也没钱自己去搞,你如果真的工作忙,就分一些出来,我虽然没什么用,但帮些小忙还是帮得上的。”宁与帆的话一经出口,宁与哲就冷了脸,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晚上去弄,明天给你东西。”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宁与帆笑得挺开心:“那哥哥我就谢谢你了。”说完,也没有和他打招呼,直接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宁与帆刚离开,宁与哲就拨通了那个拿货人的电话,约好了时间晚上去取。事实上宁与哲是真的忙,也确实没有时间去取那些东西,因为保密性的问题,他也不方便让秘书什么去取,只能什么都亲力亲为。

红灯区的街灯,总是那样的昏暗,宁与哲小心的走在那条熟悉的小巷里,他已经刻意的乔装了自己,以防被别人不小心认出来。事实上,因为报纸上的报道太多,所以,现在想找个不认识自己人也实在太难,他也不得不加倍的小心。

很快,那边的一间酒吧走出来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宁与哲几乎想也没想就靠了上去,简单的交谈过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就在他微笑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时,对面的巷子口,突然亮起大灯。一队人迅速的冲了上来,宁与哲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人,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待他反应过来时,那个卖货给他的人,已飞奔着逃跑,他麻木的脑子,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只是,这反应还来不及被放大,双手已被拷上了冰冷的手拷。

“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交易,还问我们干什么吗?老实点,到局里再交待。”一言出,宁与哲终于傻了眼,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遇上了便衣?

“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他叫嚣着,始终不肯面对自己被抓的现实,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你就是打给天王老子,我也不管,现在给我上车去。”说完,就推揉着将他拖上了警车。

直到警车渐行渐远,宁与帆冷笑着才从暗角里走了出来,对身边的大亮说:“看看照片拍得怎么样。”

“没问题,都是特写,明天的头条我拿定了,嘿嘿!宁少还是你够意思,我回去要是升职了,请你吃饭。”大亮嘿嘿笑着,完全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给他机会爆宁家的丑,事实上,做了记者的人,对这些豪门恩怨,早也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也不会觉得稀奇,在他们的眼中,猛料,永远才是最该追求的东西。

“辛苦你了啊。”

“有什么好辛苦的?我干过比这苦多少倍的事情。”大亮笑笑的说着,又马上接着道:“我得赶回去处理这些了,宁少你先回去吧,小心一点,至于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你车上放着,你也省着点用,等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还是戒了好。”

他没有明说,但宁与帆也听得懂,只笑笑的说:“知道的,你先回去吧。”

“行,那我走了。”

大亮急急的去了,宁与帆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只是看着坐位上的那些他需要的东西,心情反而越来越差。

戒了?他何尝不想啊,只是这东西能说戒就戒的话,还会称之为毒品吗?

回到温妮的家时,已经很晚了,他没有开灯,实在是不想吵醒温妮,他从未碰过温妮,只是那夜之后,她一直对自己很温柔,偶尔也曾主动表示想亲近,可是他总有找到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她。

对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不知道,但他打心眼里,不想和她发生关系,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脏,他已经很脏了,浑身都是毒,就算是解决掉所有的事情,也是个脏人了,这样的自己都已经觉得配不上她了,如果还有温妮真的在一起,那他就真的没得救了。

疲累的倒在沙发上,想就这么凑和一晚上,方闭眼,客厅的灯,却突然被人打开。温妮穿着一身性感睡衣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晚?”

“嗯,和朋友一起办了一点事。”

她挑了挑眉,坐到他身边:“你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吗?”

闻言,宁与帆没有说话,骗人的事,他并不是没做过,只是,他并不想骗温妮什么,至少在大亮这件事上面,不说总比说了强。

似乎对宁与帆的逃避问题不太满意,她反问道:“不想说?”

“小事,没必要和你讲,而且,你也不认识。”并不想和她多说,可她偏偏揪着不放,他也有些不高兴,不明白平时还算得体的温妮,今晚上到底怎么了。

“你说了我不就认识了?”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宁与帆终于不悦的皱起了眉:“如果我不想说呢?”

闻言,温妮也冷冷的盯着他:“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随便你怎么想,我累了,如果你这里不欢迎我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说完这话,宁与帆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要出门,温妮却是急了,直接扯住他的手:“不要走。”

“如果你还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我没必要留下来。”对温妮,宁与帆从来温柔,特别是她使小性子的时候,他更是不会理会的。

温妮红了眼:“我不是要逼你,我是怕你去找她。”

“什么意思?”

见宁与帆不承认,温妮也急了,直截了当的说:“你想瞒我到几时?我知道她回来了?你是不是去见她了?与帆,你不怕林必君再对她下手了吗?你还和她见面的话,林必君是不会放过她的,你要想清楚啊。”

“我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确实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心里也开始打鼓,不是让沈司睿带她走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与帆,我爱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忘记白筱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温妮哀求着,可宁与帆的耳中已听不见温妮的声音,慢慢的,松开她的手,他淡淡而语:“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今晚,我去酒店睡好了。”

说完这话,再不留恋,转身就朝外走去,温妮看着他绝情的背景,终于再忍不住哭倒在沙发上。

“宁与帆,你这个没有心的东西,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听着温妮撕心裂肺的哭声,宁与帆的心,变得更冷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么,筱冰又在哪里呢?真的在沈司睿的家里?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揪痛着,仿佛要裂开一般。他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是,他却在害怕着,亲手把她推开了,说要为了她的幸福而努力。

可是,当他们重温旧梦后,可还有自己的位置呢?筱冰啊!你的心里,属于我的位置,能否一直为我停留呢?

走在大街上,许久不曾回头,直到他恍然清醒,却发现竟然走到了沈家的门口,苦笑着打算离开,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颤抖的手,握住手机犹豫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拨通沈司睿的电话。

看着他家的灯光全暗,他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想见不敢见的感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直到他觉得连胃都开始疼了,他还是那样痴望着他家的大门,终于,他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大力的喘息了好久,这才迅速拨通了一串数字。

过了很久,沈司睿才接电话,并不是他故意不接,只是睡着了被吵醒的人,反应确实比较迟钝。看清是谁的电话时,他的心里已清楚他要问什么,于是直接的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筱冰的安全,我也会负责,你就放心吧。”

沉默了好久,他才艰难开口:“为什么要回来?”

“很想不说实话,但,我想我应该没有权力骗你,是她要回来的,因为不放心你。”说这些的时候,沈司睿的心里也很难受,事实上,这两个人为,因为爱着同样的一个女人,都已经吃了太多的苦。

“你不应该答应她的。”宁与帆的语气很平淡,但那却是他强烈克制后才做出的反应。

“我没有答应她,是她坚持自己回来的,我只是为了保护她才跟着回来的。”

不想问的,可他还是想知道她的消息,哪怕是一丁点也好:“她好吗?”

“很好,她还让我对你保密,不要告诉你她回来了,怕你担心,怕你生气。”说到这里,沈司睿也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他还有关于保姆的事情要跟他说,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想开口。

似乎,一开口,就将她亲手还给他了一般,虽然明知道最终还是会这样,可他还是有些自私的想晚一点说,哪怕是晚一天也好。

“好好照顾她。”

其实很想看看她的,可宁与帆还是勉强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当他想挂断电话时,终还是舍不得按下那个按键。

“会的。”

挣扎了放久,他还是问了:“她,是不是住在你家?”

“…………”沉默了许久,沈司睿终于开口:“你想见她吗?”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苦笑着,宁与帆在心底痛骂自己的无能,明明那么想见了,明明都到了他家的门口,嘴上却仍旧只说着不想见。

沈司睿回答了,只是这模菱两可的答案,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耻:“算是住我家,也不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你何必这么说呢?”宁与帆自然是听得出来他的情绪的,是啊,自己当初亲口把她交给了他,可现在,却又巴巴的来要人,任是谁也会不高兴。

终还是带情绪的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唉!既然想见,你为什么不直说?宁与帆,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如我,可她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呢。”

“…………”

见宁与帆不说话,沈司睿有一瞬间的晃神,终还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还在吗?”

虽然被沈司睿说了,可他却突然也想清楚了些什么,终于大胆的问:“她,不在这里吗?”

“在我家的别墅。”他还是说了实话,事实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对宁与帆倒是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了,反而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经历这同样艰难的事与选择,他已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年冲动无知的少年了。

“喔!”听到这个答案,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事实上,他真的想见她,只是,见了又如何?能坦白么?能说实话么?还是说,能解释得清自己和温妮的关系呢?

“要我送你过去吗?你自己走的话,我怕你找不到。”沈司睿的声音淡淡飘出时,宁与帆愣了一下,终还是说了一句:“算了,不用了,谢谢你照顾她。”

说完这话,他终于挂断了电话,非常果断的挂了电话,要是再不挂,他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他只能挂,挂断电话的同时,也几乎就关闭了自己的心,那给绝决的,那样痛苦的挂断了那唯一可以打听到她消息的电话。

再一次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宁与帆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温妮那里是不可能了,宁家也不能回不去,真的要去酒店吗?真的很讽刺,宁氏的大少爷,竟然再一次无家可归了吗?

正伤感着,那个特殊的地址,又跃入了脑海,是啊!他有家的,那个家,虽然不再有人住,也不再有温暖,但那是她们唯一的家,唯一属于他宁与帆和白筱冰名下的房产,想到这里,他又莫名的激动了起来,是啊,他们的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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